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rger than life》№暗孓暗

5、第 5 章

　　“需要帮忙吗？”好人先生驱着轮椅过来，看着蹲在地上的雨欣

　　“恩……”雨欣抹抹脑门的汗抬起头，若是好人先生还是以前的样子，她肯定会把最累的活推给他，但是现在，看样子她只能给他一些小东西让他放在腿上运走了，“你家哪里有可以容纳我这些化妆品护肤品的地方？帮我放过去呗？”

　　“就这样？”好人先生一脸的不屑

　　“恩”

　　“你那个箱子空了吧？”他指向雨欣刚刚清空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行李箱

　　“啊？？恩……”雨欣纳闷了，这小子难道会神通广大到坐在轮椅上把那个巨大到几乎和他的轮椅一样高的箱子运回去？

　　“我给你收起来”

　　“你开……”“玩笑”二字还没说出口，只见好人先生站起来了！
　　是真的，整个人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OMG!!”雨欣就这样很不给他面子地扑到他面前尖叫道

　　“别大惊小怪”

　　“可可可……”

　　“假肢”

　　“我知道……可…我没想过你的假肢这么高级啊！”

　　好人先生一脸默然地看看她，拍拍她的脑袋，要把她拍醒似的
　　随后移了一步，一手拎起箱子，另一手拿过雨欣两个硕大的化妆包，转身走向房间里了

　　好人先生走起来肯定是不如正常人的，右腿还自然些，左腿动得比较慢而且僵硬
　　这一瘸一拐的背影可能的确不美观，但是雨欣已经喜得快要跳起来了，她还没想过好人先生会能够自己走路

　　她对着他的背影发楞，等他进了房间消失后，才反应过来，迅速冲进房间

　　好人先生正背对着她把箱子举起来放到衣柜上去，她不做声地走过去，轻轻地从后面拥住了他

　　雨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向心直口快的她不知道刚才的话有没有伤害到他，更何况，好人先生不说话地走进来，看样子好像在生气

　　“什么事？”好人先生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平静，但是雨欣现在很紧张

　　“啊…没有……抱抱你，好久没有抱过了呢”

　　好人先生伸出手握住雨欣的手
　　“欣”

　　“恩？”

　　“对不起，什么都没说就突然离开你”

　　本来以为要被训了，没想到好人先生反过来对自己道歉

　　“啊呀…没事啦……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又在一起了嘛”

　　他轻笑出声，和雨欣十指紧扣

　　“诶？不对不对…我只是向你表白了，你都还没告诉我你接不接受”

　　“不接受为什么还帮你放箱子？”

　　“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和女人搞暧昧吗？虽然心里可能不太喜欢她，但是就是喜欢和人家走得近”

　　“太绝对了”

　　雨欣在他背后吐着舌头，不料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好人先生转过头，刚好看到她吐出的小舌尖
　　她真是丢人了！

　　“吃晚饭了吗？”

　　雨欣愣愣地摇摇头

　　“想吃什么？”

　　“饿了什么都想吃”

　　他转过身，拿下她的手，似乎是要去给她做饭

　　雨欣心里美滋滋地看着他，却不想他刚迈出一步就“咚”一声摔倒在地！

　　“好人先生！”雨欣蹲下来想扶起他，可他却怎么也不能借着她的力站起来

　　“好人先生，你怎么了？是腿吗？”

　　听到她说问到腿，好人先生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放弃了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对她摆摆手，很无奈的口吻：“能帮我把轮椅推过来吗？”

　　雨欣飞速推来轮椅，好人先生却没有想坐上去的意思

　　“我手机里存着几个外卖电话，你等不了的话就去叫个外卖”

　　“那你？”

　　“出了点小状况，可能要一会才能恢复”

　　“怎么了你怎么了？”雨欣急了，蹲下来手就往他的大腿上摸，却是摸到硬硬且没有温度的一层东西

　　好人先生一惊，一只大手紧紧捏住了雨欣的手，又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力度过大，忙松开手，握住雨欣被捏红了的手轻柔地抚摸

　　“我知道你不想给我看……是我我也不会给我男朋友看的”雨欣也坐在地上，把下巴搭在好人先生的肩上，“乖，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会强迫你让我看你的腿，我现在帮你坐上轮椅，去你房间好好休息好不好？”

　　好人先生乖孩子似地点点头，很配合地在雨欣的帮助下上了轮椅

　　“在下雨吗？外面”

　　“嗯是啊”雨欣拉起窗帘，“好大呢……”她突然反应过来。以前爸爸老家里一个姐姐因为骨癌做了截肢手术，那年回去看她，她就说到了阴雨天腿会疼，要不停地按摩
　　原来是这样啊……

　　“好人先生…因为下雨才……吗？”

　　好人先生没出声，默默地点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坐到床上

　　雨欣坐到床边帮他脱了鞋，这是她第一次摸他的假肢，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摸着这硬邦邦的一双脚，明明和他坐的这样近，可她竟觉得自己离好人先生很远。这一双没有温度的假肢，它们再也不可能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在网球场上奔跑挥拍了

　　她很难过，但是她告诉自己，好人先生已经很难过了，她不能再表现出来，不然，他会被她伤到的。她是这样想的。

　　“好人先生，把假肢脱下来，我帮你揉一揉好不好？”她尽量使自己语气自然，不让他有任何心理负担。

　　“自己来”

　　“我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还要在一张被子里睡觉，难不成你要穿着假肢和我睡？”

　　“我会穿长裤”

　　好你个郝戎，还真实在！雨欣按捺住了自己心里冒出的一股火，笑着道：“那能不能请好人先生您把假肢脱下来，我隔着裤子给您揉呢？”

　　“雨欣……”好人先生蹙着眉，往里挪了挪

　　“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是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请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这没什么的。有了第一次就好了。”

　　见好人先生似乎有点犹豫，雨欣探出身子，在他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还不忘配音,“mua”了好大一声

　　“你还没做好准备我知道，那这次就你自己来吧。我吃去找点吃的。”雨欣摸摸他的额头，笑着下了床，走出去前不忘把门给他关上
　　“我们会越来越好的，亲爱的”她在门缝里对他轻声说，轻柔且饱含期待与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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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雨欣可怜兮兮地扒着门框对正不知道在房间里忙什么的好人先生说：“你有可以给我盖的被子吗？”

　　“被子有，枕头没有”

　　“没关系，随便拿衣服卷一卷就是枕头了”她十分豪爽地对他摆着手

　　好人先生看着她，咧开嘴浅浅地笑，“你还真好养”

　　“以后你会更多地发现我很好养的”

　　看着好人先生摇着轮椅往外走，“你去洗澡啊？”

　　“嗯”

　　“要不要我侍浴啊？”

　　好人先生定住看着色心大起的雨欣，眨眨眼睛，“改天吧”

　　改天……真的会有一天吗……就他这个这么害羞的小孩

　　雨欣叹口气，走进房间准备寻找所谓的有可以给她盖的被子，却发现好人先生的床上放着两个枕头和两床被子

　　“哇……”雨欣的嘴角马上上扬了好大的弧度，她舒舒服服地向后一倒，躺在了大床上

　　好人先生还真是利索，没一会儿就洗好了进了房间
　　当然，他现在没有穿假肢，但他的确穿了长裤，还把多出来的裤腿挽了起来

　　雨欣愣在床上看着他用手把自己撑上床，他残余的腿那么短，右腿大概是原来大腿的一半，左腿就只能看到最多半个手掌长的长度了

　　“干嘛穿那么严实，热”雨欣说罢就要去拉好人先生的裤子，被他一把推到了

　　“你对我施行暴力？！”

　　“是你没道理在先”

　　雨欣坐起来，气鼓鼓地抱着肩，她笔直性感的锁骨在吊带睡衣下显现无疑

　　好人先生似乎无动于衷，自顾自地关了灯，留雨欣在黑暗中呆呆地坐着

　　大概在床上愣了五分钟，雨欣便开始不老实了，她知道从哪里下手比较安全，便用脚偷偷挑开好人先生的被子，那里一片空荡荡的，让人心里也被穿了孔似的，但她顾不上感伤，抓紧时间把两条腿偷偷地塞进好人先生的被子里，看他似乎有点察觉了，马上把手伸进好人先生的被子里搂住他的肩膀，这样以来，在好人先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雨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潜入了他的被子里！

　　“雨欣，别闹！”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愠意

　　“这是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爸，第一次和男贴着睡唉，可怜可怜我给我的第一次留个好印象呗？”

　　两个人在被子里小小缠绵了一会儿，雨欣把头埋在好人先生的胸膛里，“好人先生，我表白那次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已经……”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可以去照顾你啊”

　　“最不想让你知道”

　　“那这几个月…你过的还好吗？”

　　“比我想象的要好一点”

　　“好吧……”

　　雨欣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乖乖地被他搂着，手却没有乖乖的，伸向了他的裤子，预备好了足够的力气，趁他摸她的头发时，猛地往下一扯，本来他的腿就没有多少，再加上雨欣扯的是左边的裤带，倒真的一把扯了下来

　　他出奇地没有反抗，还是用手摸着她的长发
　　雨欣从胯上开始，慢慢将手贴在他的肌肤上下移，很快就摸到了尽头，她的心里一颤，真的太短了

　　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触他的残端，他的怀抱开始僵硬，甚至有些不自然地动起来

　　“宝贝，别怕……”她像安慰孩子似的用声音安抚他，他的肩膀好久才停止了僵直地耸起

　　他残端的肌肤很细很嫩，薄薄的一层，让雨欣生怕戳破了
　　在周围转了一圈，她的指肚滑到了一些凸起的地方，是缝合的伤疤吧……
　　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雨欣还是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感触着那想象起来一定触目惊心的伤疤，它们好长，横亘在腿的截面上

　　他不安得更厉害了，或许伤疤处对他来说太敏感了，他轻吭了一声。

　　她的手是被他伸下来的手停止的

　　即使在黑暗中，她仍能感觉到他是那样的惶恐不安，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兽，脆弱得让人心碎

　　“没事的，没事的……”她仍是安抚他，伸出手拍着他的背

　　“你…怕吗？”

　　“不怕”

　　“我自己都会怕”

　　“那是你还不够勇敢”她的嘴贴上他的脖颈，“放心，我会让你变得勇敢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