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再战 ...
-
归邪只是站在那里，手心朝着虚的方向，只是五指张开，就挡下了那强烈的名为虚闪的破坏光束，力量相撞产生的强风对她丝毫没有影响。
“烈影战镰，这攻击简直无法和你相比。”变身后的形象比较接近她自己原本拥有的魔法特性。很久了，没有这种力量充斥全身的感觉。
“yes!”真不愧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武器，听着他们的对话，再听那武器自满的回答，身后的几斗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只感觉有趣。
“归邪。”
“几斗，你给我后退，竟然会被蝼蚁打伤，这真是我的耻辱。不亲自讨回来，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挥手拂开长发，握着烈影战镰的手一挥，虚闪立即被打散化作毫无危险的灵子飘散到了空气中。
站在火光之中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那近乎深黑的眼眸此刻犹如红水晶一般散发危险的血光，两把刀被她从刀柄处接合起来变成前后都有刃的奇怪形态，从中间处抓在手中带着一种违和的美感。
“要上了哦，烈影战镰。让我们把那垃圾砍的稀巴烂吧！”归邪笑了起来，不是轻扬嘴角的冷漠嘲讽，而是一种肆意的残暴，紧抿的唇瓣向两旁扬起。
“yes，my master！”双刀接连的宝石亮了起来，上面闪过的光似乎与她同样的兴奋。
“这真是战斗狂啊。”几斗感慨。
“不过是她难得的好意啊。”石田雨龙跑过来的时候，归邪已经虚闪打散了，所以他也不担心的走到几斗的身边，起初还对她有些担心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归邪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已经没有必要担心了。
“你。”几斗疑惑的看着他。
“比你们好不到哪里去。”石田雨龙苦笑，灵力耗尽，一双手都垂在身侧，指尖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鲜血流淌。甚至就地坐了下来，“既然她有意让我们退场休息，那我们就休息一下吧，月咏几斗。”
“说的也是。”几斗轻笑，他和石田也的确插不上手了。
“区区人类，不要太狂妄！”虚看到归邪拦下虚闪，听到她言语中的轻视，愤怒的咆哮。
归邪只是猛然将烈影战镰往地面一插，力道之大完全陷入地底：“frie slash（烈焰斩）”
“All right（明白）” 地面轰然崩塌，抽出烈影战镰只是挥舞的动作就画出完美的弧度，而火焰伴随着爆裂的风与碎裂的地直线朝着虚的方向袭击过去。纵然对方迅速的躲开，那带有强力魔压的火焰灼伤也不是小事，剧烈的腐蚀疼痛让虚陷入疯狂，灵压猛然压碎了周围的墙壁。
“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很熟悉？”归邪轻易的跳起，魔法阵从她脚下展开她就那样站在空中，“不要这么快死了哟，还没结束呢。”她漆黑的光芒聚集在她的背后形成夜色的翅膀，让她的速度如影随形，完全看不到她移动的轨迹。虚茫然的四处寻找“在哪里。”
“在这里。”发觉时她已经在下面狠狠的踹上虚的下颚，魔法的冲击加上速度几乎是立即将虚踢翻在地，“刚刚真是多谢款待了啊！”抬起手中武器狠狠的插入了虚的身体用力一挥就顺势斩断了那钢铁一般的手臂留下犹如烧焦一般的伤口，“放心，死不了，我们的帐还没算完怎么能让你轻易死了。不过是捡到不属于你的东西，少那么得意了！”
“这真是记仇啊。”一角半个身体都是靠弓亲撑着才不倒下的。
“而且强大得不像人类。”弓亲同感的说着，抬头看着天空上那小小的影子一个俯冲再度将虚砍翻在地，简直是单方面的虐待。一般死神在战斗中都是尽量把虚速战速决，从来没有想过借助强大的力量折磨对方。除了避免留有后患给虚逃走或者翻身的机会，再看归邪的行为也是一种证明自己强大的例子吧，让虚完全无法翻身逃走。
“可恶的人类，不要太得意了！”就在虚伸出无数的骨头长鞭，都抓不住归邪的身影，她一个转身挥刀就全部斩断。
虚咬牙切齿，虽然无意间捡到那个东西，力量增强很多，恢复力也增强了可是完全跟不上她破坏的速度，这里刚长好她就又一刀下来，而且那火焰烧焦的地方迟迟无法恢复。虚意识到归邪是在将自己当做老鼠逗弄。几乎是怒极攻心，正巧发觉了一直躲在不远处角落的人类。
也是在同一时间烈影战镰发出警报，“Master, there is life within the body reaction .（主人，范围内有生命体反应。）”
“什么！”归邪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虚的骨鞭刺了过来，就在她下意识的斩断时，虚已经乘着这个机会冲了出去，归邪眼眸瞬间缩小。
“糟了！”一角和弓亲用瞬步也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虚将躲在角落里的女孩提在手心里得意的在归邪面前炫耀。
“人类，怎么样，你敢下手吗。”虚狰狞的笑着，在归邪和死神看不见的视线死角处，将骨鞭尖锐处刺入少女的脖颈，沿着脊椎埋入更深的地方好在少女体内操控她的行为。
而这个女孩恰巧归邪几斗他们都认识，是渡边花莱。
花莱脖子被虚缠着发不出声音，感觉到有冰冷的东西从脖颈刺入，就算是强烈的痛苦也无法发声，唯有眼泪失控的从眼眶中涌出。
“可恶。”斑目一角看着虚卑鄙的将人类作为挡箭牌，愤怒却毫无办法。
就在他们犹豫被威胁住的时候，有一个人的行为超出他们预料，归邪正一步一步的朝着虚走去。
“怎么，人类，要求饶么，让我放过她，求我吃了你吧。”
“你在做梦么？”
“唔！什、什么！”虚不敢相信，归邪连同花莱的身体一同将虚刺穿，完全没有将她的生命放在心上。
“反正，这个人已经被你操控了，救下来也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花莱瞳孔涣散，完全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神情冷漠到近乎残酷的少女，归邪同学……
在归邪抽刀的时候，花莱手中的速写本全部散裂开去，白色的纸片满天飞散。
“怎么可能。”弓亲不可思议的看着握刀得归邪，月咏几斗没有说话，石田雨龙眼眸深沉，他们不是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最正确的判断，在受威胁的同时如果因为心软而放任虚胡来，那么付出的代价一定会更加惨重，所以只能放弃花莱，尽管那是他们的同学。
只是没有人能像归邪那样毫不动摇，放弃的那么干脆，一刀连同花莱的腹部一起刺穿，也全无犹豫……弓亲承认，这种人类从来没有见过，这是杀了多少人才形成的毫不犹豫的习惯？也许这里人没有人手是干净的，但是随便换谁都好，没有人能这样干净利落的对熟悉的人捅刀子而没有半分迟疑。
“花莱，你听得到我说话吧，此刻你自己的情况很清楚吧，你已经不是人类了，所以我这一刀并不会让你立刻致命，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么？”
花莱微微睁开了眼，听着归邪的言语，半天没有反应，她感觉得到身后怪物刺入自己身体内部的东西还在像四周蔓延，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很快连同意识也会消失吧，如果归邪不忍心杀死自己就会落入身后怪物的计谋，这个怪物一定会控制自己去杀归邪同学的。
尽管归邪那一刀毫不犹豫，也让她看清楚归邪冷酷的本性，但是却不怨恨，反倒有些感谢，只有归邪才能让她尽快的解脱吧，“对，对不起……归邪同学，给你，添，添麻烦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明知道自己被放弃了，却不怨恨，还道歉？死神和虚都傻眼了。
“闭嘴，人类。”虚想要进一步的操纵花莱，想要连同的言语和头脑都操纵，花莱却忍着疼痛，用自己的意志和虚对抗，也许，如果不是那样执着画画，不为了看他们战斗好用速写记录下来，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也不会面临这种死亡的境况。
——无论你在哪看到的怪物，若想活下去，就在看到怪物的时候，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那个时候归邪同学明明已经这样提醒过自己了。不行，意识快要不清楚了。花莱看见自己的手变形，有巨大的骨头从内部爆出皮肤血脉都被撕裂了，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她这是已经变成怪物了吗？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睛里流出，身体违背意志的动了起来，在虚的操控下开始攻击归邪。
看着一味躲避的归邪，花莱苦不堪言，只能流眼泪。
杀了我吧，归邪同学……杀了我，在我还维持人的模样，还有一丝清醒的时候。
可是她无法说话，只能流着眼泪攻击归邪。
归邪看着那个虚借着花莱的身体攻击，心里很不愉快，它以为自己真的不敢杀这个人么！可是当她抬起烈影战镰的时候，他们以为她会杀死花莱的时候，刀刃却停了下来，为什么呢……之前不是毫不犹豫的刺穿了花莱身体么，现在完全是虚在控制花莱的身体，为什么不干脆的杀了她！
大概是，看着花莱那呆滞的眼瞳中不断的有眼泪流出吧……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此刻花莱除了一个头还维持人形，身体都变成了怪物，那个虚似乎想将花莱做成自己的另一个身体，只是中间还连在一起没有完全的分开而已。
归邪轻轻一跃就拉开了距离，站在高空之中俯视着那个虚，花莱在虚的控制下将头扭向归邪所在的方向。
“master？”
听到了自己武器担心的疑问，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虚的方向，红色的眼瞳在月光下反射冰冷光辉掩盖了一切的情绪，“影光锁链。”
虚的下方出现巨大的复式法阵，在它们没有来得及逃跑的时候，白皙的手凌空一抓。法阵中伸出无数黑色的带着爪刃的锁链层层叠叠的将它们缠绕起来紧贴着地面将它们禁锢。
“master, why hesitate?（主人，为何犹豫？） ”
“我犹豫了吗？”
“yes.”
“呵，真是诚实呢。我可一点都不想听到这种形容，犹豫，为什么，怎么可能。”为什么犹豫……是因为她的呼唤声吗。叫自己归邪同学……她是自己的同学……
可，同学又是什么？
只是恰巧同一个学校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而已，为了一个人刀刃犹豫，那么自己的武器会变钝，杀人什么都无所谓，但是绝不让自己犹豫。
所有的挣扎也不过一瞬，闭上眼再睁开只有绝对的寂静。
我要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鸣海步，其他的，死了也无所谓。归邪在心中如此说着，让浮躁的内心逐渐平缓下来，陷入死一般的绝对寂静。
冷冽至锋利的夜风缓缓的从她身边散发开去，那一刻她的眼是绝对的冷漠，其中没有倒映出任何，一切在她眼里毁了才好，活着的人全部死了才好。
让看见这种眼神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恐慌。
被锁在地面的虚无法动弹，只可只有一颗头的花莱乘着此刻的喘息找回了自己的控制权，开口道，“杀了我吧，归邪同学。”
“我给归邪同学造成的麻烦够多了，而且这是我咎由自取，明明知道这是怪物，为了画下它们还往危险中跑。”
归邪一直在高处看着听着，知道她说完自己的话才回答，“这是你的梦想你的决定，所以我不否认它，但是无需你提醒，我也会，杀了你。”
很明显，说出这句话的归邪已经是耐心告竭。
听到归邪的回答，花莱没有失落，没有悲伤，因为在她看来，归邪的回答一直都是这样理所当然。
也是意料之内，最后她微笑，“归邪同学，你啊……真的非常耀眼呢。”
我喜欢归邪同学哟。非常的喜欢。
我一直很懦弱，不勇敢，也不坚强，那一刻看见归邪出现在面前就多出了一分憧憬。
憧憬敢说敢做且强大的归邪同学。
所以，拜托了，将我连同这个怪物一起杀死。
花莱觉得此刻杀意绽放的归邪才是最美丽的，即便那利刃所向是自己的生命甚至灵魂。
果决的，不犹豫的，神情偶尔滑过近乎残忍的冷厉，很美丽呢。
究竟是被非人的事物所迷惑，还是受眼前景色所影响？花莱甚至不觉得死亡在逼近，只是贪婪的看着那高居彼端的归邪。
很高兴能和你相识，归邪同学。
归邪站在高处，冷冽的风鼓鼓的吹动着，宛若与她化为一体。
暗色的红发与漆黑的风衣在后方翻腾，她的身影笔直犹如利刃破开一切，手中武器直指那个大虚。“Devil roar.（恶魔咆哮。）”
“OK! Magic ready to fill.（好的，魔力填充准备。） ”归邪手中的烈影战镰周围浮现四个暗红色的魔力环，其他人只感觉周围温度都升了起来变得灼热。归邪握着武器直指天空，红色光带着可以将一切融化的力量在烈影战镰尖端聚集成一个球体并且越来越大。
“Devil roar ready（准备就绪。）”
“Fire!(发射)”
那阴暗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和犹豫，用最大的力量挥下，光球变成光束带着强大的魔力带着粉碎一切的气势就那样贯透出去，没有听到人死前的悲鸣就直接将闭上眼的花莱直接吞噬，还没有直接接触，甚至来不及反抗，那大虚的面具已经粉碎，夹杂着痛苦的悲鸣在夜色中化作虚无。
那力量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恐惧，她真的还是人么？
不知晓恐惧者，其身必以具备强大，站在顶端与世界为敌的准备。
“杀了你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这样也无所谓么？”发动的那一时刻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问了这样一句。
明明对方的回答并不重要，为什么要问呢，难道自己还需要那种莫无须有的原谅而宽恕自己么，归邪为自己幼稚的言行感到可笑。所以她并没有等待回答，说了便说了吧，答案什么的都不重要，汇聚的强大力量没有任何的停顿的射了出去。
“没有关系。”花莱唇瓣翕动，应该说这样就好了，尽管那声音细微到无人察觉。
花莱闭上了双眼……迎接毁灭来临。
在花莱开口的那一瞬，归邪并也许并没有听到答案，风与那带着毁灭的火焰光束瞬间吞噬了所有的声音。
强烈的爆炸冲击，以及那几乎要刺瞎人双眼的光芒。面对强烈的爆破归邪面色未变，发丝衣摆都在气流中翻腾，其他人都闭上了眼。
鸣海步已经察觉了外面几乎照亮半边天空的光芒爆炸。
“怎么了吗？外面似乎很吵啊，步。”
“恩，没什么的姐姐，大概外面有小孩在玩吧。”自从死过一次后，鸣海步知道了归邪的不可思议之处，但是他不去问。
外面在战斗的人是归邪吧？不可思议的，体内似乎有力量在共鸣。外面产生了这样大的动静，他不担心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插手归邪与那些怪物的战斗，冲出去只会给对方增加麻烦，让对方的战斗因为自己而束手束脚。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和姐姐留在房间内不去妨碍他们，那些爆炸的声音越来越小连造成震动的影响也微弱了不少，明显距离这里越来越远，是归邪故意将战斗地点转移的吧？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归邪。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八章 再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