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何处染嚣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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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陋巷的路上，依然是素和殇叽里呱啦说个不停，陆年静静地听着，偶尔应他一两句。住在素和家也有些时日了，除了素和崖和这个白痴三少爷，以及七岁大的四小姐素和静，倒是没见到素和殇的两位兄长，陆年也没有那种八卦心理去挖素和家的私事，虽然疑惑却一直没有提出疑问。
“改天大哥我带你去逛逛傲月馆……”素和殇撇着唇一脸风流模样。
“……”陆年决定无视这个大少爷提起那种烟花之地时露骨的主人翁感觉。
“那里的姑娘很漂亮哦，栗子肯定会挑到中意的。恩，不过说起来，那个叫倚歌的……哎，本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呀，好想再听她吹首曲子。”素和殇说着说着一脸沉醉的模样，看得陆年心惊胆颤，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肩：“口水流出来了。”
素和殇努力想要说服陆年：“那是栗子你没亲眼见过倚歌姑娘，你要见到了，没准口水流得比本少爷还多。”
阿奇一路带着素和殇和陆年往陋巷走，不时回头用惭愧的表情看着陆年，为自家少爷的言行向陆年表示抱歉。三个人七拐八拐到了西街，再转三个小道就是陋巷了，空气里已然弥漫着令人不悦的气息。
“阿奇，你在这里等我们吧。”
“少爷，小的还是陪您和陆公子一起过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待着别乱跑啊。”素和殇吩咐完就和陆年往前走去。
这看起来是一条普通的巷子，极上不了台面的名字“陋巷”是它最真实的写照：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路上覆着青苔，到处都是被丢弃了的破酒瓶、碎瓦缸、烂了的瓜果蔬菜……空荡荡的巷子在这开了春的时节里刮着不合时宜的萧瑟的冷风。素和殇皱着眉捂着鼻子，四下张望着，抱怨道：“这鬼地方味道太难闻了，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陆年明显也不喜欢这里的气味：“赶紧找到人，尽快离开……”说是这么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到哪里去找见都没见过的千机子啊。
注意到这条巷子的每户人家门都是虚掩着的，陆年决定一家一家问过去。
“请问，有人在吗？”礼貌地叩着门，等待主人的回应。
“你找谁？”出来应门的是个络腮胡子，语气平淡，人一副平庸模样。
“打扰了。不知……”陆年刚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哟，原来是两位俊俏的小哥啊，快，屋里坐。”从络腮胡子男人身后走出来的女人声音娇媚的能滴出水来，相貌依然平庸，倒是和络腮胡子很有夫妻相。
莫名其妙地被拉到屋子里，看了素和殇一眼，那少爷正在为找不到满意的地方坐下而发愁，陆年决定不管他，直奔主题，便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不知两位可认识千机子，听人说他也住在这巷子里。”
“千机子？”络腮胡子打量了陆年一会儿，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确定你们要找的人是千机子？”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素和殇撇撇嘴，他并不知道陆年来这里是找谁，但他不喜欢络腮胡子说话的样子。
“没，当然没有不妥，”女人端了几只杯子过来，依旧笑得让人浑身不自在：“来，小哥，先喝杯茶水。千机子嘛，这巷子里谁不认识。来，喝茶，咱们慢慢聊。”
“既然两位认识，请告诉我们他的住处。”
“喂——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坐着说话不腰疼。”一直都还站着的素和殇抗议道。
“咱们边喝茶边聊。”女人仍耐心地劝道。
“多谢二位招待，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陆年就算没啥“闯荡江湖”的经验，也不至于白痴到看不出来眼前的两个人不怀好意，说着就拉着素和殇要离开。
“茶还没喝呢，两位小哥就这么急着要走？我怎么舍得呢？”阴阳怪调的语气配上那张逐渐扭曲狰狞的面容，还真是要叫人倒抽一口冷气。
“婆娘，咱们有多久没开荤啦？今日这两个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你说是用蒸的还是用煮的？”络腮胡子也露出了凶恶的面容，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陆年在心里叹了口气：遇到变态杀人狂了，倒霉。他看到被关上的门，侧过头问一旁的素和殇：“阿殇，你会打架吗？”
“哈？打架？”素和殇听到陆年甩出这么一个词，楞了一下，又立刻回过神来：“拳脚功夫的话，会一点，遇上高手只能逃了。”
“逃？遇上我们‘梅时雨’你们还是趁早放弃那打算吧。”络腮胡子轻蔑地笑了一下。
陆年一个回旋踢，紧接着又是一记漂亮的过肩摔，把壮实的络腮胡子撂倒在地，就连正在打斗中的素和殇和那个女人都因为他古怪的招式而为之一震。
“看来，我太小看你啦。”络腮胡子站了起来，揉揉有些脱臼的下巴含糊不清地说着，朝陆年逼近。陆年今天算进一步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功夫，他的那些跆拳道、空手道只适合于近体肉搏，而且架势漂亮，即便他力道再狠，也再没能威胁到络腮胡子。刚偏过头看到素和殇也快招架不住了，右肩就被络腮胡子狠狠地劈了一掌，耳边响起素和殇张狂的声音：“栗子，看什么呆！”
正当陆年以为自己快要成为餐桌上的食物时，反锁的门被轻轻推开了，铁锁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光线从外面射了进来，倚在门口的人姿态慵懒，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一双桃花眼勾着暧昧的神采。
“你，你是什么人？”络腮胡子看到无声无息破门而入的男子，似乎有些紧张。
“看来今天是要烧柱香了，又一位送上门来的。”女人却还兴高采烈地娇笑着。
陆年歪着头看来人三下两下把“梅时雨”打趴在了地上一时之间醒不过来的样子，素和殇走过来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问道：“你认识他？”
“算吧。”陆年一边回答素和殇的问题，一边羡慕起这些古代人出神入化的功夫来：明明是和科学不符的，太难解释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何处染嚣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