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Farewell》言寺音

14、The Unbreakable Vow

　　詹姆与西里斯和大多第一次来到有求必应屋的人一样，吃惊得张大嘴巴，下巴几乎掉下来。
　　“不敢相信我们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地方！”詹姆恼火地拍拍西里斯的肩，走进施展魔咒的空间，里面摆放着几个蓝色软垫子，用来缓解攻击型咒语带来的冲击。
　　“说明校规违反的不够。”西里斯说了句调皮话，立刻引起詹姆一阵大笑。
　　莉莉从熬制魔药的坩锅后面抬起头，脸被蒸汽挡着，奇异地扭曲着：“哦，你们来了啊。我以为莱姆斯和彼得也会来……”
　　“莱姆斯在恢……”西里斯猛地踩了詹姆一脚，“嗷……”
　　“莱姆斯还有两篇论文要完成，小矮星禁闭去了。”西里斯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莉莉和洛里怀疑地看着他们。
　　“肖恩呢？”西里斯赶紧转换话题。
　　洛里耸耸肩：“到走廊里找材料了。”
　　西里斯突然朝詹姆眨了眨眼睛，“我和洛里去叫他！”
　　“诶？！”
　　不给洛里反应的时间，西里斯拖着她走入错综复杂的过道，速度之快，一本书从摇摇欲坠的堆放之物上“啪”地掉下来。
　　“啊……喂……疤头让我在他过来之前看掉那章的……喂……”
　　詹姆愣愣地指着西里斯和洛里消失的方向，“疤头？”
　　“哦，那个啊……”莉莉低头观测魔药的变化，不耐烦地说：“肖恩的绰号……”
　　“……为什么叫这样的绰号。”詹姆嘴角有些抽搐。他们四个劫道者的绰号都与阿尼玛格斯的形态有关，但这个“疤头”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清楚……”她拨了拨荡在额前的几丝长发，“但肖恩看起来更喜欢别人这么叫他。”
　　詹姆不解地摇了摇头，注意到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他和莉莉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西里斯离去时心照不宣的狡猾笑容。詹姆故作声势地咳嗽了两声：“咳……伊万斯……”
　　莉莉头也没抬，“什么！”她严厉地说。
　　詹姆哽了一下，近乎同手同脚地走进冒着浓烟的坩埚。他凑近闻了闻，讶异地挑眉：“咦？强效治疗剂？但又好像不是，因为萝芙木的味道很淡……”
　　“当然不是一般的强效治疗……嗯！？”莉莉闭上嘴巴，抬头瞪着詹姆。坩埚里的浓药水开始冒出沸腾的泡泡，但她没有顾及，“你竟然能这么简单地就知道我熬制的魔药！？”
　　“……”詹姆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否应该把她的这句评论归结为表扬，“强效治疗济不是以萝芙木味道浓而著称么？”
　　“是以独特的青草绿颜色而著称才对吧！”莉莉纠正他，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思考着说：“不过你说得也不错，它的萝芙木味道的确很浓。”
　　“因为萝芙木有解毒、止痛等效果，所以是治疗药剂必不可少的成分。但这个是夹竹桃的根，夹竹桃本身含有一定毒性。强效治疗剂无疑就是加大萝芙木的成分比例罢了。”
　　莉莉瞪圆了眼睛，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詹姆，“我不知道你魔药也……呃……”她极其不情愿地说：“很不错……”
　　詹姆被这一句称得上赞美的话捧得轻飘飘，顿时眉开眼笑：“我只不过不喜欢那个老鼻涕虫罢了，所以在他的课上故意表现平平，好回避他那个愚蠢的聚会，有什么能难倒我……”他看着莉莉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赶紧识相地打住话头。
　　“那，什么都难不倒的詹姆•波特先生，你提点建议来如何改善强效治疗剂的副作用呀？”莉莉讽刺地说。
　　詹姆笨拙地抓了抓杂乱的黑发，本来就乱翘的黑发显得更加凌乱。
　　“呃……我想我有些主意……”
　　他说着书包里拿出一张羊皮纸，在上面罗列了些草药方剂，不时和莉莉交换意见。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影影绰绰，带着梦幻般的色调。

　　哈利他们从过道里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可称之为“温馨”的场景。他兀地收住脚步，紧随而来的洛里和西里斯差一点撞上他。
　　“怎么？”西里斯疑惑地从哈利身后探出脑袋，在看到詹姆和莉莉后，“哦哦哦哦……”暧昧地叫出来。
　　詹姆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和莉莉的头几乎靠在一起，错愕地僵直了身体。
　　“鬼叫什么，大脚板！”詹姆用一种奇怪的口吻斥责西里斯，换来对方一阵嬉笑。
　　莉莉没有理睬西里斯促狭的笑声，还专注地盯着詹姆罗列出来的单子上，“嗯……我承认你说的墨旱莲可以中和大部分毒性，还有很多的附加值，但这种草药不仅罕见贵重，还难采掘……”
　　“问老鼻涕虫要呗，地精都看得出他特别中意你……”詹姆不以为然地说。
　　莉莉的脸色不好看，但更多的是挫败的神情，“好吧，我再想想……”
　　“在此之前……”哈利走上前，洛里小跑地跟在后面，西里斯依旧挂着促狭的笑容。“我们需要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西里斯不笑了。除了洛里外，其余三人大惊失色地看着哈利。
　　“什么是牢不可破的誓……”洛里好奇地问，但詹姆打断她，“没必要做到如此吧？”
　　哈利哂然一笑：“四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你说我的下场会怎样？至少你们不说得沸沸扬扬，我不会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们才不会！”西里斯愤怒地皱起眉头，但他立即察觉这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他和詹姆还计划着下次带莱姆斯和小矮星过来。
　　“呃……我是说我们不会乱宣传。”他心虚地转换说辞。
　　“我倒没什么意见。”莉莉犹豫地说，“如果和我们相处的确会给你带来不便，那我觉得我们之间保密也没什么不可以。”说后两句时，她的声音变得坚定许多。
　　洛里却生生地接口：“既然……呃，既然疤头这么说，我觉得无所谓。不过你可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咒？”
　　他朝她安抚一笑：“我会告诉你的。”
　　詹姆与西里斯面面相觑。西里斯最终叹了口气，“好吧，不过你不要说什么陪上性命这么荒谬的誓言……”
　　“我不会的。”哈利拿出魔杖，伸出自己的左手。
　　莉莉立即伸出右手叠在他的手上方。尽管还有些犹豫，詹姆与西里斯也走进哈利，伸出自己的右手叠上，洛里照做了。
　　五个人围成一个圆。
　　“詹姆•波特、西里斯•布莱克、莉莉•伊万斯、洛里•肖恩、以及我自己，科尔•肖恩，你们愿意将在霍格沃茨八楼的聚会不告诉除了上述名字之外的任何一人吗？”
　　“我愿意。”五个人同时说。
　　“你们愿意以失去最好的朋友为代价，遵守这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吗？”
　　四个人同时一震，哈利神色如常，“你们愿意吗？”他又问了一遍。
　　“哦，好吧，我愿意……”詹姆自暴自弃地率先说。
　　剩余的三个人紧跟着：“我愿意。”
　　哈利说：“我愿意。”
　　一条长长的火舌分别缠住他们手腕，然后火舌逐渐消失了。
　　洛里抽出手臂，“好了？”她问，转动着手臂，好奇地检验有什么不妥。
　　“嗯。”哈利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哈利向洛里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咒，之后詹姆和西里斯分别教她飞来咒和驱逐咒。莉莉埋头写魔法史的论文，在妖精叛变的年代上遇到了困难，哈利言简意赅地指导了她几个要点。
　　“十六世纪中期冲突达到顶点，双方都有处理不妥之处。伊万斯……你在听吗？”哈利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噢！对不起……”莉莉摇摇头，试图从心不在焉的状态下回过神，低头看哈利列出来的年代纪。但哈利有种感觉，她在余下来的时光里一直迟疑不决想要说什么。

　　临近宵禁时间，哈利和四个格兰芬多照旧在四楼楼梯口分别。
　　“拜~~”洛里欢快地朝他挥挥手，她今日很快掌握了飞来咒，心情高涨，脸色看起来也比平时红润许多。
　　詹姆僵硬地朝他点点头，“那下星期二见……”
　　莉莉没有向平常那样和哈利告别，而是持续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瞅着他，就好像她满腹狐疑似的。
　　“嗯……”哈利说，“再见。”
　　在他转身之际，莉莉突然飞扑上来，把哈利拥抱个满怀。他因为冲力踉跄地后退两步，等到站稳后，就像被人施了束缚咒，目瞪口呆地一动不动。莉莉深红色的长发拂过他的手臂，像是柔软刷子般痒痒的。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莉莉微笑着放开他，脸颊微微泛红，“没有你我那篇论文没法完成！”
　　她又转身对伫立在原地，张大了嘴巴的三人说：“我们走吧……”
　　洛里最先反应过来，看着哈利“嘿”地一笑，“走了……”她跟在莉莉身后。
　　西里斯来回看了眼错愕的哈利和已经离开的莉莉，略带同情地拍拍詹姆的肩膀。
　　“走了，布莱克、波特！”莉莉的声音从后方传出来，“快要到宵禁时间了……”
　　西里斯又拍了一下詹姆的肩膀。詹姆迟疑地朝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走，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哈利，里面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以及毫不掩饰的嫉妒。哈利觉得若不是莉莉在附近，他一定会恶狠狠教训他一顿。
　　哈利站在原地等着，看着他们的背景消失在拐角处。
　　然后他摊开莉莉在拥抱他时偷偷放在他手心里的，捏成一团的纸条。
　　上面是莉莉龙飞凤舞的字迹，似乎是匆忙写下的。

　　立牢不可破的誓言时，火舌没有缠上你的手臂。

　　哈利的魔杖轻轻一点，纸团立即着了火，在半空中燃烧殆尽，只剩下黑色的焦炭飘飘落落。
　　真是好眼力，妈妈。哈利把魔杖插回长袍，慢条斯理地走下地窖。
　　这个牢不可破的誓言本就是防止那个可恶的老鼠来。若被伏地魔知道，他的仆人曾经和未来的凤凰社成员鬼混可不是什么好事。尽管他不畏惧黑魔头，但编撰个解释欺瞒那人总不是容易的事情，阻碍越少越好。
　　但当务之急，他却需要合理的解释来应付莉莉•伊万斯。

作者有话说

　　HP的计划已经逐渐开始浮出水面了，大家可以尽情地猜测啊哈……
所谓詹姆和莉莉的温馨场面还是写崩了（掩面）
我要在开学前赶紧更新几章，不然时间会越来越少！（怒~~）
索要留言评论和拍砖~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