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父之途》流浪的儿童

5、5

　　台子上一批穿的很漂亮的女子，柳荫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台上的女子就开始翩翩起舞。
　　“这是青衣乐坊的舞娘，我以前见过。”旁边一个男人很显摆的说，似乎他就因此比别人高人一等。
　　“这些舞娘就是漂亮。”另外一个人赞叹道，没想到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却说：“要是能取一个回去就好了。”话语里尽显猥琐。
　　“老张，这种女人是能取回家去的，那还不闹得家宅不宁的，在说了，老张，你也取不起呀。”第一个说话的男人说道。
　　“就是，看看就好了。”
　　之后是各个乐坊的舞娘轮流在上面跳舞，柳荫为什么知道，那还是多亏了旁边那个男人，似乎对这些乐坊很熟悉，每上去一个他都能说出名字。舞蹈之后便是唱小曲的，不过却没有多少人特意留在那里听，而是继续去逛，毕竟这些唱小曲的不像那些舞娘那样漂亮，穿的更是很普通。不过其他人都离开了不代表所有人都离开了，还有好一些人留在这里听，不过都是小孩子，还有老人叫上很少的女人。
　　其实柳荫觉得还是很好听的，所以一直留在这里听。一个人走到柳荫身边，柳荫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最开始遇到的那个老年人。老人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两个凳子，对柳荫说：“小家伙，坐下听吧。”柳荫也没有矫情的推辞，很高兴的就坐下了。老年人看到柳荫抱在怀里的布匹就问：“小家伙，这就是你挑到的东西呀？怎么不选一些好一点的布料呢。”
　　“选这个布我就可以做两身衣服了，其它的布料就做不了。”柳荫一板一眼的认真回答道。老年人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这个小家伙还这么有打算。”
　　台子上唱曲的姑娘并是只有一个，而是很多，一个唱完了另一个又接着唱。柳荫和老人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和快就到了傍晚的时候。
　　“小家伙，该去吃晚饭了，吃了晚饭还会有好看的节目，我也该回去吃晚饭了。”说完就慢悠悠的离开了。柳荫那张吃食摊位的木牌子还没有用，于是也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就在这里吃了点东西。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回去。吃了晚饭柳荫就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唱曲的也已经没唱了，估计也是去吃晚饭了。柳荫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柳愈乘。柳荫连忙跑过去，没想到真的是他。
　　“叔叔，你也来这里逛呀。”柳荫很高兴的说。柳愈乘也看见了他，很温和的笑着说：“掌柜的给你放假了？”柳荫点点头说：“对啊，李掌柜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出来玩一天。”
　　“那今天这里好不好玩？”
　　“好玩。”
　　“叔叔，你也来这里玩吗？”
　　“叔叔可不是来玩的，而是有事情要办，”柳愈乘看到柳荫抱着的布料就问：“这是你挑选的东西吗？怎么不选好一点的呢。”
　　“好一点的东西我也用不上。”
　　“哦，为什么会用不上呢？”柳愈乘当然不会不明白，只是逗逗小孩子罢了。
　　“我又不是有钱人，用那些肯定不合适。”柳荫说完想起柳愈乘之前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叔叔，你来这里做什么事情，现在都这么晚了？”
　　“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担心这么多了。”柳愈乘平时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但是其实对人很疏离，除了几个好友之外与人并不亲密，所以现在对柳荫的态度要是被熟悉他的人看到了的话肯定会大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柳愈乘对这个孩子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越是接触越是觉得莫名的信任他，虽然加上这次才见过三次，但是一次比一次感觉更明显，有一种似乎认识了很久感情很好的亲近感，柳愈乘并没有察觉到这种反常，只是以为这个小孩子对自己的胃口，对他的印象很好罢了。
　　“叔叔，你吃饭了吗？”柳荫关心的问道。
　　“叔叔肯定是吃了的，你这个小家伙还懂得关心别人。”柳荫那真诚的表情让柳愈乘有一瞬间的感动，身在高位，虚情假意的经历得多了，倒是这样真诚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关心很是少见，即使是他的儿子女儿们也不是真的关心他，一定是带着某种目的。
　　柳愈乘这么说倒是让柳荫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样，有些不自在的跟在柳愈乘旁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柳愈乘毕竟是一个经历了很多的成年人，明锐的感觉到了柳荫的不自在，笑着问：“怎么了，不好意思了？”
　　“没有。”话虽这么说，表情却没有什么改变，柳愈乘也不在意，又问：“我上次在酒楼里看到你，怎么样，还习惯吗？”
　　“他们都对我很好。”柳荫答非所问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这么说就是不习惯了？”
　　柳荫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怎么会不习惯呢，你不是说他们对你很好吗？”
　　“虽然他们对我很好，但是他们都觉得我是外人。”柳荫说到这就有些沮丧，不过柳愈乘却是一下子就理解了，这么小一个小孩子，背井离乡一个人来到京城，又没有亲朋好友或者熟人，再加上又没有能说上话的同龄人，难免会觉得不习惯。
　　“那要不要来我府上。”柳愈乘虽然在理智上能够理解，但是在感情上还是觉得这个小孩子很可怜，想想自己的那几个儿子，年纪也差不多，就是让他一个人，不要带下人，在京城转一圈，怕是都不能完完整整的会来，估计会被人骗得啥都不剩。想想自己的儿子在看看柳荫，柳愈乘就越发的觉得这个孩子好，而且还可怜。
　　“真的吗？”柳荫高兴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还是要干活的，就好像在酒楼一样，你干活我就付给你钱。”柳愈乘很认真的说，并不是开玩笑逗小孩子玩。柳荫高兴的点了点头，柳愈乘想了想说：“你待会儿就和我回府吧。”
　　“走吧，我们到前面去。”说完带着柳荫来到了台子前面，柳愈乘对柳荫说了一句：“在这里等着我。”就走到那几个官差面前，由于这里太吵闹，柳荫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那几个平时对着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很趾高气扬的官差在柳愈乘面前就好像孙子一样。那几个演奏乐器的又开始演奏乐器，听到这个乐器的声音那些原本在挑选东西的人们都停下了原本的动作，往台子前面聚集，等大多数的人都集聚在台子前之后，柳愈乘才走上去，看到柳愈乘人群里不断的有惊呼声传来。
　　“天啊，是柳王爷。”
　　“柳王爷还是那么英俊。”这种花痴的话无疑是一个年轻的单身女子发出的。
　　“柳王爷怎么会来？”
　　……
　　人群里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旁边一个官差大声的呵斥道：“安静点，都安静点。”人群这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玉兰节，今年的粮食大丰收，圣上龙心大悦，所以拿出了一些好东西准备赏给其中的一些人。谁种的地产量最高谁就能得到这个好东西。”说完就对旁边的官差说：“把东西拿上来。”几个官差很快就把东西拿了上来，用几个小盒子装着，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人们又纷纷议论开了，不过只是很小声的议论。柳愈乘一个一个盒子的打开，人们的议论声更大了，各种各样的话都有。
　　这是几个官差抬了一张桌子上来，上面放着一些册子，也不知道是什么。
　　“为了以示公允，所有人的粮食产量都会宣读给大家听，你们可以去印证是不是真的。”柳愈乘说完之后一个官差就开始宣读今年各家的粮食亩产量，虽然这个过程很无聊很无趣还时间长，但是出奇的是没有人离开，大家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间或传来一声低语。最后当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圣上决定，以后每一年都会拿出一些好东西来奖励那些最会种粮食的家庭，大家一定要努力，也许明年就轮到别人羡慕你们了。”
　　柳愈乘的这最后一句话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里就好像炸开了锅一样。有人一下子就被激励了，也有人灰心丧气的，觉得自己不可能。
　　“我今年就差一点就能拿到奖励了，努力一点明年我也能拿到奖励。”
　　“我差了那么多，就算是努力也没有用的。”
　　“说不定努力一下，会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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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这么晚了，先跟我回府，明天再来跟掌柜请辞。”柳愈乘说完就带着柳荫来到他停在隐蔽处的马车旁。柳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好的马车，以前坐的最多的是牛车，坐马车的时候都很少。
　　“叔叔，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好马车呢。”
　　“是吗，感觉怎么样？”
　　“比牛车舒服多了。”
　　摇摇晃晃中，很快就到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