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凡之路》云备份失败

5、第 5 章

　　赵端刚把碗洗好放进橱柜，就听见几个人说笑的声音。
　　不一会儿从厨房门口探进来个头，是村里的一位叔叔，看见是赵端显然有些诧异。
　　“赵端在洗碗啊，真乖，你妈呢？”

　　赵端把手上的水甩干，把垫脚的凳子挪开，礼貌的回答。
　　“我妈去下面姑婆家了。”

　　“赵端”
　　赵端听见了赵爸的声音，果然赵爸从叔叔后露出半个身子来。
　　“你妈呢？”

　　“我妈去姑婆家了。”赵端看着赵爸，又回答了一遍，按照他以前，这会儿已经跑着去叫赵妈了，但今儿他没动。

　　赵爸踏进厨房左右张望了一下，伸手揉了把赵端的头，吩咐道。
　　“去把你妈叫回来，我还没吃饭呢。”

　　赵端抿了抿唇，抬头看向赵爸，五岁的小孩儿还没灶台高呢。
　　“妈妈说她和姑婆今天下午推豆腐，推好了就回来了。”

　　赵爸一愣，看着自家儿子没明白什么意思。

　　“爸，你饿了的话，饭蒸子里还有，也还是热的，菜也有，热一下就行。”顿了顿又说“要我帮忙热吗？”

　　赵爸觉得有些违和，但他哪能让自己还没灶台高的儿子做饭。
　　“你去把你妈叫回来就行。”

　　“那爸爸你去帮忙推磨吗？”赵端反问。

　　厨房外几个叔叔干笑两声，有人喊到。
　　“老赵算了，二嫂在忙就让她忙吧，我们去老程家吃去。”

　　赵爸面色显然有些不好，但还是挂了个笑。
　　“哪能啊，刚刚都说了饭菜都是现成的，我叫你嫂子上来热一下就成，这几步路，你们进屋坐。”

　　赵端冷眼旁观，看了全程，赵爸热络的把人带进堂屋去，又跑到院坝旁边去叫赵妈。

　　不一会儿赵妈就上来了，气喘吁吁，还端了一盆豆花，看见赵端在厨房里坐着，先是惊讶了一下。
　　“怎么在这坐着，拿碗来舀豆花吃。”

　　赵端没吭声，赵妈忙里忙外把豆花给堂屋吹牛的一堆人送去，又回厨房准备再炒两个菜。

　　赵端已经把火烧好了，赵妈夸了他两句，利落的把饭菜热好端过去，回来时赵端还搁小板凳上坐着。
　　赵妈有些奇怪。
　　“今天没作业吗？怎么还搁这坐着呢？”

　　赵端抬头看着赵妈，很认真的开口。
　　“妈，你别老惯着我爸……”

　　“老四，饭不够烧水下个面条。”赵爸的声音从堂屋穿出来，赵妈应了声，赵端的话被打断了。

　　看着赵妈往锅里添水，赵端沮丧的开口。
　　“我写作业去了”

　　院坝里凉风习习，赵端搬了根独凳蹲在院坝里写作业，平常他都在堂屋里写，今天他实在不想进去，铅笔已经用了一大半了，握在手里短短的一截，赵端写完作业就蹲在那里发呆。

　　一堆人边吃边聊到了天黑，赵爸才将人送走，等回头被院坝里蹲着的人吓了一跳，才发现是赵端，走过去拍了他一把。
　　“不嫌蚊子咬啊，回屋去，让你妈给你点蚊烟”

　　赵端站起来，脚已经有些麻了，他顿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作业搬起凳子往堂屋走，赵爸看了眼，一伸手把凳子接了过来。

　　赵端也没拒绝，偏头看了眼厨房，堂屋里有电灯厨房没有，赵妈正点着蜡烛在洗碗。

　　赵爸领着赵端回了屋，又就着昏暗的灯光把作业检查了一遍，然后喜上眉梢的夸到。
　　“不错啊，都对了。”

　　赵端坐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我要跳级。”

　　赵爸没听清。
　　“你要什么？”

　　赵端又说
　　“我要跳级，今年下半年我要读三年级。”

　　赵爸哎哟了一声，看着他乐。
　　“这么远大志向呢，一年级都学会了吗就要跳级。”

　　赵端没说话，等赵爸乐够了才开口。
　　“我期末要是两科满分，你就去给我安排跳级的事儿。”

　　赵爸点了一下头。
　　“行啊，你要是满分我去找黄校长说。”

　　赵端看着赵爸。
　　“你说的。”

　　赵爸点头
　　“我说的。”

　　赵端确认了一遍，就收拾好作业本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赵端迫切的想要跳级，好在期末考试如约而至。
　　他们村小的老师和三角村村小老师互相交换监考，赵端坐在座位上翻看着数学试卷，只觉得无比的简单。

　　从头到尾一题一题的做下去，十分顺利，老师两个教室窜着监考，赵端做完试卷时还早，他又检查了两遍，因为他得保证自己满分。

　　等老师窜了两次窜回来后就发现了坐在座位上不动的赵端，在一堆左顾右盼抓耳挠腮的小学生中实在过于显眼。

　　“怎么了，题都不会做吗？”老师走到他身边小声的问。

　　赵端看了看四周，回答。
　　“我做完了。”

　　老师显然有些诧异，拿起试卷看了看，空确实都填了，答案也确实都对了。

　　老师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是把他试卷收了，然后示意他出教室去，赵端淡定的收拾完文具跟出去，看见身后白颂还在奋笔疾书时才轻轻皱了一下眉。

　　老师又叮嘱了几句不许吵闹，站在教室外就开始看赵端的试卷，细致的看完一遍才点头。
　　“写得挺好的，赵端，你爸是赵卫国是吧。”

　　赵端点头。

　　老师笑着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好小子，没给你爸丢人。你先在外面玩会儿，考语文的时候我叫你。”

　　赵端抱着书包坐到教室外草坪的草堆上，天清气朗，舒服得眯起眼睛来。

　　语文也考得很顺利，两科半天就结束了，老师监考完拿着试卷就走了，留下一堆野小孩，冉辉和小胖他们预备去堰沟里捉螃蟹，赵端没兴致，一个人往家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白颂跟在他身后。

　　“干嘛呢。”赵端停住脚步，看着眼前这小孩。
　　白颂一只手捏着单边书包带，衣服脏兮兮的，面前的笑脸图案都要脱落干净了，看见赵端停下脚步来，他也不吭声。

　　赵端也不吭声了，就盯着他看。

　　过了好一会儿白颂才开口。
　　“你怎么不叫我看书了。”

　　这是在说他们之前中午学习的事儿，自从那天跟赵爸说了之后他就再没叫过白颂一起学习，虽然每天中午依旧只有他俩在看书，但赵端没再给他讲过题，也没再教他读生字。

　　赵端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半晌才说。
　　“我不叫你你就不读了了吗？”

　　白颂瞪大了眼睛，被这句话绕糊涂了，他想了一会儿摇头。
　　“我也读”

　　赵端往路边一蹲，说。
　　“这不就得了，我没办法干扰你读不读，你该读还是得读。”

　　白颂似懂非懂，哦了一声，也跟着人并排蹲下。

　　赵端往旁边挪两步，白颂跟着挪两步。

　　赵端“……”
　　赵端“你不回家了？”

　　白颂偏头看着他，眼睛倒是干净得很，好像在问，你怎么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