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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脱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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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姝青一进屋一眼便瞥见了光着膀子的男人,他似乎是准备上药,可这一目看得她一愣,没有仔细打量,她双眼睁大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榻上的男人闻声转过身来,扬起头朝她看去,与那双漆黑的眸子相对上,她吓的赶紧转过了身,整个人僵在了原处未敢在挪动分毫。一时心中纠结,不知自己是该进去还是该出去。
虽说她以前不是没见过光膀子的男人,可性质不一样啊,那以前见的不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就是那种生怕别人看不见的油腻暴露狂。
娄执随意披上了衣裳,盯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姑娘,她退去了白日里穿的层层叠叠华服,如今只穿了一件青绿色的单薄浴袍。
娄执看着她的背影,以及那一头还在滴水的青丝,好一会,他有些不安地问:“可是吓着你了?”
他想莫不是身上的伤过于狰狞恐怖,才将她吓着了。
身后响起的声音带着丝疲惫,察觉他的不安,站在不远处的柳姝青闻声连忙摇了摇头 ,“没有。”
得了这么个答案,身后的男人似是不信,在次问她可有被身上的伤吓道。在得了同样的答复后,他呼出一口气,忽然问她能否帮自己上药。
在军中他上不到药都是战友帮忙擦的,如今那伤靠近后背,他擦起来很不方便。
娄执本来没打算让柳姝青知道自己受伤一事的,因此他才选择在柳姝青去洗浴时上药,可如今既然都被看到了,那在上药也没什么不行的了。
这一问到将她弄的有些无措,想起方才那结实的肌肉以及大大小小的疤痕,拒绝的话哽在喉间,忽然说不出口。
柳姝青长大了,也不是那尼姑庵里头的姑子,平日里在怎么清心寡欲,更是会对这方面感到好奇,会有欲望。
她心中也对他后背的那些伤感到好奇,方才只匆匆瞥了一眼,并未看清,那后背似乎有一条很长的疤,她莫名想看看。
她内心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委婉拒绝了这个请求,“我下手不知轻重,恐会将你弄疼。还是叫红柚她们来帮忙吧。”
这话娄执听的心中一涩,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
说罢,她抬脚便要出去,走了没几步,身后在度响起娄执的声音,“淑贞,我们坐下聊聊吧。”
男人语气强硬,带着几分不容拒绝,柳姝青因着那声淑贞,身子一僵。
她停下步子,鬼使神差地转回了身,因着那声淑贞眉头微蹙,面上有些不喜,虽只是一顺又变回了原样,可娄执还是察觉到了。
她抬眼望过去,身后的人已经站起来,她缓缓走到男人面前。此时,面前的人的里衣已穿上并系好系带,可那系带系得很松,因此领口松垮垮的,露了一大片。
她不自觉地往下瞟了一眼,便将目光定格在了那张俊俏的脸上,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柳姝青神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人,不喜道:“你还是唤我六娘吧。”
淑贞是她及笄时取的字,这个称呼自那以后几乎没人唤过。
字是及笄那日娄户亲自为她取的,她一直不喜这个称呼,并觉得这对她是一种无形的打压,如同她最开始的名字,都有些讽刺。
贞寓意坚贞不屈,可它还有另一层意思,那便是身为女子的她能坚守贞操,比起坚贞不屈,世人对女子的期望更偏向后者。
在她个人看来,贤良淑德从来就不是赞美女子的好词,贞洁更是一种压迫。
什么贤良淑德,温柔贤惠……这些都是男人用来约束妇人的,是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好似一个女人,就一定得是达到这些要求,才算得上是一个成功的好女人……
娄执有些错愕,看着她突然不高兴,一时不清楚是她不想自己唤的如此亲密,还是她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
察觉娄执的不解,她语气柔和下来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故而不喜任何人这般唤我。”
得了解释娄执放心了,虽不知她因何不喜这个字,可娄执看出她不愿多说,便没在多问,只在心中默默记下了她不喜旁人这般唤她。
柳姝青面容舒展,见娄执迟迟不说要同自己说什么,她走到跟前,一脸平静的望着面前高出自己一头的男人,“坐下,把衣裳脱了。”
“嗯?”娄执被这话说的一愣,本来都打算自己上药了,没成想跟前的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柳姝青声音本就轻柔,屋中烛光朦胧,二人站的很近,近的娄执甚至能看到柳姝青颈上挂着的水珠,他们相对视着,两人之间有些暧昧,这句话颇有些撩拨之感。
“不是要上药吗?正好,你想同我说什么便一并说了吧。”
娄执到也不忸怩,坐回榻上便将衣裳解开脱到了一旁,那结实的胸膛与肌肉便这么暴露在了她眼前。
那小麦色的肌肤,健壮的恰到好处,虽壮却没有那种虎背熊腰之感,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柳姝青只觉的周身一阵燥热,怕娄执发现异常,强装镇定地让其转过身去。
不知怎的,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两年前那晚上的事来,那晚的记忆至今特别清晰,如今想起来她依旧会脸红尴尬。
想起那晚衣衫不整的抱在他上身的样子,以及那宽厚的胸膛与腹肌,她双颊慢慢爬上红晕,一时竟烫的厉害。
她热的厉害,伸手摸了摸了双颊,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令人脸红的画面甩出去。
“你等等,我去洗手。”
说罢她逃似地离开,娄执早便绷直了身子,不敢挪动分毫,如今身后的人仓皇而逃他也不敢回头看。
跑到外头先用冷水洗了把脸来将温,她才开始洗手。
等到冷静了些,她才从屋外回来,此时娄执依僵直这上身的敞腿坐着,那经络分明的双手便这么搭在敞开的两条腿上。
柳姝青此时已冷静了许多,至少没在满脑子想着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也是在此时,她才得已好好看娄执身上的伤。
娄执背对着她,她便率先看到了身后的伤。
她方才进来,一眼便看见了背上那道又长又狰狞的疤痕,这疤看得她惊心动魄,是那种看一眼都觉得肉疼的程度。
这道疤不知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可看它鼓起来以及泛红来看,他当时应当伤的很重,从血淋淋的伤口恢复到现在这样,要很长时间。
他肩头还有一处伤,已经结痂,开有的地方还化浓了,隐隐渗出些血来。
白日里柳姝青虽从他身上闻到了药味,可看着他跟没事人似的,还以为他伤的不重。
这会一见才晓得他伤得有多重,看到这些突起的疤和新伤,她呼吸一滞,中莫名发酸。
她想娄执那时一定很痛,军中医疗条件差,也许他还因伤口感染而发过烧……
娄执见她迟迟未开始,期待紧张的心疙瘩一下,心中瞬间有些后悔让柳姝青上药。
那身上的疤不仅吓人,还丑陋,肩上未好全的伤更是恶心,他忽然怕身后的人会嫌自己恶心。
在他看来柳姝青身体很不好,这会忽然担心起她会不会向上次孙意生产那晚一样做噩梦,因见了自己的身躯而做噩梦。
想到这些他心中一阵恐慌,想回头看身后的姑娘是和反应,可又怕看到令他伤心的一幕。
直到最后一双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伤,他放弃了拒绝的念头,贪恋起那指尖的温柔度来。
柳姝青打开药瓶,取了些膏药在指间,小声提醒,“我控制不好力道,若是弄疼了便说出来。”
娄执只嗯了一声,没在说话,柳姝青抿着唇轻抚过他肩头。
“伤得这般重,可去医馆瞧过了?”身后那声音在度响起,方才的担忧都在这关心的话语中打消。
他唇角微微扬起,轻声回道:“瞧过了,已无大碍,过阵子便能痊愈。”
见他说得这般轻松,柳姝青眉头微皱,只觉得他太不能自己身体当回事了。
她俯下身子,先轻轻地在伤口边缘泛红的地方涂抹着,怕自己直接戳到伤口上会更疼,故而先让其适应。
她以前时常受伤,晓得伤口边缘皮肤也会跟着红肿疼痛。
从那双如玉的手触上肩背开始,榻上的人身子便愈发僵硬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感受着那温热的手指在轻轻摩挲自己的肩背,顿时一阵酥麻从那里传遍全身,心头也为之一颤,他忍不住肩头一颤栗。
这力道很轻,可依旧弄的他有些痛,也不知可是那伤口在愈合的缘故。
柳姝青俯下身子,散落在肩头的湿发便尽数落到了前面,有一缕湿发便这么随意落到了娄执的背部,发丝贴在了小麦色的肌肤上,流下的水顺着他的背滑落,弄的他愈发痒了。
那水珠明明是凉的,落到身上非但没能降温反到让他愈发燥热,此时二人离得如此近,近的他们能闻到彼此身上的体香。
女儿家淡淡的馨香萦绕着娄执,他任由柳姝青给自己擦药,双手攥紧下裙悄悄忍着身上的痒。
轻嗅着那股馨香,他喉结微动,只觉得待在这是愈发燥热,身上很快出了层薄汗。
娄执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便是平日里没多少欲望,可哪里经的起她这般触碰。
就在那温热的手指抵上伤口时,他忍不住肩头一阵颤栗,呼吸声渐渐重了。
看着娄执肩头一颤,以及那隐忍的呼吸声,她上药的手一顿,以为是将人弄疼了,她温声提醒:“若是疼便吱一声,莫要忍着。”(此处是在上药,审核员别多想,求求了。)
知娄执不行,她是怎么也不会将其往那方面想的,如今看其不对劲,也只当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喊疼。
对此她也没打算说破,只是将力道放轻了许多,并不自觉地凑近了些为其吹气。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将娄执弄得愈发难受,好在哪里不等他拒绝,还未吹了几下的柳姝青察觉此举太过亲密,怕娄执误会,她赶紧抬起头来没在继续下去。
她一时有些羞赧,面上在次烧起来。
此时的娄执几乎要坐不住,他一开始有多期待,如今便有多煎熬。
便在他难受时,觉得气氛有些暧昧的柳树青突然又说起话来。
“娄执,不是说要同我聊聊吗,怎的这会一直不开口?。”
此时她已将药抹匀,拿起旁边的纱布开始为其包扎起来,她第一次替人包扎伤口,上手很是生疏。
她隐约猜到跟前的男人想同自己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