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為盟（射雕同人）》無棱

6、第五章

　　秦真那时一跃下水，心中却是万分悲苦，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心道：「秦真啊秦真！这十多年来你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是怨着他的，如今他却把你忘得一乾二净，这教你情何以堪？」

　　在这心神大乱之际，内息亦不受控制，在体内乱冲乱撞，竟就此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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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当家，张大哥发现了我们船后方有个昏迷的女子，把她救了上来。」一个瘦小的汉子跑到船头，向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后生说。

　　「嗯，把带把回归云庄，好生看管，若发现是金国奸细，便一刀杀了。」少当家微一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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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真悠悠转醒，映目之处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摆设，但那布局却有着说不出的熟悉。

　　她运功提气，见内功尚在，不但未有减退，还略有增长，心下一宽。

　　她走出房间，但见庄中道路东转西绕，那转角的栏杆亦是一模一样，当中暗藏五行之术，心下冷笑：「这点微枝末行也好意思出来摆显。」

　　信步走到前厅，沿途竟连一个家丁也没有，但见前厅十分热闹，有两席酒筵，其中坐在首位是个四十多岁，身穿黄葛短衫的白须老头，他左侧坐了个那久违的旧人，陆乘风，他身后站了个后生，想必是他的儿子，右侧则是那……黄药师的女儿。

　　另外一席则坐了一群怪人，六男一女，当中有个瞎子，还有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个浑人的少年，这种人最不讨她喜欢。

　　「是你！你那日先是辱我爹爹，后是封我穴道！」黄蓉见她步入前厅，便认得她是那日在同福客栈的辱及她爹爹的少女。

　　「那又如何，你技不如人，被人封了穴道，自是怨不得人。至于你爹，我侮辱他，却是我的自由，你若不忿，便和我打上一场，你若嬴了，我自不在你面前说他半句。」秦真冷哼一声，她本不欲迁怒他人，奈何他女儿竟自己送上门！

　　「你这小妖女怎地如此说话！」那个瞎子正是江南六怪中的柯镇恶，他虽不喜黄蓉，但观此女行事，并非正派中人，他身为江南六侠，自然要出来说话。

　　「你喊谁小妖女？姑奶奶都四十岁了，指不定比你还大，你还好意思说这话！」秦真脸上满是寒意，她此刻正是满腔悲愤郁结于心，她又最是不喜这自命不凡的「武林正道」。

　　众人听得秦真这话，皆大感惊讶，这女子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与黄蓉差不多年纪，竟有四十岁？

　　「桃花！」陆冠英突然指着秦真，想起江湖上的传言：魔头桃花精于采补之术，以致年届四十仍如二八年华。

　　「总算有人认得我了，我还道半年多没杀人就被遗忘了！」她轻勾嘴角，续道：「正巧我今天心情差得很，就让那人的弟子代师受过，桃花岛的人死在我手下，也算是不亏了！」

　　「您是，秦姑娘？」陆乘风听她说话，又仔细端详她的脸容，终于认出了这是十多年前师傅本要娶的女子。

　　「你还认得我，你师傅却把我给忘了，这等寡情薄幸之人，最为我所不齿！」抽出腰间软剑，直指他脸门。

　　「慢着！我爹是情深之人，天下皆知，他为了我娘十多年来未曾续弦，怎么算得上薄幸之人！」黄蓉一脸不忿。

　　「他做过什么，天知地知，我知他知，他四个徒弟，也一清二楚！」秦真伫立在大厅，一脸凛然。

　　陆乘风轻咳两声，道：「秦姑娘，这当中却是有原因的，当年师傅在华山论剑时受了内伤，调养时又不慎走火入魔，竟把不少前尘往事都忘了，他虽忘了您，却是心心念念想要回江南，不料天意弄人，师傅没在江南遇到您，我等又不在他老人家身旁，师傅便在江南娶了师母，待得师傅回了桃花岛后，我等本欲向师傅禀报此事，却被师母所阻，再过得一段日子，我等就被逐出师门了。」

　　秦真扯起一个冷笑：「这却是我不对了，是我没用，在江南遇不了他，是吗？」

　　「乘风不敢。」陆乘风也知是他们几师兄弟亏欠了她的，若是他当年向师傅说了此事，想来也不会有今日的光景。

　　「你们别胡说，我爹爹和娘亲恩爱甚笃，我娘更是天下间最好的女子，又怎会，又怎会做出这等事？」听得陆乘风之话，黄蓉心下已然信了八九分，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她从小便知道，他爹爹并无世人所想般爱着娘亲，每年娘亲忌日，爹爹总会在月下独酌，喝得醉了时，每每会低唤一声又一声的阿真，当中的情深，连年幼的她也不由动容，但当爹爹清醒过后，却对这名字毫无反应，她才知道，爹爹应是患上那失魂之症，但她却不愿告诉爹爹，个中原因只是她的一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