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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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希望您的女儿也参与这项研究？”薛者有些意外，“我以为您并不支持我推行下去。”
“狂躁期她发作过一次，就在不久前，好在她的母亲带她去了自然星球，当时毁坏大量树木，并无人员伤亡。”
最高执政官缓缓解释，他的手指无意识用力摩挲着：“她的原型是一只鸽子，比起陆行的兽化人更难管控。”
“她很讨厌关在机构里封闭治疗，所以我想……”
薛者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肃着脸点头：“我可以再开放一个权限，内测资格需要您这边的家人及时通知到位。”
“好的。”最高执政官应允。
他们二人又交谈了一些细节，薛者再次离开大楼时，脸上的表情阳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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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子雅的背包还在机绮绮手上拎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快走几步到她旁边：
“酸了吗？如果拎不动就还给我来……”
“小短腿，你这样不行啊，怎么连个背包都要别人帮忙，到时候野外爬山你可怎么办？”
同是吊车尾同学凑过来打趣，歌子雅一听跳着转过身，挡住对方路：“就你嘴会叭叭，一天不损我难受是吧。”
那位女同学朝歌子雅吐舌，绕开她走到机绮绮旁边，她一把夺过那个背包，手刚接触到，那背包就垂至往地上掉。
她惊呼：“我的妈呀，你都往里面放了些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重。”
拿手晃一晃，包里传出来不小的动静。
“哼哼，要你管。”歌子雅顺势将地上的包背回背上。
刚挺直身，远远就看到死党朝她挥手，她眼睛一亮，牵起机绮绮的手朝死党栗雅雅跑去。
栗雅雅看到这一幕时神情微变，但当歌子雅牵着人站到身前，她已经藏起那点异常。
“怎么背了这么大的包。”她将歌子雅的背包垫了垫，嗔怪道：“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合作分开带吗，怎么还是装了这么多。”
她顺势挽住歌子雅的手臂，看向前方聚在一起的教官：“走吧，我们去找班级的人。”
“全体队友，两两并排站立。”
三班喻教官洪亮的嗓音极有辨识度，他一张口，混乱分散的学员纷纷朝他的方向挤去。
涌动的人群中，机绮绮很快被撞散，歌子雅回头想拉她，但她已经被死党拽着赶紧去排队。
纷沓的脚步声响了一分钟不到，一年六个班的人头已经规规矩矩排排站，机绮绮和恒闻舜最终排在最后面。
恒闻舜长长打了个哈欠，晶亮的泪珠点在眼角，奶白色脸上浮起两朵红云，生动可爱的表情在下一刻变成无精打采。
他垂下了自己的脑袋，压着军校录取身高线过的小身板，在这样的动作下显得更加小巧。
因为没睡好，他的头发有几根乱飞，机绮绮看见之后，忍不住抬手顺毛摸。
恒闻舜身体一僵，困得有些睁不开的眼瞬间睁大，他好像听到无数烟花在耳边绽放，飘飘然心跳起飞。
“咳、咳！”喻教官大力咳嗽，但他的出声并没有引来两人的注意。
他忍无可忍骂道：“报数啊，你们耳朵聋了吗？两个人躲后面谈恋爱来了吗？”
“噗、哈哈哈……”看到他们出糗的学员喷笑出声。
恒闻舜瞬间回神，他面红得能拧出血来，苦着嘴角：“报告教官，你罚我吧。”
“不罚了，没时间陪你们浪费，”喻教官一记眼刀看向喷笑的学员们，拿侧脸对两人说：“你们后面注意点就行。”
“不是……”恒闻舜想解释，那边喻教官强势地继续说：“还少一个人对吧？少谁了？”
“我数三下，我要有人告诉我答案。”
“三！”
“报告教官，我迟到了。”
这熟悉的声音。喻教官额角爬上密密麻麻的井字。
他看向队伍外晚到的艾岁骄，刚要开口骂，远远响起一声出发的哨声。
他闭上张大的嘴，改口说：“立即登舱，大家行动快一点。”
人员动起来，他拉一把艾岁骄：“回头再罚你，不管什么原因，下次别再迟到。”
一根手指在半空威胁似的点了两下，喻教官小跑开，去队伍最前方，催促人员有序登上星船。
恒闻舜看到艾岁骄脸上新添了伤痕，他胆小地靠向机绮绮，朝着艾岁骄问：
“早上你被打了？”
“啊。”艾岁骄掀了掀眼皮，这声听起来不否认也没承认。
“为什么啊？”恒闻舜小声追问。
“还能是什么，”他吸了吸鼻子，鼻音比昨天更重了，“一群煞笔。”
恒闻舜心里一咯噔，他很快联想到狂躁期：“那你小心一点吧。”
他不安得紧了紧身上的背包，无意识又往机绮绮的方向贴近了些。
队伍正在往前，恒闻舜一边向前动着，一边转头看向机绮绮。
她从他见到第一面开始，就没有改过神情，好像对什么都很淡定，让他看了很羡慕。
另外，她也没有拒绝他的接近，哪怕现在他这样贴靠她，她也不会驱赶他。
真是个好人啊。恒闻舜感动得眼泪汪汪。
眼角余光看到的喻教官只感觉眼睛刺痛，等全体人员坐定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要跟大家说明一点，虽然军校没有禁止谈恋爱这个规定。”
他的眼睛看向了最后排，那里只坐了三个人，恒闻舜、机绮绮、艾岁骄。
“但是也别搞得太明显，这里单身汉这么多，小心被人看见给你们扎小人啊！”
所有人都明白喻教官的意有所指，有个男生摘下帽子挥舞，起哄说：“就是啊，狼多肉少，小心你守不住啊。”
接着又是一阵打趣声，无论是不怀好意还是瞎起哄，总归气氛轻松不少。
连着几天的演练场训练，大家身心疲惫，难得有机会都闲着聚在一起，很快大家叽叽喳喳，说话声不断。
野外训练基地在另一个星球，星船还要飞上10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喻教官没管这群亢奋的人，在最前排的座位坐下闭目养神。
星船内聚集了三个班的人，分成三个角落散开，一开始各个班各自交涉，一个小时后看教官不管，一些闲不住的就挪动起位置，跑到别的班级里坐着。
尤以三班角落人数最多，一眼看去，三班位置上不知不觉坐了不少一班二班的人，甚至有些人找不到位置只能在一旁干站着。
和热热闹闹的前排不同，机绮绮所在的最后一排无人问津，在她左右两旁的两个少年，和她动作一致地闭着眼，对外界的纷扰毫不关心。
“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他们参加军训都晚来三天，开学新生典礼更别说了。”
“别问我，我也就昨天跟他们相处一天，虽然同一个班，但根本连一句话都没说上。”
“那名字呢？总不能名字都不知道？就是中间那个女的。”
“长得也太正了，劳资就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
“别想了，人家有对象，看到旁边那个小不点没，白白嫩嫩的那个。”
“蛤？这不是糟蹋了吗？他凭啥呀？”
“都回自己的班级座位！”喻教官突然站起来。
他的兽吼音波震得另外两个班级的教官都看了过来。
“咋回事啊？”两个教官勾肩搭背走近，看破不说破，嬉皮笑脸的。
喻教官白了战友们一眼，指向那些不务正业八卦的学员们，痛恨道：
“这种时候也不多想想到了野外训练些什么，到时候用什么战术。脑袋里就装了那点东西，他娘的，要是可以我每个都要往他们脑袋上糊一巴掌。”
“哎哎哎、都散开回座位啊，听到没。”二班教官提高音量，一些学生挠着后脑勺，心虚地走回班级。
一班教官也跟着招呼学生们回座位，这么一来，整个星船内音量都低下来。
见秩序恢复到登船前的样子，一班二班教官屁股挤屁股的挨着坐，中间的一班教官扣住喻教官肩膀，三个人小声地秘密交谈。
一班教官：“机绮绮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有收到信息吗？”
“你们……？”喻教官差点拔高嗓门，见两个人同时眼刀他，急忙捏着嗓子说：“有啊，有些项目不让她全程参与，还让她最后测，最好能避开别人，这要怎么避啊？我都无语了。”
“蛤？你的这么具体吗？我收到的是她参与的小队赛，让我找那些最差劲的队伍排给她比。”
“黑幕啊——”三个人同时眼睛发亮地感叹。
“咳、也未必，说不定人家是真的有本事？”喻教官正正脸色。
军部虽然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关系户，但像机绮绮这样明目张胆的属实是少见。
如果她本事不大，那她过了野外训练这一关，后期各大校间联赛，总有她露马脚的一天。
到时候凭着她那张脸，肯定会掀起一阵的讨论。
三个人互相交换一下眼神，接下来也不再讨论。
一班二班的教官纷纷装作不经意地伸懒腰，各自走回班级角落。
他们三人的谈话并没有引起学员们的注意。
除了前排正背对他们的栗雅雅。她的耳朵全程竖起，一边面色如常地和同学们交流，一边一字不落地听完教官们的话。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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