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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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茂赤川从进入升降台开始便保持着防护姿势坐在角落，同时还没忘把瘫成一滩的乌丸莲耶拖过来摁上一个氧气瓶。
升降台的速度很快，不过整座别馆的坍塌程度已经不允许他从升降台上站起来研究怎么出去。
巨响和碎石一起带走了他的意识。
是一阵嘈杂的人声把他唤醒的。
声音自四面八方来，贺茂赤川尝试挪动自己的身体，两条腿基本上没有知觉。
他意识到可能腿部受伤严重，大脑直接切断对那一部分躯体的感知。
不断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进眼睛，贺茂赤川感到周围一阵阵的发冷，哆哆嗦嗦地尝试着喊了几声也都无人回应。
无论是刺痛的眼睛还是昏沉的脑袋都在提醒他当前的状态撑不过72小时，贺茂赤川摸索自己周围，捡起一块比较大的碎片，朝斜上方的石板不断敲击。
“嘭——”
“嘭——”
“嘭——”
为了保存体力，他用一种并不急促的节奏隔一会儿敲几下隔一会敲几下，间隔休息的时候还不忘给自己补一点氧气。
他们本来就在负一层，如今上方坍塌，地下通风设施完全失效，这一方狭小空间里稀薄的空气对于一个重伤人员来说有些捉襟见肘。
别馆地下部分的面积远大于地上部分，因此地下五层的坍塌也就带来了地上看似平整地区的塌陷，所有的指挥车和技术车现在统一停在山脚下，远离别馆。
救援队带着生命探测仪，不断从废墟里救出还有生命迹象的研究员或是组织成员。这些人根据伤情统统送往附近的医院救治。降谷零一行怀揣希望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人被刨出来，却没有一个面孔能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对上。
赤井秀一寻着记忆中的方向在四号电梯附近找了一圈，连破损的轿厢都挖出来也没能看到半个人影。
两天一夜很快就过去，没有人敢劝这几位回去休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救人”是支撑他们最后理智的支柱。
爆炸发生后的第三天清晨，最上方的瓦砾砖石基本上被清理干净。在场剩下的人无一敢说话。
也就是在这一片死寂中，石块相互碰撞产生的敲击声格外明显。
赤井秀一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很快降谷零几人的反应告诉他这不是幻听。真的有这样的敲击声。
停滞的时间重新流动，几人疯一样冲上去，在救援队都没反应过来之前目标明确的奔向声音来源。
三个小时后，一绺银发出现在砖缝中。
赤井秀一顿时膝盖一软，没撑住直接跪坐在这片废墟上，直挺挺的往后栽倒。其余几人和他差不多，看见那绺银发的刹那就像是被抽走了脊梁，几日以来顶在嗓子眼的精神气散去，七七八八倒了一片。
救援队一看真的有人，正想让这几位大神帮帮忙，谁料一回头大神们也都倒了。
废墟上重新热闹起来，奔跑声、呼喊声、机械声，甚至是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为这一片土地重新带来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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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子……”
感到有人接近，赤井秀一下意识翻身坐起，随手抄起一个棍状物体在周围横扫一圈。
“啊！”
一声惊叫唤回他的神智。
入眼一片洁白，和遍地昏黑的黄昏别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色。
“秀哥！”
世良真纯飞扑过来，赤井秀一想也不想伸手接住她，却觉得背后一凉。
一位护士身后站着一个金发的小女孩，表情是与之年龄不匹配的成熟。
护士端着托盘小跑过来重新帮他扎上针，扎好针没来得及容赤井秀一和她搭话端起托盘一扭身又跑远了。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玛丽……妈妈？”
这下子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赤井秀一看着那个小女孩，迟疑道。
“真亏你还记得我。”
被称作“玛丽妈妈”的小女孩叉着腰走过来，坐在正对着病床的凳子上，“如何？当初……”
“等等——”赤井秀一打断她，“贺茂赤川呢？”
他提起输液袋就要往外走，“贺茂赤川在哪里？”
世良真纯想拉住他，但是失败了，“玛丽妈妈刚刚才帮他签了通知书……秀哥你慢点！”
拉不住赤井秀一，母女俩只好又跟着他回到抢救室外等着。
一同在抢救室外的还有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三人难得这么和谐的聚在一起，还都是同款装扮——人手一个输液袋。
“学长一出来就被直升机直接送进这里了。”
说话的是诸伏景光，他伤势最轻，点滴里都是葡萄糖。
“乌丸莲耶也被抓了，就在隔壁。”他指指旁边同样亮红灯的抢救室，“情况不是很好。”
准确来说两个人的情况都不是很好，某种意义上说，从废墟下出来时差不多都只剩下一口气。
赤井秀一点点头，倚着墙不说话。
赤井玛丽看长子这副模样，心知这小子是动了真情，拉着世良真纯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低声商量起什么。
交接完工作发现两个弟弟失踪的诸伏高明顺着路找到抢救室门前，不顾当事人反对把他们拖回去。
“学长还在里面！”
“哥哥！我伤得不重！”
诸伏高明统一镇压，“医生要求你们休息，这里有我。”
有哥哥在，弟弟们就要乖乖遵医嘱休息才对。
等到他们仨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赤井玛丽才接着和长子聊起病房里没说完的话。
“里面的那个孩子给我们留了信，带来不少东西。”
她还记得自己看到那些东西时有多惊讶，“你爸爸的行踪也有了眉目，一并附送在信里送来。宫野……灰原那孩子说是拿到那个名叫降谷的公安送来的资料，解药也在研发。”
赤井秀一默默听着赤井玛丽的话，惊讶于贺茂赤川竟然真的能找到有关赤井务武的消息。
可是直到赤井玛丽把手上掌握的资料和赤井秀一彻底解释清楚，那扇紧闭的门也没有任何想要打开的迹象。
与母亲见面得以平复的心情再次焦虑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第 9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