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真》木穆森

4、第四章

　　既然再也不能回到过去，那么就去接受未来。卡卡和C罗恢复到了最单纯的状态，朋友，队友，却不会再是情人。

　　圣诞节，皇马通知全队人员在马德里一家高级餐厅聚餐。本来打算和各自女友或者老婆携手度过的圣诞节成了一场无聊的敷衍大会。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些高层真实的嘴脸，所以笑容中更多的都是形式罢了。

　　C罗站在大厅里，半路被高层拦下谈话心里自然有些郁闷。说的不过都是些走马灯的嘱咐，可听可不听，百无聊奈间也就发现了刚刚才抵达聚会地点得卡卡。

　　“OH，RICKY。”C罗料到高层一定会拦下皇马的另外一棵摇钱树于是嘴上的速度加快了，巴不得高层立刻打发他走。

　　不幸的是，高层很明显是想把他们两人揉到一块儿谈话，于是C罗进退两难的揪着衣服尾端，神色僵硬。

　　“你们是皇马的双子星，未来的比赛希望你们要携手一起努力为皇马赢得荣誉，圣诞快乐。”

　　“谢谢，你也是，圣诞快乐。”卡卡果然是公事公办，露出标准的绅士笑容非常迅猛的开始打发高层。

　　“CRIS，反倒是你，怎么最近听他们反应你很少和RICKY交流了？这可不是好事，要知道，你们关系一直都那么亲密。”

　　“谢谢你，我和CRIS没事。要知道，最近媒体总说他和伊莉娜愈演愈烈，我想CRIS很忙。”卡卡若无其事的调侃起C罗来，丝毫不觉得尴尬。

　　C罗有些诧异，不过是短短几日，他就释怀了吗？还是他低估了伟大的卡卡先生？

　　“呵呵，你满意了吧。”C罗突兀的冒出一句话来，换上了敷衍的笑，“我和RICKY一直都很好，但是伊莉娜比他要可爱很多，所以，有时候稍微有点距离也不为过。”语毕，一把搂过神色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卡卡暧昧的笑了。

　　看似和谐，其实都是在找个借口恢复正常，然后在不知不觉间互相伤害。

　　席间C罗收到了坐在身边的卡卡发来的信息，很显然他选择这种说话的方式是因为有太多话不方便让人知道。

　　‘CRIS，我希望你刚才那样针对我是我的错觉。’

　　C罗抬起头瞬间望向了和别人谈笑的卡卡，他的脸上还是那种绅士的笑容，很难让人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恼人的情绪又跑了出来，手指飞舞中一条短信已经回复了出去。

　　‘我只是没料到你会比我更懂得隐藏。’

　　“CRIS。”他听见卡卡叫了他一声。

　　结果卡卡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手掌覆上了他的臂膀，一霎那间他感觉到了他在颤抖。悄悄地看着他，发现了他眸中积聚着的疼痛。

　　“我很失望，CRIS。”他在他耳边留下一句话后就再也不理会他，C罗知道，这次卡卡真的失望了。

　　因为他阴晴不定的心，因为他句句带刺的话，更因为他的人。

　　失望吗？那就让你更失望吧！

　　聚餐结束后卡卡匆匆离席，他只想尽快离开，以避免看见那些他不想看到的情景。然而，脚步再快，再如何的归心似箭也终究难以逃脱C罗布下的天罗地网。那都是无形的，却总能在无形中伤他最深。

　　他看见伊莉娜微笑着在店门口守候着刚出来的C罗，然后两人耳语厮磨甚至还强制性的将他拉扯进来。卡卡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已经在颤抖，他快要撑不下去了，面对伊莉娜，他必须装作和C罗亲密无间，必须要装作他们彼此之间什么都没有，纯洁得想篇白纸。

　　“CRIS。”卡卡终于抑制不住喉口的火热，“够了，够了。”

　　在C罗惊诧的视线中卡卡皱着眉，声音越来越大，“伊莉娜，你可以在CRIS的车里待两分钟吗？”

　　卡卡难得一见的发怒让伊莉娜手足无措，于是自动将自己关在C罗的车里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就算听不见他们在争执什么，可看得出，卡卡的怒气绝对不是一时的。

　　“CRIS，我如你所愿好吗？我不再留恋，说到做到，这样的话你可不可以放过我了？你一次次的让我跌进深渊，我一次次的爬起来，你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力气吗？如果你恨我恨到这个地步，怨我怨到必须要这么做才能舒服那你尽管恨我怨我，我再也不在乎了。”

　　卡卡大步离开，决绝到连个回头也不愿意给。C罗独自一人僵在原地，甚至忘记了一直在车里的伊莉娜，忘记了去计较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也忘记了去在意身边所有匆匆路过的人。

　　如我所愿？我希望什么？希望你离开？希望你回到卡洛琳身边？SHIT！

　　如果此刻不是在大街上也许C罗会选择一脚踢在他的车上，不管那车会不会因此被踢出毛病来。

　　“CRIS，怎么了？”伊莉娜从车中走出来，关切的询问道

　　“对不起，今天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管将伊莉娜独自一人甩在大街上被媒体捕风捉影后会被怎样的大肆报道，C罗钻进车里径直扬长而去。一晚在夜店狂欢，和女人周旋，希望借由那些迷醉的体香来麻痹自己强烈痛楚的神经。

　　RICKY，RICKY。脑子里全是他，痛得只是想他。

　　一个人躺在空荡的大床上，身边不再有与其翻云覆雨后的女人而只是他一人。眼泪掉个不停，只是因为被伤得太深。他以为只要看着他难过就可以证明他还是后悔的，他以为他可以永远任由他变本加厉的固执下去，他以为他只是想看见他后悔。其实他的确是后悔了，其实他一直在变本加厉的伤害他，其实他更希望能回到原点。

　　RICKY，你懂吗？我这样任性只是因为太爱你了，爱到在结束后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时刻惦记着你，时刻接近你，时刻光明正大的伤害你。

　　“亲爱的CRIS,你最近怎么了？和RICKY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差劲了。”训练结束后八卦的佩佩跑来慰问心情糟透了的C罗，可是很显然C罗没空理他。

　　“你能不能别提他。”C罗白了佩佩一眼走到柜子前换衣服。

　　“但是CRIS，你今天训练的表现真的无比糟糕，瞧，你居然在训练中受伤了。我相信真正的C罗可不会犯这种不可思议的错误。”

　　C罗一言不发的收拾好衣物，突然自嘲的笑了笑，“遇见某个人后我就已经不是我了。”

　　佩佩一脸费解的打量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和卡卡关系越来越僵的缘故而玩儿起忧郁的C罗，“CRIS，今晚你如果去泡妞我想上帝都会原谅你。”

　　“佩佩，如果你能少在我耳朵边念叨两句我宁愿今晚不去泡妞。”

　　尽管佩佩的确很关心他，但是C罗布希望这个人总是提起卡卡。今天的训练里卡卡丝毫没有搭理他，并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和他划清界限居然带上可卡洛琳和卢卡，似乎也在无声中宣告了他幸福的家庭。

　　想到他的冷漠C罗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再去泡什么妞，他只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静一静，考虑清楚。他想，也许他和卡卡真的该结束了，一直在用各种手段纠缠着，说好了结束却还是藕断丝连。可是现在卡卡这样光明正大的宣布决意，似乎他也没有再任性下去的必要了。

　　让C罗没有想到的是，回到家，伊莉娜竟然会睡在他的沙发上。尽管他的确是给了她一份备用钥匙，可他显然没料到伊莉娜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依稀还冒着热气。伊莉娜身上还系着围裙，所以不难看出这些晚餐都是她准备的。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对她产生了一丝愧疚。她是高贵的名模，却肯为了她曲身成这个样子，真的是爱他吧，以前没有哪个女人会对他这么好。不计较身份，不计较尊严，只肯待在他身边。

　　“伊莉娜。”他叫醒了熟睡的伊莉娜，语气柔和。

　　“CRIS。”伊莉娜跪在沙发上轻轻拥住了C罗，“CRIS，我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你的心情一直不好，我猜或许是因为那次皇马聚餐你和卡卡吵架的缘故。我知道你很重视卡卡，所以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CRIS，我爱你。”

　　伊莉娜，你让我如何回应你的温柔体贴？

　　C罗抱紧了伊莉娜，带着一分愧疚的将头埋在了她脖间。伊莉娜是个好女人，能给他他想要的温暖和幸福，可是，他不爱她，所以再温柔再体贴又如何呢。只是现在，他和卡卡结束了，卡卡得回到他温馨的家庭中去，而他也必须找到一个人依靠，此刻看来，只能是伊莉娜了。

　　“伊莉娜。”C罗语气有些闷，但是却铿锵有力，“我们订婚吧。”

　　换做是以前C罗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私生活坦然的向媒体公布，更何况是订婚这件事。然而现在，他必须这么做，他必须让卡卡知道，他可以幸福，所以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牵挂。他可以放心的和卡洛琳生活，养育卢卡，而他，也终究回到伊莉娜的怀抱。

　　于是，第二天的各大报纸头条便迅猛的被C罗的订婚的消息占据。由于是伊莉娜主动承认的，所以媒体没有丝毫怀疑。

　　“亲爱的。”早饭间卡洛琳突然眼神复杂的喊到。

　　“什么？”卡卡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卡洛琳。

　　“我听说了一条消息，CRIS要和伊莉娜订婚了，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卡洛琳知道卡卡不知道，只是为了表现得自然些才这么说罢了。

　　卡卡面无表情的继续埋头吃饭半晌才回道，“那是他的事，总归和我们无关，看看就是了，何必再饭桌上提起。”卡洛琳以为卡卡的反应会很尴尬，结果他却出奇的平静，似乎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卡卡究竟是否在意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然而他骗得过卡洛琳骗得过所有人甚至是C罗但是却无论如何也骗不了自己。这几天他刻意不去关注C罗的消息，训练时也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甚至为了和他划清界限还在训练时带上了卡洛琳和卢卡，一切只是为了彻底的结束这场痛苦的爱情。然而，他真的错了，他舍不得放开他，让他去别的人身边，可是C罗那样中伤了他又让他还能抱什么期待？

　　也许他只是C罗生命中的过客，他可以看得无足轻重，所以才伤他那么深，他这般痴恋又是为了什么呢。

　　训练还是那么乏味，卡卡也依然和他保持着距离。只是，C罗已经不再计较，既然宣布和伊莉娜订婚，那么一切都该真真正正的结束了才对。

　　“CRIS，你是说今晚会请我们去夜店庆祝你订婚？”佩佩听到这个消息时显然已经按耐不住了。

　　“我还能骗你吗？”

　　“OH YEAH！CRIS，你太棒了。”佩佩一把抱住C罗，心已经完全飞到了别处。

　　虽然C罗不知道这次他请客会有多少人捧场，但是他早料到卡卡是绝对不会来的，所以才光明正大的在皇马里宣传。

　　C罗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泡夜店，也许在遇到卡卡之前是因为那里有很多女人可以泡，而现在他则更多的是因为那里人多，可以将他彻底淹没可以彻底的忽视他的脆弱，他也可以在那里尽情的发泄没有人会指责他。

　　当晚佩佩无疑是最早当场的，出了劳尔因为家庭的缘故没能来其他人也都陆续来捧C罗的场，悉数到齐。当然，本来就不可能出现在夜店的卡卡自动除外。

　　“今晚我找了很多妞，你们慢慢享用。”

　　“CRIS。”佩佩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他身后说，“瞧谁来了？”

　　哄笑间众人的目光穿过C罗落在了他身后的那个人身上，C罗回过头同样一震。

　　“RICKY？”

　　“CRIS，恭喜你。”还是那样绅士的笑容，却突兀的纸醉灯谜的夜店格格不入。

　　为什么，从来不泡夜店的卡卡会出现？为什么，似乎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的卡卡会来？他们之间，还可以这样熟悉的打招呼么？他出现是为了什么？宣告彻底的结束又或者只是单纯的祝福？“RICKY，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你会来夜店？”众人无不是一阵诧异，谁不知道卡卡的原则，从来不泡夜店，标准的好男人。

　　“我想说大家不必那么惊讶，我只是想来祝贺CRIS订婚。”卡卡在众人中间坐下，丝毫没有去关注那些围绕在身旁的女人。

　　尽管想说些什么，可是眼前这个场合还是不适合说，于是C罗礼貌的笑了笑也跟着坐了下来。众人谈笑间，他并没有碰任何一个女人，于是皇马的八卦同事们又一次开始调侃起他来。

　　“我说，CRIS，你当真是为了伊莉娜打算停止猎艳了？”卡西问道。

　　C罗若无其事的耸耸肩，“伊莉娜顶的过很多女人，所以我不在乎。”

　　四周一边哄笑声，C罗也皱皱鼻子埋头笑了，这个表情任谁看上去都是幸福的，所以在卡卡眼里似乎一切真的成了定局。

　　握着杯子的手指关节有些泛白，卡卡在怀疑自己是否又做错了，他就不该打破自己原则来这里。订婚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人生大事，尽管他们结束了他也想祝福他，祝福他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能从伊莉娜那里找到他给不了的幸福。但是现在看来，他果然还是承受不了。

　　卡卡端起杯子，一口饮尽。或许真的是太在意了而忘记了自己端着的是杯烈酒，从不饮酒的他瞬间被冲红了脸。

　　“OH MY GOD！RICKY，你喝酒干什么？”佩佩一把拦下卡卡，扶着他道。

　　C罗忍不住投去目光，发现卡卡已经有了一丝醉态。心里那种恼人的情绪又一次冲了起来，他走过去，将卡卡拉了起来。

　　“佩佩，你们慢慢玩，我必须得先送他回去，否则卡洛琳要是看见他醉成这个样子一定会气得不得了。”

　　其实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C罗送卡卡走是因为不想被媒体发现而大肆宣扬，这对卡卡来说显然不会是好事。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他还是那么在乎他。

　　扶着卡卡上车，见他迷迷糊糊的倒在副驾驶座位上，C罗摇摇头，无奈的发动了车子。

　　“CRIS。”就像是梦呓一样，卡卡在迷糊中开始呼唤着C罗的名字。

　　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颤抖，C罗难以遏制内心的颤动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望着身旁的卡卡，那样安详那样美好，眉眼温柔，嘴角浅红，让他难以自拔。醉了是吗？醉了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察觉到什么？

　　鬼使神差的C罗不受控制的倾下身子吻住了卡卡的唇，一阵香甜，让他不想移开。

　　RICKY，最后一次好吗？让我最后一次吻你，告诉你我的想念。

　　然而，C罗突然感觉到脖子一紧结果却发现卡卡竟然醒来环住了他。卡卡仰起头迎合着C罗的吻，忘情的感受着对方炙热的思念。

　　C罗发觉自己脸颊一湿，竟是卡卡的眼泪。

　　卡卡抵住他的额头，酸涩的道，“CRIS，不要去别的女人身边。”

　　夜色浓郁，寂寥的大街，昏暗的路灯，在一棵树下停靠着一辆别致的跑车。然而，紧闭的神色的车窗让外人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亦或是发生了什么。如果这一幕暴露在夜色下，也许将会掀起一场风暴也不一定。

　　“RICKY，是你先把我推开的。”C罗承认当卡卡说出那一句近乎告白的话时他兴奋的几乎就快要缴械投降，然而，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必须要悬崖勒马，否则一切又将滑向一处未知的境地。

　　卡卡将头埋在C罗怀里，肩膀颤抖着，话语间带着浓重的鼻音，“CRIS，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是我有太多的顾虑，有太多放不下的人和那对你来说也许该死的信仰。我们结束的那段日子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后悔自己做的决定，然而理智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正确的。但是，CRIS，看见你宣布和伊利娜订婚的消息我真的快疯了。”

　　C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的卡卡。这一刻卡卡抛弃了卡罗琳，抛弃了卢卡，也抛弃了他所信仰的上帝。C罗知道，做到这一点他需要花上多大的力气，在心里做多大的斗争。所以，他已经不需要再听他说些什么，足够了。

　　“RICKY，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感觉到卡卡的沉默，C罗望着对面窗外漆黑的夜空沉声道，“关于我和伊利娜订婚的事，只要你说不我就立刻取消。”

　　“CRIS。”卡卡攀上C罗的脖子，片刻后才说，“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了，我不能因为我的私欲而限制你的一切，尽管我是那么的不希望你和伊利娜订婚，但是，CRIS，如果你反悔后果太严重了。”

　　卡卡宛若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忍，然而最终任然是忍痛说道，“和伊利娜订婚吧。”

　　这次换做是C罗失去了控制，他加大了抱着卡卡腰肢的力度，近乎咬牙切齿的说，“既然你说不希望我去别的女人身边又为什么还要让我和伊利娜订婚？”

　　不等卡卡解释，C罗立马又接着说，“我没什么好怕的，外界的流言蜚语也好，伊利娜的抱怨也好，我无所畏惧。RICKY，就算这样你也要放我去她身边吗？”

　　“CRIS，我不是想放你去她身边。我只是不想为你增加太多负担，我不想伤害伊利娜，我更不想再自私下去了。”

　　“如果你不想再自私就说不。”C罗定定的看着卡卡，似乎是要将他的眉眼刻入骨髓永久铭记。

　　卡卡低下头，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上帝，如果一切都是错的，那么就让它错下去吧，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CRIS，取消订婚吧。”

　　C罗不受控制的再次吻上卡卡的唇，欣喜若狂的在他的唇齿间攻城略池，霸占了卡卡的所有思绪。

　　“RICKY，让一切见鬼去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怀里的卡卡淡淡的笑了，弧度却是幸福至极的。一错再错又怎样？违背伦理又怎样？他只想和他在一起，即使与全世界为敌。即使与上帝为敌。

　　如果要说佩佩此刻的心情有多郁闷，也许月亮都不能代表他的心。他不知道C罗和卡卡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一会儿闹别扭闹得天翻地覆一会儿又和好如初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

　　好吧，他承认这两个人在训练时总是喜欢脱离大部队，这次似乎更加变本加厉，至少他偶尔回头张望已经完全看不见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当他发现他俩时，那两个家伙居然还在旁若无人的嚼着耳根子。

　　“嘿，CRIS，RICKY，我想过去那么长一段时间你们所说的话堆积起来都没今天多。”

　　卡卡尴尬的朝佩佩一笑，想要和C罗跑开一点儿以免被队友抓住嚼他们耳根子的素材，谁知，他有心，某个孩子气的人却不肯了。

　　“RICKY，今天你哪儿也别想去。”固执的把卡卡禁锢在自己身边的C罗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个怎么也长不大的孩子。

　　卡卡甜甜的微笑一瞬间闪花了佩佩的眼，也许卡西说得对，他的确是有些假性近视了。为什么卡卡的脸上会露出这种的表情，OH MY GOD，如果不是他假性近视的眼睛看花了就是他出现幻觉了。

　　“我不能在待在你们身边了，那简直会折寿十年。”佩佩自言自语的跑回了大部队，到训练结束也不敢再接近他们，C罗当然是巴不得的，他恨不得世界就只剩下他和卡卡还有连接他俩的足球。

　　好不容易坦诚了心境，表明了决意，重新在一起C罗有些不愿意再让卡卡回到那个有卡罗琳和卢卡的家。庆幸的是卡卡也不想回去，因此便决定在C罗家里留宿一晚。

　　“RICKY。”刚跨进C罗的私人领域，那个不歇气的人又自动贴了上来。

　　“CRIS，好了，放开我，我得去洗个澡，今天出了一身汗。”

　　卡卡无奈的挣脱C罗，跑到浴室里冲了一个澡，不过只裹着一条遮挡下半身的浴巾出现的卡卡对于C罗来说那个诱惑力也许不需要再强调。

　　“亲爱的RICKY先生，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C罗揽住卡卡的腰，贪婪的嗅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CRIS，你以为我跟你回家会连心理准备都没有吗？”

　　卡卡难得的直白显然有些刺激到C罗，但是令卡卡有些意想不到的是C罗这个行事冲动的家伙居然难得的没有做出表示，而只是一味的腻在他怀里，炙热的手掌不断的摩擦着他光洁的后背。

　　“CRIS？”

　　“好不容易又把你绑回身边，我害怕第二天醒来又发生什么事让我们不得不分开，RICKY，今晚就让我一直这样抱着你吧。”

　　卡卡撇过身去，回抱住了C罗。

　　“CRIS，关于卡罗琳和卢卡….”他想他还是得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RICKY，我知道，所以你不需要再提起。如果换做是我也做不出抉择，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别的我不在乎。”

　　他字字铿锵有力，一下一下的敲击着他的心房。够了，真的够了，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至少今晚他们曾经这样紧密的相拥在一起。感受彼此的温度，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知道对方还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有一晚也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