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文孙

48、童年的瑞安开始长大

　　大年初一的早上，鞭炮声依然敲击着云朵，瑞安翻了个身抓起手机，“吃饭了吗”妈妈的消息排在了第一行，瑞安没有点进妈妈的聊天框，食指不停的拉动聊天框，翻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希望出现的聊天框。瑞安关掉了手机，起身打算洗漱早起跑跑步。瑞安便是这样，从来不愿主动，就算心里乱成麻也不会开口说话。换了一身运动服，清晨的人们都还在熟睡中，步道偶尔才会看见一个散步的游人，瑞安心里拧巴着一股劲，脚步的节奏也越来越快，最后停在了一块草坪上半蹲着身体，用手用力的拍打着胸口。喘了一口长气瑞安便原路返回了。
　　早饭期间客人都围坐在大厅，小孩子们都环绕着大厅奔跑嬉闹，瑞安也觉得热闹有些过了头，转身进了厨房帮阿姨煮汤圆。“这帮孩子也太闹腾了”阿群端着碗筷进了厨房。“哈哈哈 ，等你们以后生了孩子就知道了，这才哪到哪，小孩子总有那几年是调皮捣蛋的”。阿姨一边盛着汤圆一边笑着。“也是，调皮也算是小孩子的天性，太安静太懂事就不是小孩子了”。阿群摇了摇头。“要不我去提醒一下”阿群有些无力。“小孩子也不是你讲道理他就能听明白的，就让他们自己玩去吧，别摔坏东西就行”，瑞安端着两碗汤圆重新回了大厅。一个忙碌的早上三个人就像陀螺一般转。等所有人都出了门，瑞安和阿群各拿着拖把和扫把清理着大厅卫生。“真希望他们可以把垃圾都扔在垃圾桶里，还有满地的橘子皮，沙发上也都是脚印”阿群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瑞安只是轻声笑了笑“没关系，咱们清理干净就好，沙发套再换一套新的，我们有备用的。我们不能用圣人的标准去要求每个人。每个人的优缺点也都不同，只希望他们这几天都能玩的开心，咱们就不会成为出气筒，也就会轻松很多。”忙完一个早上，瑞安拿起手机回复了妈妈的消息“嗯，吃过了”。然后就把手机放到了吧台里充电。门口的步道早就挤满了拍照的游客，阿群上楼去帮客房阿姨补添客房一次性用品。瑞安像一只贪睡的小猫趴在桌子上，门外行人来往不断，也有偶尔的几个行人朝瑞安在的大厅望了望，目光停留两秒后也都会转身走过。风吹过门口的树叶也吹乱了瑞安的发丝，一个老奶奶拿着很多气球慢慢出现在瑞安的视线里，有小猪，蝴蝶，海绵宝宝，竟然还有米妮和米奇，瑞安还在搜寻着自己喜欢的达菲，可惜没有。瑞安记起来妹妹小的时候妈妈会给她相同的生肖气球，就是大公鸡。瑞安会把气球绑在小车上，推着妹妹转圈圈，瑞安的童年也一圈一圈的过去了。“叮当，叮当”的门铃声，瑞安转头看向门口，奇怪并没有人，但是视线慢慢上移到天花板，瑞安发现了一个米妮的气球停在了那里。瑞安起身走过去，确实没有人，瑞安把气球拴在了门口的栅栏上，这样来来往往的人都可以看到。可是瑞安不知道的是，只要她探过上个半身往隔壁看，就会发现隔壁二楼窗户绑着一只米奇气球。姜眠站在窗口看着隔壁随风跳跃的米妮气球，心里笑开了花。楼下的姜离轻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自家楼上和隔壁的气球，转过身一瞬间又豁然开朗“真是傻哥哥”，摇了摇头无奈的走了。“哥，你买好机票没”姜离正在收拾着行李。“买好了，下午三点，回去刚好吃晚饭”。姜眠正在和员工安排着自己不在店里几天的工作。“没有早点的吗，我想回去逛个街给老爸买件礼物”。“你回去就是最大的礼物了，把自己用的东西都带好，别半夜找不到又闹人”姜眠语气有些无奈与宠溺。“好的”姜离明显底气不足。“咱们走之前要不要去和瑞安姐打声招呼啊，”。“好，吃过午饭去”。“那我把我的零食都带过去，啦啦啦”。姜眠听着妹妹愉快的声音，从心底里感到幸福和感恩。
　　瑞安吃过午饭便给阿姨放了假“阿姨，您收拾好厨房就下班吧，晚饭我和阿群自己包饺子，您就不用再折腾一趟了”。“行，谢谢安安，你们俩会做皮吗，要不我给你们都备好再走”。“阿姨，我们想自己试试，应该挺好玩的，”阿群已经快迫不及待想动手了。“那行，到时候如果吃不上饭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们带点家常菜”。瑞安把刷好的杯子放在一旁“放心吧阿姨，我每年过年都会和我奶奶一起包饺子”。“拜拜”阿姨这才放心。瑞安说的话不假，但是瑞安从来没有和过面，没有做过面皮，只是包起来没问题。瑞安拿起手机百度着“和面用冷水还是热水”。。。。。。面粉是一袋新的，开封的时候瑞安为了拖住面，用臂膀夹了一下，一瞬间面粉炸开了花，瑞安的鼻子脸颊额头都无一幸免，阿群站在一旁和瑞安面面相觑，时间停止了两秒，两人都大笑了起来。瑞安看阿群笑的开怀，捏了一些面粉就蹭在阿群鼻尖，阿群也不甘示弱，两人打起了面粉架。姜眠和姜离进了大厅也没看到人，寻着笑声就进了厨房。只见厨房里站着两个小雪人“你们在干嘛啊，”姜离非常吃惊，瑞安在姜离的印象里一直是端庄温柔的安静女孩，真是难得看见一次调皮搞怪的形象。两兄妹默契的一人拉了一个出厨房。姜眠拉着瑞安坐在长桌上，瑞安伸手想要推开姜眠的手“乖，睫毛上都是面粉，会伤眼睛的”。瑞安乖乖的闭着眼睛，姜眠靠的很近很近，瑞安努力的把身体往椅子上靠。“小孩子都不会用面粉打架”姜眠的语气轻快宠溺。“我们没有打架”阿群出声解释。“明白，我哥的意思是小孩子都不会调皮的玩面粉”姜离替自家哥哥翻译。“哦”。姜眠稍稍倾身靠向女孩“好玩吗”瑞安睁了睁眼，就看见一双有着浓密睫毛，水润明亮含着笑的眼睛。瑞安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似的，害羞的想要逃跑，只能咬着嘴唇点了下头。谁想到姜眠竟笑出了声，阳光下的两人都泛着柔和的光。瑞安抢过湿纸巾，拨弄了一下头发就急着起身想要逃“我自己擦”。可是两张凳子离得太近瑞安被绊住了腿，上半身整个扑向了姜眠，姜眠顺势接住了人，瑞安整个身体定格了两秒钟，缓过神来想要右手抓着姜眠衣领坐起来，可没想到姜眠竟然顺着手的力道俯身被拽了过去，两个人的脸马上就要贴在了一起，姜眠挺住了腰。瑞安看出了姜眠的眼神里有些嬉闹“起来。。”。姜离在一边捂着眼睛“啊 少儿不宜”。姜眠歪了一下头故作没听见的表情。瑞安嘴唇都咬红了“你起来。。。啦”。姜眠这才罢休。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瑞安乖乖的被抱了起来。“哇哦，公主抱”姜离还捂着自己眼睛。姜眠把瑞安放在了椅子上，瑞安吸了口气不知道该逃还是直接原地藏起来。阿群故作淡定的擦着自己的眉毛。“好了，别闹了”姜眠拿开自己妹妹捂着眼睛的手。“好吧，说正事了，安安姐我和我哥要回家陪我爸过节了，我把我的零食都给你们带过来了，记得要想我哦”。瑞安觉得有些突然但又合情理，新春佳节总要回家团聚的。姜离主动抱了阿群“群群，也不要太想我哦”。“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阿群问。“还没确定，我也好久没回去了，到时候看情况”。姜眠欲言又止，“哥，你还有什么离别话要说吗”。姜眠看向瑞安“哪里算离别，我还会回来的。如果店里有什么紧急情况，你们俩给我打电话，或者去找我家后院的大哥，他会帮忙的。你们两个女孩子晚上要关好门窗，注意安全”。“嗯”瑞安点头。姜离看了眼手机“哥，咱们该出发了”。姜眠点了下头“好”。瑞安把两人送到了门口，姜离张开怀抱拥向瑞安“安安姐，我会想你的，是真的哦”。“嗯嗯，我也会想你的，一路顺风”。瑞安没想到，姜离刚离身，姜眠也抱了过来，瑞安下意识轻轻推了一下姜眠胸膛，“你这叫区别对待，她都可以抱”瑞安收回了手“一路顺风”。“嗯，我也会想你的，有事打电话，你也记得想我”。姜眠语气越到后面越平稳认真。瑞安点了下头。“拜拜”瑞安看着两人嬉闹的背影开心的笑了。“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