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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故里流年 ...

  •   未若数星星数的有些困倦,被白素尘起身领进自己的小屋简单洗漱便睡着了,白素尘去了茯苓斋,查找了关于近百些年来的历史,其中依旧最令人闻风丧胆还是那位现任花家宗主,据书上记载,花零,花家史上最年轻的宗主,少时杀人无数,以吞食生人灵魂。他身边有位制毒极其厉害的花妖——画影,两人曾联手杀了上一任花家宗主,夺得花家宗主之位。
      白素尘淡淡慨叹:“难怪是花家最年轻的宗主,我当是有什么本事呢,不过是个毒师罢了,”
      看完便去了未若屋里探了下小孩睡得正熟,只是偶尔会喃喃两句呓语,
      “白日里的事还是吓到他了”白素尘心里想着
      “安心睡吧,我今晚陪一陪你罢”说着便坐在未若床边,单手支着脑袋闭目养神。
      翌日,白素尘一早回了自己屋里。
      正午阳光正好,不骄不躁,却也是亮的刺眼。未若轻步跑过来,在门口悄悄看着,白素尘单手支着半边脑袋,一条白绫正遮着外面刺眼的阳光,因为某人昨晚极度粘人,总是梦里喊师父,白素尘一夜被他扰醒四五次。
      未若轻轻离开,去前厅跟老爷爷说:“临渊爷爷,师父正在休息”正说着,白素尘已经过来了,未闻其人倒是先闻其身。
      未若听到师父已到,就悄悄退下准备茶水了。
      “老头儿,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临渊长老笑眯眯着捋了捋若银丝的白胡子说着:“怎么,几年不见,这么不待见我一把老骨头了啊?”
      白素尘:“怎么会呢,不过你既然来了,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吧,什么事竟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临渊长老:“好啊,那你叫一声师父,我便告诉你”
      白素尘淡笑着:“哼,你爱说便说,不说也罢”
      临渊:“好啦~你是我唯一的徒弟,自是要让着的,唉~孩子长大喽!想当年你还跟现在阿若一般大小点时,就是一块捂不热还凉人的冰,如今越发清冷喽”
      白素尘:“有什么事便直说,瞎扯什么当年”

      那时他也不过是是三四岁时,故里逢毒疫肆虐,自小便孤零零一人。

      白素尘一千二百年前诞于天和年除夕,恰逢团圆之时,大雪纷飞,大家都说瑞雪兆丰年,而临渊见到他时,不过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立于风雪之中,便得玉雪尘一名。

      雪,素尘也,冰清玉洁。

      他生在热闹里,长于孤寂中。

      岁晚是他的字,那是他与这尘缘里,人世间唯一的牵连。

      后遇古灵精怪白胡子老头儿,陪他长大,授他医术。只是小时候在一场意外中,极寒之地采药时不小心寒冰反射极光,伤了双眼,花了不少功夫炼化寒冰琼玉做成白绫来帮他遮强光,自此,医士便不再让他碰医术。
      少年总是耐不住落寞,向阳而生,与风相驰,随流水昔时,同月华凝露相伴;

      少年不甘平平无知,有碧落的宽阔胸怀,青松的坚毅不屈,梅花的风霜高洁,灵泽的润物淳朴。

      少小时白素尘总是偷偷躲着老医士,照着古籍学习医士传授医术,老头儿不忍,便授他毕生所学,后云游四方。白素尘隐居于琼琚之巅,从少年到青年

      琼琚者,故里也,一叶可知秋,片霜即进冬。

      四季轮转,岁月更替。

      老者依旧笑着:“听说昨天下山遇险了,做师父的关心关心”
      白素尘:“无碍,不过是场乌龙罢了”
      老头儿:“为师还是不得不啰嗦两句,日后还是远离那人吧,对你而言,并非益事”
      白素尘淡淡说到:“好~听见就是了”
      “花家宗主阴险狡诈,如今各大门派都提防着,我们做医士的,本就是隐士,对那些尘事袖手旁观”老者严肃说着
      “我也并没有插手此事,浮云而已”白素尘说
      “好~既然如此,老身就放心了,走啦”老者说
      “你这院子里的李子不错,我摘些哈”刚出门老者两眼闪着金光说
      “随意”
      半刻之后未若目送老人离开跑进来惊异的说:“师父,那个爷爷把院子里的熟李子都摘走了,背走那么大一袋”
      未若比划着
      “那你愿意么”白素尘笑问
      “嗯……倒是愿意的,毕竟我们还有一颗李子树呢,只是爷爷背那么多背的动么?”
      未若问着
      “背的动”许久白素尘说到
      他都活了那么久了,这点算什么
      未若一旁跟橘猫玩耍,拿着猫草逗着橘猫懒洋洋伸着爪子
      “自明日起,我们就正常下山去打理药方好不好”白素尘问道
      “好啊,那师父今晚还下山么”
      “下去吧,你看看想吃些什么”
      “嗯~”
      ……
      次日,白素尘和未若早早下了山,整理好药材和其他笔墨纸砚,未若在摆弄着墨汁,白素尘在列需要采的中药:
      鸡冠花、合欢花、夜合花、槐花、芰华、三七、马钱子……
      简简单单的七日已过,师徒二人最近新采来了一些草药,将一部分在屋外晒着,小未若细心照看着
      未若:“师父,这些已经晒得很干了,要收了吧?”
      白素尘调侃:“嗯,太阳快要下山了,要不要比比你们谁的速度更快一些?”
      未若:“好呀,我肯定比它快的,师父做裁判好不好?”
      白素尘:“嗯,好”继续悠哉悠哉端着茶吹了吹,放在茶几上躺在椅子上单手支着半边脑袋,看着未若在面前来来回回的跑着,不到一刻钟就将晒好的草药全部装进袋子里
      跑过来弯腰喘息,停了一会儿问道:
      “师父,我已经装好了”
      发梢间微微出了汗珠
      白素尘想西边望了望笑着回头说道:
      “你赢了,过来擦擦”说着伸手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
      未若走近些任由白素尘擦拭着,彼时太阳??即将落下山去,留着半边脸像是在为未若喝彩似的尽力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院里依旧金灿灿的
      时间转瞬即逝,夜里白素尘和未若并没有回山上,而是留在剪秋斋,因为来来回回很是麻烦,白素尘又懒得不想走路,索性留了下来。
      不到申时,未若就已经睡着了,白素尘一直待到酉时才慢慢悠悠躺在床榻上闭眼。明明闭眼一个时辰了,白素尘却还是被门外一股冷清略带血腥的气味冲醒,他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上前去打开门却被一个很高的且带着一股血腥的身子压了下来差点没站稳,白素尘瞬间清醒了过来伸手接住了面前的人,屋外月色正好,明亮得不需要提灯就可以看清眼前人的轮廓。
      眼前的人虽看不清埋在胸前的脸,却也是五官分明,一头长发披散着,耳侧上边是银白色的发饰,像是两只很大的银蝴蝶坠着一串简单明亮的雨滴似的小珠子点坠于发间,不知道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只是衣服上绣着的墨梅被月光照耀的十分明显现。
      众所周知,梅花是花家独有的象征,红梅则是高贵的代表。
      白素尘将人扶进屋里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正要去点灯却被这人从腰间一把拦过,白素尘没反应过来一转身差点扑在某人身上,情急之时双手撑在床上才支撑着整个身体,可是……
      白素尘抬眼就看到一张俊美的脸庞,睫毛很长,鼻梁骨很高,眼睛明亮得像夜里的辰星一样,幽幽的海蓝色很让人想要靠近看看,仿佛是神秘莫测的海底,等待人们的勘测与发现 ,再抬起一点才发现自己这是整个身子都伏在人家身上,双手撑在人家脑袋两侧摊开的暗紫色的长发里,自己的长发垂在身前。
      我这是在做什么呢?!这又是什么虎狼之姿?!
      白素尘被自己吓了一跳,一眨眼的功夫就很快站好,说道
      “我开个灯就好,你这伤的怪严重的哈”
      “你瞎说什么呢,还没看呢就开始胡说”白素尘头疼的自己骂自己
      某人看着面前无措的白素尘开口说道:“不必了,此时开灯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素尘:
      “啊???”
      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又说:
      “那你这伤总该清理一下吧?而且这一屋子血腥味也不好闻不是?”
      某人:“……”
      白素尘又道:“我就点支蜡烛”说做就做,小心翼翼地点完蜡烛又拿了条毛巾在一旁用温水打湿走过来,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就有点不知道该从何出下手了,怔怔看着眼前的人说:
      “要不你让我看看你伤在何处,好帮你清理一下好不好?”
      某人:“……”
      见那人未开口白素尘说道:
      “我当你默认了啊,疼的话就跟我说,我尽量轻点”
      说完就帮那人轻轻脱去身上面的衣服,光线太暗加上白素尘眼睛本来就不好,于是凑得近了一些查看伤口,伤口在胸膛出,看不出来是什么伤的,于是白素尘凑得更近仔细查看,脸几乎要贴在人家身上了,冰凉的气息使得某人睁开眼静静的在烛光下看着白素尘的动作。
      白素尘一边擦拭着血迹一边轻轻触碰着伤口,抹了一些血迹放在鼻子处闻了闻沉默片刻说惊异道:
      “你中毒了,是七星海棠,不要命了么?这种罕见的毒毒性极其厉害,我这就给你找一些草药且先压制一下,我明日一早就去找一找解药。”
      某人看着眼前的人神色担忧,心中一颤,暗自感叹:“他倒是第一个为我担心的”
      转头却好不要脸说道:“好”
      白素尘:“……”
      白素尘:
      “起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又是故意下手一重,某人:“嘶……好疼的”
      白素尘暗自一笑心里想着:“哼,初见你就拿命威胁我,现在躺在我的塌上,你怎么这么好意思的?”
      白素尘:“喔~那你忍一忍吧”
      某人轻笑着:“救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你就不怕么?”
      白素尘心说:“你还好意思说,上次直接拿命,这次谦虚一下,找解药累死我是吧?”
      白素尘笑说:“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是谁啊?让我心里有个底”
      某人:“你叫什么?”
      白素尘一脸疑惑说着:“白素尘”
      某人:“那我叫慕寒空”
      白素尘依旧不解说:“为什么?”手里动作没停,
      其实他们对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却谁也没有拆穿谁。
      慕寒空:“因为旭日开晴色,寒空失素尘,所以我来寻我的雪花了”
      白素尘:“……”没在理他,埋头包扎伤口
      ,最后帮了一个可可爱爱的蝴蝶结?说道:
      “好了!”
      给慕寒空穿好衣服就去把屋里血水清理干净顺便到隔壁换了身衣裳,回来淡淡看着慕寒空,给他盖好被子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单手支着脑袋闭着眼睛,慕寒空看着他着娴熟的动作说:
      “地上凉,上来我们一起睡吧,想是应该可以睡得下”
      白素尘淡淡看了看他:
      “不了,今晚折腾的有些完了,我眼睛不舒服,就这样吧,别吵醒了小团子”
      慕寒空相劝:“你这样我怎么好意思继续安心躺着?”
      白素尘看了看他闭着眼说:“我冰做的,”
      慕寒空看着:“……”
      夜半,慕寒空睡不着看着地上的白素尘,思绪万千,最终还是决定起身下床将人轻轻放在塌上,侧睡在身旁静静看着。
      可能今晚折腾的真的有些晚了,白素尘睡得很沉,并未发觉慕寒空的动作,二人一同安然入睡
      。
      慕寒空睡不着,睁着海蓝色的眸子看着熟睡的人说:“我找你都找了六百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笑一笑说不定更讨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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