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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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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我并没有这样生活…”金发青年拧着眉，出声提醒少女咧到耳后根的嘴角。
“啊我知道。”少女笑眯眯搂着抱枕，捧着手机，“按照《零的日常》的时间线的话你已经29岁了哦，那时候你……”
画面转到青年在纷飞的樱花里静默站了一会儿，然后快速出拳，翻过手掌。
五片花瓣整整齐齐躺在掌心。
画面外，降谷零眉眼间神色柔软，“啊，我知道这个说法。”
在樱花落下之前接住就可以许愿。
2.
我猛地翻过手机挡住了之后的画面。
可能是看过太多次，后面的剧情依旧逐帧在脑海里推进。
“怎么了？”
青年好看的眉眼近在咫尺，在询问我为什么不继续。
“……”我张了张嘴，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舍不得你。”
青年紫灰色的瞳孔微微放大。
“所以希望柯学会永远庇佑你。”
“所以每一次看你应对危机的时候沉稳睿智身手矫健的样子…又惊喜又害怕。”
“所以想看你过温馨舒适的日子。”
“所以希望有人嘻嘻哈哈地陪伴你。”
“所以你就不必是套着假面的安室透不必是行于暗夜的波本……只是骄傲又温柔的zero。”
“我舍不得那样的你。”
降谷零怔怔看着少女缩成一团，揪着抱枕的角，一字一顿地说完，思维难得迟滞，“看来是真的很喜欢漫画啊…”
我抬头打断他，眼神定定，“我喜欢的是你。”
3.
平地一声雷。
降谷零息了声音。
我再次重复，“很喜欢，很喜欢。”
明明有机会脱险却选择抱着炸弹反方向冲刺的萩原。
咬着烟说“交给专家”却为提示信息放弃生机的松田。
用自己的死埋葬家人朋友信息的诸伏。
除了对国家的热爱和对警察职业的坚守一无所有的零。
突然发现鼻音要变重了，我哑着嗓说完最后一句话。
“喜欢到……一想起来心就要揪得疼。”
4.
降谷零有些慌乱地给我递来抽纸，“但是我……”
我狠狠擦了一把，抬眼看，发现对方耳尖发红。
青年喉结滚动，语气低沉“大概暂时并没有…回应这份喜欢的能力。”
我愣了愣。
“…为什么要回应？”
看到对方怔住，我微微蹙眉，“我喜欢你们是我自己的事，愿意保护你们也是我自己的事。”
“不需要回应，不需要回报。”
对方的神色越来越奇怪。
“换言之，我的喜欢任你处置，你拿去挥霍就好，不需要有任何顾虑，我永远愿意为你们兜底。”
“胡闹。”
5.
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喜欢我、们？”降谷零垂着头，额前碎发遮住眼睛，神色难辨。
青年蓦地站起来，俯身撑住沙发，盯着我慢慢逼近，“任我处置？”
越来越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几乎是瞬间就点燃了我脸上的温度，“稍、稍等一下…”
对方浅浅勾了一下唇角，一手摩挲着我的后腰，灵活的指尖对每一个动作都把控到极致。
“敏感点在后腰啊。”青年在我耳边呵着气音，语意带笑。
我颤了颤，揪住他挽到小臂的袖口，觉得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6.
心思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看着少女在自己身下睫毛濡湿脸颊绯红的样子才能平缓不知所起的怒气。
“…说到底，你根本没有把我们当回事吧。”
自始至终只把他们看作是漫画人物。
所以才毫不畏惧，才能毫无顾虑地说出“喜欢你，任你处置”这样的话。
少女眼眶湿着却是猛地抬头，“我没有！”
他轻呵了一声。
说不上来到底是在因为什么生气。
……她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女孩子的自觉，在男人面前说这种话是多危险的事她到底清不清楚。
“如果今天在你跟前的是别的男人，你恐怕已经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青年眸色暗沉。
“——为什么会是别人？”
7.
没哄过男人。
好不容易这句话之后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停了下来，我试探着伸手搂住了他。
“……我只会对你说呀。”
他刚开始好像有点僵硬。
然后慢慢一点一点放松下来，把头埋进我的肩窝，闷闷开口“骗子。”
虽然还是没太搞明白现状，但我莫名觉得对方像一只被顺毛的金毛大猫猫，于是抬手顺了顺他的后背，“不骗人。”
“换了hiro或者hagi来也是一样的……”
对方低声咕哝了些什么我没听清，“唔？”
“算了。”对方猛地用力搂紧了我，打断了我的追问。
8.
最终还是我拍了拍他的背，提醒他还要干正事。
对方顿了顿，翻身坐回原处，长手一伸把我的手机拉到膝盖上，一手自然带了一下我的腰，“屏幕小，离近一点。”
我：“……”
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但总之不是我吃亏。
9.
“就是这里。”我把进度条再次拉回去，“救松田。”
在吊舱依旧完好的瞬间点击暂停。
我深呼吸几次抬眼，看见降谷蹙着眉神色凝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一月七日。”我不可能忘记的日子。
青年狠狠拧了拧眉，把他的手机拿出来亮屏。
——十二月七日。
“我知道啊……”我顿住，慢慢睁大眼。
不对，剧场版的宣发有误。
在剧集版里松田是……在景光之前的。
…上一个锚点戳得太错了！
降谷零点进短信界面。
“hagi想大家晚上一起吃个寿喜烧呢，你们俩怎么回事。总不回消息，到底是有空没空？”
发信人：松田。
信息发送时间——昨天。
10.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大脑里快速破碎。
呼吸滞涩。
降谷零把熄屏的手机收起，紧了紧揽在我腰间的手。
“……蝴蝶效应。”
我低声喃喃，出口才发现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
因为救下了萩原，所以松田不再那么一油门踩到底拼了命要报仇。
如此看来，两个人应该是顺利解决了那个猥琐罪犯。
但是。
我深呼吸几次，抓紧降谷的衣摆。
——这也意味着，剧情很有可能已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脱轨了。
11.
“……别怕。”
青年轻轻拥我入怀。
客厅里没有时钟。
我却好像听到了指针转动的声音。
咔哒、咔哒、咔哒。
越来越迫近真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