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只君子，福履绥之》喜乐万千

4、第4章 谁出长安城

　　皇宫建于长安城，长安城乃汉朝都城，多琼楼玉宇、王公贵族、商贾富户。
　　“游历探察？”皇上道“是当侍中当倦了？”
　　“臣不敢。臣自小受陛下照拂，学文习武，14任侍中，出入禁中、顾问应对。世人谓吾生于贵幸，骄奢不察疾苦。加之吾舅前年出征大漠，言大漠广茂无际，易迷。匈奴王庭又常迁徙，行踪不定，遇灾年，则南下东进而犯境，故边疆战事断断续续持续至今。臣望游历探察，寻破解之法。”蔚远道。
　　“需多久？”
　　“最多两年。”
　　“两年？！”
　　“朕昨晚刚同皇后商及明年你将及冠，应择名门淑女娶之，你倒好，要游历？！”皇上一股蔚远不争气的语气“莫不是从皇后处听闻朕想你娶妻，故游历避之？”
　　“姨母并未告知吾娶妻之事。吾才14，边疆未稳，见舅常出征，吾无心男女之事。”
　　“无心？”皇上不敢相信“朕如你般年纪时可不是如此。”
　　“臣不敢比肩陛下。”
　　“哈哈哈，居然戏谑朕！难怪有大臣说你品行骄横！”皇上拿简牍朝蔚远扔去。
　　见蔚远不说话，皇上说道“在军中挑一人当护卫，与你同去。”
　　“韩破奴。”
　　“上次军中骑射比试，仅稍逊于你之人？”
　　“是。”
　　“准。”
　　“臣还有一事，愿陛下批准。”
　　“何事？”
　　“此去大漠，还需一名匈奴。吾不会大漠语，李破奴也仅幼时流浪大漠，不足。”
　　“准。去你舅军中要人吧。走前别忘了同你姨母道个别。”
　　“是。谢陛下。”
　　“此去，务必万事小心。”
　　“是。”
　　蔚远行礼出殿，往椒房殿走去。
　　“蔚侍中。”椒房殿门前的宫女行礼道。
　　“姨母呢？”
　　“在殿内。”
　　蔚远直步入殿。
　　“姨母。”
　　“是虎子来了呀。往常都得我叫你，你才来。不是读书就是习武随侍圣上，今日怎么得空来椒房殿？”
　　“吾要去大漠游历探视两年，临行前来给姨母道别。”
　　“什么？去大漠两年？圣上准了？”
　　“嗯。”
　　“既然如此，那此去务必小心。”
　　“嗯。”
　　“可有护卫？”
　　“有。”
　　“那就好。照顾好自己。”
　　“嗯。”
　　蔚远离开椒房殿，朝长平侯府而去。蔚远舅为冷迟，元朔二年，率军突袭匈奴，一举收复河原地区，置朔河郡，因功进封为长平侯。
　　“舅舅。”蔚远一进侯门就见冷迟在练功。
　　“虎子来了啊。”
　　“嗯。”
　　“吾有事要请舅帮忙。”
　　“何事？”
　　“今日我求圣上让我去大漠游历探察。”
　　“如此突然，怎不和我商量商量？我多次去大漠征战，有何事皆可问我，何苦自己跑一趟？大漠气候恶劣，可不似长安。”
　　“舅还记得我小时候在长安西市同一男童打架吗？”
　　“哎，记得。”
　　“舅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的话吗？”
　　冷迟摇头，此事已过去5年，确实记不得了。
　　“舅言大漠侵略、边疆动乱、百姓困苦，与其同汉朝男童打架，不如去大漠沙场征战，保家卫国。所以后来我一直苦练骑射，阅各种书籍。就是为有朝一日能同舅舅一样，挂帅出征。然书中知识仅在纸上，战局瞬息万变，战事持续六十余年，症结未除，吾认为仅学文习武还不够，还需亲身探察，必有所得。”
　　冷迟抬起双手，拍在蔚远肩膀上。
　　“我家虎子真的长大了，不枉圣上这么多年对你的喜爱。此次游历有何打算？”
　　“吾准备化作商贾，去大漠行商，一来探大漠习俗、二来观察其地理。”
　　“嗯，不错。”
　　“准备从何地出境？”
　　“云中郡。”
　　“吾前年曾从云中郡出征，云中郡离大漠腹地近且商品货物繁多，定能购齐去大漠行商的货物，从此处出发不错。”
　　“嗯，舅可有匈奴舆地图？”
　　“有，随我去取。”
　　“你要张侯爷所制的西域舆地图吗？”
　　“要。对了，吾还需舅军中的一名大漠军士，已得圣上准许。”
　　“若是化商贾去大漠探察，朴夕是个不错的选择。其从小在大漠长大，武艺不错，为人机敏，且非归附于大汉的匈奴官员，认识其者寡，不易暴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