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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山匪拦路 ...

  •   “现在,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郑时屿看着她,眸光温柔。“你直接唤我的字便好。”
      “这不合规矩。”知卿推脱道。她低垂下头,看起来十分卑怯。
      “规矩可立亦可废。现在我们不在京都,也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我二人。你不妨随性一些,打破俗礼。”郑时屿鼓励她。
      “好,那在这里,我便唤你的字,等回到京都再改口。”知卿双眸明亮,像揉碎了一万颗星。
      “我姓郑名时屿,字君琢。你唤我君琢便好。”
      “君琢。”“谢谢你。”
      天光熹微,打更人报时:“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郑时屿凝神细听,“现在已经五更天了。回去睡觉吧。”他对知卿温柔道。“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我们就要启程了。”
      “你也早些休息。君琢”不知是不是错觉,“君琢”二字她叫的极为雀跃又羞涩。
      知卿拢了拢衣袖,回屋睡觉去了。郑时屿凝视着她单薄的背影,眸中满是探究。今夜,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
      他允许她唤他“君琢”,就好像鬼迷了心窍一般。
      他取出袖口内的竹哨,吹响,唤来暗卫。“尽快去查知卿的身世,看看和她说的是否一致。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另外,注意安全。”
      “是,公子。”暗卫俯身半跪在地。随即很快隐匿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郑时屿回屋休息,他看着在床上睡着正香的郑书韫,眸光柔和。他轻手轻脚地替郑书韫掖好被角,躺倒在自己的床榻之上,阖眼睡了。
      知卿回屋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苏嫣然业已没了人影。她叫了她几声,没有听到回复。她并未多想,以为她是去如厕了。
      “兄长,昨夜我与季明川同睡一屋,未见异常。”秦戈四处张望,凑近郑时屿耳边低声道。
      “是不是你昨晚睡得太死了?你每次睡觉都像那个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郑书韫欠揍道。
      “我哪有?”秦戈愤怒地瞪着他。他冷静下来,继续说:“他也并未使用迷香迷药一类的东西,今早我起来以后查探了一番。一无所获。”
      “就好像,他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做一样。”秦戈不确定道。
      “他若真的做了什么,便会暴露身份。”郑时屿道,“只需盯紧他便好,时间一长,不怕他露不出马脚。”
      “一会他出来,记得要一切如常。不可让他生出疑窦。”
      “明白。”郑书韫和秦戈异口同声。
      “各位,我要与你们辞行了。在下已经替友人寻得了野山参,便不奉陪了。”季明川施了一礼。
      “你要去何处?”
      “琅琊。在下的友人身在琅琊,我要去给他送药。”
      “世事竟如此巧合。我们此行也是要去琅琊,不妨再结个伴。”郑时屿心道果然如此,面上却不显。
      “如此 ,便要再叨扰诸位一段时间了。”季明川俯身一礼。
      “季公子客气了。”
      季明川和郑时屿对视一眼,空气中似有暗流涌动。
      吃罢早饭,一行人驾着车准备离开天水镇。天水镇内街道上尘土飞扬,空无一人。苏嫣然驾车行驶在街道上,觉得很是奇怪。她还未作出反应,从四面八方蹿出一大批山匪,他们骑着马硬是阻拦了他们的去路。
      常年混迹江湖的苏嫣然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抢先说出山匪头目的台词:“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她扬起下巴,鹿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对吧,大哥?”
      那头目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到底谁是土匪。他很快反应过来,大怒:“呸。小丫头片子,看来你懂的不少啊。不过啊,爷此番来,不劫财也不劫色。”
      “那你们所求为何?”
      “天水镇风光无限好,想让诸位再欣赏两日。两日后,随便你们去留。”头目一时拽起了文,苏嫣然目瞪口呆。
      这头目,居然还是个讲理的。
      不对,他们凭什么听他的。要听也该听郑大人的。她立刻回头,看向马车里的郑时屿,用眼神询问意见。郑时屿点头表示同意。
      苏嫣然尽管觉得匪夷所思,还是听从了他的命令。
      “可以。”她向头目高喊。
      头目嗤笑一声,驾马领着队伍离开了。不一会,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大家快出来。山匪离开了。”各家各户纷纷打开门窗,街道上再一次繁华起来。
      嫣然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她听从大家的决定,驱车回了客栈,重订了几间房。不过不巧,房间都被别人预定了。客栈的小二笑得一脸谄媚:“几位客官,本店已满。您还是另寻别处吧。”
      嫣然不信邪,驾车走了多家客栈,都收到同样的回答。
      最后一家客栈掌柜于心不忍,低声对她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本镇每次遭逢山匪,便不许开客栈接客。山匪会派人来排查,一经发现,便是抄家灭门的惨案啊。”他双手微颤,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听见后继续道:“若是客官真的急需落脚点,不妨去欢门。那里虽然贵了些,但山匪对此地确格外宽容。”
      “这欢门在何处啊?”嫣然睁着一双鹿眼问。
      “这欢门本是酒楼,后来不知怎的落败了,便被改成了烟花之地。欢门的消费奇高,似是有官兵庇护。据说啊,这欢门老板娘和镇长有一腿呢。”
      “这山匪是哪一山的啊?又为何出现在天水镇内。”郑时屿温声道。
      “应是青城山。青城山比邻天水镇,山匪头目也与天水镇长有几分交情。”
      “多谢掌柜的。”郑时屿轻敲桌案,柔声道谢。
      “君琢。我们真的要去那个欢门吗?”知卿低声凑近郑时屿道,她的眼中满是落寞。
      郑时屿看了她一眼,知晓她想起了曾经在敛芳阁内不好的记忆。于是转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那双极其漂亮的眼里霜雪融化了一半,只剩下温暖善意。
      他安抚她:“无碍。现在你已经从那种地方脱离出来了,我们只是去暂住一下。很快就会离开,你别怕。”
      秦戈转向郑时屿,面带疑惑“好奇怪啊。兄长,那客栈老板为何引我们去那欢门?”他轻拍额头:“难不成,他也是山匪在天水镇的眼线?”
      “你为何要说也?你还觉得谁是啊?”郑书韫插话。
      “那客栈老板说天水镇长和那山匪头目有些交情。今日他在天水镇内厉兵秣马、畅通无阻,八成他说的都是真的。”秦戈看着郑时屿。
      “他是在告诫我们,乖乖按着他们的安排做便好,不要节外生枝。”郑时屿坚定总结。“我们听从他们的话便好,正好可以借机再探黑市。”
      “也好。”二人异口同声。
      “我们需不需要女扮男装啊?女人逛青楼,怎么都会被当成楼内女子的。”嫣然适时开口,神色雀跃,似是十分期待欢门一行。
      相比之下,知卿就要稳重许多:“青楼里出了女子,还有专供女子消遣的男倌。我们不必多加遮掩,一切如常进去即可 。”
      “知卿,你懂得好多啊。难不成你去过?”苏嫣然玩笑道。
      “我……本就是青楼女子,后被郑公子赎身才得以脱离贱籍。”知卿艰难说出。不过这次,她看着郑时屿,说的异常坚定,如释重负。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苏嫣然眼中满是歉意。想了想,她又俯身行礼。
      知卿急忙摆手说无碍。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众人关系更加融洽起来。一行人驱车赶往欢门。
      欢门属于那种全天候营业的青楼。牌匾上烫着鎏金字体,欢门二字熠熠生辉。白日里,灯盏未亮,只粗略串成线,挂在横梁上。
      也不像敛芳阁一般,有老鸨在门外接客。欢门外除了带刀的护卫以外,空无一人、门可罗雀。
      带刀的护卫是个脸上满是络腮胡的大汉,他长得极高,浑身都是腱子肉。
      见有人来,他兴奋地抚摸手上的刀柄,似是要拔刀。
      “入我欢门,必须接我三招。这是我的规矩。”大汉大声一喝。
      “这欢门可真是奇葩啊,还有这种规矩。”秦戈啧啧两声,缓缓摇头。
      大汉抬手一指苏嫣然,“我这个人吧,有个癖好。喜欢和貌美的小姑娘比试。就你了。”
      苏嫣然有些兴奋,好久没有光明正大打过架了。
      “不行!”郑书韫急急喊道。“这大汉一掌就能将你拍死了。”
      “非也。嫣然姑娘的武功想必你也是见过的。我倒觉得,她必胜。”季明川轻拍郑书韫的肩膀,眼睛却注视着苏嫣然,眸中是坚定的信任。
      这一刻,苏嫣然觉得有一股暖流从她的心脏流向四肢百骸,她的心跳的有些快。
      她像模像样地摆出一个打斗的姿势,准备开始比试。大汉舍弃武器,抡拳向她的腹部袭来。
      她适时闪身一躲,回身给了他一脚。
      第三招的时候,大汉暗下黑手,偷袭她的胸口。
      季明川本来玩味地看着二人打斗,见此心中构想了一下苏嫣然挨揍的惨样。他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于是,他随意地踢起一颗石子,打在大汉手臂的麻筋上。
      大汉大喝一声,很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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