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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伊角的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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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以后,一切突然都变得那么简单——
纱美里恢复到每天赖着我的样子,从白天修改曲子到夜里反复讨论着歌词的细节,甚至在床上依然单纯地纠缠着——
熟悉了那种燥热之后,我才发现,原来缺少了一个人的体温,竟然也会让我寂寞。
我可以不为了纱美里留下来,就算是为了自己,我也想看看,原来一直孤独着的我和“她”,和这只原来也很怕寂寞的野猫,究竟能走到哪里——
有着这样体温相伴的日子恍恍惚惚地过去了——
因为纱美里无聊的怨恨而推迟面世的光的歌,也终于在两个月后打进电台——
如我所料,那全部是泉送给光的遗物。
《结婚进行曲》里的哀鸣,《如愿以偿》背后的伤感,和着各种轻浮的曲调不能愈合的沉痛——
自始至终要求着幻想的幸福的泉,最后的曲子美的没有办法真实。
节目播出那天,纱美里靠坐在我脚旁,从头听到了尾——
“是泉的吧!”
她只有这四个字的断言,然后似怨似恼地瞪着我。
明明时那时的泉改走古典主义和爵士的曲风,从交响曲交织蓝调的迷宫里唱出的绝望的歌声,居然她还是能轻易听出来——
不愧是野猫,耳朵灵得不可思议。
“是礼物!”
我笑着说。
“没所谓,反正我会赢的!”
纱美里耸耸肩,如猫般优雅地拒绝深究。
然后一口咬住了我耳朵的边缘,力道轻到让我痛,但是又痛的有些甜涩——。
“再说难道我卖不过她就真的会放开你吗……那个傻瓜……”
“其实想赢还有别的方法呢……”
暖暖的呼吸轻轻轻地断在颈间,然后是舌尖令人麻痹的噬感。
“我去把它全买下来,呵呵……”
纱美里这么逗我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学会如何回应了——
只要呼吸急促一些,只要能让她感到我灼热的体温,她就会像得到保证般,安然坚定地拥抱我。
我喜欢这种回应的方法,因为这不再只是“她”的回应,我能清楚听到的呼吸,那也是我的,是自伊角的灵魂吐纳的呼吸,这样的呼吸能让我们都活着。
于是在胡闹的时光里,也消磨了些莫名的歉疚,还有对未出世作品的焦灼的期待。
纱美里的歌,伊角写给纱美里的歌,也终于要面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