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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黑夜突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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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用完饭之后,陆续都上了各自的房间,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客栈的某个角落有一双阴沉的眼冷冷的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在络文之和宋涵等人都上楼之后,立刻起身迈出客栈。屋檐上的白鸽利索的展翅落到男人的肩上,男人从怀中掏出红线绑在白鸽的一脚。白鸽再次展翅,飞向空中。男人望着白鸽消失的方向.
倚在客栈窗口的宋涵,浅浅的笑着。
谁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窗边看你。
“爷,有事?”文武才跟马向东回房后,就被文谋叫了过来。
“你有没有注意到停在屋檐上的那只白鸽?”
“有,但有什么奇怪的吗?”
“那白鸽的喙是红色”
文谋一惊。
“好好保护姐夫”宋涵顿了顿“和文肴”
“是,文武领命。”文武垂着的眸子里载满了庄重和警惕。
“还有”宋涵抚上文武低着的头,摩挲着文武有点坚硬的发丝。
文武疑惑的抬头。
“保护好你自己。”
这个人总在自己的身后,论貌不及文乐,论才不及文谋。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何处,无论何地。自己回首,总能看见他坚定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任岁月流逝,沧海变迁。
宋涵瞧着文武迅速垂下的头,感受着对方迅速上升的体温。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宋涵忍不住的吻了上去。唇舌沾染了层层湿润,便再也放不开了
文武想推拒这个吻时,宋涵却反愈加深了吻。
站在屋子角落的文乐紧了紧拳头,垂下眼眸,将眼光放在屋外。
在铺床的文谋露出一丝苦笑。
文武回到的马向东的房间时,脸红扑扑的。
秦天惊道“文武,你还好吗?”
“怎么可能不好,说不定正偷着乐呢。”马向东的眼睛里闪着戏谑的光。
文武的脸更红了。
秦天再仔细看了看文武,红扑扑的脸孔,还有肿胀的唇。难道。。。。。。
“秦大哥,马少爷,你们今晚睡床上,我睡门口”文武赶忙局促的找了个话题转移秦天探寻的目光。
“不”
“行”
发出两种不同声音的人立刻转头互相瞪着对方。
“不行”秦天很决绝。他真的不想,很不想,和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睡觉,哪怕绝对不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马向东步步紧逼。马向东锁住秦天的眼睛。
秦天扭头,“就是不行”秦天压制住不断上升的怒火。
马向东继续把视线更深一步紧逼秦天。却在看到秦天咬紧下齿的动作时,犹豫了。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马向东摆了摆肩,他只是担心秦天睡在地上会着寒罢了,只是这样而已,既然对方不领情,自己何必自作多情。马向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来到桌边,倒茶喝水。
文武有些讶异这个平时有些难说话的马少爷对秦天的态度。
“秦大哥,我刚说的话不是建议,是必须。主子是这样吩咐的。”文武对秦天眨眨眼睛。
马向东在茶杯的掩护下,嘴角扯起一个轻微的弧度。
秦天一个趔趄。
夜幕降临,客栈的过道里,燃着几个昏黄的灯笼。微弱的光从窗口泻下。
“你睡那头”秦天恨不能把马向东踹下去。
“不要,本少爷从来没有闻着别人脚臭味入睡的经历”
“你。。。。。。”秦天气极,背着马向东躺下,将被子拉过头顶。忽然身上的被子加重了。然后一股温润的气息传了过来。“
秦天炸毛了,一下子,把马向东推了出去。意识到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文武,秦天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干什么?”
马向东悉悉索索的爬上床“如果让宋涵知道你把他姐夫踹下床,你觉得?”
“拖出去抽50鞭”想到宋涵残酷的惩罚。秦天打了个哆嗦。
随即转身躺下,把身子往里面靠靠,给马向东留下足够的位置。
马向东迅速钻入被子,冷气呼啦一下钻入刚有了点暖和的被窝里。
秦天冷的一哆嗦。
睡在一旁的文武一边警惕的听着门外的动静,一边好巧不巧的听着马向东和秦天的对话。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屏蔽了那两个人的气息。一门心思放在门外。
“络文之是你前主人?”马向东压低声音。
被子发出索索声。
“你得罪了他什么?”
秦天觉得外面起风了,风刷过胡柳,一片叶子挤着另一片叶子,一整片叶子推着另一群叶子,发出特有的哗哗声,偶尔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夹杂在里面。
“你怎么被送到那儿了?”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鸟,是巢被风打散了?还是。。。。。。
黑暗中,秦天抿了抿嘴。
“你认识小楼吗?”
马向东感觉旁边的身体动了动。
小楼临窗而立萧索的背影,小楼清冷的眼神,小楼调笑时上翘的眼角。想到这,马向东心里有种饱胀感呼之欲出。
“小楼说他很想念一个叫秦天的人做的菊花糕。”
秦天有些哽咽。
“直到宋涵那次发怒,叫你秦天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秦天。”
“有机会,我倒真想尝尝桂花糕的味道。”
马向东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他这么护着秦天了。似是想通了一切,马向东渐渐入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屋子彻底静了下来,同床异梦。
已近子时了,什么都没发生,文武有些放松。睡意一层层席卷着文武,眼前越来越模糊。
“梦靥,怎么可能?”在彻底昏迷的那一刻,文武呢喃。
“啪”门应声而开。
“是梦靥”一全身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踏进屋子。“还加了点别的”男子邪魅一笑。
秦天在就快要入睡的时候,被男子的声音惊醒。
怎么回事?文武呢?秦天推了推旁边的马向东,心惊,对方没有一点反应。
黑衣男子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床,刚才好像听到很细微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怎么还有人醒着。
男子向床边移动。秦天感觉到有人向床边走来。
是装睡,还是斗争?是装傻充愣,还是跪地求饶?
来的是敌人还是朋友?应该不会是朋友。那就是敌人。
“哪个兔崽子,没见你几位爷在睡觉吗?”
“爷,你到阎罗殿去称爷吧”
“什么人,活的不耐烦了”电光火石,秦天从床上窜起来。看见一黑衣男子立在床不远处。
“哎呦”不知名的物体打在秦天的牙口。
“爷,饶命啊”电光火石,秦天连滚带爬爬下床。衬着单衣索索发抖。
幽冷的月光洒在秦天的惊悚的脸上。眼里全是恐惧和不可置信。
真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男子想到。
当然,无法忽略的,恰恰是这只蝼蚁破了江湖上人人惧怕的毒手的梦靥。
赤着脚,跌爬打滚的来到男子脚下。
“爷,我只是下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求爷饶命,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子。”
狗血的桥段。
但无比适合秦天这个没种的下人。
男子看着眼前那个趴在地上求饶的蝼蚁,哭的鼻子和嘴巴都凑在了一起,鼻子上还拖着亮晶晶的鼻涕。哪有刚才作威作福的样子。
刚想抽刀砍下去的手,在闻到空气里一丝丝熟悉的味道时,男人盯着秦天流血的脸颊。
“说,秦可卿是你什么人?”男子像疯癫一样摇晃着秦天的身体。那血盆大口,好似要吃人。
啊?秦天头都要被晃昏了,秦可卿?什么人,是男是女?今年多少岁?跟我什么关系?是说认识还说不认识。秦天的脑袋从来没有这么高速运转过。他避开男子手中短刀反射的冷光。
窗外响起急促的马蹄声,此时整个过道灯火通明,人影交错。脚步声叠着脚步声。有物体拖沓在地的声音响起,有远远近近的风声,有烛火的噼啪声,只是仅仅没有人声。
“是我魔障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男子松开秦天,挥了挥衣袖,像是要把连接着地上的蝼蚁和自己的空气挥断。
“小人。。。。呃。。。。小人。。。。不认识”秦天哆哆嗦嗦的说。
男子也没有继续逼问下去,刀光一闪,秦天感觉额前一凉,几缕发丝落下。
“大人饶命,小的真是不认识啊,求爷饶命?”秦天觉得那刀锋再进一点,就要刺进脖子里。
怎么能在这里死?那么多苦都受下来了。
“求爷饶命,求爷饶命”秦天耷拉着脑袋。磕着响头。秦天还没有继续拉着嗓子吼,就陷入了黑暗。
男子横抱起秦天,看着那个在秦天额头前汩汩流淌的鲜血,他确定,他没认错。
聪明反被聪明误。
秦可卿,不知道你把你儿子做成药人是福是祸?
黑暗中的秦天不知道男子那一刀划破了秦天的额头,下跪饶命的秦天竟然什么都没感觉到,一点疼痛的表情都没有。秦天怎么可能知道,他从进入这个身体开始,就没有任何痛觉。
“秦可卿,倘若你知道自己的儿子如今为了一条狗命,不惜下跪求人,会有什么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男子带着带着恨意的神情里掩映着淡淡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