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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三立三废太子案-5 ...

  •   宫中内阁,圣上双手撑在桌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平康王李守成:
      “你是干什么吃的!买个木材都不会买,让你暗自调查王家,半年了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我养你这条狗命还有什么用?吩咐你半点什么事情都干不好!既然你办不好就让你儿子去办!谁办不好,朕就要谁的命!”

      平康王一脸害怕地磕着头:“圣上,臣弟无能,还望圣上吩咐能才之辈去,去调查王家。”

      “朕说了,你办不好就喊你儿子去办!谁没办好,朕就杀了谁!”圣上一把将桌上的书籍砸向跪在地面上的平康王。

      平康王吓得颤抖着身子,不断重复着:“圣上饶命,圣上饶命,求圣上放过我儿,放过我儿。”

      “就只会这几句吗?滚!统统给朕滚!若查不到王正清借口休养一事不上早朝的秘密,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滚!滚出去!”

      阁中众人纷纷低头退了出去,平康王抬起身与各个太监宫女面面相觑,冷眼一扫,太监宫女们立马退下,他看着屋内烛火映出来圣上的影子,眼神阴沉,低声咒骂着。

      刚走两步便看见高大监迎面走来,他面色不好地往前走,并不想理圣上身边这狗仗人势的东西,哪知却被他叫住:“平康王。”

      他只好停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高大监。”

      “王爷可是与圣上起了冲突,圣上这几年心情忽上忽下,每每暴躁之时只要遇到萧国舅,圣上总能奇迹般恢复平静。若是王爷有什么麻烦之事,或许可以请萧国舅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圣上只要心情好了,王爷自然心情也好。”

      平康王眯着眼睛细细回味着高大监口中之话,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圣上远远唤高大监的声音,后者向他微微颔首,随即向内阁小跑而去。

      漆黑的夜里,平康王一人独自出了宫,一路上还在思量高大监那通莫名其妙的话语。

      只要圣上想要动他的阿致,他必定会提刀反抗。

      这一夜宫中之人心中皆有不可言说的秘密,而那秘密随着暗夜消弭,藏在了人心最深之处。

      一年后虞国来犯,北定边疆苦不堪言,驻守北定的将军飞信皇城,想要求得圣上增兵救援。

      大殿之内,众人听着那封来自北定请求增援的加急信,不停四顾交流,唯有李舒隐只是静默地听着高大监的朗读。

      待高大监朗诵完毕,李舒隐一袭绯色身姿立于百官前端,微微低垂着头,双手朝高台而拜,声音铿锵有力:“北定与虞国之间山峦连峰,可以利用原有地势修建一条国防线,既可防御亦能反攻。”

      “儿臣请命——愿前往北定修建国防线!”

      大殿顿时满坐寂然,无敢哗者。圣上眼眸微深,看着低头的李舒隐,并不言语,李舒隐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若是在北定出事,这太子之位只能落到不学无术的李舒满手中。

      在圣上拿不定主意之时,国舅却站了出来:“圣上!小女萧合惜自小在军营长大,又擅于排兵布阵,不妨让小女随大皇子一同前往北定!”

      圣上清咳俩声,看着站在百官前列的二人,如今虞国犯我疆土,如若不派兵增援北定,一旦北定被攻下,虞国便可长驱直入顺安城。他打量着李舒隐,这孩子从小便按照帝王规格养育,但行事总是多了一些慈软,少了一丝狠辣。

      帝王血脉就该冰冷无情,李舒隐这慈软的性子倒是像极了王知砚!

      思及此处,圣上眼神变冷,看着殿中的李舒隐,缓缓开口:

      “朕今日封大皇子李舒隐为太子!萧家独女萧合惜为镇北将军!”

      “由镇北将军做统帅,配合太子修建国防线,还北定一方安定之地!”

      “三日后!整军出发!”

      此言一出,百官朝拜。

      早朝散退,李舒隐刚想回寝殿收拾前往北定所需的物件就被江离阔一把拽住,对方眼里尽是担忧之色,却也只是紧紧拽住他,不肯说话,因为江离阔知道,事已定锤,无法变更,可战事凶险,他忧心兄弟,也忧心心爱之人。

      “放心吧,阿离,我会照顾好阿惜的。”

      江离阔一拳锤在他胸口处,哭笑不得:“你小子功夫还没阿惜一半强,照顾好自己别给阿惜拖后腿。”

      李舒隐笑了笑,学做他的样子,回了一拳在他胸口处:“知道啦。”

      刚回到寝宫想要收拾纂刻工具,就看见阿满急匆匆冲了进来,人还没跑到他面前,声音倒是先远远传来:“皇兄!听说你要去北定修国防线,阿满也要去!”

      他刚回头,阿满就窜到他面前一脸急切地盯着他,他像往常那般捏了捏阿满的鼻子,做安抚状:“阿满,哥哥走后,要常去陪母后用膳,也要记得给舅舅买酒。”

      “皇兄,我也要去!”

      “阿满,你不能去!我走后,王知显大人会来教导你功课。”

      李舒满像是明白什么,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所以,父皇是打算把我教导成第二个太子,对吗?这样,如果哥哥在北定出了事,便由我入主东宫,对吗?”

      李舒隐温柔地看着他,想要伸手拉过他,却被他一把躲开:“阿满,如果不去北定修建国防线,那北定的百姓就会陷入水深火热的处境。

      我们既然享受天下百姓的供奉,自然要用尽生命去保护那些信任我们的百姓。阿满,你要记住,若是哥哥无法担起护佑百姓之责,那你一定要替哥哥担起这责任。”

      他看着阿满含泪的眼睛,心中疼惜,北定凶险,若是他遇险,往后大安还得他这个幼弟来抗。

      “阿满……等哥哥回来。”李舒满像是认命般流下泪水,倔强地看向李舒隐。

      “哥哥一定回来。”

      黑夜之中,万家灯火通明,一女子身穿轻便劲装一步一跳地走在集市之上,手里拿着一封写得歪歪扭扭的字,她跟着信上的地点来到一石桥之处,一步一步往上走,一人身影也逐渐显现出来。

      她一把将信塞回怀中,大步流星奔向那人:“阿离,你整什么幺蛾子呢?”

      “阿惜,快看天上!”

      萧合惜闻言,抬头看上天空,只见漆黑的天空中烟火乍现,颜色缤纷,叫人看得眼花缭乱,她一脸惊艳地望着在黑夜中舞动的烟火,而火光之下,她明艳动人的脸让江离阔直直看呆了去。

      “阿惜!快许愿!”

      “我希望阿离永远快乐!”

      江离阔一脸爱慕地看着大声将愿望说出来的萧合惜,痴笑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阿惜是个大笨蛋,许愿是不可以说出来的。”

      “哼!阿离才是大笨蛋,许愿不说出来,怎么让神仙们听到呢。”萧合惜眉眼含笑地望着江离阔:“最主要的是,愿望不说出来,怎么让某人知道呢?”

      “你呀!鬼机灵!”江离阔伸手拉着她的走,带她游走在夜晚的集市中,看到一渔家女在河边坐着,面前是一筐浅粉色荷花,他不由停了脚步,看着这筐里的荷花,向那渔家女问道:“这个时节也会有荷花吗?”

      “公子哥误会了,这是家中阿娘用针线钩织的荷花。荷花盛开于夏季,如今已然入秋了。”

      江离阔闻言点了点头,拉过一旁萧合惜问道:“阿惜,我买荷花送给你,好不好?”

      萧合惜伸手拿起一枝荷花,惊讶感叹:“当真是一针一线钩织出来的荷花,好是巧妙啊!”

      江离阔看着她把玩着荷花,从怀中掏出银子想要递给渔家女,岂料那女子推开了他的手:“这支荷花送给二位了。”

      “为何?”江离阔打量着这渔家女,干净的左脸上一颗细小的黑痣颇为明显。

      “二位是官家人吧,前些时日村里来了大官,说是检查村里情况,然后给每家每户赠送了一袋大米。二位既是为官者,那袋大米便是购买这支荷花的银两。”渔家女顿了顿,继续道,“算是提前给了……若是来年有缘,小女定当采摘真的荷花送给二位大人。”

      “下乡检查的官员可是姓韩?”

      “是。”

      江离阔恍然大悟,将手中银两放进渔家女的木筐中,随后拉起萧合惜往人群中去,唯留下反应不及的渔家女久久地盯着木筐里那锭碎银。

      “前阵子韩知徐下乡检查当地官员工作情况,既是发了大米,想必那村里百姓过得艰难。”江离阔向一脸不解的萧合惜解释道。

      萧合惜点了点头,将那支荷花插在腰带里,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工绣的平安符,难得有些羞红了脸,扭扭捏捏地递给了江离阔:“阿离,这是前些年爹爹让我去学女红,然后,我,我绣的。你不许嫌弃!”

      江离阔伸手抢过那红色的平安符袋,面上绣着歪七扭八的一对……鸳鸯?他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了问:“阿惜……这是因为我属鸡,所以绣了一对鸡?”

      看着脸色逐渐变得恼怒的萧合惜,他诚心打趣问道:“这只蓝眼睛的是公鸡对不对?公鸡是我,那这只绿眼睛的肯定是母鸡,是你这只母鸡对不对?”

      “江离阔!你混蛋!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一对鸳鸯吗?”萧合惜暴跳如雷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引得后者哈哈大笑,实在是受不了她连环击打,只好声声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是眼瞎,这明明绣的一对鸳鸯嘛。”他翻看着背面,平安符袋的背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江离阔三个字,他像拿着一块宝贝似的,珍惜地握在手中:“国舅去年送你去的女红学堂,这平安符你绣了三年吗?”

      “才没有呢,早就,早就绣好了,只是一直没送而已……”她声音越来越低。

      江离阔将平安符小心翼翼放进怀中,一把将萧合惜揽入怀中,低头嗅着她发间清香:“阿惜,我等你回来,一年也好,十年也罢,你若不从北定回来,我江离阔终身不娶!”

      萧合惜听闻,眼角湿润,喉咙滚动,声音有些呜咽道:“阿离……我会打赢这场仗的!”

      石桥之上璧人相拥,河面之中花灯游动,夜里集市热闹非凡,而那石桥上的二人互通的心意却格外寂静。

      江离阔放开了萧合惜,将她腰间那支荷花拿了过来,轻轻插在她发间,看着明艳美丽的她,他会心一笑,双手合十:“刚刚那场烟火,我还没许愿呢。”说完,看着萧合惜含笑的双眼,大声将愿望吼了出来:

      “希望阿惜平安归来!”

      萧合惜捂嘴笑着,假装埋怨道:“阿离你不是说愿望不可以说出来吗?”

      “不说出来,怎么让心上人知道?”江离阔学着她刚刚的话术反驳道。

      “哎呀!江离阔!你简直讨打!”萧合惜佯装生气,实则害羞。

      “来呀来呀,来打我呀!”江离阔朝着她不停做着鬼脸,朝桥下边跑去。

      与此同时,皇后寝宫,一人长跪不起。

      萧皇后看着李舒隐长跪在大殿内,终究还是心软了,率先开口:“罢了,起来吧。”

      看看身子略显僵硬的他在嬷嬷的搀扶下缓慢起身,她随意指了指她对面的凳子,示意他坐那,然后五指在桌上不停敲打:“你既已下了决定,我还能再做什么?”

      “母后,是儿臣不孝,这国防线是一定要修建的,如今王尚书故去,唯有我前往北定。”李舒隐耐心地向皇后解释道,三日后他便要离开顺安城,他只是想趁着这最后几天多陪陪母后。

      “你……有阿惜在,我倒也放心。”皇后抚了抚额,摆摆手示意李舒隐退下,后者不为所动,见皇后疑惑双眼,轻声解释道:“今夜……儿臣守在母后身边吧。”

      皇后闻言戚然,并没有出言反驳,二人心中皆明了,此去北定凶多吉少,若是往后再也没机会再见,今夜便是母子最后相处的时光。

      见皇后洗漱完便回床上躺着,他吩咐宫女搬来长长的屏风放置在二人中间,随后又吩咐宫女准备些笔墨纸砚放在矮桌上。

      夜里静谧,他在矮桌上绘制北定地形图,打算先研究一下国防线如何建造才最省时省力,许是太全神贯注,并未注意到屏风里面那人一直未入睡,反而是侧着身子不舍地望向他。

      她所育两个孩子,唯有长子性格颇像王知砚,幼子性格倒像圣上年轻的时候。尔后又想想,阿隐与王知砚都是由王太傅教养长大的,二人性格相似也便合理了些,反而是阿满自小不愿学习,与圣上年轻的时候一样任性而为。

      若是阿隐在北定遇了险,唯一像知砚的人不在了,那她又该如何活下去。

      透过薄薄屏风看着那人烛火下的侧脸,恍惚之际她都怀疑阿隐到底是谁的孩子了。

      漫长的夜里,顺安城内每个人心中都装满了点点碎碎的心事,似是天边梦船激荡起的层层涟漪,叫人想要逃离,又想要靠近。

      三日后,李舒隐带着赵行简身着盔甲骑着马向城外走去,萧合惜身穿主帅铠甲立于一旁,见江离阔哭得像个孩子,引得众人目光停驻,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替他擦着眼泪:“别哭了,丢脸死了!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送死!”

      “阿惜,我在顺安城里等你回来。”

      萧合惜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国舅则是嫌弃地皱眉,打断了二人卿卿我我:“这江二郎哭得跟个小媳妇似的,实在是……不堪入目。”

      她羞红了脸,看了看江离阔又看了看爹爹:“爹爹……阿惜不在的日子里,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少喝点酒,替我……照顾一下阿离。”

      “知道了,爹爹等你回来,你姑姑托我带句话,你与阿隐都要好好活着回来。”国舅慈爱地摸了摸萧合惜的头发,看着远处骑马的李舒隐,不放心地再道,“你阿兄心软,战场之上,你要多留意。”

      “行了,哭得像个什么样子!”一旁江良川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家儿子那副样子,当下嫌弃地扭头就走。

      萧合惜笑着看向众人,飞身上马,朝众人握拳:“我萧合惜必定打赢这场战!”

      说完便调转马头,驾马追上李舒隐几人。

      李舒隐心事重重地骑着马往前走,一旁赵行简羡慕地回头望着萧合惜:“真羡慕萧将军,我去北定,我爹就说了一句,保护好殿下。”

      他听后勉力一笑,他何尝不羡慕呢?

      “殿下!殿下!”

      一声声呼唤从军队后方传来,李舒隐牵马回首,只见王知显一手举着一封信件,一手紧拽缰绳,从后方飞速而来。

      “殿下!这是家父写给殿下的信。”王知显气喘吁吁赶来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他,他有些手抖接过信件,声音抖擞着询问:“先生……愿意理我了?”

      “父亲……哎,从未怨过殿下,只是知砚不在了,父亲心伤……难以走出……”王知显堪以告慰道,随即看了看周围军队,神情凝重而道,“殿下……保重!”说完便拉着缰绳退到军队外围。

      李舒隐见后方军队都等着他,只好匆忙将信件塞进怀中,与迎面而来的萧合惜并排行到队伍前方,随着萧合惜一声令下,整个军队整齐划一向着北定方向而去。

      “阿兄,是太傅大人的信吗?”

      李舒隐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那封信,缓缓打开,只见白色信笺之上笔走龙蛇写着几个大字:

      愿吾之学生阿隐此行顺遂,为师在顺安城等君凯旋。

      他舒眉展眼地将信重新折叠,宝贝似地放回怀中,心中如释重负,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的先生,并没有不要他。

      “阿惜,先生说他在顺安城等我回家。”他喜出望外地朝着亲近之人分享此时此刻的喜讯。

      萧合惜听后,亦是替他开心:“阿兄,等我打完胜仗就带你回家!”

      一年后,萧合惜负伤归来,李舒隐在一旁端着伤药,看着萧合惜右边肩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急切问道大夫:“大夫,镇北将军这伤怎么样?”

      “伤口有些深,七日内不能动武。”大夫用剪刀将萧合惜右肩上布料剪开,开始用白刃在火上面灼烤,随后低低道:“镇北将军,老夫得罪了!”

      话音刚落,那把刀便斜切下去,将伤口上的腐肉割去,萧合惜死死咬着一块白布,额头上的豆大的汗珠将前衣襟浸湿,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痛苦之音。

      李舒隐不忍地别过头去,端着伤药的手有些发抖:“阿惜,这次怎么会受伤?”自来到北定之后,他一直负责带人修建国防线,而萧合惜不停带兵驱逐虞国军队,鲜少受伤,多数胜利而归。

      “呸!虞国那帮杂碎!使阴招对付本帅!”萧合惜一口吐出白布,眼神阴骘地盯着地面,虞国见大安兵马强盛,竟开始使用小人招数,她一时不慎竟落入虞国圈套,险些命丧虎口。

      “国防线按部就班地修建着,这七日你就好生休养,剩下的交给我。”李舒隐见大夫包扎完毕,将头扭了回来。

      “不行!阿兄你武功不行,何况国防线修建还需你时时刻刻盯着。”她看着李舒隐担忧的眸子,豪爽地扬起头颅:

      “区区小伤,奈何不了本帅!”

      他幽幽一叹,心中大抵上明了,离开顺安城之前,舅舅或是母后一定交代了阿惜什么,不然他也不会自从到了北定就一直负责国防线修建,丝毫参与不了任何军事。

      “好好休息吧。”说完便跟着大夫一同出了帐篷,没有注意到身后萧合惜痛得快哭了的表情。

      看着大安军队此时修整调息,他从一旁牵了匹马来,飞身而上,对着一旁工匠嘱咐道:“一会儿镇北将军醒了,告诉将军,我去羊石坡督查国防线修建情况。”

      “是!殿下!”

      说完便快马加鞭赶到羊石坡,待赶到羊石坡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只见羊石坡一片乱糟糟,工匠们东倒西歪,而放置芦苇和泥浆的俩辆大马车被洗劫一空,甚至连马车车轮都散架,歪至一旁。

      他快速下马,扶起一人:“发生什么事了?芦苇和泥浆怎么不见了?”

      羊石坡有一湖泊,之所以在这点设置国防线的一个墩堡,就是因为其一离水源近,其二收割芦苇方便。而芦苇和泥浆是修建国防线的重要材料,如今这材料却凭空不见,叫人匪夷所思。

      “大人……刚刚有一帮山匪突然袭来,将马车上的芦苇和泥浆全部带走了,咳咳咳……”

      他迅速将人扶起,高声呼喊:“负责羊石坡的将士在哪里?”

      “大人……咳咳咳,我在这里。”一位身穿盔甲的将士从后面缓慢走了出来,“那帮山匪来势汹汹,我等防不胜防,没有守住修建材料,不过那帮山匪目的明确,没有伤及工匠与兵将,只是将材料带走。”

      “赵行简在哪里?”

      “赵大人今日去马尾坡检查石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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