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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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出事了。
我爹被下狱了。
圣上在大殿上直接将爹收押大理寺，名头是结党营私。
虽然暂时没有真凭实据，但圣上未事先调查便收押，而非调查清楚后再下狱，便向朝臣们传达意思了。
这事发生后万家乱做一团，丫鬟小厮们虽没有逃跑偷盗，但已经十分慌乱了，生怕一道抄家灭府的圣旨断了所有生路。
娘当场拍板带着我去城南外祖家。
至于沈齐，本来也是准备要他去的。但他自己坚持留下来，说是要防止小人运作。
想到万家也确实需要人坐镇，不能让人趁火打劫，也不能乱了人心，便同意了。
临走前，我问沈齐，“爹不会，你知道的，对不对？”
他看着我，眼神很坚定，“不会。”
说完，又催着我和娘走，“一一，和娘先走，我在家里守着。带着团子，有什么事就让团子飞回来告诉我。”
“好，那你自己也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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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祖家之后，我立马用团子给沈齐报了个平安。
我的心里很乱。
可晚上睡前，我突然想起了上次沈齐任职出错的事情。
粮灾捐款的事情，爹一反常态拿出那么多钱；捐完款娘去法华寺祈福勤了许多；沈齐当时被圣上高高拿起却轻轻放下……
想到这里，我第二日立马找娘问这些事。
果然如我所料。
圣上忌惮爹的财力，于是爹只能拿大量钱财出来赈灾。但钱太多又让圣上觉得没了面子。
早前爹替圣上做了许多脏事，圣上私下予了爹许多赏赐，钱财也是这样累积起来的。但年长后爹不愿再做这些，圣上一边忌惮他透露以前那些事，一边又看不惯他越来越富。
在跟沈齐的通信中我也知道了，那个收押的所谓由头，是那位状元王阳州上奏的。难怪他这种清流会和沈齐来往。
原来，圣上这么早就开始谋划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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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大理寺中也没传出什么消息，我和娘也越来越担心，但我们也知晓，这个时候，没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等消息传来时，已经过去月余了。
大理寺公文中竟然说爹是清白的。
不过很快，沈齐的信件也到了，跟我们说明了事实。
原来爹以多年来收集的各朝臣的秘辛为代价，求一个生的机会。这些秘辛爹编成口诀记在脑子里，只能自己口述。爹也承诺出狱后捐出所有家当，再致仕，与家人一同离开，不再踏入京城。
原来如此，看来爹从一早就开始策划这些事了。
没有哪个帝王能拒绝这些把所有大臣拿捏在手中的把柄。
沈齐在信中还说，爹出狱还需一些日子，圣上还要打探秘辛是否准确。
至少保住了性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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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我和娘总算能不提心吊胆了。
于是我们开始商量起爹致仕后如何过生活。
回乡，估计是不太行的。
爹本来就是京城人士，外祖家也在京城。
于是最终还是决定寻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重新定居。
至于我，还是按照之前的打算，去远游，只不过等住处定下来之后再去。
但我们好像忘了沈齐，不知他是什么想法。
让团子带信时，我有些茫然，心中隐隐有期待，却不好光明正大的希望。
这些日子的相处虽有些摩擦，但总归是合拍的，我们磕磕绊绊地摸索着对方的真心，一直也不敢确定心意。
这次爹被下狱，他几乎是一天一封信件，生怕我和娘在外祖家瞎想。我也知道他定在朝中运作了许多，不然圣上不可能就这样爽快放过爹。
到此刻，我才发觉他早已把自己当作万家的一份子，从未有过嫌弃避让之心。对我也是极尽耐心，会引导我追逐自己的方向。
我不该辜负这样的情谊，也不想辜负，我想把他抓在手里。
团子带着信飞回来的时候，我有些不敢打开。
挣扎了许久，终于打开看了。
沈齐说他也愿意同我们一起走。
因为这次的事情他对圣上寒了心，没想到帝王心术不全都似史书中那样光明磊落，有时甚至充斥着阴谋暗算和言而无信，和他所崇敬的大相径庭。
因此他也不再愿意同这样的朝廷周旋，他的打算是做夫子，之前侍讲的时候他便很喜欢，只是觉得这样的法子过于迂回，便还是决定在朝为官。可如今看来，这样迂回的法子或许才是最纯粹的，让臣子们收到圣贤的指导，一点一点影响更多的人，好像更为可行。
他居然会这样想。
这样很好，我本就是还想和他继续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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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我们便开始准备事宜了。
娘想着回家收拾行李，将细软和金银该收拾的收拾，该换成银票的换成银票。虽然要捐出去许多，但家里还是有些产业不挂在万家名头的。还有府里的丫鬟小厮，除了留几个贴身的，其余也都换了身契还他们自由......还有许多事，娘说正好让沈齐学学如何管家，我呢，正好在外祖家学些生意，以后还要用此傍身。
于是我便留下了。
沈齐的信件倒是一日不停，只是内容从之前爹的情况到如今家里的细碎小事，时不时参杂点情话。
他先是给我解释了以前的事情，坦白了之前确实目的不纯，因此对我也不上心，是后来经过很多事情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所以也就失了分寸。再保证之后不会再瞎猜妒忌，会相信我。
我本来也没有因为这些与他生气，这些都很正常，没什么不能理解的。翻旧账是没意思的。
只要他以后懂事听话就最好了。
礼尚往来，我同他说些生意上的，再给他的情话一些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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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半月左右，爹终于出狱了。
我一刻也不停的带着包袱飞奔回家。
终于看到了爹。
他瘦了许多，还生了许多白发，头发散落着，衣服也还是当日被抓进去那件。脸上胡须也长了许多，两颊凹陷了下去，眼下多了许多青黑。
我从来没见过爹这样。
爹抱住我，拍拍我的背，只说：“都过去了，以后就是真正的好日子了。”
我流着眼泪，好久才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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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和沈齐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过几日便要走了。
到临走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
在这个宅子里，我住了十九年，一花一木都是我看着繁茂起来的，现下真的要走了。
用完晚膳后，我一个人走着，看着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想记住得多一点。
沈齐来了，我就跟他说着这处那处发生的事情。
“这里，我摔了一大跤，牙都嗑掉了……”
“这里，我埋了一只小鸟的尸体……”
……
我越说越多，沈齐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开口打断我。
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我才止住话头。
“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没有，我早就想听一一的过去了，谢谢一一愿意讲给我，我很愿意听这些。”
我看着他，突然发觉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他也瘦了许多。
我抱住他，还是说了声：“谢谢”。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松开我，又吻了上来。
温柔的，安抚的。
只是不一会儿又变得有些燥。
于是箍住腰又把我提了起来。
我吓得叫了一声，又抱住他的脖子，向前趴在他肩膀上。
“你干什么——”
他没回答，甚至抬脚走了一步。
手上又卸了我腿上的力，用手臂撑着。
至于手...也顺势放在了那处。
就这样一步一步走着。
刚好抵住。
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隔着衣料不停前后擦过，偶尔又撞到陷进去一点。
从来没有这么折磨过。
等到快进门的时候，我已经跟随他的脚步不自觉发出声音。
“嗯...嗯......唔”
上下晃动时，我看到在天边隐隐跳跃的晚霞，我的脸也被染上颜色。我看到在手下被攥皱的衣裳，微微松开后又平整了些，像是被溪流灌溉的小道。
等他把我放到桌上时，我已经不再能够思考，只想向前汲取甘露和解药。
他动作太慢，我来帮他。
我完全沉浸其中，他倒是抽出心思说话了。
“一一，你要我吗？要了就不能丢掉了。”
啰嗦什么，我现在的样子还不叫要你？
不想废话，我用自己的嘴堵住话头，这样回答他。
手下一刻不停。
剥得差不多了，我推开他上下仔细瞧。
之前都是晚上黑灯瞎火的，没什么机会欣赏。
我打量着，又看到他未收进去的舌头，红彤彤亮晶晶的，眼神都不复清明。
妖精。
他又跟上来，手也无师自通解着我的下衣，然后就未曾离开。
等酣畅淋漓之后，他才握住自己，慢慢向前。
从未有过的触感立刻闪电又下雨。
淋湿了。
受到雨露灌溉的作物生长地更加轻易，土壤也变得松软。它们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阻碍。
生长的过程都会带一些痛，这是正常的。
作物也因此暂时停下。
但却想了些别的方法再下些雨。
比如用热源含着雪顶，用物什松土。
好在是得偿所愿了，又下起绵延不断的小雨。
作物不再畏手畏脚，开始大开大合。
等停歇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着自己上身湿透的衣裳，再下却空无一物。又看着他起伏的胸膛，欣赏他因情.动而泛红的脸颊和汗水，觉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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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走的那天。
我和沈齐昨晚才停止了对未知的躬行。
今日要启程，不能太累。
该带的都带了。
晴空万里，适合出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