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文孙

39、花要努力地去绽放

　　瑞安靠在夏鱼肩上，舒服地吸着怀里的氧气，小林语气虚弱还忍不住地调侃“你们俩就在一起吧，不要考虑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肆意地燃烧爱情吧”。瑞安笑出了声，不再像以前总在意着别人的目光。瑞安有些恐高，不敢直视下山的景色。夏鱼把女孩揽在怀里“马上就到了”。“哎呀，看来春天真的来喽”小林望向窗外。大家集合完毕，“咱们去吃点热气腾腾的东西吧，感觉身体都被冻透了”。“那就火锅吧”。上了车，小林识趣的坐在了后排。瑞安翻找着背包，拿出一包糖果先递给了小林，然后让阿群选，最后看向身旁的夏鱼“你要吃吗？”。“我要黑色的”。瑞安打开糖纸，小心犹豫的递到夏鱼嘴边。“呀呀呀呀呀”小林在后面笑得比夏鱼还开心。阿群也低着头偷笑着。瑞安转身眼睛瞪得可爱。“哈哈哈哈哈，你瞪我也没有用”。姜眠的车突然停下了，夏鱼用手挡在瑞安胸口前急踩了刹车。小林靠在车窗上看到几个圆滚滚的橘子奔跑在路面，夏鱼看了一眼后视镜，“我先下去看一下，路上车多，你们先在车里等我”。“嗯嗯”。姜眠下了车看着蹲在车前的小女孩，穿着一双破布鞋，单薄的一件粗布麻衣，裤子明显已经超过她的年岁。女孩儿捂着脸眼神有些伤心“对不起”。姜眠捡起一个橙子“没关系，看来是橘子想要离家出走，我们把他们都抓回来”。姜离看着哥哥嘴角的笑意捂着嘴笑眼含泪，“哥哥好久没有真正笑过了，从前去医院找他时，他就总喜欢和小朋友一起玩闹，那时候还笑话他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姜眠把身上的羊绒外套给小女孩穿上，小心温柔的拉上拉链“我从来不喜欢冬天，因为我不喜欢穿太厚的衣服”。“哥哥，我不冷”女孩天真的笑脸。“嗯，我知道你不冷，哥哥觉得衣服太重了，你可以帮哥哥穿着吗？”。“嗯嗯”小女孩点着头。“小妹妹，你背这么多橘子要去哪啊”佳妮问。“我要去车站”。“走着去吗”佳妮有些惊讶“我们可是从车站开了半小时过来的”。“我知道近路，只要一直一直走就到了”小女孩的笑意里填满了骄傲。瑞安也跟着小林下了车走了过来。“你去车站干什么呀”。“我去卖橘子呀”，后面汽车的鸣笛声打破了安静。大家都蹲下来捡起离家出走的橘子。满满一背篓，浩俊试着单手提了一下，手掌勒出了红痕。”这个背篓太重了，小妹妹我们送你去车站吧，”浩俊有些心疼。“不用了，妈妈说绝对不能跟陌生人走，有很多长得好看的坏人”。浩俊一时语塞。小女孩儿低头“谢谢你们帮我捡橘子”，一步一个脚印转身走到了路边。姜眠把车钥匙递给浩俊“你们先把车开到路边”。大家都回了车上，姜眠穿过人流追向小女孩，姜眠蹲在地上和小女孩数着橘子“哥哥我没有袋子”，“没关系，可以放在衣服上”。“哥哥，你就像袋鼠妈妈一样”。姜眠看着怀里满满的橘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拿出了两张一百元的纸币塞进了女孩的外衣兜里“一定要看好它哦，回家的时候记得给妈妈”。“嗯嗯，哥哥”小女孩在裤兜里摸索，眼睛里还有些犹豫。“哥哥，这是我们这里最甜的糖，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女孩儿手心包裹糖果的糖纸已经褪色，”。姜眠接过小小一颗糖果，眼里笑满了星星。“谢谢你”。“哥哥，再见”。“再见”。车里人看着车窗外一大一小温馨治愈的画面一闪而过。姜眠抱着橘子给大家分发着。“这橘子真甜”佳妮吃的开心。姜眠把握在手心的糖果小心地放在了收纳盒里“那是什么呀，哥”。“是这世界上最甜的糖”。佳妮笑了出来“专门骗小孩的吧”。“有些人一辈子都走不出大山，”姜眠踩上油门。到了火锅店大家坐在包厢里还在讨论小女孩。“那一筐橘子能卖多少钱呀”佳妮正拿着手机补口红。“就你那只口红的十分之一差不多，都要吃饭了你还要涂一遍”浩俊有些不理解。“女孩子就是要随时随地的漂亮精致，但是五十块是不是太少了呀，她年纪那么小，多不容易呀”。“或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懂什么是精致漂亮，”阿群看着果盘里的橘子。“忘记问她有没有在读书，希望她将来能有机会走出大山”姜离期望着。“有些人来到世上是体验苦难的，希望苦难偶尔也会开出繁花吧”姜眠眼神平淡淡漠，不停地翻看着菜单。“那就希望她以后遇到的都是温暖的人，果子虽然是酸的，但是只要放足够的糖它也就变甜了”小林见气氛有些沉闷。“人和人的相遇有时候就是为了照亮彼此吧，我们现在也正在被彼此照亮着”夏鱼眼神温和，嘴角一丝笑意流向身旁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