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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Chapter 36最后一场演出 ...

  •   Live house。

      昏暗的灯光烘托着喑哑朦胧,张扬热情的红色灯光打破沉闷的黑暗在舞台上发出刺眼的光亮,观众已经就位乐队还未登台。

      台下的观众陆续进场,没多一会儿就几乎塞满了不大的场地。他们大多手中都有一杯酒,全然一副被点燃之前地放松姿态。

      和众人不同的是,温冷丘刚被孟慈露折磨着改完了稿子,神情恹恹地站在后排靠近控制台的位置。

      井逍坐在控制台前的高脚椅上,跟温冷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眼前还摆着一整瓶银标龙舌兰。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温冷丘看着这一整瓶酒,已经开始觉得头疼。

      “给酷姐儿撑场面。”井逍叫袁元酷姐。

      “那也不能这么造......”话说到一半,温冷丘声音渐弱,她盯着入场处的眼神锁定在某个身影上,跟着那人的移动转动着眼睛。

      她看见了一个眼熟的面孔。

      我靠......这又是哪出......

      温冷丘内心震惊。她一度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赶稿每天对着电脑屏幕描写人生爱恨情仇而出现了幻觉。

      怎么会出现这么狗血的一幕。

      “啥啊?”听她话说一半,井逍察觉到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坐在那里,穿着和周围格格不入,他手里拿着威士忌酒杯,细长的手指在杯口打转,一半脸埋在阴影里,表情看不太真切。他不同其他人都往靠近舞台的方向或是舞台前正中央走,而是选择站在了靠墙的角落里,感觉就好像是故意避开人群。

      但因为外型出挑,总会惹得人多看几眼。

      “你前男友啊?”井逍满不正经地调笑温冷丘。

      “袁元前男友。”没过脑子,温冷丘即答。

      听到和袁元有关,井逍一愣,但随后显然来了兴致:“真的假的?看上去气质不错,说说?”给温冷丘使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展开讲讲。

      看井逍这么兴致这么高,温冷丘故意使坏想岔开话题:“好像不是,应该认错了。”

      “嗯?!”井逍被吊着胃口十分不满,眼睛瞪圆,“那也讲讲。”

      “很少听袁元提起他,我也只在几年前第一次来深安看袁元的时候见过他一面。”温冷丘陷入回忆,“他不太像是一个典型的金融男,整个人温柔又不古板,对袁元也很细致。”温冷丘放缓语速,边讲边观察着井逍的反应。

      果然,她看见井逍嘴角一抽。

      “他家庭条件不错,深安这边开公司的,他自己也是在世界五百强做投行这一块,据说本科是在美国常春藤某个学校。听说之前在国外实习的时候也组过乐队。我觉得他这人反差特别大,白天西装革履谈资金数据,晚上骑机车弹贝斯。”温冷丘继续回忆起关于这个男生的信息,伴随着井逍表情越来越复杂的脸,她才停止了追述。

      “行了,从椅子上下来吧,你打算今天搞幕后啊?”温冷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适可而止,将井逍从椅子上劝下来。

      正好这时候负责灯光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和两人打了声招呼。

      “温老师,要不这次你来?”工作人员跟温冷丘客套。

      “不了不了,之前说了再不跟袁元搞幕后了。”温冷丘半开玩笑地回绝。

      上次帮袁元做乐队效果的记忆突然出现在温冷丘脑海中开始攻击她。

      “怎么?你以前给袁元做过?”井逍趁机插话。

      “嗯。”温冷丘应着,没什么表情。

      “感觉怎么样?”井逍追问。

      “什么怎么样,朋友合作,容易吵架。”话刚说完一句,手里的手机震动,温冷丘拿出来看了眼消息,一句国粹脱口而出,着急忙慌地说:“导演给我打电话了!我靠我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吐槽着,温冷丘抓起手机就往外走,井逍还没反应过来温冷丘又折回几步,夺过井逍手里的酒杯把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随后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出去了。

      “干他们这行的压力很大哈。”井逍皮看着走远的温冷丘,发出这么一句评价。

      走到安静处,温冷丘接通电话:“喂?怎么了?”

      “我们觉得要给男主加一条感情线,不用占太多篇幅,你想办法改改?”许正阳开门见山,语气虽温和,但没有留给人拒绝的余地。

      “感情线?!”这三个字显得尤为刺耳,温冷丘血压瞬间升高,嗓音都跟着变得尖锐,她发出疑问:“原著不存在感情线这一说,有的只是个人成长和亲情线,一个专注破案心结未开的刑警哪有那么多时间谈恋爱?”

      “况且这么突然,前面已经拍完的戏份怎么办?后续的感情线要进展到哪里?你这样写那加的这个角色不就成妥妥的工具人了吗?”

      “你先想想,和其他编剧Brainstorming 一下。”许正阳好像在忙,声音压得很低。

      “不是.......”怎么电视剧都喜欢创造一些无脑工具人的女性角色。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许正阳说“尽快赶,马上这个演员就进组,我先挂了。”

      听到这句,温冷丘感觉脑袋里的血管绷紧,太阳穴突突地跳:我管你什么演员?!突然塞人进来是什么意思?有毛病吧!

      但她没办法,大脑稍微冷却之后想的第一件事还是怎么样要结合前后剧情还要人物塑造得立体一些。

      在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吃苦享乐在一起,神仙羡慕我自己.......忍住忍住,许正阳他也不容易......他不容易我容易?!忍一时子宫肌瘤,退一步卵巢囊肿........许正阳你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地球怎么还不毁灭........

      再入场时,温冷丘已经进化完毕——已黑化100%。

      大厅灯光暗下来,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

      一阵有节奏的鼓声带动了观众的热情,鼓手已经就位,现场气氛炒热。

      贝斯手和吉他手也陆续登场,她们和着旋律,加入自己的声音。

      台上三人飒爽地拨弄着乐器,身体跟着弹奏出的音符晃动身体,全然沉浸其中的模样。

      曲调由摇滚滑入爵士,节奏由快到慢,台下观众跟着改变了摇摆的幅度。

      接着舞台灯光倏然熄灭,全程陷入一片黑暗。

      被推起的气氛浪潮戛然而止,所有人的期待都被高高吊起。

      “啪”地一声,背景屏幕上出现了曲目名称《WE》

      接着灯光重新亮起,缓缓照亮了舞台上登场的主唱。

      欢呼声由此推向高潮。

      温冷丘和井逍在台下,惊讶地发现袁元蓄了很多年的长发不再,现在变成了齐肩短发。

      她穿着一件红色短裙,在灯光下肌肤发着光,裙子的版型将她的身体曲线包裹,线条起伏有致,高跟鞋为她纤长的双腿添了几分妩媚。

      她可以穿着休闲宽松,也可以精致充满女性魅力,她可以不苟言笑,也可以优雅温柔,更可以不顾世俗的魅惑放荡。

      她不愿成为条框里的那个人,她只要野蛮的生长,缠绕牢笼,托举束缚,尽情地呼吸每一口鲜活的空气。

      只要自我意识崛起,每个女性可以成为她们想要变成的任何样子。

      只为自己而活。

      袁元朝她们的方向望过来,慵懒地递去一个眼神。

      开场炸裂,井逍已经完全沦陷.......

      这首歌创造出地气氛暧昧,全然描述的是暗生情愫中的挑逗与缠绵。

      袁元单手扶着话筒支架,眼神迷离中却带着隐藏的钩子,诱人深望。

      唱到暧昧因子最为突出的几个词时,袁元伸出手细长的手指,试图在迷幻的灯光中抓住飘渺起伏的情绪。

      摇动的臂膊姿态妖冶,歌曲旖旎。

      在场人被带动,缓缓慢摇。

      一曲完毕,众人意犹未尽。

      “欢迎大家来到乐厌,有一个消息在这里要和大家说明。”袁元跳脱出开场曲的意蕴,以自己平常的口吻说话。

      “这场表演,实际上是我在乐厌乐队的最后的一场表演。”

      此话一出,台下观众纷纷发出或遗憾或惊讶的声音。

      袁元摊开双手,示意观众看向自己周围的乐队成员们。“乐厌走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年头,我们的这些乐队成员都是对音乐抱有赤诚之心的爱好者,现在我有了新的人生目标,所以暂时不能继续陪伴大家,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大家也能继续支持乐厌,和我们的这些伙伴。”

      “所以在今天的这场演出中,我希望大家能够完全享受,这独一无二的时光。”

      讲完这些,袁元眼眶含泪,但她强忍着哽咽,继续下一首的表演。

      乐厌走到现在,成员的更换并不是第一次,但这次袁元的退出还是对粉丝的打击不小,因为她是从最初走到现在的元老和创始人。

      她的存在对于粉丝来说非同一般,如同定海神针。而如今,新主唱位置空缺,大家都有些沮丧。

      但所有关于离别的伤感,都被转化成发泄的激情。

      台下的观众全心投入在音浪中起伏,尽情地释放能量。

      很快,表演接近尾声。

      最后一首歌前奏响起,袁元缓缓开嗓,她最新创作的《Girls》作为收尾,音符的排列组合是娓娓道来的故事感。

      袁元唱这首歌的时候,眼神只看向一处,就是操控台后的井逍。

      她眼波轮转,满含柔情,歌曲中的甜蜜全然溢出,旁若无人。

      一曲结束,合着最后一段节奏,袁元轻轻开口:“要不要跟我逃跑?”

      灯光又是一个急刹,在台下观众热情的回答“要!”之中暗淡。

      接着,微光亮起,台上已然空无一人,情绪骤然收紧,大屏幕上发出短片的轻缓的背景音乐。

      画面逐渐清晰,光谱跃动,是袁元剪的乐队纪录片。

      上面包括了历代成员各个时期的合照。

      粉丝们被短片吸引,有的已经小声啜泣。

      “再见不是终点,忘记才是。”短片结尾,只留这一行字。

      “好,元姐特地让我上来给大家安可,她现在已经准备离开了。她是个特别感性的人哈,不喜欢道别。”吉他手重新登台,安抚着大家的情绪。

      受现场的氛围渲染,温冷丘坐在主控台后面也悄悄抹眼泪,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觉得自己应该离开,刚想和井逍道别,却发现人已经消失不见。

      通往后台的走廊里,灯光迷幻,撒乱一地,袁元还能听到演奏的声音,她走得很慢,在心里默默同舞台告别。

      走进休息室,她吞了两颗薄荷糖,手上抚摸着贝斯,拿起清洁布轻轻擦拭。

      “给。”视野中突然出现一瓶水,瓶盖已经打开。

      井逍满眼未退却的兴奋,隐约中还透露着点别的什么,说不上来。

      袁元没接,就着井逍的手喝了一口。

      清凉感一下直冲大脑,好像有冰柱从喉咙往下扎,袁元差点就把水喷出来,嘴里剩余的水因为冰凉的刺激感而呛入喉头,她捂着嘴巴咳嗽起来。

      井逍不知道她是因为吃了薄荷糖,给她拍起背来,“就是水啊,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袁元没搭话,抬手用手背抹了下嘴巴。见井逍脸上带着笑,袁元瞬间明白,这是她知道井逍料到她一定会吃薄荷糖的恶作剧。

      她总有这种坏心眼的情趣,袁元惯的。

      理所当然地袁元也要负责教训她的调皮,她顺势抱住井逍的腰往自己的怀里一收。

      井逍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传来一阵清冽,浓重的薄荷味在口腔内荡开。

      “是不是还没玩儿过冰块?”嘴唇分开,袁元在井逍耳边莫名说了一句。

      原本向安慰袁元的井逍秒懂她的意思,倒也不脸红,毫不示弱地说:“那今晚就试试。”

      找不到人的温冷丘大概猜到了她俩应该在幽会,再加上着急赶回去谈工作,所以就只是发了个消息告诉她们自己离开了。

      走出演出厅,外面下起了大雨。

      温冷丘没带伞,打了个车回拍摄地。

      越靠近拍摄地雨越大,温冷丘淋着雨跑到剧组,现场的工作人员都穿着黑色雨衣,抢救着雨里的器材和布景。

      大雨模糊了他们的身影,雨水糊在眼前,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

      找不到导演,也看不到编剧组的同事,现场忙作一团。

      见她在雨里淋着,有人忙碌中递给她一件雨衣,叫她赶紧帮忙去搬东西。

      温冷丘内心虽然嘀咕:给我多少钱就干多少事。但见着大家都在齐心协力抢救,妥协着套上雨衣。

      临时搭起的雨棚场地局促,来来往往的人手上都抬着摄影器材和其他金属装备,走动之间可以用摩肩擦踵来形容。

      温冷丘就是在抬箱子的时候被金属器械的一角尖锐划到。痛意袭来,温冷丘咬着牙还不能放手,因为她一松懈,手里的贵重物品肯定会落地。

      受伤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东西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索性硬撑着,咬着牙忍着疼痛,等到忙完再处理。

      温冷丘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搬运的尾声,温冷丘只跑了几趟就没东西可搬。

      看着大家手上都空了,她才终于停下来,走到临时的休息室里。

      门口有人给她一条毛巾,孟慈露在不远处看到她摘下雨衣的帽子,赶紧跑过去拿过毛巾给她擦起头发。

      “你去搬器材了?”见温冷丘淋得厉害,孟慈露关切地问。

      雨中耗没了力气,温冷丘只点点头。

      “小丘。”易清光也在,他眉头紧皱,看她的眼神中闪过担忧。

      温冷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自己的手臂在往外冒血,混着雨衣上的雨水滴在地板上留一串水红色印记。

      受伤的左小臂,有一道五六厘米的伤痕在破损的雨衣下若隐若现。

      她听见孟慈露倒吸一口气,“丘阳,你的手!”

      往身后一看,顺着温冷丘走过的线路,流下一点点血滴,连点成线。

      温冷丘此刻已经感觉不到有多痛,脸上甚至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她张口,刚想说包扎一下就好,话还未说出口,略为生硬的声音响起,易清光说:“去医院。”

      易清光顾不得避嫌,上手检查她的伤势,他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看着周围还有这么多人,温冷丘想要把手抽回,但他就一直握着她的手腕,看她的眼神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那是他很少有的态度。

      “对啊,你赶紧去医院吧。”孟慈露站在他俩前面,刚好挡住了易清光握着温冷丘的手。

      温冷丘只想让易清光放开自己,怕引起人的注意,连忙应下:“去去,这就去。”

      “我去开车。”易清光这才松开她,转身拿了把伞就出去,但被孟慈露拦了一下,她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易清光才走出去。

      趁易清光去开车的时间,孟慈露在休息室找到了急救箱,用碘伏简单冲洗了一下伤口,又用医用纱布绑温冷丘缠了几圈,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看她利落的动作,温冷丘还有心思打趣她:“你很熟练嘛。”

      孟慈露提替她包扎的手一顿,眼神中的沉寂一闪而过,“以前常常帮人处理伤口。”

      看来这个人对孟慈露来讲很特别,不然她的表情怎么会有如此明显的落寞。

      刚想再多问几句,她就把温冷丘扶起来,
      “我送你出去,我们走后面。”孟慈露把温冷丘身上的雨衣脱下来,小声地在温冷丘耳边说,“既然有人去,我就不去了。你俩小心点,别被拍到了。”上车之前,孟慈露冲温冷丘一挑眉表示自己什么都懂。

      温冷丘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没来得及开口,孟慈露就挥手进屋去了。

      车里安静下来,易清光又叫她:“小丘。”

      她下意识答应,恍惚间回到以前他叫她的时候。

      “坐副驾,可以吗?”易清光回头看他,俊逸的轮廓被车内的灯光模糊,带着些柔和。

      “为什么?”淋了雨,身上又有伤口,温冷丘觉得身上发着微热,她不太想动。

      “你受伤了,我得看着你。”易清光刚讲完,没想到温冷丘直接从后排钻出一个头来。

      她本想争辩两句“自己只是手受伤有什么好看的”,最终却懒得开口。

      他刚好回头,想观察她的反应。这下,两个人距离瞬间拉近,呼吸都能彼此感受到。

      温冷丘一愣,还没爬上来的羞涩转瞬即逝,她调整姿势,先把腿伸到前面,又侧身挤过去。

      右手扶着座椅靠背,手伤的左手抬在半空,她的样子有些滑稽。

      但易清光没笑,只是等她坐好之后,朝她靠近,温冷丘看他又逼近的脸,还未平稳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身上更烫了。

      他扯过安全带给她扣好。

      又是熟悉的急诊,但这次受伤的人换了。

      坐在清创室里,打了几针破伤风,温冷丘又做了局麻,她看着即将缝合的针,皱起眉头。

      易清光注意到她有些紧张,站在她身边,伸手把她的头轻轻扭到一边。

      温冷丘对他这个动作而不满,抬眼愤愤地看他。

      结果易清光垂着头对着她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安抚似地拍拍她的脑袋。

      他把外套拉链拉开,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让她去看伤口缝合的场面。

      看温冷丘的气焰瞬间熄灭,易清光弯下腰,在她耳边问:“你觉得你是多少钱一针?”

      这个问题把温冷丘问懵了,“是三十,还是五十?”

      温冷丘知道他是在讲五十一针的梗,想起之前她和他讲这个梗的画面,明明想笑却笑不出,她硬绷着,心里不是滋味。

      “放轻松哈,别紧张。”拿针的医生都感觉到了她的紧绷,忍不住开口提醒。

      “你要不要也住个院?应该可以讹许正阳一笔。”可能还是觉得温冷丘会害怕,易清光继续帮她转移注意力。

      温冷丘一听这句,终于笑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脸色突然又变得生气,她右手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忘了!”

      “什么?”她这一下把缝针医生都吓得一抖,易清光只好握住了她还健全的右手。

      “我是要跟许正阳吵架的!我现在怎么跑医院来了。”温冷丘愤愤道。

      “吵架?”易清光看她炸毛的小表情,觉得可爱。

      “对啊!”虽说打了麻药,但还是能感觉到缝合时有东西穿过皮肤的感觉,温冷丘忍不住好奇去看,但被易清光拉回外套内侧的视角,“他又让我改剧本,我不想干了。”

      赌气的话说出口,温冷丘一脸无所谓,易清光则接着聊:“只是因为这个?”

      “那不然呢?”温冷丘斜他一眼,“要不我也干脆像你一样宣布收山好了。”

      易清光见她又讲俏皮话,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动作自然又亲昵,“那我们还挺默契,都选择把最后的精力放在这一部作品上。”

      小小的动作,牵扯出温冷丘无端的感慨,她望着他的眼,口罩之下只能看到他深邃的眉眼,温冷丘好像跌入其中,她不再言语。

      伤口处理好之后,她都没再说话,安静的出奇。直到再次坐上他的副驾,她才靠在车窗上小声说了一句:“如果你不是易清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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