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梦幻祭乙女]以爱之名》兔子币

26、白色奇迹

　　秋天和冬天的分界往往模糊，感受不到，尤其是对于在室内工作的小杏来说，开上热空调便四季如春了。
　　节日前夕是最为忙碌的，无论是商业活动还是娱乐事宜，节日企划都是重要机会，也是——加班地狱。低沉的呻/吟和痛苦的叫喊在办公间内此起彼伏，狭窄的格子里装着比地球重力要重一些的空气。但今年还算是轻松的，人员充足，杏也有大型计划的经验，进度良好。提前录制好节目和演出，宽大的天祥院社长让工作人员和偶像在圣诞节当天放假，享受节日气息。
　　临近下班，小杏收拾桌面，没有任何准备便被“噗”的撞了个满怀。听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
　　“小杏，小杏，圣诞节大家要在星奏馆开派对，小杏也来玩吧！大家一起交换礼物吃蛋糕吧！”
　　明星昴流看见杏发的结束工作的Line，咻咻地就飞奔而来，想要预定杏的时间。
　　杏艰难站起身，将挂在身上的昴流扒拉下来。
　　“昴流君，我们这样亲近的样子被别人看见了不好，快放开。”
　　杏又是急切又是无奈，明星昴流倒完全不在意，不过杏说不行那就算了吧。他的热情完全不减，眼睛闪闪发光，像是找到了某块宝石一样兴奋异常。
　　“杏！来嘛来嘛！大家一起唱唱跳跳吃饭一起玩吧！”
　　“我为圣诞树找了最亮最亮的一等星，想要那天和小杏一起挂上！”
　　“她另有安排。”
　　一双手从后方伸来将杏夺走，昴流气鼓鼓地瞪着亲密按住杏双肩的逆先夏目，大声抗议：“夏目~！快点把小杏还给我！你个小偷猫！”
　　“才不要呢e~”夏目将头抵住杏的肩上，双手顺势环住杏的腰，温热的吐息溜进后颈的皮肤。
　　“小杏可是我的小猫咪，才不会交给你呢e”
　　“夏目——！”
　　“派对杏也不会去的哦，因为杏的那天是只属于我的。”
　　“杏才不是你的呢！杏是大家的制作人！”
　　明星昴流追着两个人想要抱住杏却不停扑空，像是狗狗一样急得团团转，只能盯着捉弄人的魔法师握住杏的手跳过优雅的舞步，无力地汪汪叫。
　　追着明星昴流的脚步姗姗来迟的北斗按住同伴，较为冷静地发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他摇晃手指，嘴角的弧度过于张扬，“杏圣诞节一天都是我的”
　　“对吧，杏？”
　　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女孩身上。
　　杏是温柔的、包容的、也是平等的。以往他们争风吃醋鸡飞蛋打，她也只是无奈地微笑着，说出“大家我都喜欢”的让人开心却不满足的话语。受挫的同时难免会想，这位女孩是不是永远如此，不会偏心，也不会被打动
　　可今天似乎不一样。
　　杏为难地握紧双手，错开和Trickstar两人的视线。
　　“抱歉”
　　“就像夏目君说的一样，我答应了他圣诞节当天跟着switch一起出节目外景”
　　“诶——！！！”
　　两位少年的喊声把天花板都要掀了。
　　夏目从容地摆出胜利者姿态。
　　“所以，就是这么回事”
　　“先来后到。”
　　“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平时根本就见不到小杏……”
　　杏尴尬地挠挠脸颊：“五个月前。”
　　“诶？！！！！”
　　“不会吧，这不是将近半年前吗！！”
　　“夏目你原来那么久之前久在策划了吗！！！”
　　“[偶然]遇到，聊天的时候[不经意]提到了圣诞节，就自然而然地[顺便]预约了哦o~”
　　他抛了个媚眼，眼角像狐狸一样上翘，优雅而狡黠。
　　在北斗和昴流眼里，就很惹人火大了。
　　“太狡猾了！”
　　“简直就是作弊。”
　　两人的抱怨就像连珠炮弹一样不停歇。
　　夏目捏了捏耳垂，有些受不了两人的喊声，却也乐得见对手们如此受挫。
　　“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不会改变我胜利的结果。”
　　“那么，请准备好行李，我们会提前两天出发”
　　“我会去楼下接你的，小猫咪i~”
　　他亲吻杏的手背，起身间附赠一个调皮的Wink，如跳出树洞的兔子先生，向心爱的“爱丽丝”发出茶会的邀请后便潇洒离去，留下错愕愤怒的众人在身后。
　　---

　　“自然而然地顺便预约了”
　　话是这么说的，也只有杏和夏目知道当日的情形。
　　“早、早上好！”
　　过于局促，过于紧张提高的音调，就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样，变成了笨蛋。
　　“早上好。虽然已经中午了。”杏对他一笑，反而让他更加难堪。
　　“今天——”他的眼睛停在杏可爱的脸庞上，就像被太阳烫到一样慌忙逃开，“天气真好呀！”语不达意。
　　“嗯，有些风吹着很舒服。”杏有些困惑地歪头，“夏目君，今天好奇怪啊”
　　“没有！”
　　急忙否定的样子反而更加可疑，这时候应该顺着话头说下去然后开玩笑移开注意力，另起话头，就像魔法一样没有痕迹，游刃有余的。
　　可是根本做不到啊！！！
　　“……”
　　“……”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杏的神情越发不解，茫然打量着他，等待他说出真正要说的事情，他却只是汗水直流。
　　“说、”
　　“说？”杏重复道
　　“说起来快圣诞节了呢！”
　　“现在才七月份诶。”
　　“五个月什么的马上就过去了！”
　　太牵强了吧！！！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啊，嗯。说得也是。”杏温和地点点头。
　　“……”
　　“所以杏你圣诞节有空吗！！！”全力地、超级大声地喊了出来。
　　诸如此类。
　　令人窒息到抠出三室两厅的谈话。
　　虽然过程不尽人意，他却是有十足的把握让杏答应同行去外地录制节目的。
　　地点选在青山儿童福利院，兼顾了娱乐和人文关怀，父母和当地电视台有联系，节目表演可以放送到全国，且节目本身就有知名度，有传播价值。这是当地电视台第一次启用偶像，如果Switch 的表演成功，可以成为突破口，接下来进一步的合作和其他偶像的启用也不是没有可能。就是有相当的重要性，才请用了杏。
　　半个月以来一步步的谈判，少有的动用家里的关系，不断优化企划，加上砝码，终于使天秤倾斜到了他的这一边，将杏从其他偶像，从可恶的天祥院手中夺回来了！
　　不是“大家的制作人”，只是“他一个人的杏”
　　杏点头答应，那一刻的心脏的酥麻感和全身的战栗至今回荡在体内，只要回想起来还会带来些许的余音。
　　花了很大的功夫，付出了很多心血。但，都值得。她值得这一切。
　　为了能、独占她。

　　---
　　夏目回到事务所自己的实验室内，组合的另外两位成员也在。
　　“师父~”
　　宙本来趴在桌子上捣弄着什么，感受到夏目的颜色立刻跳起来，高举起双手，拿着手里的东西摇啊摇，展示给夏目。
　　“你看！”
　　他摊开小手。
　　左手和右手的食指各套着一只可爱的指偶。一只有棕色的长发，眼睛点了蔚蓝色的毛绒，领结是可爱的粉色；另一只一头红发，左右的发丝高度不齐，藏着一根银线，眼珠圆滚滚像琥珀一样。
　　“是小杏和师父！宙努力做出来了！前辈也有教宙怎么做！”
　　“做得很好。”
　　宙凑到夏目身前：“那师父可以送给小杏呀，宙知道师父在做小杏的圣诞礼物，宙也想帮忙！”
　　“嗯嗯，不用。送给杏的礼物，如果不是自己做的就没有意义。”
　　“宙做的可以作为自己的礼物送给杏，她一定会高兴的。”
　　夏目摸摸宙的头，看了纺一眼，少有地没有说刺激纺的话。
　　这样的变化也逃不过宙的眼睛。
　　“师父今天的颜色好漂亮，是去见小杏了吧！”
　　宙的指头动动，两只小人在夏目眼前转。
　　“嗯，告诉了杏集合的事情，还遇见了流君。”
　　他点了点杏的那只小人的脑袋，心情格外晴朗。
　　纺收拾着桌面的缝纫道具，插上几句。
　　“按照夏目君的习惯，如果碰见其他人，估计还要炫耀一番”
　　“诶诶，不要用杀人的眼神瞪着我呀，好可怕”
　　“是前辈不会看气氛的错”
　　“好，好”
　　宙歪歪头，忽然想到了什么。
　　“师父，前辈，看！”
　　他伸出两只手。
　　“这是师父！”
　　他抬高一只手。
　　“这是小杏！”
　　他抬起另一只。
　　两只小人相撞。
　　“啾——！”
　　“颜色会混合在一起！”
　　实验室里立刻响起尖叫。
　　“宙——？！”
　　“宙君——？！”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
　　“混蛋前辈是你教坏宙的吗！”
　　“不是我！！！不要打我！！”
　　两人激烈追逐，鸡飞蛋打，宙困惑地看着夏目和纺，是自己说错话了吗，可是他看见师父的颜色又亮了几分呀。
　　不懂。
　　宙低头，将两只指偶贴在一起。
　　“啾啾。”
　　---
　　到达青山在节目开机的前一晚。
　　杏和Switch进了旅店落脚，之后借用了会议室开了短会核对流程，顺便检查了舞台衣装。
　　服装采用了复活节时做的的兔子服，看起来可爱又暖和，应该会很讨孩子喜欢。当然，杏喜欢毛茸茸看见就想上手摸只是凑巧而已，凑巧。
　　打开箱子，看见校园时期的服装，就像打开尘封的回忆一样，难免有些感慨或是怀念。
　　宙也开始长身体了，稍微修改一下尺寸就能继续用。
　　帽子特地做大了一些，再固定，可以让兔耳朵保持在正上方，内里的绒球对应了每个人的颜色。
　　歌曲选用的是《Magic for your Switch》，虽然不能像户外舞台一样做大规模的效果，但他们在天花板藏着的亮片球里还参了糖果和星星，希望能给孩子们惊喜。
　　“夏目君”
　　上台前，小杏叫住了夏目。
　　困惑回头之时，她的手已经靠近了他的侧脸。
　　然后握住了他的耳朵。
　　“耳朵，有些塌下来了”
　　杏解下自己束发的大蝴蝶结，上前一步。
　　她踮着脚，专注地包扎兔耳朵连接的地方，呼吸离他很近，很近，睫毛打在眼睛下细碎的光影都清晰可见。
　　结束后，退开，观赏自己的作品效果，满意地点点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嗯，很好！”
　　“红色的兔子配红色的蝴蝶结，很可爱哦”
　　夏目一下子红了脸，伸手想去摸那蝴蝶结，又不敢碰，怕碰坏了。
　　最后，只是沉闷的鼻音——“嗯”
　　给宙的耳朵加上黄色的宝石装饰，三只兔子都有了配件，刚好平衡。送小偶像上台，杏出门和取外景的工作人员沟通了一下取景角度，让他们注意歌曲的高潮。亮片飘然飞舞如雪，孩子们的笑颜和台上魔法师施展魔法的一瞬间，一定会非常美好。期间七种茨和莲巳敬人还和她确定了一下行程。发送邮件之后在后备箱里找起了准备好的温热奶茶，交给场记，和他们一起分发，在座的工作人员一人一瓶。
　　回到室内眼镜又起了雾，悄悄合上门，还能赶上安可。
　　不过没有一直看偶像的表演，肯定会闹脾气吧。要是宗老师一定会大声训斥她，说她不尊重艺术。
　　杏有些胆怯，等到舞台结束颤巍巍走到后台。
　　“大家辛苦了”
　　夏目没有回应，她都闭上眼等着挨骂了，手里却被塞进一双手套。
　　“诶？”
　　杏整个人都呆住了，惹得夏目扑哧一笑。
　　他双手裹住杏在外面吹风变得红肿冰凉的手，叫她快点戴上。
　　“为什么……发现了。”
　　她的瞳孔颤抖，映照出夏目的样子。他在眯着眼笑，温柔如水。
　　“因为我一直注视着你啊”
　　“不想错过你的每一秒每一个瞬间。”
　　“所以绝对不会跟丢”
　　舞台上的换位、灯光摇晃闪耀、舞步交叉旋转之中、观众的身影交叠狂欢，他都没有移开视线，目光追随着，没有跟丢他的女孩。
　　眼神紧锁，尽头永远是她。
　　他在向杏舞蹈、向杏歌唱、向杏传达他的心情。
　　自私地、隐秘地、大胆地，在众人面前进行只属于两人的交流。

　　---
　　直播成功收工，回程的车安排在明天。
　　难得佳节，一起去大街上逛逛吧。
　　夏目提出邀请，没有卡壳也没有转移话题。
　　大概是预演了很久吧。
　　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两人并肩行走在繁华的街道，被彩球和圣诞树包围的城镇，随处可以听见圣诞颂歌。
　　炙热的呼吸在空中变成白气，在他与她之间流动
　　杏的米色围巾有些长了，露在大衣外侧有些尴尬，她想再围一圈长度又不够，折腾一番只能愤愤地再打上一个死结塞进衣服里。
　　夏目浅笑道：
　　“到我身边来”
　　他拉过围巾，脖子一下子没了遮掩，凉得哆嗦。折叠一次，围巾柔软的布料穿过小杏的后颈部，却因为姿势，她像是被夏目环在臂弯里一样，羞得不敢看旁人。
　　“夏目君，还是算了吧，我很手笨的，围巾的系法我也记不住。”
　　他笑着捏捏杏的脸颊。
　　“很简单的，你看，围巾的另一头穿过折叠形成的洞，拉紧，就可以了。”
　　围巾漂亮地贴在胸前，长度刚刚好。
　　“真的！”
　　“好厉害好厉害！怎么做到的！是夏目君的魔法吗！”
　　小杏眼睛瞬间就亮了，比圣诞节的彩灯还要闪耀，她激动得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拉着夏目要学
　　“对呀，是能让人感到幸福的小魔法。”
　　“夏目君好厉害，我已经感觉到幸福了！”
　　夏目拉着她往前走，避开差点撞上来的小朋友，
　　“我最近才发觉，让人幸福不需要很厉害很复杂的魔法，只要一点小魔法就能让人绽放笑容”
　　“幸福是能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
　　“比如饭团里有梅干，喜欢的杂志今天上新了，昨天唱错的地方今天唱对了。”
　　“这样一点一点小的事情积攒起来，就会变成巨大的让人满足的幸福”
　　“啊，我懂。这样的想法好温暖啊。”
　　“上次喝汽水中奖了，我开心了好久。”
　　杏像是吃到了糖一样，笑中带了甜意。
　　橘色的灯火照亮两人的脸庞，温度是升腾的泡泡，暧昧而梦幻。
　　“夏目君最近有积攒幸福吗？”
　　他顿了一下，回道：
　　“最近没有积攒”
　　“为什么？”杏问。
　　“因为你不在身边。”
　　杏惊讶地望着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握住杏的手，顺应了气氛的推动。
　　“夏目——”
　　“不要紧”
　　他低声在耳旁说。
　　“街道上谁都不认识我们”
　　“在这里，我们只是夏目和杏”
　　良久。
　　没有对那句话的回应。没有对握手的拒绝。
　　只能听见躁动的心音和他的轻笑声。
　　---
　　可能谁都没有想到夏目真正的目的吧。
　　远离ES，公益演出，当地和父母的联系，或者是和杏的逛街，都不够。
　　最重要是——
　　“到了。”
　　夏目停下脚步。
　　“这就是青山最大的圣诞树。”
　　高耸入云，和周围的建筑融为一体，树下是成堆的礼物盒，四周聚集了情侣。这颗高大的松树被挂满彩球，通上灯泡，将商业街中心的黑夜照亮为白天。
　　有一点核桃夹子看人类的圣诞树的感觉，她这个渺小的人类，误入了巨人的玩具盒。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圣诞树呢？
　　她盯着圣诞树，用眼神一点一点探索它的庞大，它精美的挂饰，上面还有袜子、拐杖糖和工作人员写上去的礼物条。
　　忽然，一丝凉意融化在眉间。
　　她伸出手，接住一片白色的雪花。
　　下雪了。
　　“真是，像魔法一样的奇迹啊”
　　夏目说。
　　“诶？”
　　“因为只有天气，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确定。”
　　“天气预报本来是没有雪的。”
　　他拿出包装好的礼物盒，递给杏。
　　“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棉花将它保护得很好。
　　晶莹的镜面反射处点点碎光，如梦如幻。
　　是，一颗水晶球。
　　一颗圣诞树木雕处在中心，隐约可见两个小人在树下。
　　她举起来凑近了看，中间跳舞的小人，有着杏和夏目的样子。
　　摇晃，飞舞。
　　泡沫雪降临在小人的身上。
　　此时此刻。
　　水晶球内与现实世界的景色重合。
　　在高大明亮的圣诞树前，男孩和女孩。
　　她说不出话来。
　　“杏”
　　——什么呀
　　“从以前开始就好想这样和你接近，相互凝视了”
　　——明明一直都用暧昧的言语戏弄我的心情
　　“好想见到你，见不到就会很寂寞，一直都在忍耐，勉强自己不去想你”
　　——明明从来不会给我约定、承诺或者确切的东西
　　“想要让你更开心一些，露出更多幸福的笑脸，想要更了解你”
　　——明明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有很多想和你一起尝试的事情，有很多想让你拥有的美好”
　　——只有你这么帅气这么洒脱又这么坦诚，只有我在这里纠结、畏缩、溃不成军
　　“如果这是故事的话，我想撰写和你在一起的未来，作为Happy Ending”
　　——但又因为你的话语加速心跳，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似的想要在一起拥抱
　　——太不公平了
　　“魔法、对普通人来说、是、作弊啊……”
　　破碎的话里带着一丝哭腔，杏倾靠在夏目的胸口，在夏目顺势的拥抱下不让旁人看见表情，手无力地捶打着这个狡猾的偷走自己心的人。
　　“啊，抱歉”
　　他极尽自己的温柔、自己的勇气去拥抱怀中的人，抚摸她，注视她，将爱意倾注于她。
　　“因为，不用魔法根本赢不了你啊”
　　那么耀眼、那么遥远的星星，一不注意就会从手边溜走，只好趁闭眼的时候，悄悄藏起来。
　　他将自己和体温一点一点、一字一句，向杏敞开。
　　“我爱你。”
　　只是这么简单的话而已。
　　却是最深的烙印。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改变了。
　　“这段魔法的咒语，只对你有效，只希望对你奏效。”
　　试探、戏言、懦弱的情感，距离渐远、犹豫彷徨、说不出口的真心。
　　他们绕了好一大段的远路，兜兜转转，终于在终点相遇。
　　却只如初见，教室里不经意的对视又害羞地移开视线。
　　雪融化在两人之间紧握的手上。
　　杏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
　　真奇怪。
　　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不同的天空
　　在眼中却变得有一些不同。
　　这也是魔法吗？
　　整点的钟声敲响，男孩吻了女孩。
　　“不要担心”
　　“我们的魔法，是不会被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