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拉文德]行了，我杀疯了》死学校怎么还不放假

3、入学准备

　　今天真是个热闹的日子，孤儿院大早上就来了客人:一位穿着黑袍的中年男子。与罗比森特先生争吵起来了，他争的面红耳赤，二人最后去了先生三楼的卧室。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卧室，绸缎做的窗帘半拉着，遮遮掩掩。罗比森特先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苦恼不已。
　　“不行，绝对不行!”他冲着一旁的中年男子低声吼道，“上学?这太荒谬了。”
　　中年男子不语，只是上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罗比森特先生更恼了，不满地嚷嚷:“你要知道，学费和学杂费我一分也不会交。”他激动起来，肥肉横飞，又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呼哧呼哧地走向柜子，开了瓶威士忌，拿了两个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喝一杯，怎么样?”
　　“不必了。”中年男子语气略带嫌弃，但罗比森特先生已经一杯下肚了，根本没听出来。
　　“呵，不会喝酒可是件麻烦事。”说着，又自顾自地倒上一杯，脸已经泛红了。中年男子厌恶地扫过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友好些，“这倒不劳烦你担心，学费是全免的，而且有助学金。”
　　听到“助学金”三个字，罗比森特先生身形顿了顿，接着便装作如无其事的问了一嘴，“这助学金的数目是多少啊，够不够她花销?”
　　中年男子闻言，冷漠的眼睛缓缓望向他，那是双能把人看透的眼睛。男子轻哼一声，“每个月的抚养金还不够你吞的吗？”
　　罗比森特先生一惊，倒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你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懂。”他声音有些颤，但还故作冷静。
　　男子手指敲着桌子，眼神冷厉的盯着罗比森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先生。”
　　死一般的寂静。
　　还是中年男子打破了沉默，他起身向门外走去，背对着罗比森特，“这不是你能左右的，她会去上学，不要做无用的阻拦。”这句话与其说是忠告，不如说是警告。
　　门不轻不重地关上，响声吓得他瑟缩一下，随着男子的离开，罗比森特立即瘫软在床上，掏出手帕慌忙地擦着汗，手还在不争气地发抖。
　　“妈的，这人什么来头。”说着，还狠狠把手帕扔在地上，可怜的手帕便成了发泄工具。似乎还是不解气，又胡乱地在床上挥舞拳头，弹簧床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在二楼的卧室中，拉文德抱着一本书躺在床上，慵懒地翻着，可以看出，她对这本《简爱》并没有多大兴致。实际上，她已经读过好几遍了，孤儿院并没有多少书。拉文德的思绪飘向远方，昨天的一切像梦境般。她又翻出压在床板下的信件，久久凝视着。
　　咚咚咚。
　　敲门声把她唤了回来，拉文德连忙把信件收起来，起身开门。
　　“呜…”疼痛猛的袭来，拉文德艰难地扶着栏杆爬起，“来了，来了。”她慢吞吞地走到门前，“你找……”拉文德的下半句断在嘴中，惊讶的仰视着面前的人:他身着黑袍，一头油滋滋的头发，身型消瘦，皮肤蜡黄，就是个营养不良的主啊。眼前的男人整个人看起来很阴沉，是他的眼睛，深如潭水的黑眸中透露着冷漠，像是没有感情，毫无波澜。直觉告诉拉文德，这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是布朗小姐吗？我可以进去吗？”中年男子缓缓开口道。
　　“当然，先生。”拉文德礼貌地退后一步，让开一条道。
　　中年男子大步迈进，幽幽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居高临下的审视，像是在看拉文德的价值。这让她很不舒服。
　　空荡荡的房间出现了陌生人，拉文德捏了捏衣角，眼前的人让她感到不安。她很少有这样的感觉，这让拉文德更加警惕起来。
　　如果他要对我做什么，我就拼命大叫好了。
　　拉文德缓慢地移动步子，走到床边，小心地坐了下来。
　　“我前几日从楼梯上摔落，照客不周，望先生见谅。”她悄悄地瞥过，又迅速收回视线。这个人好像那个书中的……拉文德想。
　　中年男子眼神漠然，站在原地，对拉文德的话视若无睹。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魔法吗？”
　　在床上休息的拉文德微微张开嘴，眼神中夹杂着难掩的欣喜，抬起头，没有回答。
　　难道，是学校派来的人？
　　“先生，你……的名字是?”她试探着问。
　　空气仿佛静止了，他们对视着。中年男子像是得了失语症，亦或是慢半拍，他冷眼望着眼前的女孩，说实话，他真不该这么看一个孩子。
　　“拉文德·布朗。”她说道，挤出一个笑脸。
　　“西弗勒斯·斯内普。”良久，男人缓缓吐出一句。
　　闻言，拉文德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球猛的收缩，双手竟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真的是他！但，太奇怪了，为什么是他来接待学生？她欣喜若狂的情绪没有占领高地，拉文德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穿着拖鞋的脚摩擦着地面，拉文德抿着唇瓣，随后坚定点头，“相信。”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斯内普的表情有些意外，绕有兴致的开口，“为什么?”
　　“我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拉文德喃喃自语，她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闪着兴奋的光，“我可以让物体移动，还有一些非常……就是很神奇的现象。我可以和蛇……”拉文德忽的住嘴，差点就说漏了。因为能听懂蛇的话，让她一度认为自己是精神病。
　　“和蛇玩耍。”拉文德干巴巴的解释，不由得紧张起来，也不知道斯内普能不能相信这么拙劣的理由。
　　斯内普幽暗的眸子俯视着她，不知怎地，他消瘦的脸颊露出了一丝渗人的笑容，笑的拉文德心里发怵。难道知道了吗？她不安的猜测。
　　“布朗小姐，我们该去采购用品了。”
　　“当然，斯内普先生。”拉文德迟疑了一下，应了下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们往往会听从他的命令。正准备起身，但疼痛令她动作慢了下来。斯内普睨着眼，随即丛袖子里抽出了一根雕琢着花纹的魔杖，轻轻一挥。
　　“愈合如初。”
　　真是奇妙的感觉，身上的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消失的无影无踪，拉文德怔住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胳膊，没有传来想像中的痛感。她惊叹于魔法的神奇，更加坚定了要成为一名厉害的巫师。
　　“还是瞒着那些麻瓜好，他们可不一定接受魔法。”说着，便收魔杖，看了眼拉文德，“该走了。”
　　这是拉文德第一次出远门，罗比森特先生努力的表达他的担忧之情，生怕他的摇钱树没了，惹的斯内普一阵白眼。安门娜夫人简单交代了两句，不放心地瞅着那个古怪的男人，悄悄拉过她，蹲下来轻按着肩膀。
　　“拉文德，要小心陌生人，遇到危险一定要求助。”夫人不放心的叮嘱道，给她使了个眼色，瞥向一旁的斯内普，“尤其是这种。”
　　心里暖暖的，拉文德温柔地抚摸安门娜夫人苍老的脸颊，“我会安全无事，放心吧。”
　　他们一高一矮的身影走在郊区的小路上，不知是不是心情作用，拉文德觉得今天的风景格外美丽。小道有些泥泞，空气湿湿的，她嗅了嗅，回头望去，孤儿院越发渺小。
　　卡萨没来看我啊。拉文德这才发觉，生日时他就怪怪的……
　　“布朗小姐，”斯内普蓦地开口，“抓住我的胳膊。”
　　她停下脚步，有些犹豫，但还是照做了。刹那间，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幻，拉文德惊恐的闭上眼睛，只觉得头晕脑胀。很快，周围便稳定下来，发出嘈杂的声响。她稳了稳身形，缓缓睁开眼，他们竟然身处一间酒馆里!这太不可思议了。这里又暗又脏，人也很奇怪，装束就像——巫师。好吧，他们或许就是。拉文德好奇的四处张望，这真是新鲜。
　　“该松开了，小姐。”斯内普的声音冷不丁的从头上传来。
　　拉文德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在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很是不好意思，马上放开了手。斯内普似乎想说什么，但拉文德突然觉得胃里极其难受，喉咙里冒出了酸水。
　　“呕——呕呕呕……”
　　浅褐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本来就不干净的地板更脏了。拉文德狼狈的擦擦嘴，已经能想象到斯内普的表情了。
　　“天哪，孩子，你还好吗？”酒吧柜台老板快步走来，关切的询问。
　　她抬起头，一脸抱歉，“对不起，先生，我好多了。”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那滩呕吐物也不知被谁清理了，拉文德觉得难堪极了。
　　老板笑着拍拍她的肩，“你没事就好，第一次尝试移形换影，这很正常。”然后看向身旁一脸嫌弃的男人，“真是稀客啊，斯内普教授。”
　　不远处一桌的年轻人闻言，倏地起身，一脸惊喜地走过来。“斯内普—教—授，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他结结巴巴的说，看向一旁的拉文德，“这是—我—们学校的—新生吗？她–看起–来–年龄不够–啊。”
　　有些人悄悄地回头张望，与身旁的人小声议论。年轻人脸色苍白，头上顶着滑稽的紫色大头巾，头巾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拉文德轻轻蹙眉，瞄了一眼。
　　似乎不待见年轻人，斯内普板着脸，冷哼一声，极其简略回答。
　　“没错。”
　　年轻人弯下腰，很高兴的向拉文德介绍自己，含糊不清的说，“我是—奇—洛教授，教—黑魔法—防御课。”说着还热情的伸出手。拉文德心里是不情愿的，但还是握了上去。
　　“拉文德·布朗。”
　　奇洛貌似更高兴了，手舞足蹈起来，语无伦次，“简直—不敢—相信，我—见到—哈利波—特了，”他悄悄扫了斯内普一眼，继续兴奋地说，“这—简直—太奇妙了。”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对比鲜明，她无奈的夹在两人中间，不知该不该说话。斯内普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大步越过他，“我们要去采购学习用品了，奇洛教授。”拉文德连忙快步跟上，回头看了一眼，奇洛站在那里，露出带有玩味的笑容。
　　他们走到一面砖墙前，旁边有一个垃圾桶。斯内普拿出魔杖，在砖头上轻点三下。砖块开始抖动，移动起来，很快出现了一个洞。拉文德惊讶的张着嘴，向外看去，是一条繁华的街道。斯内普走了过去，拉文德跟在后面，身后的砖头又变回原状了。
　　“拿出你的采购单。”斯内普不耐烦地说。拉文德不紧不慢的掏出信纸，默默读了起来。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制服〕
　　一年级新生需要:
　　1. 三套素面工作袍（黑色）
　　2. 一顶日间戴的素面尖顶帽（黑色）
　　3. 一双防护手套（龙皮或同类材料制作）
　　4. 一件冬用斗篷（黑色、银扣）
　　请注意:学生全部服装均须缀有姓名标牌
　　〔课本〕
　　全部学生均须准备下列图书:
　　《标准咒语，初级》，米兰达·戈沙克著
　　《魔法史》，巴希达·巴沙特著
　　《魔法理论》，阿德贝·沃夫林著
　　《初学变形指南》，埃默瑞·斯威奇著
　　《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菲利达·斯波尔著
　　《魔法药剂与药水》，阿森尼·吉格著
　　《怪兽及其产地》，昆丁·特林布著
　　〔其他装备〕
　　一支魔杖
　　一口坩埚(锡镴质，标准尺寸2号)
　　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药瓶
　　一架望远镜
　　一台黄铜天平
　　学生可携带一只猫头鹰或一只猫或一只蟾蜍
　　在此特别提醒家长注意，一年级新生不准自带飞天扫帚
　　由于边走边看，拉文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斯内普眼皮都没抬一下，奇洛的话绝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想着他的头巾，拉文德忍不住打一个寒噤。
　　“先生，”拉文德拿着清单问，“我们先去采购什么?”
　　斯内普环顾了四周，走向一间华丽的店面——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我在这等你。”斯内普在门口停了下来，拉文德猜测他是怕遇见哈利。
　　摩金夫人是位矮矮胖胖的女巫，看起来很和蔼，穿着一件紫衣。摩金夫人见她走来，就热情的问:“欢迎光临，亲爱的。”
　　“夫人，我需要一件买霍格沃茨的校服。”
　　“是给谁买的？你的兄长吗？”
　　“买给我的，夫人。”
　　“噗哈哈，”摩金夫人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招呼她过去，“抱歉，亲爱的，来这里。”
　　拉文德走过去，站到脚凳上，旁边有位面色苍白的学生，一个女巫正在给他做衣服。
　　“你也是新生吗？”男孩说。
　　拉文德打量着他，淡金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睛，身上带着一股贵气，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家子弟。
　　“是的。”拉文德回答。
　　“你有飞天扫帚吗？”他继续说，语气带着难掩的傲慢。
　　“没有，学校不是不让带吗？”拉文德扭过头，看着他。
　　“我会让我爸爸买一把，然后偷偷带进去。”男孩骄傲的抬起下巴，像是在讲什么光彩的事。“你会打魁地奇吗？”
　　拉文德摇了摇头，说:“不会，”她睨着眼，语气略带嘲弄，“你一定打的很好吧。”
　　“那当然，我会进学院的代表队的。”他的衣服做完了，走下脚凳，喋喋不休，“你是巫师吗？”
　　显然，这个傲慢的傻瓜没听懂她的话。
　　拉文德觉得男孩很没礼貌，站在脚凳上望着他，不悦道:“我能站在这，不就代表我是个巫师吗？”
　　“当然不是，你父母呢?许多另类都可以入学，我看来实在不应该，他们不了解这个世界，我想学校应该只招收古老巫师家族出生的学生。”说着，还高傲的扬起眉毛，就差把“我是古老纯血”印在脸上了。
　　拉文德冷冷地扫过他，慢慢地吐字，“那真是抱歉，我就是哪个另类。”
　　男孩脸色明显变了，看向拉文德的眼色变为了鄙夷，讥讽般的开口，“你父母不是巫师？”
　　“我没见过他们，”她的衣服也试完了，走下脚凳，故作苦口婆心道:“近亲结婚会产生更多的致病基因，导致后代出现各种遗传病先天性疾病，还有生理缺陷、抵抗力下降、面容不美观等危害。你要小心啊。”没等男孩反应过来，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接下来，他们去了丽痕书店买到了所需的书，拉文德又拿了几本咒语书，看向斯内普。斯内普点了点头，她高高兴兴的去结账。又去药店买了其它装备，就剩下魔杖了。
　　拉文德情绪高昂起来，魔杖!她做梦都想要一根。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来到了一间又小又破的店面，橱窗里还摆着一根魔杖。拉文德的心脏怦怦直跳，郑重的走了进去。
　　“下午好。”一个老头款款走来，和蔼可亲的样子让拉文德放松不少。银白色的眼睛大大的，整个人很是清瘦。
　　“你好，先生。”拉文德礼貌的说，“我是拉文德·布朗。”
　　“是的，是的，”奥利凡德先生很高兴的说，“很高兴见到你，布朗小姐，你真漂亮，你的头发像极了……”
　　“咳，咳。”
　　他们的目光落在斯内普身上，奥利凡德先生与他对视着，斯内普骇人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威胁，在警告他不要多嘴。
　　“我们的时间很紧张，麻烦你快一点。”
　　气氛变的古怪起来，奥利凡德先生静静注视着斯内普，毫不畏惧，“我记得，”他缓缓开口，平静的说，“桦木，杖芯为蛇的神经，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对吧?”
　　他没有说话，阴沉的看着奥利凡德先生。
　　不对劲，斯内普太不对劲了。看来奥利凡德先生也察觉出来了，在场的都不是傻子。
　　一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闯入视线，“来吧，孩子，你习惯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左手，先生。”拉文德沉声说道。卷尺自动在身边穿梭，不停测量。今天已经看过太多不可思议的场景了，拉文德并没有显得太惊讶。奥利凡德先生穿梭在货柜之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物质魔法，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
　　卷尺滑落到地上，奥利凡德先生搬出一些长匣子，拿出一根魔杖递到了她手上，“试试这根，柏木的，独角兽毛，十英寸，很不错，弹性很好。”
　　拉文德看向奥利凡德先生的眼睛，那是双充满智慧、历经沧桑的双眼。
　　“您是个聪明人，先生。”
　　他轻笑，“谢谢。”
　　“我们试试魔杖吧。”
　　拉文德握住了魔杖，但没过几秒，就被奥利凡德先生收回去了。
　　奥利凡德进入了工作状态，认真并严谨的挑选魔杖。
　　“不，不，这不适合你，试试这根——栗木和凤凰羽毛做的，十又五分之一，很柔韧。”
　　她接过刚挥一下，又被夺走了。魔杖还没看清呢。
　　一连试了好几根，拉文德感叹奥利凡德先生超强记忆力，想了想，貌似自己的记忆力也不差，不过倒没这么逆天。
　　长匣子堆的老高，拉文德望着，不由得担心起来，不会倒了吧？但奥利凡德先生貌似很高兴，不停地抽出魔杖匣子，显得很兴奋。
　　“嗯，真是位挑剔的顾客，总会有一根合适的。啊，试试这根——紫衫木，龙心弦，十又三分之一英寸，非常完美的组合。”
　　拉文德接过魔杖，炽热的感觉忽的传来。对上奥利凡德先生期待的眼神，她轻轻挥动，魔力像银瓶迸裂开来，银光跳动，光斑四射，美丽又神秘。
　　手指触摸着魔杖，抚摸着每一分纹路，刻入脑中。她静静审视着魔杖，她能感受到它的强大，强到好像它才是主人。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征服它。魔杖的强大让她深深痴迷，拉文德很是满意，她眼底闪烁着狂热的兴奋。
　　没错，这才是我需要的魔杖。
　　拉文德没有注意到，奥利凡德先生正注视着她，眼神复杂，“布朗小姐，”他顿了顿，认真并严肃的开口，“这根魔杖的木材和杖芯都非常强大，你要好好运用这份力量，切不可误入歧途。”
　　她依然沉浸在喜悦中，目光始终落在魔杖上，手指把玩着。拉文德漫不经心的回答，“当然，奥利凡德先生。”
　　他沉默了一会儿，银白色的眼睛睁地大大的，说了让拉文德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那个人也是，虽然是很可怕的事。”
　　暮色降临，小镇人家升起了缕缕炊烟。斯内普亲自送她回了孤儿院，虽然感觉他已经很厌烦了。
　　“这是车票，”在孤儿院门口，斯内普递给她，“到时候我会来接你的。”随即递给她一个手提箱，拉文德亲眼看到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去了。连再见也没说，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已深了，林中的鸟儿也休息了，依偎在鸟妈妈的怀中。
　　拉文德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
　　让我看看吧，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再见，斯内普先生。”
　　她缓缓说道，抚摸着下巴。斯内普并未回头，料他也听不见。黑色的袍子与四周融为一体，直至消失。
　　吃着孤儿院的晚餐，拉文德回忆着今天的对话，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晚餐卡萨话很少，似乎还在刻意躲着她，还是拉文德主动去找他。
　　“你最近很怪，”晚餐后拉文德抓住想要逃走的卡萨，“你不想看见我吗？”
　　“你受伤了，还是去休息的好。”卡萨扭过头，想要离开。
　　她抓的更紧了，米色的衣服布料很硬，磨的手生疼。拉文德心头窝火，不满的把他拽过来。
　　“你是在怄气吗？”
　　卡萨拉着衣服，故意用平常的语气说道，“没有，松开手吧。”
　　“我好像知道了一点我家里的消息了。”
　　像孤儿这种孩子，家这种词汇是最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的。
　　“真的吗？”卡萨先是一喜，又像是想起了伤心事，眉毛垂了下去，“恭喜你啊。”
　　“先别恭喜，他们不肯告诉我。”
　　“谁？”
　　“他们。”
　　“他们是谁？”卡萨伸手搓着脖子，他显然对这个主题很感兴趣。
　　拉文德没吭声，双目微眯，狭长的眼睛里是一双漂亮的金色瞳孔，但此时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你想知道吗？”
　　他点点头。
　　“那我悄悄告诉你。”
　　当他靠近时，拉文德忽然抱住他，卡萨因这出其不意的一招杵在原地。“抓住你了——”拉文德轻轻说，带着笑意，呼出的热气简直能要人命。卡萨想推开她，但她抱的更紧了。
　　“不要动，我会疼的。”她在耳边小声说着，这下卡萨也不敢动了。
　　二人就这么站着，他的心跳的很快，拉文德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我会知道真相的，等我强大起来，我就带你离开这。”
　　“你先放开，这些以后再说。”卡萨别扭的说，但语气分明软了下来。
　　“你不愿看到我，是因为我要去上学了吗？”拉文德太了解他了，她能精准捕捉卡兰的每一丝情绪。
　　卡萨被说中了，不自然的耸了耸肩，舔舐着干燥的嘴唇。
　　“是……一想到你去上学，我就…”他没在说下去，黑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像小狗。
　　拉文德揉起了他的头发，责怪道，“你不知道写信吗？又不是不联系了，我还有假期啊。”说完，还弹了卡萨一下脑瓜崩，“你大抵是要气死我，为这不值当事。”
　　走廊昏黄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几只飞虫萦绕着高高的灯泡，贪婪的汲取它的温度。
　　卡萨望着拉文德，试探着弯下腰，搂住了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拉文德发现卡萨已经高她好多了，自己只到他的下巴。卡萨摸着她的背，拉文德没有抵抗，轻轻拍着他，像母亲在安慰孩子。
　　“你身上很好闻。”卡萨轻柔的说。
　　“是吗？”拉文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抬起袖子闻了闻，“就是肥皂味嘛，西里尔身上也是这个味道啊，你喜欢闻她吗？”
　　这下卡萨说不出话了，不知所措的挠挠额头，手还搂着她的腰，脸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绯红。
　　“你现在那样子真可爱，像只闹脾气的小狗。”
　　“孩子们!”餐厅传来安门娜夫人震耳欲聋的声音，“快去睡觉，天已经黑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他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手，衣服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我想我们该回去了，卡萨。”拉文德说，她现在的心情已经好了大半。
　　他们在二楼互道晚安，回了各自卧室。
　　房间里很快有了酣睡声，大家都很累了，还有一个在说梦话。卡萨没脱衣服，身上还残留着余香。他抱住了自己，微眯着眼，嘴角咧开一丝笑容。
　　月色很美，美得让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