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赤司去打网球》白手套和猪肉脯

24、第二十四章

　　关东大赛作为一年一度的赛事，冠军已经被立海大垄断了十三年，立海大没有人怀疑它会继续被立海大独占下去。但在这之前，首先要面对的是和冰帝的练习赛。

　　草野懒洋洋地解释道：“其实是为了帮助两所学校的正选适应赛场氛围的，”他舔了舔棒棒糖，绿色，是抹茶味的：“毕竟关东地区的学校，除了我们以外，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冰帝了吧。”

　　国中网球界，关西的网球比关东更胜一筹是不争的事实。即使立海大在关东拥有如此强大的霸主地位，在全国大赛上也好久没有碰碰奖杯了。

　　“这种练习赛是只会安排在关东大赛前吗？”柳提问，一边在本子上拿笔记录着什么。

　　赤司坐在他身旁，听完后若有所思。冰帝啊，乙羽老师有跟自己提过榊教练那边的情况，怎么说，属于是情理之中了。

　　“当然不是咯，小莲二，”草野又舔了舔棒棒糖：“我们孤苦伶仃没个教练的，当然是全国大赛前也跟冰帝一起练练了。”

　　“好了好了，”上原拍了拍手：“大谷，你来跟幸村君他们说明一下情况吧。”

　　大谷点了点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冷静细致的，因此，记录情报或者重要事件的活儿，在柳莲二没过来分担之前也一直都是他在干：“赛程是这样的，先打县大赛，再打关东大赛，最后才是全国大赛。”

　　他分析了下：“县大赛无足轻重，毕竟这么多年来，关东但凡有点对网球感兴趣的都投了立海大，哦对，这几年可能还要加个冰帝，更不用说神奈川的国中网球了。”

　　上原挠了挠头，也接了句：“这么多年，我们都是让几个正选带着准正选去的。也算让他们感受下赛场氛围，督促他们进步了。”

　　准正选在立海大是个模糊的概念，但幸村理解上原是什么意思。那些离正选只差临门一脚的，那些正在被培养的，通通都算进这个行列。

　　立海大的正选选拔赛是一个学期一次，更多时候进行的还是正选排名赛。但立海大是允许正选随时被挑战的。任何人都可以无条件挑战正选，而正选在同一个人手下输了两把后，将自动更换正选位置。

　　“嘛，”草野插嘴道，棒棒糖“咔擦”一声被他咬碎：“虽然一般是不会收到这种邀请的，但发挥太差的话除外哦？”

　　“我们这些三年级就不参加县大赛了，”上原声明道：“幸村你随意安排就好。”
　　他倒也不怕出什么乱子。县大赛除了立海大外，甚至找不出几个有专门训练的学校，他还推荐安排几个正选坐镇，已经是难得的谨慎了。

　　原正选被抢了正选位置、踢进准正选行列不说，要是再去参加县大赛，那也忒丢人了。大谷点了点头，心里想。

　　幸村沉思了片刻，他显然也清楚一干前辈如此抗拒的理由：“如果前辈们都不去的话，我就把那几个位置安排给二年级的前辈们了。”

　　前辈们的理由在逻辑上是解释的通的，但幸村到底没经历过，还是担心阴沟里翻船的可能：“……就选四个二年级前辈打双打吧，柳、真田、我打单打。”

　　幸村一锤定音。

　　他看向大谷：“大谷前辈，你继续吧。”

　　大谷点了点头：“县大赛后，就是关东大赛。我们跟冰帝的练习赛会在关东大赛之前进行，时间的话……”大谷顿了一下：”幸村你来定，一般是直接跟对面的榊教练进行联系。“

　　幸村接过了他递过去的小纸条，上面写了榊教练的姓名和电话号码。“榊教练？“

　　大谷点了点头：“对的，这个教练是在前几年接管冰帝网球部的，在他来后，冰帝的网球部才渐渐有了起色。因为我们没有教练，所以练习赛时间都是由社长约的。”

　　他翻了翻了自己的笔记本：“本来这种时候，我是应该跟你们分享一下冰帝各个成员的情报的，但这次…呃…冰帝网球部似乎出了很大变故，我听那边的朋友说，好几个正选被下了，连社长都换了个人。”

　　“哦？”幸村思索了起来。“多谢前辈提醒，我会处理的。“

　　赤司用指尖点了点桌子，幸村有意无意向他看来。他向幸村笑了笑，他相信幸村能理解他的意思。

　　放学后，幸村没有参加这次的基础训练。他走向了树下的赤司：“是有关于冰帝的情报跟我说？”
　　赤司点了点头，跟他并肩朝校门外走去：“是的。毕竟我过不了多久要离开学校一段时间，“他之前嘱托过司机，此时向幸村对着校门口的咖啡厅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便想把情报事先跟你说了。”

　　幸村若有所思：“是赤司你熟悉的人？”

　　冰帝和立海大同为私立，入学的要求却比立海大还要高些。这个高不是指成绩，而是家境。即使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夸张，“贵族学校”张口就来，也不是一般人能读得起的。

　　“不算熟悉，”赤司将咖啡店的菜单摆在幸村面前：“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这一世的他，确实跟迹部只有一面的交际。

　　幸村笑了笑：“让赤司关心的、只有‘一面之缘’的朋友，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呀。”他看了眼菜单，发现没什么合口味的，便向赤司摇摇头，推拒了。

　　赤司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温和地道：“我认识的人叫做迹部景吾，如无意外，他就是冰帝现在的网球社社长。”

　　小林将邀请函递给赤司时，赤司刚到家。他刚刚跟赤司征臣通完电话，正闭眼对着窗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听到小林的脚步声，也没开口说话。

　　小林恭谨地低下了头：“小少爷，这是京都那边的邀请函，一式两份，一份发到了主宅，一份发到了您这里。“

　　赤司瞥了一眼：“放下去吧。告诉佣人，今天不要进来了。我需要独处。”

　　他没管小林的应和声，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他早就知道的。因此，当他表现出更多的能力时，身为父亲的家主分配给自己更多任务也是理所应当。

　　父亲的安排是15天后，幸村把练习赛定在县大赛结束的后天。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能看完立海大和冰帝之间的练习赛。

　　赤司忍不住想起迹部来。真不知道那个迹部还能有多少这样的时间啊。
　　他毕竟没有幸村和迹部那样热爱网球，就算被挤占了时间，更多的也是种惋惜和无奈。

　　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吧，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