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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云上之城（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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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第三层的也是楼梯，但当她们准备走上楼梯时，就出现工作人员来询问她们几人了。
“曾管理员，怎么要去第三层了？”
一位工作人员走上前询问曾姐，声音带着机械音，大概是假声。
“圣母有要求。”曾姐淡定自若地回答。
“但恐怕我们都没有权限……”那名工作人员态度恭敬，但话中就是透露着【你不可以再往前了】的意思。
曾姐眼光掠过那位工作人员：“你们没有，我有。”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佟爱卿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曾姐，对方神情淡漠，有一种天然的上位者的高傲。
那名工作人员听到后，也没有再多说话，低着头快步走回去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身份被判定为‘叛道者’，他们怎么还对你那么恭敬？”
趁着周围没人，佟爱卿小声问向曾姐。
曾姐眨了眨眼：“但我身上的身份卡是管理员啊。”
这个理由很正确。佟爱卿放下了刚才的疑惑。
她觉得这场游戏应该是自己灵魂的归属，直到现在她遇到的人都是那么的善良、正义，虽然极个别同学经常消极办公（姚尘任：阿秋！）但至少其他同学都拥有良好的交易意识，能够积极办公。
——于是想关心一下佟爱卿的张居箫就看见了她再次露出一个令在场所有活人、死人npc都害怕的微笑。
申嗣：“居箫，你什么时候跟这种……看起来就比方块还不正常的人干了？”
张居箫：“……”
几人一声不吭走到了楼梯尽头，曾姐才稍微碰了碰佟爱卿的胳膊，示意她上去验证。
佟爱卿照着系统提示将那部手机再次放到了面板上，数据录入完毕后，虚拟面板又弹出了新的内容。
【请玩家佟爱卿备好“证人”】
“证人？”
【五位特殊npc可作为“证人”。】
【除过一号特殊npc申嗣、五号特殊npc曾年，请您拿出剩下三人的物件，即可进入。】
佟爱卿思考了一下，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了姚家的照片和申梓的药瓶。照片里只有姚倩乖乖坐在原处，姚尘任又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大概是被申嗣吓跑了。
“你们寄托物的面积真的是个谜……”佟爱卿有些无奈，将两个物件握在手上，再次看向系统的虚拟面板。
虚拟面板仍在录入数据，应该是在检查这三个物件。
其实通过姚尘任说的话，佟爱卿对云上之城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加上计算机875号说的，这件事基本清晰了。
姚尘任称旧云上之城是灵魂最终的归宿，云上之城在计算机875号的故事中是灵魂中转站，它们俩的关系与其说成敌对关系，倒不如说是一种递进的关系。
“如果云上之城是灵魂中转站，那它的用处不应该是让灵魂走向转世吗？但连姚尘任都说，旧云上之城的人最终都会消失在湖里，大概都魂飞魄散了。”
“这些灵魂其实被困在了云上之城？时间到了就会被丢到旧云上之城自生自灭？”
佟爱卿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数据库，她就感觉这个世界都压抑了起来。
虚拟面板显示数据录入成功，大门的锁被打开。曾姐第一个推开门走了进去，佟爱卿拉住张居箫，准备把自己理出来的剧情和她说一遍。
张居箫跟申嗣嘀咕了一下，大概是让他先进去。但申嗣离开时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好几次。
“你想跟我说什么？”等申嗣的背影消失后，张居箫才问道。
“我把剧情理出来了。”佟爱卿小声说道。
张居箫脸色一变：“什么？”
“我们见到的居民都是灵魂，你从申梓、申梓还有曾姐就猜的到。但它们都是被困在这里了，云上之城作为灵魂中转站被篡改了原本的用处，所以才会分裂出旧云上之城。”佟爱卿一口气把所有剧情都说了出来。
“总而言之，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所以第三层才需要五位特殊npc，它们才能证明这一切都是被篡改过的！”
“所以我们要干什么？把一切纠正回去？”张居箫压低了声音，此时大门前只剩下她们两人，周围一片寂静，两人说话的声音确实有些明显。
“我猜是，而且应该和那什么的‘圣母之泪’有关。”佟爱卿思索着：“但我觉得有点奇怪……”
“先别想那么多，咱们先进去吧。”张居箫望大门内看了一眼，“先看看里面有什么再说吧。”
“行，剧情理顺就好了。”佟爱卿总感觉哪些地方不对劲，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张居箫先走进大门内，佟爱卿思索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跟着跨进了第三层的屋子。
她脚后跟刚踩进屋子内，耳边，一道警铃如炸雷一般响起。
——“叮——！！！叛道者出现！！！全体工作人员立刻前往第三层！！”
佟爱卿一愣，没走远的张居箫立刻转过身来拉住她的手腕，不等她反应过来，拉着她跑向大门内：“快走！！”
“什么？……”佟爱卿不自觉将手伸进口袋里，却发现除过姚家照片又多出了一张薄薄的纸片。
她猛地抽出一看，那张本属于曾姐的【叛道者】扑克牌出现在了她身上！
“丫的！被阴了！！”
不出一秒钟她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还是在张居箫把她拽走的同时，一脚将大门踹回了原位！
“能拖一秒是一秒！”
【玩家佟爱卿身份数据更改！“游客”——“叛道者”！】
【当你决定背叛圣母的道路，你就应该意识到自己是在逆神而行！】
“怎么回事？！”张居箫将她拖离门口差不多十几米后急忙问道。
“丫的，被阴了！扑克牌在我身上！”佟爱卿将扑克牌放在她面前：“我就说哪里不对劲！”
“被曾姐阴了？你是说她不是好人？”张居箫一时间只能用最简单的立场区别去判断情况。
“不一定，至少她干的事和我们要干的一样。”佟爱卿咬着牙关，“走！时间真的不多了！”
两人快步跑向提前走进第三层的曾姐二人的方向。第三层在大门关闭后还保有照明的光线，但这个光似乎并不是灯放射出来的。
“你看！”
张居箫一手指向大厅正中央，一手紧握着已经化作实体的箫。
佟爱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大厅正中央有一个大型展览柜，而柜子中间漂浮着一颗闪烁着光芒的宝石。
它的光芒放射出很远很远，却不刺眼，让每一个看见它的人都会忍不住再凑近一点。
“那是……？”
“‘圣母之泪？’”佟爱卿忍不住喃喃出答案。
“圣母之泪”油然散发出一种亲切的感觉，仿佛它体内有一颗慈爱的心脏，准备安抚每一个迷茫的灵魂。
“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竟然是困住灵魂的帮凶。”
两人走近展览柜，申嗣和曾姐已经在这里等候许久。申嗣看见两人来了以后，稍微挪动了一下位置站在张居箫身边，曾姐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圣母之泪”。
“这一层就只放了一个‘圣母之泪’？”张居箫有些怀疑，“有问题吧？”
“我刚才看见左边有计算机。”申嗣小声地说：“右边有一大片的池子。”
“你有看到池子里有什么吗？”佟爱卿往右边探了探身子，但看不真切右边具体有什么。
“很多月亮、太阳，和‘日月之行’的很像。”申嗣回忆着，“池子被玻璃罩住了，只能隔着玻璃看。”
“玻璃挺厚的，一次应该打不碎，除非有比较大的锤子之类的。”他一脸认真地考虑着把玻璃打碎的可能性，“不过我可以努努力。”
佟爱卿听完后，面部抽搐着又充满惊恐地看向张居箫：“他努努力干什么？？”
张居箫：“……”
“现在的高中生怎么那么厉害。”佟爱卿苦闷地嘀咕着：“我当年翻个墙都费劲。”
张居箫：“……”
有时候她真的会忘记这个看起来很不靠谱的人已经二十四岁了，比自己大了整整七岁。
“我觉得这儿挺奇怪的，计算机没有启动，池子里的东西也没有任何动作。”申嗣自顾自分析了一段后，注意到佟爱卿此时惊恐的表情，脱口而出道：“小姐你还好吗？”
佟爱卿：“诶？”
她大脑就像抽筋了一样，那一刹那晕乎乎的，没怎么反应便立刻接话说：“不要叫我小姐，管我叫佟爱卿。”
曾姐终于被这些动静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有空回头看看她们几人，不过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
“怎么感觉你们仨都傻了点？”
她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是傻了点，你们要不要离这玩意儿远点？”
“什么？”
“需要我说的更明白些吗？”曾姐有些怀疑地重复了一遍：“离这玩意儿远点，你们仨似乎变傻了。”
三人面面相觑后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虽然几人都不大明白曾姐到底是在损她们仨还是在说真的。
往后退了两三步，佟爱卿忽然觉得大脑瞬间清醒，她迷茫地看了一眼张居箫，又试探性地往“圣母之泪”的展览柜靠近了一点。
脑内又晕眩了起来，让人没办法集中精力认真思考，甚至冲动地想说些无意义的话。
佟爱卿果断往后退回原位，压低嗓子对另外两人说：“别去，真能变傻。”
【……】
【恭喜玩家发现圣母之泪特性之一！迷惑性，它对活人的迷惑强度是极其恐怖的。】
【玩家注意！该特性不会影响精神值！但会影响敏捷值和技能使用！】
“我的猜测还真是对的。”曾姐欢呼了一下：“这玩意儿对你们活人没啥好处。”
“让我思索一下怎么打开这个展览柜……”曾姐继续在展览柜附近打转着沉思。
过去许久，她才又开口道：“哦，我知道了……”
“砰——！！”
大门突然震了一下，发出极大的声响。外面出现了密集的脚步声，似乎还有人在撞门。
张居箫立刻反应了过来，朝着佟爱卿喊道：“你待会儿跟曾姐！我和申嗣掩护你俩！”
话音刚落，大门被撞开。人群如潮水一般冲进来，黑压压的一片在“圣母之泪”的光芒之下格外突兀，大多数手中都拿着武器。
走在最前面的领头人大吼：“全部站好别动！你们涉嫌闯入机密层罪，不要反抗！！”
曾姐望向人群，若有所思地笑了：“这画面好熟悉啊。”
领头的人举起枪对准了中间的曾姐，神情满是惊异：
“叛道者，你怎么还敢来？！”
曾姐脸上的微笑消失，淡漠地说：“我好歹是云上之城除过圣母以外的最高领导，怎么了？不能来吗？”
领头的人被噎住了，身后的工作人员接上话，大喊道：“因为你是最高领导，所以你和你身后的入侵者，如果选择跟我们走，我们可以再放过你一次！”
曾姐沉默了，似乎是正在思考这一个问题。
过了许久，她缓缓开口道：
“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任何人再给我机会了。”
曾姐望向那些举着枪对准她的人，轻轻笑了一下。
“以后见。”
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了圣母之泪的方向，不知道是人群中谁第一个瞄准她的方向开了枪——
——“啪啦！！”
玻璃碎裂，里面的圣母之泪触手可及。曾姐没有丝毫犹豫，立即用手紧紧握住那颗泪水形状的宝石！
“拦住她！！”
管理层怒吼道，无数枪口对准了曾姐。
与此同时，悠扬的箫声响起，无数乘着风的利刃向他们扑去，厚重的大雾凭空升起，遮住了他们所有的视线！
等她们几人也看不清对面管理层的人群后，张居箫才慢慢将放在唇边的箫放下。
一片血迹在她的袖子上扩散开，而那只袖子早就被新的旧的血染得不成样子了。
【系统提示：玩家张居箫使用技能！该技能将一定量反噬玩家本身血量，玩家张居箫当前生命值为95点！】
【系统提示：玩家申嗣使用技能！该技能复制了玩家所见的雾层，技能进入冷却状态！需要玩家等待技能五分钟的冷却时间！】
曾姐用力拍了拍她们两人的肩膀，还不忘把佟爱卿也一把揽了过来，一只手还紧握着圣母之泪：“不错嘛！不愧是我都能看频道的玩家，这配合技用的好。”
“npc能看频道？！”张居箫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申嗣，“你知道不？！”
“我不道啊。”申嗣也愣住了。
佟爱卿下意识掏出照片开始追问姚尘任，想知道他是不是也能看玩家的频道。
“不然我们副本没人登录的时候干嘛？”曾姐耸了耸肩，“尤其是我这种特殊角色，三百年刷不出一次的那种，除了看你们玩家的频道还能干什么？”
“不过你放心，我们也只能看每个榜单最顶尖的那几位的频道。”她语气像是安慰又有些不像：“很多时候连台都换不了。”
她拍着几人的肩膀，张居箫呲牙咧嘴地缩了缩，她手臂上的伤口还需要一些时间恢复。
曾姐大大方方将圣母之泪给几人看，佟爱卿也凑了过去，对这件宝物充满了好奇心。
一瞬间，那颗宝石耀眼的光芒闯入佟爱卿视线当中。她恍惚间竟然觉得这道光芒和当初【日月之行】的月亮的光芒意外的相似。
【……】
【系统提示：玩家佟爱卿精神值将下降！！】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佟爱卿解锁圣母之泪的特性之二：理智下降！该特性将针对活人的精神值，该特性不可躲避！】
【系统提示：根据我的预估，玩家佟爱卿将在两个小时之内精神值全部清零！】
【系统提示：检测到玩家佟爱卿身上的“叛道者”身份以及“死亡”状态，该时间将缩减至九十分钟！】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佟爱卿解锁云上之城成就之一：buff叠满！很难想象有一个玩家能同时集齐三个特殊debuff，不愧是幸运值0的玩家！（乐）】
佟爱卿：“……”
张居箫也看到了这条系统提示，惊讶地感叹道：“听说这个成就很难获得啊！你挺厉害。”
佟爱卿：“……”
废话，谁家普通玩家能一次性集齐这么多debuff？！
申嗣一本正经地接上话题：“对啊，你真厉害。”
佟爱卿扯了扯嘴角，试图催眠自己：“是啊，我真棒。”
———————
大雾散去，工作人员咳嗽着看清楚了眼前。
此时展览柜前已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碎渣子。
“她们跑了！”
他们来不及去追那几位入侵者，而是慌忙地跑向展览柜前查看。
展览柜中央摆着一块光泽大不如前的宝石，一位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草率地喊道：“太好了，圣母之泪没被偷走！”
领头的人却立刻发现了问题，他不顾别人诧异的目光，将里面的圣母之泪拿出，仔细地看了许久。
死一般的寂静后，他将这颗宝石用力地砸在了地上！
宝石没有承受住撞击，碎裂成了一片片，散落在地上。
“老大！”后面的工作人员惊呼，“那是，那是整个云上之城的中枢……！”
“你他妈的还没看出来吗？！”领头的人冲着那位工作人员怒吼：“宝石被换了！”
这时其他的人员也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这颗宝石比起他们印象中的圣母之泪，光泽暗淡了不少，整个石体都显得劣质。
只是它刚好出现在圣母之泪的展览柜当中，被原先的真圣母之泪的光芒掩盖住了一部分的瑕疵。
“那，那真正的圣母之泪不是被……”有些人喃喃道。
话还未说完，领头的人暴起大吼：“圣母之泪被偷走，云上之城就完了！我们去追！！”
在暴怒之余，他仍然准确无误地下了命令：“你们留在数据库看着数据，居民数据异常立刻通知我们！用尽你们的所有手段阻止他们回想起来！”
“我们去追入侵者，必须把圣母之泪带回来！”
得到指令的人员匆匆赶向楼下查看数据，队伍中，一个工作人员小心翼翼问道：“老大，旧云上之城怎么办？”
“就算没有圣母之泪，它们一时也出不来，不过是个乱葬岗而已。”领头人并没有在意这件事，随口糊弄道。
“可，可万一旧云上之城的人叛变了……”那名工作人员始终放不下心，却被领头人一声呵斥赶回了队伍内。
“你要么回去看数据，要么就跟着我们去追捕入侵者！”领头人呵斥道，“旧云上之城的管理者如果叛变，他和圣母签下的条约会立刻抹杀他！”
“你们跟我一起去追，必须五十分钟内追回来！”
——————
数据库外的草丛突然有了动静，随即一个人从中钻了出来。
“咳……我们非得从草丛里出来吗？”佟爱卿将头上的叶子摘下，时不时咳嗽几声，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草丛有一团又一团的灰，并且接二连三呛住了她。
“冒险小说都这么写的。”曾姐无所谓地耸着肩膀，“你精神值还剩多少？”
佟爱卿找了半天的系统提示入口，扫了一眼回答道：“大概90点左右吧。”
“那差不多是十分钟掉一次，到后期可能会更多。”张居箫说。
突然，几人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曾姐猛地回头，看见了从数据库正门匆匆跑出或窗口一跃而下的身影。
“跟过来了！”
“咱们走。”曾姐毫不犹豫地说道：“往东边去，天梯列车在那儿！”
警报声在那一瞬间响起，从数据库向四面八方传播：
“请各位市民朋友呆在家中，请各位市民朋友呆在家中。”
“云上之城中心遭遇入侵，请各位市民朋友不要随意外出！”
曾姐快步奔向东面，紧跟在她身后的张居箫时不时看向附近涌来的人，佟爱卿走在中间，旁边的姚尘任一脸害怕地看着走在最后面的申嗣。
没走多远她们来到了大马路上，路上空无一人。不过考虑到西边本身就没什么人来，倒也不大可能是数据库的人疏散人群导致的。
身后的脚步声越跟越紧，佟爱卿突然开口道：“曾姐，圣母之泪能不能再复制一颗？”
曾姐回过头来，有些困惑地将圣母之泪拿出：“没问题啊，怎么了？”
“借我一下。”佟爱卿拿走圣母之泪，递给了申嗣：“你再复制一颗。”
申嗣没多说什么。不过几秒时间，一颗极其接近原本宝石质感的复制品出现在了他手上，复制品被他交给了佟爱卿，原品则还给了曾姐。
佟爱卿拿过复制品，塞在了姚尘任手上：“舀水人，看你了。”
姚尘任听到这个称呼后，身体打了个哆嗦：“干什么？”
“你是旧云上之城的管事人对不对？”佟爱卿亲切地问他，但整个氛围都透露出一种诡异。
“对，对啊……”
“所以你很强对不对？”
“呃，大概吧……”
“好，去吧，拖住他们。”佟爱卿露出了轻松的笑，拍了拍他的脑袋。
“好……啊？！”
“你只需要拖住他们到你认为够了的时间，你随时可以回到照片里。”佟爱卿摇了摇手上的照片，“靠你了。”
姚尘任傻傻地站在原地，拿着假圣母之泪。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终于回过神来——
“——佟爱卿，我恨你！！！”
———————
追捕入侵者的工作人员没跑多远，便在大马路上看见了一个人影呆呆地站在原地。
手中似乎握着个东西，正是那样东西闪烁的光与圣母之泪有八九分相似，让他们确定这就是入侵者之一。
他们放慢脚步，放轻步伐的力度，几乎无声地靠近了那位“入侵者”，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已经架起麻醉枪，随时准备击倒他。
在他们靠近的一瞬间，那个身影忽然转过了身，一个最多七岁的孩童看向他们，天真地歪了歪头。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
看见是个孩子，工作人员一下子就放下了警惕，温和地询问道。身后举着枪的人员也慢慢放下了枪。
孩子思考了一下，左手慢慢举起一个画册，他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微笑：
“——告诉你们老大，我叛变了。”
话音刚落，不等工作人员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姚尘任迅速打开画册大吼一声：“兄弟萌（们）！干他们！！”
一道道灰色的、破损的灵魂从画册中满是怨恨地爬出，姚尘任面部表情彻底扭曲：“天天把我们叫乱葬岗乱葬岗，还不是你们干的？！！”
刹那间，那些人员慌乱地躲避这些满是怨恨的逝者。那些逝者经历了来自云上之城的背叛，看到这些将它们丢到旧云上之城自生自灭的人，态度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时间，它们的凶残程度让姚尘任都有些惧怕。
其中一位工作人员用胳膊挡住一只冤魂的袭击，大声质问姚尘任道：“你不是和圣母签下契约了吗？！你背叛她是会被反噬的！”
姚尘任绽放出了一个微笑：“可是我有更好的交易啊。”
他哗啦啦翻开的画册中出现了一张截然不同的纸张，上面一板一眼地写下了一行字：
【姚尘任自愿帮助佟爱卿，并以对方队友的身份帮助其。】
“我早就换老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