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高同人/藤真]这一生 这一世》无昼

3、爱的往返

　　暮色还不是很浓深，大街上人来人往。不时地还有沿街卖艺的江湖艺人，表演着吞剑，顶缸等高超杂技，“好厉害。”司打算驻足观看。
　　茹扯他的袖子，“走啦，待会保证你可以看到更刺激好看的。”
　　三言两语中，只见到了一处华丽的楼宇，楼内莺莺燕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这是哪里啊……”
　　“跟我来啦。”茹忙着拉着他进入楼内。
　　“哟，两位俊爷儿，也是冲着我们的花魁姑娘来的吧。”一位妖艳女子立刻迎了上来，“来，我给两位找个好位子。”
　　“不必了，我们坐边上就可以了。”茹指着角落里的一个位子。
　　“哎哟，客官，坐那角落里，我们姑娘哪里会看到你啊。”
　　“你别管我！”茹拉着司朝里面的位子走去。
　　“哎，你也太乱来了，带我来这种地方。”司的笑容有点不自然。
　　“我听人说我父皇最喜欢来这里，还有那些大臣们，我来看看这里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比他们成群的妻子更吸引人。”茹有些放肆地笑着。
　　“还有，你不想看看我们中原的漂亮姑娘吗？”茹又狡猾地笑。
　　“家里就有一个啊。”司拿过茶壶自酌。
　　“你……”茹红了脸，“哎，你千万别叫我的名字哦，叫我表弟。”
　　司不置可否地笑，品茶。一两片茶叶像小舟一样浮在微绿的湖面。桌上的花也是艳丽的红，就像抹了多余的胭脂。
　　周围嘈杂的人群，不时地还发出□□放浪的笑，有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也不可避免地映入眼帘。
　　司微微地皱眉，“这里实在是我们不该来的……”
　　茹打断了他的话，“看嘛，出来了，花魁。”她的兴致一直是很高的，就像偷吃的孩子般快乐。
　　丰满的身躯裹着近乎透明的纱裙，眉目到也秀丽，就是不可避免的有一种媚俗的味道。“她倒是一位佳人。”茹不惜赞美之意。“可是宫里有很多娘娘比她更秀气的。”
　　司品着茶，不发表任何意见。“真是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在想些什么。”
　　两人各想着心事，被一阵喝彩声打断了思绪，“好！！！金姑娘这身段，没话说。”
　　周围各座的人们纷纷举杯。
　　“谢谢各位赏脸，我们金姑娘就要抛绣球了，各位官人才子们各显神通啊。”老鸨捏着尖嗓子，扭着她肥硕得快要撑破裙子的身子。
　　“老肥羊，我倒想看看她去抛绣球，下面的人的反应。”茹毫不掩饰地大笑着。
　　司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手里茶杯里的茶水也溢了出来。
　　这两人灿烂的笑自然也引起了那位花魁的注意，她把脸朝向了茹他们那个方向。
　　“看，她看着我们，她八成是看上你了。”茹居然有些兴奋地笑着。
　　“你……别乱说话啊。”司也有些紧张，“万一……。”
　　“哈哈，还是要看我来救你呀~~~”茹得意的神色。
　　花魁果真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众人也把眼光转向他们，茹才意识到不是玩的，搞不好，她的驸马……球突然毫无征兆地飞到了茹的怀里。
　　“啊！！！”茹诧异地站了起来，“姑娘你搞错了吧，是我身边的那位公子吧。”无情地把司出卖。
　　花魁挑逗地托着茹的脸，“怎么会呢，我就是喜欢公子这副柔弱的叫人疼的样子。”
　　“啊！？姑娘，你再看看清楚嘛。”茹急得汗直流。
　　花魁把脸凑得更近，并往茹的脸上清吐了一口气，“公子，别推脱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呐。”说着拽茹的袖子。众人也符合着。
　　而司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出他的公主自导自演的闹剧。
　　这时的茹真的笑不出来了，“完蛋了，玩大了，他居然袖手旁观。”只好自救了。
　　忽然司没有征兆的拖起茹的手，“表弟，你忘记了吗，你的妻子快要生了呢，快，速速与我归家去。”白皙却有力的手拉着她穿离人群。
　　花魁在后面叫着，“这位小公子，别走啊。”转身对老鸨摆了一个无奈的姿势，“看见了，本姑娘休息去了，今天别再打扰我。”
　　司拖着茹一路快走，直到快到宫门才放缓步子。“怎么感谢我啊。”
　　“我都快被气死了，恨不得跺你的脚了，那个讨厌的花魁……”茹憋得一肚子火，脸涨得通红。
　　“呵呵~~~”想起刚才在妓院中骑虎难下的茹，司的笑容禁不住绽放在明亮干净的月光中。
　　“你还敢笑啊。”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了司的手，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一路上一直被司牵着，像哥哥一样的手，话音也不知怎么地低了下去，“居然一点都不同情我。”
　　“你以为那个花魁会像其他人一样笨到连你是女子都看不出吗？”司顿了顿，指了指耳垂，“她离你这么近，自然看得见你的耳洞。”淡淡柔软的笑容，“男子怎么会有耳洞呢？”
　　“啊……？”茹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耳朵。几分钟前她还以为自己的演出天衣无缝呢。
　　“呵呵~~~”司看着孩子气表情的茹。“到了。”巍峨的宫门竖在眼前，门上盘踞着骄傲的龙。

　　已是快进秋了，夜晚已有些凉意，乳白色的淡雾轻笼着两人，模糊起来的身影穿行在迂回的走廊。“总算回来了。”茹一脸的倦意。
　　“公主，驸马。”玉儿在门口迎着他们。“太后刚才来过了。”
　　“她又说些什么啊。”茹打着哈欠朝里走。
　　“我，我要是知道那样的话，绝对会请求你们留下来，太后说公主小时侯有一位高人说过，公主最好不要离开皇宫，离开就会病了，走得越远越不好，所以婚后都住在宫内。”玉儿焦急又愧疚的神色。
　　“傻瓜，真的相信那些话啊。”茹把玉儿也往屋里拖。
　　茹笑着拉着玉儿的手，印出了脸上的两个小小的酒窝，“说起来，比起你那个主人，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呢。”说着向司的方向小小地吐着舌头。
　　“呵呵~~~”三人都笑了起来。
　　“公主，幸好，她是个好人，我们的公子……”玉儿的心里泛起微微的波。“我退出去了，请公主和驸马好好休息。”
　　“只要公子他快乐就行了。”月光落在了玉儿小小而悲伤的背影上。
　　说着有其他的宫女上来为两人宽衣，“真是累死我了~~~”茹迫不及待地往床靠。
　　宫女出去的时候吹熄了蜡烛，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太好睡了吧，这世界上也没几个人一分钟内就睡着了。”司躺下去时微笑着轻声说。月光却照得他睡不着，一样的月光，不一样的思念。想起了家里，庄园里的白鹭和花朵，盛夏美丽的夜晚，自由自在的日子。居然这么快就为人夫了，这几天就像一场梦，是不是醒了后又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呢？不禁又侧头看了看熟睡的茹。父亲和母亲，是不是也在这如水的月光下想念他呢？
　　茹开始不停地翻身，口里也低咛着，莫名的话语，脸上泛起潮红。司坐起来，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发烧了。”
　　下床要去叫门口守夜的宫女。突然，茹的手死死拉住死的袖子，半梦半醒的睡眼，声音已经沙哑，“别去，我害怕，这间房子里以前还住着二姐，她死了，我害怕……”
　　“我去让宫女叫御医，马上就回来。”温柔地握着茹的手，轻轻地放在床褥上。
　　司不一会就回来了，坐在床沿．茹依旧牢牢地拉着他．
　　司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按着她的额头，“很难受吧，御医很快就会来了。闭上眼睛，我绝不会走的。”
　　伴随着御医的还有她的祖母和父亲母亲，太后柱着龙拐，“叫你别往外跑，就不听，命也太娇弱，八成又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不听话！贪玩！”
　　医生把着脉，茹咳嗽着，没有力气去反驳太后的话。
　　“是我求她带我出去逛的，是我不好。”坐在茹身边的司清晰的话语。
　　茹转头看着他，低的飘到地上的声音，“不是的……”
　　司的声音盖过了她，“别说话，别动，让御医好好医治。”
　　“好了，公主是受了寒气，这晚上不同白日，夜行得加件衣服，臣马上就去煎药。”
　　御医推了出去，徽宗坐在了床沿，“茹儿啊，要什么都和父皇说。”焦急使得他嘴部肌肉都抽着，小胡子一颤一颤。
　　看着父皇的胡子，茹傻傻地笑了起来。“哎哟，公主别烧傻了。”他身后的一位娘娘多嘴了一句。“你胡说什么，乌鸦嘴！”胡子颤得更厉害了，声音把屋里的人都吓到了。
　　“好了，父皇你们都出去吧，我好累，这么多人看得我眼花。”茹勉强地吐出这几个字。
　　“好，我们都走，乖茹儿，喝了药快睡啊。”徽宗起身，送药的宫女正好进来。
　　宫门重重地掩上，“我好难过，根本就睡不着，被他们一折腾，我反而不想睡了。”
　　“快睡吧，药都喝了。”司望着退了出去送药的宫女。
　　“你说个故事吧，我睡不着。”茹的兴致还是很高。
　　“啊……”司的袖子还在茹的手里，他半躺在床上，茹也朝天躺着。“你，有没有听说过红帆船的故事呢？在我的家乡，红帆船是实现愿望的幸福象征。”
　　茹静静地倾听着，有时候，她也是个好听众。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干巴却像上了胭脂的嘴唇微抿着，更显得白皙的脖子。
　　“从前，有个贫困的孤女，她孤单地生活着，靠给别人洗衣服过活。有一位好心的老婆婆，告诉她，只要看到海上升起满满的一片红帆船，她的愿望就都会实现了。孤女的生活像有了亮点，她每天干完活后都跑到海边看海，希望看到升起的红帆船。可是，每天回去的时候，她都很失望。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终于，有个年轻的贵族听说了她的事，请商队造了许多红色的帆船。第二天，红色的帆船伴随着夕阳温柔的金光升起在蔚蓝色的大海上。”司停了下来。
　　安静的氛围，“好美的故事，要是真的就好了，当红帆船升起的时候~~~”
　　司的眼睛里含着笑，“那个孤女，是我的母亲。”
　　“啊……”茹很惊讶，微微抬起了头，又轻轻地放了下去，“那么，她一定很幸福~~~”羡慕的表情。
　　“恩。”司温文尔雅的笑容，看着那一轮冰月。风从半掩的紫檀木窗中溜进来，染上一身的紫檀香。
　　“春天的时候，满树的樱花，风徐徐地吹过，她们便落在我的肩膀上，拈一片放在嘴里，是甜的味道。而夏天，白鹭整个夏天都住在庄园边的树林里。当它们从碧绿的水田归来，就落在树梢上，远远望去，就是一树最浪漫的花朵。夜风会把树摇得沙沙响，月光会把枝头的白鹭摇上摇下，翻开它们长长的翅膀。你有没有见过白鹭呢？”司问茹儿，“恩？睡着了，呵呵~~~”
　　茹转了个身，还拉着司的袖子，司的身体处与一种尴尬的状态，只好顺着她侧躺下来，手只好轻轻地搁在她身上，“可以吗？”司心里默默地问。茹的背贴在司的胸膛上，虽然她已经睡着了，可司却觉得胸膛上火热火热的……

　　“秋也，你再往健司的胸膛上靠一点嘛，脖子再向健司的脸歪一点。”藤真健司的摄影师姐姐，藤真闻樱从照相机上抬起头指挥到。
　　“还要靠啊，我的脖子都酸死了，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啊，”秋也的脚不乖地动了起来。
　　“是啊，秋也的头发弄得我脸痒死了。”藤真也开始转头，“我下午还要训练呢。”
　　“你们两个小祖宗，最后一张，好了吧，快别动了，眼神再暧昧一点嘛！”
　　“姐姐……”健司刚摆好的头又转向姐姐。
　　“好了，快别动了，后面我还找了两个模特呢。”
　　“藤真小姐，你有客人。”助手敲门。
　　“哦？这么快就来了啊。”闻樱迎了出去。
　　两个阳光般的笑容，“你好~~~”
　　“哦，现在才发现，你们两个身高差好多哦。”闻樱笑着打量两人，“呵呵，那两个小鬼遇到对手了~~~请随我进来。”
　　而房间里的两个人都陷在沙发里，藤真翻着一本《小王子》，“秋也，你推荐的这本书不错哦。”
　　“那是当然喽。”
　　“你们两个~~~快起来！对了，什么时候，秋也连健司哥哥后面的哥哥也省去了。”闻樱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
　　“仙道？”藤真万分惊异，却知道自己绝不会看错人。
　　“啊？你们认识啊？”
　　“呵呵~~~好……”仙道的话被小雪打断。
　　“藤真，你真的长得很好看呢。”小雪笑着站到藤真的眼前。
　　“啊~~~是吗……”健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哎，你是谁啊……”秋也不满地挡在健司面前。
　　“呵呵~~~哦，我明白了，我叫做樱木小雪。“女孩子甜甜的笑。
　　“好了，小雪，和仙道一起来选衣服。”闻樱笑着招呼他们往后面的服装间走。
　　看见姐姐要离开，健司马上把姐姐让他敞着到胸口的衣领全扣了起来。长长的十字架链子也被他迅速地脱了下来。
　　“健司，你们还要听候我的差遣，别随便乱动。”闻樱显然看到了弟弟的小动作。
　　“闻樱姐姐，你这里稀奇古怪的东西还真多呢。”秋也摆弄着架子上的藏刀。
　　“哎呀，秋也，别碰那把刀！开过锋的，很锋利的。”可是已经迟了~~~
　　秋也只觉得手指上一阵冰凉，瞬间，便渗出黄豆般大的鲜红血珠，并一点点扩大。
　　秋也却傻傻站着，因为她晕血~~~
　　“秋也，出了好多血。”藤真健司把书往沙发上一扔，上前掏出手帕捏住她出血的那根手指。
　　“你的手出血了……”司从梦中恍惚地醒来，抓住拉着他袖子的茹的手。
　　茹被他摇醒了，却还是睡眼朦胧，“你怎么啦？血？我只是发烧了~~~”
　　“哦……没什么。”司的呼吸还不是很自如，她的手指明明出了很多血的，都浸湿了手帕的一角。白色的丝质睡衣因为汗全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