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风》松染

6、第 6 章

　　卫思齐醒来以后就下意识去摸手机。
　　季杭：【同桌，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会好好珍藏的，谢谢你。】
　　卫思齐看着季杭发过来的消息，笑了笑，手指飞速打着字。
　　卫思齐：【不客气的，你喜欢就好，吃早饭了吗？】
　　卫思齐发过去两分钟后都没动静，就拿着手机去洗漱，正刷着牙，就看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卫思齐嘴里含着牙刷，双手拿起手机。
　　苏颜：【卫思齐，你有女朋友吗?】
　　卫思齐刷完牙，收拾好后，开始回消息。
　　卫思齐：【没有】
　　苏颜：【那考虑我吗？】
　　卫思齐：【不好意思啊，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苏颜：【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卫思齐：【有的】
　　苏颜:【不会是杭杭吧！】
　　卫思齐：【是，你别告诉她啊!】
　　苏颜：【真是杭杭啊！你眼光可以啊，杭杭漂亮又善解人意，不过你不追她吗？】
　　卫思齐：【高考完吧】
　　苏颜：【行吧，杭杭这个人，其实内在要比外在更吸引人，你呐，我看着也不错，挺登对的，那我就预祝你表白成功】
　　卫思齐：【好，借你吉言，谢谢你】
　　卫思齐打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手机还沉浸在“登对”的喜悦里，回过神来，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算了，先做饭。
　　卫思齐简单吃过早饭后，开始写练习题。
　　窗外骄阳正烈，风却过分轻柔，拂动书桌前纱帘，落到少年的脸上，窗纱上微微显出少年脸庞的轮廓，修长白皙的食指和中指夹住鼻梁骨处的薄纱，轻轻拉开，轻纱半遮面时，少年眼睛微闭，半边脸上阳光直射，半边脸上落下纱上的花纹，光影交错，衬得少年眉眼温柔、温暖、温和，嘴角的浅淡笑意更是有一笑作春温之意。
　　卫思齐关上窗子，拉上帘子，又开始写题。
　　临近中午时，手机响了一下，卫思齐拿起来解锁。
　　季杭：【同桌，不好意思啊，没回你，我妈要出差，拉着我给她收拾行李，刚送走她，还有，我吃过早饭了】
　　卫思齐看着消息，笑了笑，调侃道：【没事的，都快中午了，你告诉我你吃过早饭了啊！】
　　季杭：【早知这样，我就不加最后一句了，哼】还附带了一个林妹妹不屑的表情包。
　　卫思齐：【开个玩笑，那你妈走了，你午饭怎么办？】
　　季杭：【我其实会做饭，就是厨艺不佳，为了不让我的消化系统遭罪，我打算出去吃】
　　卫思齐：【这样的啊，还是去那家面馆？】
　　季杭：【对了，我听范泽说，你家今天就你一个，那一起？】
　　卫思齐：【好的，那面馆见】
　　回完消息，卫思齐立刻收拾好出门。
　　卫思齐家离面馆近些，到得早，就开始给季杭打电话。
　　“季杭，我已经到了，你吃什么？我先点好，你到了就可以直接吃了。”
　　“好的，我还是想吃牛肉面，麻烦你了啊”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也别太着急，慢慢来啊。”
　　“好的，那等会见。”
　　“嗯，等会见，季杭。”
　　卫思齐挂断电话，对着老板娘说：“两碗牛肉面，谢谢。”
　　“好嘞。”老板娘爽朗地回道。
　　须臾。
　　季杭走进面馆，就看到卫思齐把自己碗里得牛肉一片片夹到季杭碗里，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同桌，不好意思啊，久等了吧。”季杭在快走到餐桌前出声说道。
　　“没等多久，你也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你家离这还是有点距离的。”卫思齐边说边起身拉开季杭面前的椅子，“坐吧。”
　　“好的，谢谢。”季杭看了眼碗里的牛肉，“同桌，其实你可以吃其它面的，吃牛肉面，你把牛肉都给我，让我有一种占便宜的感觉。”
　　“我不这样觉得，那你平时给我小零食，也算我占你便宜啊。”卫思齐笑了笑说。
　　“那是我自愿给的啊。”季杭舀了一勺辣椒说。
　　“那这牛肉也是我自愿给的啊，怎么？还是你觉得你逼我给了啊？”卫思齐笑着说。
　　季杭抿了抿唇，说：“好像想不到什么来接你这话。”
　　卫思齐搅了下季杭的面，“想不到就先吃饭吧，面都快陀了。”说完向自己碗里倒了些醋也搅了一下。
　　“嗯。”季杭吃了一口面后满足地感叹道：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卫思齐笑着说。
　　季杭点点头继续吃。
　　一刻钟后，卫思齐就去结账，季杭想起身阻拦。
　　卫思齐看着季杭的动作，“这次我来吧，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明天江阿姨不回来的话，中午请我吃饭吧。”
　　“那也行。”
　　次日，季杭和卫思齐又一起吃了午饭。
　　令人紧张的期末考试结束了，不过还得补一周的课。
　　成绩一出来，季杭和卫思齐就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
　　“季杭啊，看来思齐当初让我把你调到他旁边是对的啊，你这物理成绩有进步可以啊，特别好，继续保持啊！”唐廷指着成绩单笑着说。
　　“嗯，我会的，能取得这成绩，是老师教导有方，而且卫思齐平时帮了我不少。”季杭身体微微躬着，眼睛盯着单子说。
　　“嗯。”唐廷又用手指了指季杭成绩单的上一行，“思齐啊，你虽然还是第一，但成绩下滑了，和季杭之间的差距也缩小了啊，我是很乐意看到分数咬得特别紧的局面，但这前提是，两个人得同时进步啊！”言毕，唐廷手掌拍到卫思齐得肩上。
　　“老师，对不住，让您失望了，最近有些懈怠了，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的。”卫思齐面色有些凝重。
　　“好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学习本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偶尔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你这成绩其实够好的了，时刻记得身体第一，心情第二，学习第三啊。”唐廷笑着说。
　　“嗯，好，谢谢老师。”卫思齐轻轻鞠了一躬说道。
　　“好了，你们回去吧，学习固然重要，但学习才是革命的本钱啊。”唐廷笑着摆摆手。
　　“嗯，谢谢老师。”季杭和卫思齐同时说道。
　　卫思齐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转头看着季杭，“你物理有进步啊，恭喜。”
　　季杭听着卫思齐真诚的语气，笑着道了谢，想起刚刚班主任的话，叹了口气低头说：“是不是我平时问题影响到你了，我以后会尽量独立思考的。”
　　卫思齐看着季杭脸上有些自责的感觉，赶忙道：“怎么会？你问题都是挑着我闲暇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我只要提供一个思路就可以了，而且你问我题，我相当于又复习了一遍，我很喜欢你问我题，这是件双赢的事儿，你不用自责。”
　　“真的？”季杭抬起头问道。
　　“真的。”卫思齐笑着回道。
　　卫思齐心里暗暗想：看来以后学习要更抓点紧了，好向季杭证明说得没错，虽然，这本来就是事实，但不想再看到季杭脸上因为我成绩下滑而自责的表情了。
　　一周的时间过得真挺快的。
　　“同桌，下学期见。”季杭收拾好书包对卫思齐挥挥手说。
　　“下学期见，季杭，遇到不会的物理题可以问我啊。”卫思齐笑着说。
　　“好的，那就先谢过了啊，话说，你真挺厉害的，我问的题你几乎没有不会的哦。”季杭笑着说。
　　“你好像从来不吝啬对别人的夸赞啊。”
　　“有吗？因为这世上肯定不会有人一无是处的嘛。”季杭歪歪头说道。
　　“有啊，这话说得真好，快回家吧，再见。”卫思齐看着季杭的书包说。
　　季杭点头挥手辞别。
　　第二年初春，二月下旬开学，三月初渌水市将迎来一模考，桥梦一中学习氛围异常浓厚，尤以高三一班和二班这两个重点班最为用功。
　　“同桌，我觉得我这个寒假学习还挺用功的，要不咋俩比比？”季杭算完最后一道题，抬头看着卫思齐说。
　　“可以啊，比什么？单科呢？还是总成绩啊？”卫思齐笑着道。
　　“挑战一下自己，物理单科和总成绩。”季杭扬扬下巴道。
　　“可以啊，赢了的人呢？有什么奖励？有奖励更有动力嘛。”卫思齐眨眼笑道。
　　季杭稍加思索，“输家答应赢家一个条件吧，行吗？”
　　“可以啊！什么都行吗？”
　　“不触犯法律，不违背道德就可以。”季杭笑着说。
　　“好的，我假期物理套卷也没少做，那就考场见分晓啊。”卫思齐笑着说。
　　季杭点点头。
　　几日后，晨会时间，唐廷笑着走到班里，“同学们，考试结束了啊，我看大家上了高三之后状态都不错啊，这几天尤其好，保持这个势头啊，成绩呢，周六早上就可以出来了，自己回家查啊。”
　　“好。”
　　卫思齐回到家后，打开网站，输入季杭的学号。
　　总分：695 全市排名：1
　　相当不错啊！
　　卫思齐克制着自己的喜悦，又查了自己的成绩。
　　总分：693 全市排名：2
　　还可以，差两分，得加把劲啊。
　　手机一亮，卫思齐看到锁屏上季杭发来的消息。
　　季杭：【同桌，我查到成绩了】
　　卫思齐：【你考得不错啊，恭喜啊，季大学霸】
　　消息发送成功后，卫思齐拨通了季杭的电话。
　　“恭喜啊，季大学霸，考得相当不错啊！”卫思齐语气里是难掩的喜悦。
　　“谢谢，不过别这么叫我，我才超过你一回，也不枉我假期里挑灯苦读啊，不过你物理还是比我高十分，所以还是你比较厉害。”
　　“商业互吹啊。”
　　“礼尚往来嘛。”季杭笑着说。
　　“哈哈。”卫思齐笑了两声，又接着说：“说吧，有什么要求啊。”
　　“我还没想好啊，你物理单科比我高，你先提吧。”
　　卫思齐看了眼时间，笑着说：“快中午了，你请我吃饭吧。”
　　“就没了？这也算？”季杭微微皱眉问道。
　　“嗯，这次请我吃个贵的，那你呢？”
　　“叫上小虞儿和范泽，可以吗？”
　　“当然了，你请客嘛，不过，你这也算？要不我给你存着，等想到了告诉我，行吗？”卫思齐温柔道。
　　“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