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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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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冬木幸枝和夏油杰如何认识这件事,那要从好几个故事之前说起。
冬木幸枝,27岁。
人生一共六段恋爱史。
若被女德裹住小脑或大男子主义者的人知道,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轻浮的女人。
事实上,冬木幸枝也不否认。
因为在每一段感情里,她确实是付出最少、走得最潇洒的那一方。
学生时期没谈过恋爱。
原本也算拥有青涩的爱情,但由于家里糟了变故,没那破心思情情爱爱。
后来嘛,光棍到21岁,出任务时偶遇职场帅哥。
浪漫点来说就是一见钟情。
但对冬木这种浪漫过敏的人来说,定义是见色起意。
成年人嘛,就别套什么浪漫的外壳了。
交往了半年后分了。
原因是男方觉得她并不喜欢他,不依赖他,让他觉得他很可有可无。
冬木对此的答案是两眼一白。
“无脑爱情剧看多了是吧。”
第二段算是办公室恋情。
对,也是个咒术师。
然后嗝屁了。
咒术师嘛,本就是高危职业。
不过死归死,为一条生命难过归难过,那个男的也没像小说故事里那样成为她的什么白月光朱砂痣的。
她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不过也规定了一条,不找咒术师。
难顶。
……
之后又谈了三段,也都没长久。
原因好像都出在她身上,都觉得她是个没心的人。
分手的理由千篇一律都是:
“我很爱你,但我感觉你好像从来没爱过我。”
“你什么时候能多依赖我、多想着我一点?”
“你太独立了,有时候我会想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有男朋友。”
其实她很想说一句:“X的,老子是直立行走的人,依靠依靠依靠的,老子又不是没有骨头。”
不过也就想想。
她怕麻烦,所以从不辩驳。
所以被人说是轻浮的女人,冬木也没反驳。毕竟好像大家都这么认为的,认为她总在玩弄感情。
综合种种原因,她第六次选了个弟弟型的男朋友。
年下。
大学生。
体育生。
但结果依旧逃不出——
“幸枝,我们分手吧。”
一家咖啡馆屋外的小木桌上,冬木幸枝对面看起来属于阳光型的大男孩这样说道。
啊……又失败了。
冬木幸枝抬头看看天,阴沉沉的,风雨欲来的架势。
看起来很符合狗血剧里面分手的桥段。
冬木没有说话,但她那个反应落在男生眼里,就感觉她很无所谓。
突然气愤无比,看起来很想捶桌子,但挥起来的手在落在桌子上时只是拍了拍。
整个人从一只斗鸡泄气到像只被抛弃的大狗狗。
“枝枝,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为什么你总是没有时间陪我?”
“上次我有一场比赛,我还给你留了入场票,你也没来。”
“之前说好的一起去游乐园玩,你又说有工作要忙。”
“还有上上次的联谊会,我赌气你不来见我,所以去参加了联谊会,我让朋友打电话给你,想让你吃醋,结果你怎么说?你只轻飘飘地说了句玩得开心。”
“还有……”
男生将那些累积的小事一件件挖出来。
冬木幸枝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
好烦,还有一堆活要做。
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件顺心一些的事情吗?
“和彦,分手的事情我知道了。如果没什么事情……”
冬木幸枝起身想走,刚一起身手腕就被人抓住。
“枝枝……你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啊……”
冬木用另一只手捋了捋额前散落的头发,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让她那原本就因天气阴沉而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
她受不了被多人注视的感觉。
很糟糕。
说到底是她的错,明明有预感对方今天是来说什么的,却依然约在了这种显眼的位置。
早知道就不贪图离家近了……
冬木还没开口,就听对方立马激动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忘了!明天是在一起的一周年纪念日!你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你,你果然……”
冬木幸枝最烦两点。
一是怕麻烦。
二是怕多人的注视。
刚好眼下这两点叠加在了一起,让她无比烦躁。
以至于一贯理智的脑子也跟开了闸门的堤坝一样,冲动了。
冲动的结果就是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以往行为的事。
“可以了,再多我就烦了。”
男生一听,有些慌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打算分手,我只是,我只是……”
冬木幸枝烦躁地按按太阳穴。
她错了。
年下也不适合她。
太粘人了。
或许她就适合那种提起裤子就能当陌生人的伴侣……啊,这种好像不是伴侣的定义,倒像是py的定义。
“青野和彦,松手。好聚好散。”
“枝枝,我……”
在这种情况下怎样才能和一个不死心的男人讲通道理?
最快的方式就是让对方的愤怒大于自己的留念。
“说实话吧。我是腻了,我找了新男友,你比乖。”
常人听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都会当真,然后怒斥她水性杨花。
但男生下意识反驳:“不可能!你工作那么忙,剩余的时间都和我在一起,哪里有时间找野男人!”
冬木幸枝:“……”
总感觉自己被背刺了一刀。
冬木幸枝正想着该怎么圆话,余光中瞥见经过自己身边的人的样子,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
“……有啊,这不是来接我了?”
说着伸手搂住来人的胳膊,笑脸盈盈。
“对吧,杰。”
只是为家里两孩子出来买东西的夏油杰:“?”
疑是被绿了的青野和彦:“???”
好了,接下来的戏码就是女人被扇巴掌,然后被绿的男人愤恨离开。
很显而易见的事情。
然而——
还是出了点状况。
被绿的男人确实愤恨了,但牵连的对象是受了无妄之灾的夏油杰。
夏油杰被人泼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