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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雪石向去疾揭发了拂儿通敌罪证 ...

  •   次日朝堂之上,霍去疾因用兵灵活,注重方略,不拘审古法,在第二次河西之战,仅牺牲了3000兵力,就歼敌3万余人,迫降单桓王、酋涂王及相国、都尉等2500人,追加食邑5000户。去疾手下高不识,赵不是,赵破奴等都封了侯。飞将军那组也因为张骞不能如期会约,而出师不利,飞将军以4000人拼死抵抗,虽然守住了汉军的尊严,也未能有效打击敌人,将近60岁的飞将军未能封侯。张骞、公孙熬均以不能按期会合,贬为庶人。
      退朝后,雪石公主的宫女春娥就挡住了去疾的路。
      “霍将军,公主在沧水亭等你,有要事相告,请将军移步。”春娥有一丝的畏惧这位威严的将军,行礼后就离去了。
      雪石望着满山枫叶点燃的火红秋意,大雁南归,瑟瑟秋风凉意直指心膛。公主沉思着过往立于残阳之下,落叶聚还散在地面打转飞旋,直到寒鸦飞尽,星河翻转,都没等来去疾。
      “公主,天凉了,我们回去吧!”春娥看着公主失落的样子,于心不忍。
      “你去把我母后的出宫令牌拿一块来!”雪石的话吓哭了春娥,跪倒在地,乞求饶恕。
      “罢了,我自己去!”雪石看着胆小的春娥,也不再勉强她了,自己独自离去。
      春娥怕公主做出出格的事来,跑去向皇后告秘。皇后得知后,并没有大怒,她命春娥将消息告知主父甫能,请他保护公主安危,自己则把令牌放于显眼位置。
      一炷香的时间,公主就假意来请安,顺手牵羊偷走了那块令牌。换上了春娥的衣裳,得意的来到了宫门口,守城侍卫看到令牌后就放行了。她回头望了眼背后的宫殿,正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哎”的一声,莽莽撞撞,撞到了一个男子的胸膛上,当她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才松了口气,发出一句“吓死我了!”直拍自己的小心肝,又露出了一种喜悦,这是她喜欢看到的脸。
      “公主,这是要去哪呢?”主父甫能明知故问,其实他就是想跟随她,一起前往。
      “我,我,我想去找去疾哥哥,有要事相告!”因为她和去疾的事已经人尽兼知,她有点羞愧自己的一厢情愿。
      “天色以黑,公主一人前往,微臣有点不放心,能否能让微臣一起陪同前往。”主父甫能吹响了一声口哨,一匹铜眼壶鼻的白色宝马向他走来,珊瑚玉的缰绳,银色的马鞍,在月光下低调的奢华。
      “来吧!”主父甫能蹬跃而上,他往后挪了二下,伸手相邀,摊开掌心,定格了这个姿势,眼里带着真诚凝视着。
      雪石犹豫了片刻,纤纤玉手伸向这位翩翩公子,缓缓置于他的掌心之上。握紧,用力一拽,安放她在自己胸前。双手握住缰绳,把她围在自己怀中。马儿开始奔跑起来,翦翦凉意袭来,也未能凉透他们的心胸澎湃,连雪石的后背都能感受到后面那颗躁动,胡乱蹦跶的心。迂回了几条街道后,马儿停在了平阳公主府前。主父甫能先行下马,抱紧公主平稳落地。
      公主叩响了玉扃,不一会大门就打开了。
      “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主父甫能指着大门外的阶梯。
      雪石微微一笑,点头会意,随着家仆穿过几个长廊亭台,看着不远处的灯火窗里,有二人亲切热聊,共餐,时而笑声悠扬,一副幸福的模样。
      雪石心里一酸,敲门二三声后,轻轻推开了大门。
      “你怎么来了?”去疾看着门中缓缓出现的雪石,一副小宫娥的打扮,一时手足无措。
      “参见公主殿下!”去疾缓了一会,才想起了礼仪。拂儿见状更是一会不知如何应对。
      “去疾哥哥,我这次来,有要事要告知,能否随我进一步说话,不会很久的!”雪石礼貌的回应了拂儿,“拂儿姑娘好!”
      “我在离你这屋最近的亭子等你!”雪石点头示意告别了拂儿,先行离去。
      去疾在拂儿跟前,喃喃几声,也紧追公主其后。带着不可思议,好奇来到了亭子内。
      “好香啊!这里的桂子真是磬人心脾啊?”雪石舒缓了些许尴尬,“去疾哥哥,你廋了,也黑了!”
      “公主殿下,有事能爽快点说吗?我性子急!”去疾的心都悬了起来,他有点没耐心了。
      雪石从胸口摸出了那张所谓的罪证,递给了去疾。去疾接过,借着旁处的灯光,依稀中看了个大概,他大概都明白了,拂儿的手笔。
      “你是如何得到的?”去疾目光巨辣,盯着雪石。
      “主父甫能在西郊外,截获的信鸽,放鸽的是兴隆药铺,许掌柜的儿子!”雪石解开了去疾内心的那团迷。
      “皇上知道吗?”去疾一脸担忧,握紧了手中那团罪证。
      “母后不让说,这事已经了了!”看到去疾的紧张,雪石赶紧要把实情告诉他。“主父甫能,主父公子,我们都是自己人!”
      去疾如释重负,‘还是拂儿懂我’,嘴角开始上扬。
      “去疾哥哥,准备怎么做?”雪石也开始好奇心,他不知道为何去疾居然还会笑。
      “什么怎么做?其实我早就知道,第一次我出战时,被人围困时,她黑衣现身救我时,我就知道她不可能是平常女子!我从来没有问她什么身份,因为我不在乎。军情之事,我定不会透露给她。还请公主放心,我定会以国家社稷为重!她起不了多大风浪。还请公主为我保密!”去疾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雪石大为惊讶。
      “她是匈奴公主!她要取你性命该如何?”雪石着急了,“你们是天敌啊!”
      “只要她想要的,我有的,我都能给她!包括我的性命!”去疾言辞恳切,笃定。
      “我先行告退了!”雪石再也不想再听下去了,一路小跑,快至大门时,她抹掉了眼泪,换上笑容。看到还在原地等候得主父甫能,内心才开始回暖。
      “怎么啦?怎么啦?”主父甫能看着公主残留得泪痕,通红的眼,温柔的询问,“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声音突然高调起来,温柔中带着犀利,“我去找他去!”主父甫能怒气起。
      “不要啊!”雪石用身子拦住了他的去向,“不是的,没有的事!”公主情急之下,声泪聚下。“不要去!”她使劲的拽紧了他,不敢松懈,直到他身体松弛了。雪石才放轻松,不停的流眼泪。
      主父甫能看着雪石,满眼的心酸,满脸的伤悲,内心不是滋味。他把她搂在自己怀中,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头。
      “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你们不要再见面了!”主父甫能细致的抹去她的泪痕,那么小心翼翼。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破了二人的亲亲我我。
      “拂儿见公主衣衫单薄,让我送件披风过来,天凉了!”去疾靠近拂儿,正想帮她披上,“给我吧!”主父甫能冷冷的夺了过来。“公主以后就交给我了!不用你费心!”他再次给公主打上了那个蝴蝶结。当他们同乘一匹马,消失在去疾的视线里时,去疾竟然感到一丝丝的失落。
      主父甫能驾着宝马在靠近皇城门附近突然停了下来,他矫健一跃而下,公主有点莫名其妙,一脸茫然。
      “公主,下来,我们走走吧!”主父甫能仰望着马背上的公主,那么高高在上,并伸手邀请。
      公主将手置于他的掌心,主父甫能保护着公主落地,直到落地,他依然深深的抓紧着这双娇嫩的手。他把冰冷的手,藏进了自己的心窝。他牵着公主走,马儿在后面噔噔的跟着,寂寥的月色下清冷万物,只有他的心是滚烫的。只叹息路程太短,一眨眼就到了分别处,他拽的更紧了,停滞不前。公主看出了他的百般不舍,挣扎了一下,眼看城门就要紧闭了。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为别人流泪了!”主父甫能憋了好久,“我要娶你,我请我父亲近日向你父皇提亲!”双眼清澈明亮,双手温柔有力度,“我想每天能看到你,不要朝朝,不要暮暮,要朝朝暮暮,从此晓看天色暮看云,可好?”主父甫能搓捻着公主的手心。
      雪石看着即将关闭的城门,甩掉了他的温柔,离他远去。主父甫能一直目视着这个背影,蓦然回首,满脸泪痕的脸颊上,绚烂的微笑,一声“等你!”后,城门关上了。
      主父甫能像个孩子般,在原地撒欢,他抽出了宝剑,对着月儿一阵狂舞。公主在奔跑回家的路上,想着去疾的无情,愁断肠,想到主父甫能的温暖,又喜笑颜开。百感交集,时而哭,时而笑,她终于可以释怀了,就在这个深秋的夜晚,她接受了最后一击,也握住了眼前即将到来的爱情。
      次日,主父偃私下借机向汉王提出这个想法,汉王欣然接受,当机立断订下了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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