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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024年唐鹤德遭遇网络暴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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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种主动霸凌者,自称所谓的“哥哥纯粉”,在唐鹤德没有遭遇这些谣言之前,这部分人就不太喜欢他。当唐鹤德遭遇谣言时,他们也很兴奋,终于有机会可以公开表示对唐的不满,所以,他们看似比较温和,但也在言霸中主动踩受害者。这部分人也很好辨认,他们的主要行为特征是善恶不分,却和第一种一样热衷审判,也是以上对下的凝视。
这部分语言霸凌者虽然没有第一种那么具有明显攻击性,但不代表他们没有攻击性,他们的攻击性往往是比较隐蔽的,例如说话阴阳怪气。他们会轻蔑呼吁正义的具有正常同情心的行为,甚至公开嘲讽。(比如:把“不支持唐鹤德才是纯荣迷”这一标准高于“作为正常人对被网暴者具有同情心”这一正常人标准。在他们眼里,唐鹤德守了21年,很假不像真的,他们不愿意相信会有这样的美好。罗翔说,恶是善的缺失,善能理解恶,而恶无法理解善。所以,对于恶徒来说,当它不理解某种善的感情时,在它看来,这种善就像是伪善一样。
因此,某些以纯粉自居的言霸者,自己创造一套追星标准,然后把这套追星标准高于做正常人的标准,完全是本末倒置。追星之前要先做人。如果对追星有标准,那也是要建立在正常人标准的基础上,拥有正常人性标准上再建立小群体的标准,而不是把小群体标准凌驾于正常人标准之上,甚至小群体标准和正常人标准有矛盾时,放弃正常人标准,如此反人性,和XIE教无异。他们不以自己失去人性为耻,反而以“冷血”为荣,把“冷血”美化为理性,嘲笑具有同情心的正常人(公然嘲讽对唐的遭遇抱有不平的其他粉丝),这是因为恶缺“善”,善能理解恶,而恶却无法理解善,所以,在恶的眼里,当他们无法理解某种善的感情时,他们就会粗暴地把这种善的行为定义为“伪善”“懦弱”“不理性”。因此,暴行被他们赞同、推崇或者伪装成“中立”地认为其“正常”“不重要”,这样的话,暴行对受害者权益和社会利益的伤害性就会被他们忽视。也就是说,在特定网络场域和特定行动者中,价值判断的优先顺序发生了变化,使得言霸这种暴行成为在特定网络场域、对于部分行动主体而言是道德上可接受的网络活动。这是一种异行。就算再无感,面对无辜者被霸凌,若是不想站出来,也请不要站在高处暗戳戳地往上踩。
以上两种主动霸凌者都是凝视,都是控制,也都是把在言霸事件中的受害者物化,不把他当人看。物化他人是一种自由意志越界的表现。要么把唐鹤德当做自己泄愤的工具人,要么顶着粉丝名头,把他当做张国荣的挂件,所以,在唐鹤德被霸凌时,会冷血地高喊所谓“割席”。因为,在他们眼里,物件是不配拥有感情的,需要时才允许他存在,不需要时哪管得他的情感,大喊大叫把他扔了,这是对物件的态度,唯独不是对人的态度。
所以,这两类人在行为上有一致的冷血特征。对受害者的感受缺乏同情和理解,对参与霸凌活动没有负罪感,甚至会感到成就感。可能天生缺乏或未能发展出对他人感受的敏感性和同理心,使他们能够忽视或轻视霸凌行为对受害者的影响。在他们眼里,霸凌行为是一种地位的象征,这也是对别人实施霸凌会让他们有成就感的心理来源。他们在自我价值感上存在扭曲,认为自己优于他人,就有权对他人进行审判和惩罚。但在现实中的情况,让他们很失望,于是他们反过来了,用对无辜者的评判和惩罚来造成自己优于他人的假象。所以,这种优越感需求导致他们对霸凌行为感到自豪,而不是内疚。
主动言霸者往往具有以上特征,两种分类只不过是他们的占比侧重有些不同。有些偏冷血型,有些偏善恶不分型。比如,追星追得善恶不分、本末倒置,用追星标准踩着做人标准,但同时,也有很强的控制欲而显得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