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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关门打狗 ...


  •   上回道慕景白和夏子信探到苟大贵屋里,抓住机会对着这王八蛋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苟大贵被两人打得眼冒金星,苦不堪言,感觉屎尿都要出来了,也顾不得丢人,赶忙趴到地上跪着求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夏子信岂肯饶过,扑上去揪起他的耳朵,照着面门,狠命又是七八个耳光。打得苟大贵两眼泛黑,连连哀求:“神仙大王,求你们别打了,饶小的一条狗命,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求求了,求求了。”

      那样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画也画不出来。

      “谁稀罕你的臭钱,你这条老死狗,王八蛋。”夏子信打一巴掌骂一句,想起可怜的李心月,他是越打越狠,打得自己的手心都疼了,还不解气。

      慕景白见他打得甩了手,一步抢上前,举起拳头,朝着苟大贵那张老鼠一样的脸,狠狠又是一拳。

      “哎哟喂!”苟大贵发出一声嚎叫,当场被打得翻了一个跟斗,吐出一大口血来。

      与此同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嘴巴里飞了出去,满嘴都是麻木的感觉。慌乱拿舌头一卷,天哪,他小心翼翼保留了好几年的两颗门牙,居然在此时搬了家。

      这可是他最后的门面牙啊……

      苟大贵见自己的牙齿没了,“呜呜”两声后,怒火冲顶,一面挣扎着爬起来,一面用不清不楚的声音骂道:“杀千刀的,老爷要宰了你,宰了你!”

      然而,他最后那个“你”字还没说明白,慕景白又是一个拳头临空而下。苟大贵还来不及躲闪,就听见了自己鼻梁被打断的声音。

      “啊……”他一声惨叫,几乎连嗓子也要喊破了。

      慕景白又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住口,再嚎叫,老子割断你的喉咙!”

      看见眼前突然出现尖刀,苟大贵吓得当场身体一缩,大气差点喘不上,到了此时,他方真真切切意识到家里进贼了,而且还是两个不好惹的贼,也只好颤抖着身体呜呜咽咽。

      慕景白见他老老实实闭了嘴,又一把拧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坐在地。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苟大贵全身被打得青一片紫一片,脸上也火辣辣的疼,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张着露风的嘴,一个劲拼命摇头。

      “呸。你这狗东西,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都忘了吗?”

      苟大贵痛苦道:“我……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想不起了?来,小爷帮你想!”夏子信说着,抬起腿,对着苟大贵的裆部又是一脚。

      “哎哟喂。”苟大贵痛得呲牙咧嘴,又恨又怒。

      王八蛋,这个小魔王,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只会伤人那个地方?

      “老东西,还要小爷帮你想吗?”

      “不不,不要了,我……我,我想,我马上想。”狼狈的苟大贵哪里还敢要夏子信“帮忙”,蜷缩着腿连连摇头。

      他真是倒霉到家了,不,应该说,是在自己的家里倒了大霉。好端端的,怎么就闯进来这么两个冤大头?

      可苟大贵现在脑袋跟死了一样空白,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而这么大的家业,他又不想现在就去见祖宗。只好哀求道:“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告诉我,要我怎么弥补都成。”

      “你他奶奶的龟孙,自己做错的事,难道还要别人帮你记?”夏子信骂着,狠命又是一脚。

      苟大贵疼得抖如筛康,眼泪直流,又羞又辱开口道:“你你你,你们不能只打不说吧,好歹也让我死个明白。”

      夏子信嘲笑道:“哎呀,堂堂苟大老爷,怎么还哭呢?那你杀人害命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哭?”

      说罢,也不惯着他,直接将一只麒麟靴踩到苟大贵的身上,道:“你好好想清楚,想好了慢慢说,说错一句,老子就踢你一脚,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哎呦,哎呀,哎呦喂。”

      “不,不要,不要……”

      夜深人静,苟家后院里时不时传来主子老爷的叫声。

      在一般人家来说,要是听见老爷这么叫唤,那得出动多少家丁啊,说不定刀剑齐备,统统都朝这里跑来了。

      可是,这里是苟家。让慕景白和夏子信也没想到的是,他们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苟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敲门,连问候一声的都没有。他们也诧异,莫非是全家都睡死了?

      其实说起来,也是苟大贵自己造的孽。因为对于苟家来说,这样的声音,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一到夜里,要么是丫头叫,要么是老爷骂,隔三差五闹到半夜都属家常便饭。而且,他自己要折腾,还不许家里人来打扰,如今真正遭了贼,反而没人过来救援。

      这不,旁边四姨娘的院子里,一个老婆子正好起夜,听见周遭隐约传出叫声,她刚开始也一惊,以为哪座院里进贼了。等看见老爷屋里还亮着灯火,她非但没想着过去看一看,反而红着老脸掉头就往屋里跑。

      一边跑,口里还一边唠叨,“哎呦我的天,大半夜的,叫得这样大声,还要脸不要?一把年纪了,呸呸呸。”

      ……

      不消半个时辰,屋里的苟大贵,已经被慕景白和夏子信折磨得惨不忍睹。

      身上青红紫斑也就不说了,裤子湿了一大片,脸上又是鼻血又是五指印,连门牙也已经离家出走,看上去越发不像一个老头,反像个没牙的老太太。

      “后来,我就、我就让人把他一家人都赶了出去,还把他家的房子拿来养猪了。不过,我真的没有杀他,他是自己自杀的。”苟大贵一边哭,一边自述。

      夏子信越听越怒,“王八蛋,你就拿一本破书,指着上面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文字,非说人家住了几代人的房子是你的?你这分明是强抢,你这个恶霸、强盗!”

      说着,又去踢他。

      苟大贵哪里还禁得住打,慌得连连认错:“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时侯正缺地方养猪,怎么知道他会自杀啊?而且,而且我都已经老实交待了,大爷就饶我这一回吧。”

      夏子信方才收了脚,冷声道:“不是这件事,再想!”

      苟大贵哭丧着脸道:“那,那还有什么,我能想的,都说了。”

      “让你想你就想!”

      见夏子信又要抬脚,苟大贵脸色都变了,慌忙道:“我想起来了,一定是我把刘家老太爷气死那件事。可是,当时我才四十岁,实在是……”

      “行了行了。”

      慕景白听他零零碎碎把自己从七岁开始做过的坏事一一数落了个遍,就是没有说到点子上,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便道:“那些不相干的陈年旧案都不要再说,你只往近了想。”

      “往近了想?我最近也没、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苟大贵眼珠子都要翻上天去,仍旧装傻充愣。

      夏子信喝道:“别装傻,你最近是不是伤害了什么人。”

      “什么人?”

      苟大贵心里已经猜到可能是因为李心月,可他好不容易撑到现在,总不能这么快就认输吧?只好假装细细思考了半天,才问:“你、你们说的,难道是那个死在柴房的姑娘?”

      “她叫李心月!”

      “是,是,她她,她是叫李心月。可是,她不是我杀的……”

      慕景白一刀横在他颈前,“还敢狡辩?她被你欺辱伤害,还被你关入柴房活活逼死,你们苟家如此草菅人命,你以为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李心月才死了几日,这条老狗却几乎已将她忘记,可见无耻无心!

      “真的不是我,是我那四夫人,是她……”

      苟大贵话还没说完,就听夏子信道:“大哥,这种人,一刀杀死未免太便宜了。你把刀给我,我来治他!”

      说着接过匕首,然后,居然就去脱苟大贵的裤子。

      苟大贵可是怕死了这个会折磨人的小恶贼,慌忙颤抖道:“喂,喂,住手,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今天,小爷就让你知道,没有小鸡鸡是什么感受!”

      “不不不,不要不要,不要!”

      苟大贵吓得满脸扭曲,惶然如那案板上待宰的禽兽,连连挣扎道:“大王,老爷,祖宗,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害死了李心月,是我对不起她,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夏子信已经把他的裤子脱了一半,听见他这么快就认了怂,冷笑道:“你这个‘认错’,是真心的吗?”

      “真心,绝对真心。”

      “可是,我怎么就不信呢?大哥,你信吗?”

      慕景白道:“他的话要是能信,狗肚子都能吐出象牙了。”

      夏子信道:“你看,连我大哥都不信,你说,我能信你吗?算了,反正你也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没有小鸡鸡也不会影响你吃饭,你就忍耐一下,我下手很快的,保证不会比宫里的净身太监差。”

      “别别别,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好色,我不应该要人家小姑娘做姨娘,是我对不起李心月,对不起李心月。”

      “那是你李家姑奶奶。”

      “是,是,我对不起李家姑奶奶,我对不起她,我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年纪这么大,再净身可就活不成了。”苟大贵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来是真害怕了。

      慕景白和夏子信对视了一眼,松开他道:“那好,既然你要诚心认错,就先磕一千个头,看看你的诚意。”

      苟大贵听见这话,心知保命要紧,赶紧跪下,驼着干瘦的背,连连朝柴房的方向磕头。一边磕,口里一边道:“李家姑奶奶,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错了。”

      他头昏脑胀生生磕了几十下,额头都磕出了血,夏子信方才道:“再发个毒誓来听听。”

      苟大贵连忙颤抖地举起三个手指,带着哭腔道:“我…我苟大贵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做坏事,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不得好死!

      慕景白道:“发誓不顶用,得写下来!”

      夏子信听了,正合他意,当即在屋里开箱,翻找了一块白绫出来,丢到苟大贵面前。

      苟大贵还想挣扎一下,说道:“可是,此处没有笔墨……”

      “要什么笔墨?”慕景白一把抓住他的手,拿过刀给他指尖戳破,“就这样,写吧。”

      什么,狗日的贼人,居然要让他写血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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