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真》木穆森

3、第 3章

　　一切都回到了原本有的轨道，对于卡卡来说他是该欣慰的，他可以继续做那个好好先生时刻保持着灿烂温柔的微笑，然而他怎么也忘不掉那一晚痛心的回忆。他忘不了C罗在电话那头的哀求，更忘不了即使过了那么久也依然在他周身狂妄燃烧的只属于他的触感。他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了他，但是惟独心，即使沦陷了也不能再给他。

　　他不能背叛在神父面前的誓言，他唯有守护卡洛琳一辈子，又怎么可以爱上别人甚至是一个男人。

　　在去训练场的路上卡卡屏住了呼吸，他在脑子里反复想象和C罗见面后的情景，自己该说些什么，该摆出什么样的笑脸才不至于尴尬，于是，连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出了细细的汗。然而，来到更衣室时，里面却惟独没有见到C;罗的身影，佩佩在一旁八卦的说了些什么于是卡卡这才反应了过来。

　　这些日子媒体都在争相报道的，C罗的花边新闻，他和一个俄罗斯女模燃气了爱火。

　　“RICKY，你猜CRIS今天会不会来参加训练？”

　　“不知道。”卡卡回答得很快，以至于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是啊，他的确不知道。

　　“OH，我们的CRIS来了。”佩佩振臂高呼，迎接着一脸神清气爽的C罗。

　　卡卡从行李中抬起头来，视线有些颤抖，他看见C罗大大咧咧的笑着，还是朝着他，“RICKY，早上好。”

　　他居然可以笑得那么坦然，卡卡不禁自嘲，没想到他这个出了名的微笑先生在这一刻居然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CRIS，听说你换女友了？”RICKY试着问道。

　　C罗点点头，脱掉衣服嘴角含笑，“RICKY，你也会看那些报纸吗？恩….她的确不错。”C罗的表情大致的确就是很喜欢她的意思，卡卡看着C罗那么坦然的摸样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

　　“CRIS，看来你离幸福不远了。”

　　原来一切真的可以回到过去，比时间还快的回到原点，各自扮演命运给予的角色，在人生路上或幸福或寂寞的走下去。卡卡希望C罗可以就这样下去，即使是伪装出的坦然也好，即使是为了让他不再责备自己也好，只要一切能回到原点，哪怕中间犯了多大的错都可以有回旋的余地，他希望一切是这样的。

　　CRIS，你会没事，我也一样。

　　“CRIS。”伊莉娜攀附在C罗身上，娇媚的说，“今晚打算带我去哪儿?”

　　“我想休息一晚，你回去吧。”C罗按压着太阳穴一脸疲惫的赶走了伊莉娜，偌大的空床，一头栽倒在上面。

　　房间里一片寂静，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他明白卡卡的意思，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必须强迫自己比他先脱身。卡卡是那么的善良，即使那个残忍的决定是他下的也会比谁都在意对方的反应，所以他更不应该让卡卡看到自己真实的内心。

　　他要继续和女人周旋，继续他糜烂的私生活，借由这些灯红酒绿来麻醉自己的神志好让他第二天可以神清气爽的去面对卡卡，好让他放心的继续去爱卡洛琳。

　　RICKY，原来你的残忍都可以那么善良。

　　是不是我们真的只有这样下去了？即便我可以继续抱你，和你谈笑风声？是不是我们之间真的只有友谊了？即便你给的答案那么明确我还是想再听你说一次，面对着我，笑着说一次你不在乎，不在乎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荒唐，不介意Cristiano Ronaldo完完整整的退出你的生活，如果是，那么我就成全你，完完整整的退出，连回忆也一并封存。

　　“啪嗒——”

　　卡卡将今天新出的一份报纸扔在了自家沙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C罗，C罗，满世界都是他，都是他和那个女人亲亲我我的照片。为什么自己再怎么逃都逃不远？为什么总是会被他的生活影响变得在意起来？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尴尬的现状，他不想再在乎他了，既然他过得那么快乐。

　　“亲爱的，怎么了？”卡罗琳拾起卡卡扔在沙发上的报纸疑惑的打量了一眼，“亲爱的，你是在生气吗？”因为C罗和他的女友？

　　“卡罗琳，别乱猜了，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卡卡拿过报纸随意的塞进了沙发的缝隙中，“我待会儿要去教堂做礼拜，你就照顾好卢卡吧。”

　　卡卡的欲盖弥彰是瞒不住卡罗琳的，这点卡卡也知道，他知道卡罗琳一定明白了什么。但他希望卡罗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会好好的把一切归位。

　　卡卡出门后卡罗琳拿起自家的电话，“嘿，CRIS，今天要不要来我们家里做客？让卢卡见见他最感兴趣的叔叔。”

　　那头久久沉默，随后含糊的答道，“RICKY的主意吗？”

　　“不，是我的。”

　　“好吧。”挂断电话，卡罗琳抱起在身旁摆弄玩具的卢卡，苦涩的笑了。

　　“卢卡，今天CRIS叔叔会来看你哦。”看着可爱的卢克在自己怀里欢欣雀跃的样子，卡罗琳心里总算有一丝丝安慰，还好有卢卡。

　　她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只是发现在日积月累中卡卡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而似乎这跟C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每当她看电视偶然停留在关于C罗的新闻上时卡卡都会不由自主的将视线递过去，然后好半天也回不过神来。每当她无心的谈起C罗和他女友的事时卡卡就会尴尬的转移话题，然后一脸神伤。他是她丈夫，他们相恋了那么多年，她又怎么会不了解他？他的那些表情那些举动是那么的异常，她没办法忽视。但是，如果真相真的是她所想的，那又该怎么办呢？

　　即使没日没夜同床共枕，她也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摸不着他的心依靠的仿佛也只是个躯壳。

　　如果真的可以，她希望上帝把曾经的卡卡还回来。

　　“亲爱的。”卡卡做完礼拜回家就发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卡罗琳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着说，“CRIS好久没来家里做客了，原谅我今天把他邀请过来了，实在是因为卢卡太想念他了。”

　　卡卡心头一紧，向大厅望去，果不其然，那个背对着他的人正是C罗，“CRIS。”

　　C罗回头，卡卡刚好风尘仆仆的赶回来，额头还有细细的汗珠眼神复杂。他放下在自己怀里胡闹的卢卡，佯装镇定的站起身礼貌的笑道，“RICKY，你不会怪我这么突然的来吧。卡罗琳准备了很多丰盛的晚餐，我盛情难却。”

　　“呵，CRIS，你太见外了。”卡罗琳在一旁打起了圆场。

　　于是两人就以这种尴尬的方式坐在了一个饭桌上，C罗的言谈举止出乎卡卡意料的自然，仿佛他们两人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朋友而已。卡卡的强颜欢笑在C罗面前似乎反倒显得格格不入，是他低估了他吗？他其实可以比他还早的退出这场闹剧。

　　“CRIS，你和伊利娜最近怎么样了？”卡罗琳的询问将气氛无形的拖入了僵硬中。

　　C罗露出标志性的微笑，道，“我们很好，我想的确就像RICKY所说，我离幸福不远了。”

　　这一句话使得卡卡原本夹着菜的手一抖，尴尬的将菜洒在了桌上，他歉意的一笑随后埋头不再说什么。这顿饭吃下来似乎比他受伤坚持参加比赛还来的煎熬，卡罗琳和C罗在耳旁谈笑风生，他却不知道该接他们什么话，因为他们谈的总是离不开伊利娜。

　　晚餐结束后C罗没有多余的停留而是抱了抱卢卡就准备离开，卡罗琳提议让卡卡送送他，他本想拒绝，可想着，自己这样厚脸皮的来正是有些话想和卡卡说明白，于是倒也同意了。

　　“亲爱的，早去早回。“卡罗琳在卡卡额头一吻，目送着他和C罗离开。

　　卡卡，如果这一切可以在我的帮助下划上句号但愿你不要知道这一切是我刻意为之。

　　路上，两人各自怀揣着心事，维持着沉默的氛围，因为只有400米的距离，所以两人都选择了步行。刻意放慢了步调，只希望这难得的独处能再久一点儿，哪怕是最后一次。

　　“RICKY，看见你和卡罗琳还是那么亲密我很高兴。”C罗不明所以的开场白让卡卡措手不及，“我之所以装得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只是想让你好受些，现在看来，怎么尴尬的反倒是你？”

　　“CRIS，我没想过你在这种时候还在为我考虑。”卡卡心里开始隐隐的疼痛。

　　“一切的确该回去了，这场荒唐的闹剧既然你选择结束那么我希望至少可以结束得漂亮点。你可以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生活，继续你的誓言，我也可以全身而退。”C罗站在原地，深深的凝视着眉头紧锁的卡卡，“RICKY，这一次，我们真的结束了。”

　　“看着你还能过得那么幸福，还可以那么开心就够了。”C罗抱住身子有些颤抖的卡卡，湿了眼眶，“你幸福比什么都好。”

　　“CRIS。”

　　还来不及说什么C罗就放开了他独自走远，看着他坚决的背影和有些落寞的侧脸卡卡难以抑制的红了眼。

　　CRIS，你这个傻瓜。你哪里看见我幸福了？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可以回到过去？上帝，为什么明明是我结束的这一切现在却反倒比他还后悔…..

　　C罗大步的走着，刻意忽视着身后那个红了眼的人，心里五味杂陈，然而却苦不堪言。

　　RICKY，你知道吗？每继续一次这样的伪装我得花费多大的力气？我得在事后痛多少次才能说服自己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是你的选择那么我无条件的遵从，只因为是你，所以，告诉我，你可以幸福的好不好？

　　我们结束了。

　　那段时间里卡卡和C罗似乎都很有默契，继续做朋友，一起品尝巴西烤肉，毫不避嫌的在媒体的注视下亲密无间的训练。C罗还像往常一样去卡卡家做客，逗卢卡那个小子玩儿。卡卡也时常和C罗约着出去品尝美食甚至还和带他去教堂参加礼拜。然而，也仅是这样而已。他们可以继续肆无忌惮的训练，比赛，生活，却永远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即使是心动，即使比任何人都渴望拥有对方也绝对不敢越过雷池半步，C罗甚至觉得，也许他该结婚了。

　　“佩佩，CRIS呢？”卡卡一脸微笑的回到更衣室，发现第一个冲回更衣室的C罗已经不见了人影。

　　佩佩耸耸肩，嘴巴一撇，“你知道的RICKY，伊利娜今天要来训练场接他，那小子归心似箭。”

　　卡卡还挂在嘴边的微笑生生一僵，“伊利娜？”

　　“ricky,你连CRIS的正牌女友伊利娜都不知道？那小子没有每天在你面前念叨他有多想和那个女人结婚的事吗？GOD，亏你们一天到晚都在一起。”

　　卡卡沉默不语，只是埋头苦涩的收回了笑容。伊利娜，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怎么会不知道C罗有多喜欢那个女人呢？是真是假，他又怎么分不清楚呢？报纸上全是他们甜蜜的度假照片，每天看着似乎都快要成为他除了圣经外最痴迷的读物了。

　　卡卡翻出了放在裤带里的手机，发件箱里还有一条刚刚发给卡罗琳的信息。

　　‘亲爱的，抱歉，晚餐我会和朋友在外面吃，照顾好卢卡。’

　　他是想请他和他一起去吃一顿晚餐的，本来都选好了地方，还提前预定了饭店里的VIP包厢。结果，什么都准备了，却唯独忘了征求他的意见。他以为他们还可以回到过去朋友之间的状态，其实他也知道，结束了就什么都恢复不了了。他们之间永远有隔阂，不再会是从前那样毫不顾忌的在一起。因为，哪怕一个小心都会为对方心动到窒息。

　　卡卡秃自坐在那家饭店的VIP包厢里，桌上摆着两份餐具，菜也是两人的分量然而却只能是他一个人独享。C罗现在一定和伊利娜在一起，泡夜店，购物，看电影，然后就是回家做他最爱做的事。嘴角的弧度越来越苦涩，卡卡掩面，发现自己眼角湿了。

　　心里堵了一口闷气，怎么也出不来。

　　于是失去理智的拿起手机拨通了C罗的电话，“CRIS。”

　　“RICKY，呃….这么晚了…..”卡卡料到C罗接到他的电话一定反应不小。

　　“CRIS，你在干什么？”卡卡的语气是无辜的，也是苦涩的，因为那通通是强装出来的，就让他装作不知道他身边的伊利娜好了。

　　“RICKY，别装了，我和谁在一起你会不知道？这么晚了，我只会和伊利娜在一起。”

　　“我呢？”

　　“……………”

　　C罗终于还是沉默了，卡卡举着手机的手开始泛酸，可他却怎么也不想挂断电话，哪怕得到的答案是他已经事先设计好了的，哪怕又是建立在为了他的基础上的回答。

　　但是，卡卡什么答案也没有得到，他只听见那头沉默很久后突然就出现了盲音。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卡卡疲惫的趴在桌上将头埋在双臂间，逐渐的逐渐的任由泪水浸湿袖口。

　　被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在这时开始震动起来，卡卡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打开那封由C罗发来的短信。

　　‘RICKY，我从来不知道你也会耍小脾气。’

　　“都是因为你啊。”卡卡呢喃着，却没有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回复过去。

　　‘CRIS，原谅我，我只是有些舍不得，我们之间有了隔阂。’

　　连打字的手指都在痉挛，卡卡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回复。

　　‘RICKY，抱歉，我不能再说你喜欢听的话或者是对你好的话。我有伊利娜，你有卡罗琳。也许比起我卡罗琳更重要，如果不是因为她也许你不会选择结束。所以，好好珍惜她，否则你选择的结束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卡罗琳，卡罗琳，是啊，都是为了卡罗琳。

　　‘这个周末和我去做教堂做礼拜好吗？’

　　‘对不起，我答应了伊利娜要带她去度假。’

　　然后，对方再也没有回音，不管卡卡怎么说，怎么解释。连最后的挣扎和希望都绝灭，也许他真的不应该，也许他真的错了，不是错在和C罗发生的那一切，而是错在喜欢上他。喜欢上一个注定不会在一起的人。

　　空荡的包厢里，独自一人。

　　卡卡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C罗有多喜欢和他去做礼拜。在上帝面前的卡卡静若处子，不染纤尘，美好得就像个天使。那样纯洁的他他不敢去碰，也不能将他拖入无间炼狱。他是那样信奉上帝，然而上帝是不会接受他对他的感情的，若是如此，又何必继续下去？他不忍心看见他在他手心里被毁灭，于是宁愿毁灭自己。

　　可是，卡卡不会知道。

　　也许那一天，在事后回想起来卡卡和C罗都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忘记的。皇马输了比赛，卡卡腹股沟伤势加重，连带着一连串噩耗让C罗喘不过气来。那一次卡卡受伤后被检查出是腹股沟伤势，然而，久病不医必然会拖成恶疾，没想到这场比赛倒成了导火线加重了伤势。

　　比赛那日赛场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C罗看见卡卡吃力的在场上奔跑，咬着牙完成一次次助攻，他早看出卡卡是在强撑着自己。但是，如果皇马少了卡卡，场上少了卡卡，皇马注定会失去一丝赢得比赛的希望。所以在每个人看来，都宁愿卡卡不主动下场的。C罗了解卡卡，他知道，这个男人在倒下之前绝对不会先离开。

　　“RICKY，你要不要紧。”尽管输了比赛，下场后队员们首先关心的似乎还是卡卡的伤势。

　　卡卡若无其事的换上便装，笑得似乎很勉强，“我会及时去做检查的，不用担心了。”

　　“CRIS。”

　　C罗走进更衣室，神色中满是输了比赛后的沮丧，但他却更担心卡卡的伤势，急急忙忙的应付了记者的采访后就回到了更衣室。结果发现卡卡被众人围在中央，脸色苍白。见他姗姗来迟，卡卡忍不住叫了一声，随后却发现他这样似乎大有求救之嫌。

　　C罗拨开挡住他视线的队友，关切的询问道，“确定没事吗？不要勉强，就算再晚去看也比拖着不看得好。”

　　“CRIS，我会没事的。”

　　还犹记得卡卡是这样信誓旦旦的承诺于他，结果却在后来的训练中得知卡卡因为腹股沟伤势要缺席很长时间的训练。想起那天比赛后卡卡苍白的脸色，和欲盖弥彰的语气C罗无法抑制内心的烦躁。尽管曾经在心里警告过自己再不要轻易去卡卡家借做客之名去看他一眼，但是既然那么担心，又让他怎么遏制那股闷劲。

　　“嗨，CRIS。怎么大清早的就来了？”来到卡卡家卡罗琳首先将他迎进了家中。

　　“我刚结束完训练，RICKY呢？”说着，目光已经不自觉的在房里搜寻。

　　“他还在房里休息，待会儿我要带卢卡去幼儿园参加活动，他就麻烦你暂时照顾一下了。”

　　“好。”

　　卡罗琳和卢卡走后C罗上楼去敲开了卡卡的房门，门是被虚掩着的，透过清明的光线他可以看见还在睡梦中的卡卡。还在熟睡的他显得那样安详，嘴角的弧度温润得让人忍不住想勾勒出来，然而，C罗知道，现在的卡卡仅仅限制于他的幻想，他不可以碰他。

　　于是拉回理智后伸出去的手慢慢的缩了回去，在不动声色中掩埋了自己原始的欲望。

　　“RICKY。”

　　看着熟睡中的卡卡在他轻声的呼唤下渐渐睁开迷蒙的双眼，C罗禁不止有些怜爱的笑了，那笑包含着无限的宠溺，以至于令刚刚醒来的卡卡有些失神。

　　“CRIS？你怎么在我家里？”卡卡从床上坐起身，有些纳闷的揉了揉蓬松的头发。

　　“没有你，训练都有些无聊了，再加上担心你的伤势所以来看看。”C罗想起了卡罗琳于是随口补充道，“卡罗琳带卢卡去参加幼儿园的活动了。”

　　“所以………..”

　　“所以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C罗狡黠的一笑逗得卡卡登时红了脸。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们只是朋友。”朋友二字被C罗咬的有些发酸，以至于卡卡想刻意去忽视都做不到。

　　嘴角啥时垂下，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上说不出的美好，“CRIS，你不需要这样提醒我吧。”

　　“我不是故意提醒你，而是故意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发生些什么。我还是可以关心你，来看你，却不可能把心贴上去。我可以继续和你打打闹闹，做球场上最闪亮的双子星，却不可能将整个人都交给你保管。”

　　卡卡目不转睛的凝视面前这个突然一夜之间就变得有些陌生的C罗，出乎自己意料的呢喃到，“一定要断的那么干净吗？”

　　“RICKY，你不希望再伤害到卡罗琳吧？她发现了我们的事不是吗？如果我对你的感情再超出友情之外，如果即使你说结束我也固执的不肯罢休那么最终伤得最深的不是我们两个，也许会是卡罗琳。”C罗顿了顿，发现卡卡眸子中的神采渐渐黯淡了下去，“RICKY，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不是那种会为了所爱之人的妻子而放弃自己的爱的人。我只是因为你才这么做，你懂吗？是你不忍伤害她，所以，我怎么敢在固执下去。”

　　“都是我的错对吗？”

　　“想听实话吗，ricky。”

　　卡卡点点头，C罗将嘴唇凑到他耳边，厮磨到，“RICKY，在我心里这一切的确都是你的错。我不怕任何人，不怕流言蜚语，不怕被人看不起，既然承认是喜欢上了那么我就可以放弃所有。不过，也许我也错了，错在当初面对你的追问没有再强硬点，而是被你牵着鼻子走。”

　　如果当初态度再坚决一点，也许我们彼此都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RICKY，好好养伤。”在C罗起身的瞬间，卡卡迅速的捏住了他的手腕。

　　不过是一瞬间，他就落入了卡卡的怀抱，“CRIS，可不可以当作是我最后的任性？我想再用喜欢你的心情抱你一次，最后一次。”

　　C罗沉默不语，倚靠在卡卡身上。

　　最后一次抱着所爱的你，明天以后再也不允许怀有异想。尽管卡卡不想面对，可他必须接受。是他选择了结束，也是C罗选择了划上圆满的句号，所以，除了C罗以外没有人可以再决定重新开始。他更清楚的是，也许C罗再也不会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