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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洗曲冤案 ...

  •   “我给你从礼堂带了点吃的,”赫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用纸包住的烤羊排,送到她手里还是热乎的。还带了一本厚厚的《20世纪的伟大巫师》。
      “我怕你无聊,你可以看看。”她扯开笑脸,很是贴心。
      纳威也把一包吃的塞到她怀里,高兴的说,“尝一尝,我奶奶做的南瓜馅饼,很好吃的。”
      现在的场景让拉文德感到不真切,她享受着朋友们的关心,要是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也挺不错的。
      “谢谢大家。”她脸上显出一抹薄红,“其实我也快出院了,没什么大碍。”
      “哼,”罗恩抱起胳膊,很不高兴的拧了下鼻子,“斯莱特林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死手。”
      “反正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们不亏。”哈利眨眨眼,愉悦的说。
      他和罗恩对视,二人神秘的微笑。
      硕大的校医院就躺着她一个人,拉文德用食指缠绕起自己的头发。发丝很滑,像泥鳅鱼,抓也抓不住。
      “罗恩,我在这里很无聊,你可以让斑斑来陪我吗?”她轻飘飘的说,静静观察着罗恩的反应。
      “斑斑?”罗恩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疑惑的问,“你不是不喜欢它吗?”
      “我太无聊了,整天躺在这。”
      伸手指了一圈,能在这里躺上几天的人真的不多,她一进来就喜提两日体验卡。
      “……那好吧。”他勉强点点头。
      罗恩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捧出斑斑,它还在睡觉。
      “看好它啊,半夜会啃你床单的。如果它饿了,一些平常的东西它都可以吃,你喂它就好了。”他不放心的叮嘱道,对斑斑很上心。
      “当然。”
      大灰耗子睡得很沉,被送到别人手上还毫无反应。拉文德似笑非笑起来,捏起它的皮,耗子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好了,病人需要休息,今天就到这吧。”
      庞弗雷夫人拿着药剂从工作台走来,对小伙伴们说。
      “我们才来几分钟……”
      “嘘——”
      罗恩的话刚出来,就被庞弗雷夫人堵了回去。她神情严肃,插着腰,压低声音并用命令的口吻说:“她的耳膜还在恢复期,你们声音小点。现在也快上课了吧?快去吧。”
      大家不情愿的向门口走去,赫敏是最后一个,向拉文德挥了挥手。
      等庞弗雷夫人上完药,拉文德吃起赫敏带的烤羊排,大灰耗子还在被子上睡觉,觉得很是碍眼。凑到它跟前,拉文德拉起它的右手,没错,少了根手指头。虽然很想把它拎床下去,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刺啦——刺啦。
      “嗯?”
      不知从哪传来刺耳的声响,拉文德抬头,一只褐色猫头鹰站在窗沿,正用爪子挠着玻璃,喙上还叼着一封信。
      是它,卡萨给我回信了!
      拉文德猛的掀开被子,并没有发现把耗子甩掉地下了。匆匆穿上鞋,踮起脚尖打开窗户。见她打开窗户,猫头鹰蹦哒着飞进来了。
      “嘿,小家伙,见到你真开心。”拉文德蹲下,接过信件,把手里的烤羊排撕了大半,伸手给它。“辛苦你了,吃吧。”
      迈着大长腿上前叼过,飞了窗沿上,扭头看了她一眼,扇动翅膀飞出了视线。
      吃掉最后一口烤羊排,拉文德打开信件,移步坐到了床上。信纸有股好闻的味道,是衣服的肥皂味,又像是带着花香。

      亲爱的拉文德:

      你画的画我收到了,我很喜欢,我会好好保存起来的。等你放假,我带你去玩,看看树林,看看小动物。如果学校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过去揍他,千万不可以自己抗。你最近有做噩梦吗?你的睡眠一直不好,很轻,你们学校真好,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记得睡前喝一杯牛奶。安门娜夫人很想你,她在信封里给你留了些英镑。我也很想你,讲真的,我超级期待与你见面。

      卡萨

      信封里有几张皱巴巴的英镑,有明显被压过的痕迹。
      “傻瓜。”她轻骂一句。夫人上次已经给我钱了,也只有你会把不同面值的塞在一起,再给我送过来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拉文德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信件的字迹很清秀,看得出写的很认真,落款还用了花笔。她痴痴的笑了,从头又读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回信封。这才发现,那只耗子不见了。心头猛的一颤,暗叫不好,急忙围着床寻找起来。
      “吱—吱!”
      在左下边的床腿,那只耗子正在那里蜷缩着。
      “哎呀,你怎么自己下来了?”拉文德蹲了下来,把它拽出来,拎起耗子,大灰耗子淡淡的眼睛露出几分埋怨。
      “嗯…是我把你弄掉的吗?”她稍稍思索一番,好像是掀被子时弄掉了。但语气没有丝毫歉意。
      不远处的庞弗雷夫人快步走来,“快躺下休息,孩子。”她小声的说,等拉文德躺到了床上,又给她掖了掖被子。
      “庞弗雷夫人,可以给我个罐子吗?这只老鼠总是跑,要是我把它弄丢了,罗恩会难过的。”她用恳求的目光看向夫人。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拿来一个玻璃罐子,并帮她装了进去。
      “谢谢你,庞弗雷夫人。”
      夫人很快就去忙了,拉文德观察着罐中的耗子,拿起了床头的魔杖,对罐子施加了牢固咒。
      “这很结实,对吧。”她脸上勾勒出一丝笑容,给人的感觉却是冷冰冰的。老鼠不安起来,疑惑并警惕的看着她。突然,拉文德举起罐子砸向床沿,只听咣当一声,玻璃罐子完好无损。耗子浑身发颤,被刚才那一下震麻了。它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拉文德,四只脚疯狂扒拉着罐壁,想要出去。
      “害怕了?”
      她微微眯起眼,俯视着瑟瑟发抖的耗子,把魔杖对准了它。

      雏菊、甜奶油和阳光,
      把这只傻乎乎的肥老鼠变黄。

      没有用,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咒语绝对标准,这绝对不是老鼠。想到这,拉文德的眼神阴沉下去,她现在就要把它交给邓布利多。
      拿起盖子把罐子盖上,穿上了鞋子,悄悄扫了一圈,庞弗雷夫人不在。她快步离开了校医院,现在大家都去上课了,走廊里没人。路过教室时还能听见教授讲课的声音。顺着楼梯一圈一圈的向上爬,一刻也不停歇。校长办公室在八楼,她其实也没有去过。
      顺着移动楼梯,走到楼顶,远远看到有一尊滴水嘴石兽坐落在楼梯口。
      拉文德擦了擦额上的汗,直起腰来,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石兽,她知道石兽后面就是校长室。玻璃罐中的耗子开始不老实了,它开始猛烈地撞击罐壁,整只鼠警铃大作。
      她睨着眼,置若罔闻,开始思索起口令。
      “薄荷硬糖。”
      石像没动。也是,毕竟没几个人喜欢吃它。
      “滋滋蜂蜜糖。”
      还是没动。不会吧,这可是爆款。
      “爆炸夹心软糖,比比多怪味豆,菠萝蜜饯,吹宝超级泡泡糖,粉色椰子冰糕……都不是?”她嘴角抽搐一下,瞪着无动于衷的滴水嘴石兽。
      “拜托,我有急事要找校长,很重要。”拉文德语气软了下来,恳求道。
      石兽毫无反应。
      没办法,她只能绞尽脑汁搜刮记忆,开始霍格沃茨版的“报菜名”。
      “巧克力蛙,太妃糖,打嗝糖……”
      正当拉文德要放弃时,准备试试魔咒可不可以打开门,石兽突然动了。它跳到了一边,身后的墙壁从中间裂开,像电梯似的,通向办公室的旋转楼梯移了下来。
      拉文德探出头看了看,旋转楼梯很精致,但她无暇欣赏,快步走了上去。尽头是一扇亮闪闪的栎木门,上面安着一个狮身鹰首兽模样的黄铜门环。拉文德单手抱着罐子,踮起脚抬手开门。大灰耗子开始发出凄惨的尖叫,直穿耳膜。但这不能阻止拉文德的步伐。
      咚咚咚。
      “请进。”
      她推开沉重的门走进去,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这是一间和猫头鹰棚屋一样的圆形房间,不同的是这里华丽极了。他身后的玻璃匣子摆放着格兰芬多的宝剑。旁边的高高架子上有一只颜色鲜艳的凤凰,这里还摆放许多价格不菲的银器。
      “你好,邓布利多校长,我是拉文德·布朗。”那只耗子终于不吵了,只是剧烈的发抖,罐子上也留下了长长的血渍。
      “啊,你好呀。”他抬起头,推了推半月形的眼镜,对于她的到来有些诧异——一个穿着病号服还抱着老鼠的学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校长。”拉文德斜了眼耗子,抿了下唇,不知从何开口。这件事难以言喻,实在太荒谬了,任谁都难以相信。
      “别紧张,孩子。”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似乎有镇定剂的作用,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走向她。淡淡的一笑,轻轻挥动魔杖,一把椅子移到了拉文德跟前。“来,坐下慢慢说。”
      “邓布利多校长,我怀疑这不是只普通老鼠。”她终于开口道,举起了手中的罐子,一旁的福克斯也伸着脑袋。
      “它在罗恩·韦斯莱家呆了几十年了,正常它的生命应该结束了,但却活的好好的。”
      “你就为这点事就来这里吗?”墙上挂着的壁画突然出声。
      说话的是位看起来古板苛刻的画像,他留着山羊胡,眉毛细长,身着银绿色的斯莱特林的服饰。
      “你不该来打扰他的,你要知道,校长都是很忙的。”他不满的扫了眼拉文德,冷哼一声。
      邓布利多并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的听着。
      她淡淡瞄过画像,继续说:“我发现异端是罗恩对它施了变色咒,对它没有效果,我也试了一下,还是没有用。如果它真是老鼠,就不可能没有用。”
      她的语气严肃起来,认真的看向邓布利多。
      “那,你的意思是?”邓布利多眉头一皱,挥动魔杖,拉文德怀里的罐子飞到了他面前。
      “它如果不是老鼠,待在韦斯莱家的目的是什么?罗恩的父亲在魔法部工作,有没有可能,那只老鼠是监视他们家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些年已经透露了太多消息了,这些消息带给谁了?”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马尔福先生一直与韦斯莱先生不对付,时刻想找他的把柄,这只老鼠有可能是他的眼线。”
      “只是,以上是我的猜测。但我希望可以重视起来,防患于未然。”
      谁都不说话了,邓布利多静静的观察着,用魔法打开了罐子,老鼠飘在空中,额头破了个口子,稀疏的毛发上沾染着鲜血。它翻着肚皮,像是死了。邓布利多轻轻一挥,那耗子的模样变了,手脚迅速生长,变成了一个模样丑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落到了地板上。
      虽然拉文德有心里准备,但身子还是向后一缩。她起身退到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架上的福克斯开始向天空长长鸣叫,似乎在为这桩掩盖已久的命案不平。
      校长室安静的可怕,邓布利多愣了几秒,接着神色一暗,表情凝重起来。
      “或许你该向我解释一下,彼得。”似乎隐隐嗅到了不对劲,他的居高临下俯视着小矮星,蓝宝石般的眼睛锐利如宝剑。
      在地板上装死的小矮星也爬了起来,他颤栗着,低着头不敢看邓布利多。“我–太害怕了,”他喘不匀气,断断续续的说,“小天–狼星知道我–活着,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说谎。”拉文德目光阴沉,小矮星的话让她感到愤怒。
      “是真的!你们看——”他指着自己的少根手指右手,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指责:“是–小天狼–星那个家伙–干的,我–差点就死了,只有我–躲起来,他才–不会追杀–我。”
      “所以你躲了十几年?甘愿当只老鼠?”拉文德蹙起眉头,语气在努力保持平和。
      “我是迫不得已——”
      “好了,彼得。”邓布利多冷冷的打断他,与拉文德对话时判若两人。“麻烦你去叫一下斯内普、麦格、弗立维教授和罗恩哈利好吗?我需要在这里看住他。”
      “我现在就去。”拉文德从邓布利多身后走过,看了他一眼,尽是蔑视。
      她穿着病号服穿梭在城堡中,拉文德认为自己做了这辈子最刺激的事——不顾黑着脸的斯内普正在教训哈利和罗恩,把他们仨都叫走了。在麦格教授讲的正起劲时打断她珍贵的课堂,差点要给拉文德扣分。
      走在回校长室的路上,哈利和罗恩疯狂给她使眼色,一方面是感谢她帮助自己脱离苦海,另一方面是怀疑自己又犯事了,还把教授们都叫过去了。
      “你们来了。”在办公室里的邓布利多背对着他们,慢慢向旁边移开,像彩票开奖似的,“还认识他吗?”
      教授们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呼,本来已经去世的人现在就在眼前。麦格教授推了推眼镜,怀疑自己看错了,但更多的是欣喜。斯内普扬起眉,依然板着个脸。
      “你还活着,彼得?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麦格教授疑惑的问,但言语尽是关心。
      在地上的小矮星抖得不成样子,他把自己的毛发稀疏的头顶对着大家,把对邓布利多和拉文德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在场的各位都不是傻子,听完,他们怀疑的目光都落在小矮星身上。
      “你觉得阿兹卡班就这么不牢固吗?”离他最近的弗立维教授发问,“你真觉得他会逃出来?”
      “弗立维教授—教授—我说的都是真的—”小矮星可能是自己都不信这番说法,声音越来越小。
      “孩子,把当年的事说出来吧。”麦格教授也忍不住开口,她劝道,“你不能隐瞒一辈子。”
      现在小矮星尝到了孤助无援的感受,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他可否想过莉莉和詹姆在面对伏地魔时的感受?他们是多么绝望啊。
      斯内普沉默地俯视着小矮星,看了很久。跪在地上的他缓慢地抬起头,与小矮星恐惧的双眼对上了。霎那间,斯内普的瞳孔猛地放大,接着浑身剧烈颤抖,半张着嘴合不拢。拉文德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像遭电击般,极度震惊中夹杂着不可思议,面色刷的一下灰了。他身子变得瘫软起来,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左手努力扶着墙才没摔倒。
      周围的人被吓到了,拉文德三人不禁退后几步,惊愕的望着他。
      “斯内普教授,你可以拿来吐真剂吗?我们该知道真相了。”邓布利多的语气透露出淡淡的悲伤,福克斯飞到了他肩上,用毛茸茸的头蹭了蹭邓布利多。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努力遏制住喘息,奋力拖着身子开门走了出去,门猛的撞到墙上,发出巨大声响。
      “拉文德,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罗恩小声的说,他看起来紧张极了。
      “看见那个人了吗?”拉文德指着小矮星,看了眼罗恩,怕他接受不了,“那是你的斑斑。”
      “什——”罗恩下意识想叫出来,拉文德把手指抵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发声。罗恩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看小矮星,又看了看拉文德。
      “我、我还让他在我床上睡!”罗恩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那把我叫回来做什么啊?他们说的案件——”哈利的话还没说完,斯内普就落到了他身后,似乎是飞上来的。只用了拉文德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
      此时他变了副模样,面部狰狞的扭曲成一团,黑沉沉的眼睛透露着深深的愤恨。他越过众人,径直走向小矮星。
      “谢谢你,斯内普教授。”
      没等邓布利多的话说完,斯内普就大手挥起魔杖,尖端冒出丝丝绿光。地上的小矮星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他看起来很奇怪,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刚才的惊慌全然不见,像只提线木偶。斯内普打开魔药,粗暴地对准小矮星的嘴灌了下去,些许浅色的魔药顺着他嘴角流下。
      “你怎么能用那种魔法?”麦格教授震惊的质问,她压抑怒火,“这里还有学生!”
      “天哪,斯内普教授!你喂给他太多了,只需要几滴就够了!”弗立维教授惊叫出声,声音变得很尖细。但是已经晚了,魔药已经没了。
      气氛怪异起来,教授们神情严峻的看向斯内普。
      邓布利多眼眸沉了沉,蔚蓝的眼睛凝视着快要崩溃的他,“斯内普教授,你要抑制住自己,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沉稳有力,让人不敢抗拒。
      小矮星很听话,一滴不剩的喝完了。斯内普拿着空瓶子,似无力般落下,瓶子脱手了,与地板发出清脆的碰撞,没有碎,滚落到别处,安静的躺在那里。
      “你为什么背叛他们,告诉我!为什么!?”斯内普嘶吼着,周围的银器都震动起来了。额上青筋暴起,他两只枯黄的手狠狠拍住小矮星的头,对视着他无神的眼睛。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双手都在颤抖。
      “为什么?”斯内普的声音哽咽,渐渐说不出话来,眼神充斥着绝望。
      “冷静点,我们会知道真相的。”邓布利多说道,斯内普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依然还是杵在那里。
      三人面面相觑,拉文德脸上的肌肉紧绷绷的,她吞了口唾沫。刚才的魔咒,很像……夺魂咒。
      他使用了不可饶恕咒?在教授们和邓布利多面前吗?
      “哈利,罗恩,拉文德,你们先到外面等着吧。”
      他们被驱赶了,邓布利多让哈利远离了这个残酷的真相。最后看哈利的眼神,是怜惜,也是遗憾。
      三人站在滴水嘴石兽边上,默默无言。拉文德低着头,趴在围栏上向下看去,这里是八楼,很高,几乎深不见底。
      “是什么案件?”
      她回眸,对上了哈利绿祖母般的眸子。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问道。
      “我不知道。”
      拉文德不再看他,她只能做这些了,已经尽力了。
      或许罗恩还想着斑斑的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表情尽是嫌弃。他拉着哈利趴在门上,想听听他们再说什么。但隔音措施做的很好,一点动静也没听到,只好作罢。
      她望着黑漆漆的楼层。
      掉下去一定会死吧,她心想。
      刚才的事,拉文德总觉得不对劲,斯内普应该不知道背叛的事才对,可为什么——她咝地倒吸口气,瞳孔颤动。在他们对视的那一刻,斯内普才变得不对劲的,是摄神取念!拉文德腹部传来阵阵痉挛。他不知道小矮星是食死徒的,他知道了自己错过了拯救莉莉的机会,所以才会……
      他是什么心情?
      也许只剩下悔恨了,以及一生的痛苦。
      时间过得很慢长,三人期间没说什么话,沉默的空气让人窒息。终于,栎木门再次打开了。
      教授们都变了副模样,眼泪透露出震惊,愤怒,失望……邓布利多和弗立维教授还有小矮星不见了。
      “拉文德,”麦格教授轻轻唤她,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你是个观察力很敏锐的孩子,你立了大功……是的,大功,格兰芬多加五十分。”
      她脸上并没有喜悦,只是神经质的喃喃道:“我—曾经还为他—感到惋惜—真是可笑啊—”
      斯内普坐到了拉文德做过的椅子上,手臂搭在腿上,整个人垂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现在斯内普像件毫无生气的死物,沉寂的可怕。
      “麦格教授,”哈利走上前,鼓起勇气,问,“案件是和我有关的吗?我想要知道。”
      静默几秒,麦格教授看向哈利的眼神是怜悯的,她为他感到悲哀。
      “抱歉,哈利。你以后会知道的。”麦格教授拒绝了哈利,此时透过镜片的眼中闪烁着泪花。
      庞弗雷夫人还是责怪她乱跑了,害她找了好久,不过还是原谅她了,应该是校长给她报信了。
      躺在校医院的床上,拉文德失眠了。她想了很多,自己能做的,自己不能做的。胸口仿佛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白天的一幕幕回映在脑中,她在为谁伤心?莉莉詹姆?斯内普?还是哈利?
      大地上的人儿哭泣着,他们思念着,缅怀着,只有死人的位置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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