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十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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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换狸猫小分队-
小脑袋：停电了？
怕怕：好像是······
呲牙哥：我还以为闹鬼了。
小脑袋：别闹！
小脑袋：我开始害怕了！
【小脑袋戳了戳32号】
小脑袋：三二哥，什么情况啊这是？
【小脑袋戳了戳28号】
小脑袋：二八哥睡了吗？
32号：他睡了。
32号：来电了。
小脑袋：哦确实。
不像小脑袋那样好忽悠，28号这边的私信第二天一早就发了过来。
鑫：停电？
32号：一会儿吃饭跟你说。
鑫：嗯。
“之前那个，罗微离，”32号迟迟没决定好先吃哪块红烧肉，“昨晚我看见他了。”
“你觉得他和昨晚停电有关系？”28号直接帮他找出最有肉的放在碗里。
32号抬头笑了笑：“嗯，差不离。”
当时罗微离的脸被他自己的手机照亮了，看着像在回复什么消息。
32号匆匆一眼，不知道有没有被罗微离察觉。
“他会不会······”
“就算会也没事，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也什么问题，手伸不进来。”32号说，“如果是告诉了里面的人，也顶多让我们多点麻烦，不至于做不了事。”
“避开他比较熟的人？”
“除去一个罗下形，”32号也没真的不上心，很自然地接上话，“还有一个在女员工宿舍那边，问题不大。”
调查做足，翻来覆去看，暂时也找不出必要解决的问题，干脆先搁置，吃饱饭最重要。
食堂里塞满了人，工人一批批挤进来，一个个地腆着肚子踱步出去。
稍晚些来位置就很难找了，到处都是拼桌的。
一个女生在32号旁边放下餐盘，细软的头发，蓬乱缠绕着发绳。
她对面的蘑菇头小伙伴想帮她重新收拾好，女生却直接把手上的发绳直接扯断了。
蘑菇头愣神间，女生已经掏出了备用发绳，动作熟练，系紧提筷扒拉饭，一气呵成。
28号和32号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庞妹。
“你昨晚还给他发了消息吗？”
她们没有压低声音，嘈杂环境下，面对面的交流都是半听半猜的。
“发了，”庞妹撇撇嘴，没抬头，专心干饭，“今早才看到回信儿呢。”
“他说什么？”
“我看看，”庞妹空出左手掏手机，皱着鼻子给她看，“什么‘谢谢你邀请我’。”
蘑菇头眨巴眼：“婉拒？”
“不然呢？反正也就是我哥提了一嘴，我也不是非要和他吃这顿，随便吧。”
28号挑挑眉。
二人端盘离开座位。
“他留在这里搞事的目的——”
32号也笑了笑：“应该是。”
“估计怕这小姑娘出事吧。”28号有些感慨。
“你怎么小老头一样？”
“我孩子都可以上小学了！”28号捧着肚子笑，过了一会儿又静了下来。
32号少见的没有打岔，两人沉默着在食堂附近逛了逛。
这几天他们其实还是没怎么少琢磨。
罗微离跟踪到基地的时候32号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但是他没有立马和28号说。
潇潇在基地，28号会担心。
罗微离的目的是他们预判他行动的钥匙，现在看来，本来就不会和他们产生矛盾的庞妹或许就是这个“目的”。
这是个好消息。
组织里没有女性，他们也没有对女员工出手的必要。
他们的行动没受到什么阻碍，顺利地进行着。
偶尔撞上“那边”的人，他们按照32号的嘱咐也会一言不发地退步。
不主动挑起和“那边”的冲突。
罗微离的事像路上的一块硬石，疙瘩一下，车上的人会因此心惊一下，但是车不会为他停下。
庞妹的消息原来应该是好消息的。
再次照例摸进电梯，32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一名女性。
组织里居然有了女性成员，还进了建设区。
就在他跟前。
“那边”的人还在和他低语着什么，没有解释“她”的存在。
等不到他们主动来开口，32号知道自己就算开口问也是没用的。
他们的合作互相之间都隐瞒甚多。
罗微离知道了吗？
“昨天，”有人凑近他，“在九楼有点情况。”
“被人察觉了。”女人缓缓开口。
旁边的人继续做补充：“是个刚来的黄毛小子。”
“要做掉？”32号侧头避开那人的吐息，那使他烦躁。
“那是个机灵的老鼠，”女人顿了顿，揭下了面具，和同样没戴面具的32号相视，“明天可能找不见人。”
意外的年轻，听声音原以为会是个姨。
32号抱胸站定：“所以呢？”
“太碍眼了，做掉吧。”旁边的人说。
“所——以——呢？”32号眯起眼。
女人隔开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抬手示意：“把这个人，还有罗微离、庞妹一起端了。”
“换你上去？”
女人迎上他的视线。
32号知道这里有坑，但他浑不在意，直接翻过这篇，还要举剑质问对方。
是，他知道那晚是罗微离。
对，他的确没有把这个情报告知他们。
所以呢？
“组织上有考虑威胁你，”女人突然开口，被32号冷眼淡淡注视时她也难掩紧张地抿抿唇，“我没有同意。”
“威胁？”
“虞鑫。”
很久没听到28号的真名，32号咧嘴笑了笑，低头贴近她：“干嘛不同意？不是很好用吗？”
“在虞潇潇身上吃的亏，我不希望再吃一次。”
32号向后靠在电梯壁上乐，低声笑的两声轻飘飘没有重量，却在他人心尖上驰过千军万马。
“不，虞潇潇那件事你们做得很好。”
走出电梯后，32号回到房间，打开窗户。
夜幕沉沉，他睡了一夜，无梦，醒时手脚发木。
第二天早上，他早先进了安排好的房间，隐匿在窗帘后，在缝隙间窥见罗微离迅速攀行的身影，悄悄探出一根暗管。
本来昨晚是有到早上要激罗微离出现的计划，但现在还没到时候，罗微离就出现了，十有八九是出了状况。
似乎还听到走廊有过一阵动静。
32号联想到了莫鹤的存在，挑挑眉。
因为罗微离动作几乎是时时复制粘贴，完美复刻上一动作，规律严谨，使得32号对他标记非常顺利。
准确落在了预想的位置。
32号出门和粗脖子的呲牙哥打上照面，没理会对方的震惊，直接下了楼。
“那边”的人早就混杂在“这边”的人里，谁是都没什么好意外的。
除了28号。
32号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些烦心事。
低头查看手机信息。
28号已经打好了饭在食堂等他。
鑫：？
鑫：还没起吗？
32号：来了。
在28身边坐稳，暖暖的豆浆入胃，32号长长舒出一口气。
“这两天来的人有知道潇潇近况的吗？”
“嗯，”32号攥了攥兜里的手机，“说是好多了，这几天很会吃。”
28号羞羞露出一点笑意，腼腆地表现喜悦：“那就好。”
“你也多吃点。”
“好。”
28号比他早结束用餐，但32号正要把最后一口硬塞进嘴然后起身跟着28号时，28号却抬手压住了他。
“有事要处理的话，先解决一下再来吧。”
叹气。
28号很擅长看破不说破。
罗微离身上的标记把信息反馈了过来，他还在楼里。
但信息只能呈现平面动态，惯性判断会觉得罗微离还在房间里。
但32号是眼看着罗微离飞檐走壁的，“那边”的人自然也多少有了解到这点，所以一开始其实要求他提供3D动态跟踪。
不过他姑且是以“3D追踪仪器太显眼容易被发现”打发了过去，对方毕竟求他帮忙，没紧逼。
房间的窗户是能打开，但是外面也有屏障，他们想开窗拦截罗微离也是做不到的。
正像罗微离用了什么方法能出入自由他们不知道，32号的仪器能穿过屏障标记罗微离是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所以才有得交易。
32号仔细想了想，就琢磨清楚了九楼上面明显多出的一截空间。
密闭？
那肯定不是的。
他犹豫稍许还是把罗微离的信息同步给了“那边”的人。
其实他不太会真的把情报藏死烂肚，只是会延迟信息的共享。
上去的方法应该不难，他们迟早会发现。
下午工作时他特意留意，总算是在员工宿舍后边那面看到了属于“十楼”的那扇窗。
似乎拉着窗帘，远远地乍一瞧还看不见，和墙体融为一体。
罗微离大概就是从那里溜进去的。
“那边”的人连莫鹤也没抓住，现在那两人应该在一起。
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两边都不是傻子，对峙不了太久。
晚上没和28号一起吃完饭，他匆匆来到了男员工宿舍背面，紧盯那扇窗。
暂时没有动静。
装备上瞄准镜，32号将探测器钉死在窗边，红光蓝光交替闪了一分钟多，终于归于死寂。
睡前，他主动将“十楼”存在的猜测告知了“那边”的人，但也不过是存在而已。
女人沉吟片刻，却也很快想通：“先留着庞妹，总能引他们出来的。”
32号没什么表情，垂着眼，似乎要睡着了。
“你的探测器呢？”
“新的没带，旧的有点毛病，我明天修好了给你们。”
32号说完点点头就要走。
“他们都说，”她缓缓开口，“你是属于黑夜的一条蛇。”
“是吗。”32号嗤笑。
“你很累吗？”
32号回头盯着她，那视线似有实质，穿透面具，寒锋静悄悄划在女人脸颊。
“如果你再往上爬一爬，就不会这样来关心我。”
旁边那个跟班说：“或许你可以直接将信息共享呢？”
女人拦住他，没让他继续上前。
“问问上头的人，”32号摩挲着烟盒，“他们没有足够的筹码来和我谈条件的时候，都怎么求我办事的。”
女人心知自己操之过急踩了雷，闭口不言，保持沉默。
32号在隐射她的阅历和地位，她知道。
上头为她引荐这条“蛇”时也再三交代，惹怒他是不理智的。
更别期盼他会倾囊相助。
这不过是一场交易。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十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