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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云上之城（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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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警铃声响起。此前系统提示过她们很多次抓紧时间，但只有这一次出现了警铃。
【玩家佟爱卿、张居箫解锁五位特殊npc！云上之城“死亡”进度加快！】
【发布新任务！请二位玩家前往数据库，破解真正的谜团！】
警铃声暂停。佟爱卿看向曾姐，她刚才说的故事完全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之前告诉我的事，是她妹妹经历了纠正。可按照她如今讲的这个故事，反倒应该是姐姐经历了纠正。”
“到底谁经历了那场纠正？”
曾姐说完故事后便保持了沉默，她坐在位置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佟爱卿目光观察着她，发现此时的曾姐又戴上了耳环，脸上的微笑比较温柔。
“假设曾姐一开始说的故事是真的，那么倒是和她在书里写的一样，她妹妹经历纠正之后，大概率也是被‘死亡了’。”张居箫紧锁眉头，用手机的联系人短信发给了佟爱卿这个消息。
“但如果她现在讲的才是真的，那真正被纠正的应该是姐姐啊。可姐姐是离家出走的那一个，这件事和她书里写的自己离家出走是一样的。”
佟爱卿将信息发送给了张居箫，对方却在看到她这条信息后面露异样，似乎已经察觉出了什么。
“你有思路吗？”她小心翼翼地又发送了一条。
“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想错了？”
张居箫的新消息让佟爱卿愣了一下。
“错了？”
“曾姐说的两个故事的主角都不一样，但又几乎是一样的故事。那如果这些故事的主角只有一个人呢？”
张居箫打字的手有点颤抖。
“两个故事只有讲述的视角和主角不一样，但整体发生的故事是一模一样的。如果曾姐一开始讲的，和她在书里写得才是真的，那第二个故事是怎么回事？”
佟爱卿有些明白了，不自觉地缩了点身子。
“你是说，曾姐现在的故事是站在她妹妹的视角？也就是说，从刚才到现在，她都一直在扮演她妹妹？”
“嗯。不过我还怀疑，其实从一开始经历了纠正的就是曾姐。”
“只有还没被同化的活人，才会需要‘纠正’。”
佟爱卿顿了一下，看向了张居箫。对方已经收起手机，双手交叉在一起，目光紧盯着曾姐。
张居箫平静地开口道：
“你去过数据库吧？”
曾姐微笑了一下：“远远地看过一眼。”
“我的意思是，你进去过数据库。”张居箫语气有点冰冷，就像在审讯一样。
曾姐依然笑着，但笑容已经显得有些僵硬了，她态度有些强硬地说：“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张居箫也没多废话，指了指佟爱卿身上已经大面积变白的领结：“我们时间不多了，真相需要去数据库，你想要找到真相，必须帮我们。”
曾姐和她对视，似乎正在思考要不要同意张居箫。
“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你大概很难再碰到下一个这样条件齐全的玩家了。”佟爱卿也开口劝说道。不过她的话语在另外三人听起来，这很像在威胁。
话音刚落，张居箫捣了一下佟爱卿，压低声音提醒道：“咱们是劝，不是威胁。你怎么一开口就是威胁人啊？”
佟爱卿用一个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像威胁吗？”
“我这是征求她的同意，哪里像威胁了？”
张居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她，但莫名感觉到了一种【佟爱卿在游戏呆了很久】的感觉。
这种理直气壮威胁别人的语气，她只在游戏里那些老玩家嘴中感受到。
曾姐嘴角抽动了一下，她大概也是被佟爱卿作为新玩家却一股传销味给无话可说了。
过了许久，曾姐突然站起身，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她的决定，而是对三人说道：“跟我来。”
佟爱卿和张居箫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地站起身来。一旁的申嗣也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但看起来仍有些恍惚，手中还是握着平衡秤的挂坠。
曾姐走在最前面，打开了一间一直紧锁房门的屋子。
屋子内灯光昏暗，窗户紧闭，还有一种刺鼻的化学试剂味道。但这些比起房间内其他的东西，都不足为奇。
——屋子的角落堆满了同一种书：《地面观云上》，书堆上放着一张照片和一支笔。在另一个角落，被随意丢弃了一叠又一叠的草稿纸。
地面上，也散落了无数的纸张。曾姐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径直地走进了屋子。
墙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公式，而在几人的正对面，一张云上之城的手绘地图被人刻在了墙上，上面如同罗网一般画满了红线。
曾姐语气平淡：“这里不是活人待的地方，不过来这里的人也基本不是活人了。”
这句话意外的熟悉，佟爱卿仔细一想，刚遇到姚尘任时，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姚尘任当时是说：“云上之城只是暂时没忘掉事情的死人，但旧云上之城的人就已经什么都忘了。”
佟爱卿盯着她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那你呢？”
“……”
曾姐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才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我死了。”
“死亡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我死后反而没有被它们认可为死人。”她垂下眼说道。
“一开始我确确实实死了，感觉整个身体都是冷的。反倒是它们几次‘纠正’我之后，我反倒有了活人的心。”
“活人贵在他们的心。而我也是在有了这颗心后，第一次见到了圣母。”
佟爱卿再次愣了一下，在姚尘任和曾姐交谈时，两人都提到过“圣母”这一存在。而现在曾姐向她们摊牌时，又提到了圣母。
“姚尘任是被圣母委托到旧云上之城的，那曾姐呢？”
曾姐苦笑了一下：“圣母，是我见过最像神的神，她有绝对的仁慈之心。她发现我拥有一颗活人的心后，委托我帮助管理云上之城。”
“说是帮忙管理，其实也只是有个管理层的名头。我那时候对云上之城一无所知，也就乐得接受了她的委托，管理需要进入数据库，但圣母不允许我进入第三层。”
“人总是喜欢反骨一下的。所以有一天，我悄悄潜入了第三层。”
张居箫急忙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曾姐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不记得了。”
“……？”
“就是不记得了。”曾姐很平静：“但我自从那次进入第三层之后，莫名开始想要找到云上之城的真相，也不再信任圣母。”
“我想应该和圣母有关吧。”她若有所思，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扑克牌，两根手指将它夹在指间。
“不过倒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多了张扑克牌。”
她将扑克牌凑近了佟爱卿两人的视线。佟爱卿看向扑克牌，整体样子和普通的扑克牌没什么两样，牌面是红桃k。
但唯独中间画着人的部分，被印上了三个大字。
——【叛道者】
三个大字冲击太大。两人都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曾姐也没多说什么，将扑克牌收了回去。转而对申嗣起了兴趣。
“这是你朋友吧？难不成也是旧云上之城的？”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申嗣，仔细琢磨着。
“不是。”佟爱卿解释道：“身份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你就理解为死掉的玩家现在开始复活吧。”
“哦哦，死掉的玩家……”曾姐似乎更有兴趣了，“小伙子咋死的啊？”
看着张居箫脸色有点怪了，佟爱卿连忙刹住曾姐的下一句话：“别问了别问了。你只需要知道他和圣母有点关系就好了。”
“什么关系啊？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曾姐笑了一下。
“呃……”佟爱卿思考了一下。
“——死去的妹妹替他在圣母那买了复活甲这种……关系？”
曾姐：“诶？”
“你们是想把他救出去吧？”曾姐若有所思：“他还有没有记忆？”
“有，但不多。”佟爱卿点点头，“想起了一些事，但没完全想起来。”
“他想起什么了？”曾姐似乎是想点根烟，但又收回了这个动作。
“不清楚，你问问他吧。”张居箫开口道。
一直保持沉默只顾着摆弄平衡秤的申嗣像是刚回过神，一双眼睛迷茫地看着曾姐。
“小伙子，对这里以外的事情有没有印象？”曾姐稍微弯了弯腰，她比申嗣高出不少，这样显得更亲切些。
申嗣对上她的视线，果断摇了摇头。
曾姐面露失望。佟爱卿看到后不明白了，小声问张居箫道：“我们在他家的时候，他不是想起些什么了吗？”
张居箫没直接回答她，而是皱紧了眉毛，说道：“你把申梓叫出来试试。”
佟爱卿不明缘由，但还是将放在口袋的药瓶取了出来，小声地唤了几声申梓。
在她唤的第四声，申梓才终于有了反应。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了申嗣身后。
不等两人下任何指令。申梓熟练地将一只手搭在申嗣头上，像是在极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
没过一会儿，申梓收回了手，飞快消失回到了药瓶当中。
“我觉得是因为有申梓在，申梓不是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和圣母做交易了吗？她在的话，申嗣记忆恢复得应该更快。”张居箫压低嗓子向佟爱卿解释道。
佟爱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她的意思。
申嗣虽然没有看见申梓，但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似乎真的想起了什么。他仍和曾姐对视着，一只手握着平衡秤，另一只手被背在身后。
张居箫看到后反而再次皱紧了眉头，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小声地倒数。
“1、2……”
佟爱卿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莫名开始倒数。
“…3、4……”
张居箫目光紧锁，紧盯着申嗣背在身后的那只手。
“……5……”
倒数到第五时，申嗣突然从背后抽回那只手，一个虚拟面板顿时出现在他身前！
“申嗣！别动手！自己人！！”
张居箫也在那一瞬间大吼一声，随即系统声音再次在全场响起！
【特殊npc……】
【……检测到场上第三位玩家登录！检测到场上第三位玩家登录！】
【系统正在录入数据……正在录入数据……】
【玩家申嗣登录！】
【检测到当前玩家申嗣数据不稳定，请玩家申嗣不要轻举妄动！在系统宣布数据登录完成前不要使用技能！！】
在系统的又一次警报声中，张居箫的声音在其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她悲愤地大喊道：
“申嗣！嗣哥！别动手！！那是百年一遇的特殊npc啊！！”
“云上之城的万物集图鉴就差她了啊！！”
佟爱卿：“……？”
“只是为了万物集图鉴吗？！”曾姐在那一瞬间也意识到了危险，但还是满腔怒火地喊道。
申嗣在空闲间撇过头，微微歪了一下头，看见了张居箫，眼中顿时亮起了光：
“居箫！好久不见啊。”
张居箫来不及为老友恢复记忆感到欣喜，而是继续悲伤地大喊道：“别动手啊！你动手，我这辈子都集不齐云上之城万物集图鉴了！！”
申嗣动作顿了一下，而这也给了张居箫机会，她一个箭步关掉了申嗣的虚拟面板。
申嗣倒也没管她的动作，而是奇怪地看向了佟爱卿：“你是……？”
佟爱卿沉默了一下，随后坚定地回答道：“邪/教教主。”
申嗣：“……？”
“假的。”佟爱卿说。
申嗣松了一口气，却听到佟爱卿又补充道：“也可以是真的。”
申嗣：“……”
张居箫火速给了佟爱卿一个脑袋上的巴掌，把佟爱卿打得捂着头四处转后才有空来欣喜老友恢复记忆。
“你怎么突然就想起来了？！”她握住申嗣的手满脸惊喜。
“什么想起来……？”申嗣迷茫地说：“不是你带我进的副本吗？你不是说这个月再打一个副本就好了吗？”
“……啊？”
脱离危险的曾姐轻松地笑了起来，凑近申嗣：“你这朋友也没有完全想起来嘛。”
她一只手托着下巴，仔细观察着申嗣：“与其说是想起来了，不如说是身份转变了。但玩家身份的记忆只停留在死前，而没有两个都结合起来。”
“他死后是云上之城的特殊npc，这倒是个有用的身份。但他现在想不起来npc时的记忆，就等于我们多了一个玩家而已。”
曾姐若有所思：“他生前很强吗？”
张居箫不假思索，坚定地回答道：“很强。”
“那就没事了，强的话可以帮忙拖延那些数据库的人。”曾姐勉强做出让步：“但我还是认为，他能把两个身份的记忆结合起来更好。”
“要不要再把申梓叫出来，问问她？”
佟爱卿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张居箫，她看出来对方很想和恢复记忆的申嗣多聊几句，但毕竟还有任务。
张居箫此刻在想什么，她大概能猜出些。但这份友情和愧疚掺杂的感情，佟爱卿是不可能完全临摹出来的。
张居箫沉默着、看着申嗣许久，才慢吞吞吐出一个字：
“……好。”
“对不起。”佟爱卿说。
张居箫没有说话，再次陷入了沉默。她看到希望、又失望的次数太多了。
佟爱卿拿出药瓶，又小声叫出了申梓：“诶，到底怎么回事？”
申梓看了一眼申嗣：“你们想让我把他两个记忆都结合起来吧？”
“嗯。”
既然申梓都知道了，她也懒得跟对方再东扯西扯了。
“不行。”申梓很快否决了。
“不行是因为我办不到，我和圣母有交易，所以可以对他的身份进行更改，但不能太多次，他数据不稳定，会死的。”申梓严肃地说：“两段记忆仅凭我一个人不可能结合在一起，你们还是得去……”
“去哪儿？”佟爱卿问。
申梓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数据库。”
“我只能透露这些了，再说的话，圣母的交易就要加条件了。”她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数据库有你们想要的，我不骗你们，一定要救我哥出去。”
“需要我把我哥身份再换一次的话随时叫我，我都在。”
话音刚落，申梓便回到了药瓶当中，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了。
佟爱卿将药瓶收回，向沉默的张居箫和曾姐说：“还是得去数据库。”
曾姐说：“进数据库不难，我以前的身份卡还在。问题是第三层进去的条件是什么？”
张居箫和佟爱卿对视了一下。场上唯一进过数据库第三层的曾姐失去了记忆，万一第三层的条件她们不满足，那不是前功尽弃？
张居箫沉默许久，才又开口道：“去吧，有事再说。”
佟爱卿看向申嗣：“走吧？”
申嗣没搭理她，而是看着张居箫，直到张居箫冲他点了点头，并先跟着佟爱卿离开后，才跟在两个身后一起走。
“他这么冷漠，我都不习惯了……”佟爱卿小声地跟张居箫说道：“之前还觉得他话多呢。”
“他不认识你，你多包容一下。”张居箫有些无奈：“如果我猜的时间点是对的，那么他现在的记忆应该还停留在死前的那个云上之城。不认识你正常，他对不熟的人都是这个态度。”
“问题是待会儿有任务的时候，他不信我咋办？”佟爱卿有些焦虑，张居箫好歹和她刚认识时有交易，会出手相救，但申嗣和自己一没交易二没关系的……
“你就去搞任务，有事情我和他替你掩护，他不信你，总信我……我干啥他至少会跟着。”张居箫也有些没底，说到后面几乎没声了。
佟爱卿：“真的？”
张居箫没说话，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三位玩家解锁新任务：云上之城数据库！】
【云上之城数据库：
任务简介：真相总是令人害怕的。
任务要求：抵达数据库第三层！破解云上之城最终谜团！
注意！玩家解锁该任务后，te结局将不可达成！可达成结局如下：
be结局：生活在虚假的幸福当中。（死亡结局）
he结局：？？？】
佟爱卿看完系统提示后，再次一脸迷茫地看向张居箫：“意思是说，我们连te结局都打不了了？”
张居箫也看完了，一脸【日了狗了】的表情：“日，连条后路都不给留？”
“要么死，要么he结局……”她再次看了一遍系统提示，一脸难以置信。
佟爱卿闭上眼睛：“你有没有打过he结局？你们玩家有没有其他人打出过？”
“……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至少云上之城没有。”张居箫说：“单个副本榜单第一是‘弹筝者’，但她的记录也只是作为新人速通云上之城而已。”
“……”
佟爱卿正在思考出这一次名值不值得，系统像是察觉到了这份心思，立刻又发了一条新的提示。
【玩家佟爱卿、张居箫当前人气高涨！若是达成he结局，游戏方将直接为二位提供新星频道最佳位置！】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于是，张居箫看着佟爱卿眼睛“cua”的一下迸发出光芒，用一种办大事的语气对她说道：
“两个老玩家，五个特殊npc，优势在我！”
张居箫：“……？谁的优势？”
“我建议大家花点积分买个吃的，这是持久战啊。”
方晓正作为该频道的“老观众”，一脸正经地向新来的观众传输经验。
“现在的发展有一种又平淡又刺激的感觉……这个新玩家怎么那么有把握啊？”
“正常。旁边两个曾经的新星榜玩家，又解锁了那么多特殊故事线，换我，我都直接起飞了……”
“数据库第三层到底有什么？有没有进去过的前辈说一下？”
不知道是哪位玩家提出的问题。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过了一段时间，才有几位看起来资历就比较老的玩家开口回答道：“没人进去过。”
“我尝试进去过，条件不够。”一名玩家补充道：“说我缺少‘证人’，而且这个信息一出，整个副本崩坏的速度更快。”
“我也尝试过，但还没到门口，整个副本就几乎要崩坏了。”另一名玩家对这个记忆似乎有很深的阴影，“副本崩坏很少见的，我第一次见到系统那么着急地让我退出副本。”
“第三层是一个禁区。”
一名玩家总结道，其他的老玩家都认可了这个说法。新玩家或者比较弱的玩家议论纷纷，都不由得地开始为频道里的三人担忧。
“待会儿你们几个披黑斗篷进去，我记得那里的工作人员穿的都是黑斗篷，我有证件不怕，你们记得跟在我身后。”
曾姐蹲在草丛边交代完她们几人一些事情，又问道：“你们‘死亡’状态扩散的怎么样了？”
佟爱卿低头看了一下：“上半身的衣服都白色了。”
“时间比较紧。”曾姐言简意赅：“行了，你朋友能用技能吗？”
张居箫瞥了一眼系统提示：“可以。说是数据登录完了。”
“让你朋友帮忙复制点黑斗篷出来吧，你那个小姚同学不是有黑斗篷？”
不等张居箫说话，正在挖草的姚尘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全身刚打了个冷战，就被申嗣摁在地上硬生生扒下了黑斗篷。
几秒的功夫，三件黑斗篷出现在地上。姚尘任冒着冷汗把斗篷穿回身上，一脸害怕地回到了照片里。
佟爱卿看着一副面瘫却下手“狠辣”的很申嗣，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才是申嗣？”
“他人挺好的，真的……”
张居箫现在真的有苦说不出了。
申嗣复制的时候还考虑到了身高问题，穿的过程中也没出太大差错。曾姐满意地看了一下眼前乌漆麻黑的三人，大手一挥出发了。
走到数据库门口，看守人员刚想拦下几人，但在看到曾姐的那一刻又停下了。
“曾管理员？您怎么来了。”
看守人员语气瞬间毕恭毕敬了起来。
曾姐平静地说：“‘圣母’有要求，这三位是新来的，带她们去数据库看看情况。”
“好，好。您进去吧。”
看守人员立刻让开位置，将紧锁的大门打开。曾姐跨步走了进去，不忘回头稍微带了一下佟爱卿三人。
数据库一层是很普通的办公楼大厅装饰，完全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曾姐没有在一层停留，而是直接带她们从楼梯处上到二层。
二层入口处有一个系统的虚拟面板漂浮在空中。
【请玩家将游戏开始时的手机放在左侧空处】
虚拟面板只有一个，佟爱卿将自己那部手机放在了虚拟面板左侧。
张居箫和申嗣都属于半路登录，任务都是直接从头计算的。游戏大概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只提供了作为新玩家的佟爱卿虚拟面板。
【系统录入任务数据……】
待虚拟面板上的完成度到达%100，第二层的大门向她们四人开启。
等另外三人都已经走过去后，佟爱卿才最后一个走进这扇大门。
二层开始有了数据库的样子。一台又一台的超级计算机，整个大厅灯光昏暗，有不少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大部分工作人员穿的都是白斗篷，在这个昏暗环境下更显眼些。
曾姐坦然地走到一台大型计算机前，在计算机运转的声音之下，张居箫压低声音跟佟爱卿解释道：“如果我们按正常故事走的话，这台计算机会告诉我们真相。”
“要试试吗？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曾姐发出了邀请。
佟爱卿和张居箫对视了一眼，佟爱卿第一个走上去，按照张居箫的指示操控这台计算机。
【计算机875号开始运作……】
【叮！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佟爱卿思考了一下，打下一行字：
【能告诉我云上之城的真相吗？】
【当然，没问题！】
这台计算机这么爽快提出告诉她真相，倒是让佟爱卿意外了一下。
【请等待计算机875号计算……】
【云上之城的故事：
相传很久以前，云上之城是一座灵魂的中转站。
无数的亡魂聚集在这里，在天梯列车的护送下走向新的一世。
……忽然有一天，云上之城分裂成了两半，两座云上之城互相敌视。亡魂再也不能安心离开这座城市。
圣母来临到这座城市，看见了这样的场面，她为云上之城的命运难过得流下了泪水，这滴泪水成为云上之城的核心，而那座城市则消失在了日月池当中。
常有活人误入了这座幸福之都，而圣母之泪也会将活人判定为死者，让他们渐渐同化……】
【计算机875号友情提醒：您是活人，请立即搭乘天梯列车逃离！】
计算机875号告诉她的倒是和张居箫提前跟她概括的差不多。这就说明这台计算机的确是普通情况下的最后一个任务。
但奈何她们已经不是“普通情况”了。
计算机875号停留在了最后一条信息。佟爱卿也没时间跟它耗着，跟着曾姐赶向第三层。
——但她没有看见，计算机875号弹出了最后一条信息。
【计算机875号期待下次与您在原窗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冲到数据库！争取五章里结束云上之城！！
因为发现自己真的很能拖拉，所以五章以内必结束云上之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