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水色无月》鸢琅

13、十三 上弦 觉醒

　　十三上弦觉醒
　　雾浓烈得让人窒息，冰湖渐渐看不见里，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和微弱的呼吸声在周围响起，或远或近，一百多名考生隐藏在这个浓雾屏障之中。千鹤在忍具包里掏出解毒丸，塞了一颗给我，皱着眉看了看我们藏身的四周，不见阿森的身影。
　　“唉，阿森就是太过自信了……”千鹤叹口气，见我望着解毒丸发呆，习惯性地扶眼镜，“白，这个雾太奇怪了，应该是忍术的效果，可能会有毒……”
　　“哦。”我将黑色的药丸扔入口中，咽下去呼口气。嗯，不饱……然后从大腿边的忍具包里拿出饭团，递了个给千鹤：“给你……”
　　千鹤眼神奇特地望着我熟练的动作，扶着眼镜嘴角出现奇妙的笑意，她点头道了声谢，内心却很纠结：从忍具包里拿出来的……饭团真的能吃？
　　远处已经传来了好几声冰裂声和落水声，湖面结的冰太脆弱了，再加上这个雾，很伤脑筋呢……千鹤默默地嚼着饭团，眼镜的反光里通透的瞳孔睿智而机警：“这里的环境并不复杂，秃树林没有多少藏身的地方，结冰大湖更是……这样大范围的雾隐之术应该不会是查克拉量普遍较少的考生使出来的，很可能是考官的手笔……”
　　“湖中隐约有黑点，这样的话，卷轴大多就在那里了。”
　　“大雾的环境，隐藏的敌人，同伴，易碎的湖面，有限的情报……这次的测试注重的是判断力，警觉性，心理承受力和同伴间的合作能力，当然最后一点不过是实力不足的补充罢了。现在这种情况，能力较劣的考生应该都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特别是这雾中的幻术催眠……”
　　千鹤说着，结起手印：“解！”我拿出一根千本，一下子扎在腿上，避开了影响行动力的神经和肌肉，只激起了痛感同时带来了清醒。这个解印式之前没有学过呢……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身后，我一下子转过身去，单手抓地，另一只手将指尖捏着的千本划送上去，金属碰撞，清脆地“叮”了一声，力度之大甚至在苦无与千本间撞出了零星的火点，来人迅速后跃，我紧贴上去，翻飞间数根千本如数射出。
　　“哇哇！”狼狈的声音响起，平野森挥动着手中的苦无将千本尽数击落，好不容易松了口气，隐在前面的银芒里一根早已凝出的冰针潜行着飞向他，没有闪烁，呼吸间在阿森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阿森口瞪目呆地望着我，举起一只手指颤抖着：“你，你……”
　　“你谋杀同伴啊！！唔……唔……”
　　千鹤冲上前去捂住了阿森这个大嗓门，四周异动，应该是有人锁定了我们的方位。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依旧面无表情：“条件……反射……”
　　你这杀千刀的混蛋！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阿森大哥的眼神这样告诉我。
　　“好了，阿森，你舍不得渡边老师急切想要回忍者学校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不要把我和白拖下水啊。”千鹤柔柔地出声，还在死命挣扎的阿森不动了。
　　呜……千鹤是鬼畜……阿森的目光这样控诉着。
　　啊呢？鬼畜是什么？（好孩子不需要知道哦……）
　　安静得诡异，千鹤背手而立，勾起的笑容温和，却在这样的情境下颇为令人毛骨悚然：“呐，我一向不是个被动的人，我要主动出击啰，阿森，白，你们怎么看。”
　　“切，呆着不动等奇迹是娘们……”接收到千鹤浓烈的温柔视线，阿森生硬地改口，“……是懦夫的所为，老子才不干。”
　　“我……饿了……”所以快点行动吧。我催促到。
　　阿森的脸又黑了，千鹤笑得越发柔和，眼镜的反光霜蓝色的，敏锐凌厉。
　　“三点钟方向……两人。”
　　“五点钟方向……三人，正在向冰湖前进。”
　　“先解决掉那两双窥视的眼睛吧。”
　　“好的。”
　　“阿森你负责长头发的那个，白和我一起会会藤原同学吧。”
　　“为什么要我跟个女人打啊，我……”
　　“你对女人有什么意见吗？平——野——君——”
　　“哈哈千鹤你不要这样叫我嘛很恐怖啊……喂那边那个长头发的女人就让大爷我来收拾你吧！”
　　千鹤扶额：这个阿森明明对战起来毫不逊色怎么就那样脱线……
　　飞舞的手里剑，碰撞的苦无，替身术失效的烟雾，急速跳跃化成一条黑影的身躯。偶尔的安静只不过是酝酿下一场风暴，还没成为下忍的考生战斗拙劣而错漏百出，但依然不减那种生死相搏的壮烈感。越来越吵杂的三号训练场说明着已有多处开始了战斗，最为激烈的是湖心处卷轴四周。已有考生拿到了卷轴但是未来得及破解暗号就被其他人抢夺而去，却是没有考试有时间破解暗号到达笔试考场，三十个卷轴所剩无几，抢夺越加激烈，隐约有鲜血的味道飘散开来。大家都有默契，如果不清场的话，不休的抢夺将会扼杀一切试图破解卷轴的空间和时间。
　　雾散了。
　　受伤、失去行动力的考生已被取消资格，让瞬身而出的考官带出了考场。我抹掉脸上的混凝的雪花和汗水，手中的冰针频频凝出飞射，活动的肢体有种微妙的契合感，跟随大人任务时那种微微的战栗又开始出现，每一次冰针和千本交替射出时，奇怪的愉悦感充斥着心头。
　　怪异的感觉，令我心中蓦地有些恐惧。
　　“咔嚓”，刚着地，却落在了湖面冰薄的位置，身体倾斜，脚下的冰块绽裂开来，我瞪大眼睛，感受着溅起的晶莹的水珠和浸上脚背的寒冰一样的水温，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体内的气流突然欢快地流窜起来，仿佛那个晚上，月亮的清辉下冷然冲天而起的冰柱就要破体而出。
　　不要。
　　好冷，不要！
　　脑中演示了多次的手印在瞬间被我完成，抛在空中的水珠顿时变得细长，尖锐，无数的水珠化成无数根森冷的冰针，粼粼的针尖对着我周围的所有考生，仿若张开血腥獠牙的冰上野兽，在所有人愣神间，一下子飞快溅射，结成无处可逃的针网，笼罩了冲天的惨叫和寒意。
　　忍法，千杀水翔。
　　寒流渗入体内，竟然是舒适的感觉。潜伏在身体深处的血脉在这一刻终于真正地觉醒了，用鲜血做祭品的罪恶的血继限界，有着冰雪美丽而高傲的形态。
　　我稳稳站在水面上，漂浮的冰块荡漾着缓缓挪动。寂静的冰湖反射着刚露出的太阳艳丽的橘光。
　　我，怎么了？
　　“唔，白……你怎么突然……”千鹤拔掉手里的暗号卷轴上插着的数根冰针，对着千创百孔的碎纸片默默无语。
　　其他手上有卷轴的考生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查看了一下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又看了看插着冰针已经呈现报废状态的卷轴，异常的静谧席卷了三号训练场。
　　“那个人怎么回事啊……”
　　“喂喂所有卷轴都毁掉了呐……”
　　“现在怎么办，我们还打不打啊……”
　　“老师，喂老师你在附近吗……”
　　“啊今年的毕业考试不可能这样无聊就结束了吧……”
　　“那个孩子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啊喂……”
　　众人吵吵闹闹，几个愤怒的考生扔来的手里剑都被千鹤挡下。氛围古怪而抽风，阿森哈哈一笑用力地拍了拍我的后背，把我拍了个趔趄：“千鹤，这小子太夸张了，不想毕业拖所有人下水啊哈哈……”
　　千鹤扶额：这都些什么人啊……
　　雾隐村下忍毕业考初试，过关人数：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