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四十九章 ...
-
记忆戛然而止。
凯西娅突兀地被弹出回忆。最后一幕还停留在躺在血泊中的二代罗宾抬眼看向她的时候。
凯西娅从那一双眼睛里面看见了绝望，看见了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但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什么都做不到，无法改变记忆里的事件。
与记忆里如出一辙的窒息感涌上来，凯西娅蜷缩在了地上。
凯西娅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复复杂的情绪，她明明记不得与二代罗宾相处的细节，但是莫名其妙的情感从心底喷涌而出，与地上罗宾的血液混杂，形成了巨大的悲伤和痛苦。
她觉得很好笑，因为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悲伤些什么。
她承载了原来的自己的情感，却没有原来的记忆。
莫名的情绪压地凯西娅喘不过气，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接触到原来的自己。
喷涌的情绪裹挟着记忆的片段冲刷着凯西娅。
她听到了很多声音。
“听从命令，**！”
“凯西娅小姐，我为你准备了小甜饼……”
“嘿，要一起去开蝙蝠车吗？”
“我？当然是我当当上罗宾的那一天啊！那是我一生中最好的一天。”
“生日快乐，凯西娅。我……希望你会喜欢这条项链……你奶奶也会希望自己的项链戴在你的脖子上的……”
“小姐，在一个小时前你就说了再睡5分钟……我并不建议您在这一点上遗传了老爷……”
“凯西娅！看，这是我给你买的辣热狗……不要告诉阿福哦……”
“…………”
“…………”
“…………”
凯西娅感觉有泪从脸上滑下，滴在了地上。
在一切安静下来后，她听见有一个低沉醇厚的男声说。
“凯西娅，我是你的父亲，叫布鲁斯·韦恩……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回家？”她听见年幼的自己这样说。
“是的，我带你回家。”
“你……也会像母亲那样抛弃我吗？”
“……不……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都不会抛下你的。”
“真的？”
“真的。”
“……”
“……凯西娅？”
“……”
“不……不想吗？没关系……我理解的，要是你不……”
“好。”
“什么？”男人愣了一下。
“我们回家吧……”年幼的女孩笑着回道。
最后，凯西娅听见年幼的自己低声对她说，“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忘记过回家的路。”
……………………………………
凯西娅从床上爬起来。
结果，背后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又把她按回了床上。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脸部肌肉抽搐。
“醒了？”一只红脑袋出现在卧室门口。
杰森倚靠在门边，抱着胸看着她，“你睡了快一周了……告诉我，你TM是怎么做到这么能睡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昏过去了一周，而不是睡过去了一周。”凯西娅试探着在床上挪动了一下，但很快就被痛地龇牙咧嘴。
杰森看见了她的动作，眉毛一挑，“我要是你就不会去乱动。你身上的骨头断了好几条，要不是你自愈能力惊人，你应该已经半身入土了。”
凯西娅：“我觉得我现在就差不多半身不遂了。”她艰难地抬起手，“杰森，我手机呢？”
杰森：……
杰森：“你TM一醒来就想要你的手机？”
“我手机呢？帮我拿一下。”凯西娅又重复了一遍。
杰森：……
他在心里重复着一句话，“她是病人，不禁打，不禁打，我要忍住。”
然后头上蹦着愉快的小青筋，把手机丢给了凯西娅。
“谢了。”凯西娅顽强地打开脸书，找到了里面“布鲁斯·韦恩”那一栏。
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把他删除了。
虽然，跟他认亲之后凯西娅很可能不用给九头蛇这个无良组织打工，也不用为了生计发愁，躺着都能过一辈子幸福快乐的生活。
但是……
她还记得布鲁斯说的话。
“几年前的事了，我早就放下了。”
她不想再一次去揭开布鲁斯的伤口。既然他已经放下了，那她也没有必要去找他了……
但是……
尼玛我有一个首富老爹，为什么我还要打工啊！！！[摔 jpg.]
凯西娅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明明可以靠出身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
呜呜……我命苦啊……
她长吁了一口气，把手机放下。
“你有轮椅没有。推着我出去走走？我感觉我都要长蘑菇了。”凯西娅问杰森。
“……”杰森无语了，“你能不能看一下现在的时间，已经晚上11点了，出去走你妈啊！我要去夜巡了。”
“那我就坐着轮椅在家里面转转，你总不能让我一直都躺在床上吧。”凯西娅说。
杰森：“……”
他黑着脸丢给凯西娅一个轮椅。
“谢了。”
凯西娅爬了上去，看着变成了红枣头的二代罗宾。
“杰森。”她突然说。
杰森：“？”
“把头罩摘下来我看看。”凯西娅认真地说。
杰森：“你TM发什么癫？”
“求你了。”
“…………”
“妈的，打一次架还把你的脑子打烂了……”他咕哝着说，把头罩摘了下来。
“干嘛？”黑发青年问，“快点说完，我要去夜巡去了。”
凯西娅看了一会，然后笑了笑，“没事了，你去夜巡吧。”
杰森：“？你TM是……”
“快点啦，不早了。”凯西娅打断了他的话。
杰森：“……”
他看见了凯西娅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和痛苦。
杰森恍然大悟。
他骂骂咧咧地坐到了凯西娅旁边，“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吸了恐惧毒气这么久，却一点事没有。”
凯西娅：？诶？
“说吧，是不是梦到埃塞俄比亚了。”他无奈地问。
凯西娅犹豫着点点头。
“我就知道。”他叹了一口气，“都过去了，好吗？你不需要感到愧疚。”
他看着凯西娅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在说对不起……哪怕到了最后一刻。我不怪你，凯西娅，我说过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我只是想要知道，要是我拦住你的话，是不是……”
“是不是我就不会死？”杰森打断了她的话。
凯西娅：？不是，我想说的是你就不会被小丑打……
……等等，你TM死了？！
凯西娅硬生生把这句话憋了回去。她不想让杰森知道她忘记了原来的事。
于是她转过了头，掩饰自己突然扭曲的表情，“……是，杰森，你死了……”
“其实死亡就是眼睛一睁一闭，醒来就瞬移到棺材里面了，没有那么可怕。”杰森摊手。
“倒是你，凯西娅。”杰森说，“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现在会是九头蛇的人。”
凯西娅：……
“这件事……很复杂，我也说不清楚。”
妈的，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九头蛇打工啊！！！
杰森的眉头皱起。
“凯西……”
“不要问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凯西娅打断了他的话，“不要逼我说。”
杰森猛的站起身，“我认为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不。”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啊！“现在还不行。”
凯西娅看向杰森，“你相信我吗？我会告诉你的，但要等时机成熟。”
“……”
“相信我，杰森。”她说，“我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我找到了答案就会告诉你。”
杰森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一下。
凯西娅：有种不好的预感。
“行，我相信你。我跳过这个问题。”他说，“不过，你现在需要跟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做到去一趟阿卡姆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
“我，需，要，每，一，个，细，节。”他一字一顿地说。
凯西娅：……
凯西娅：…………
凯西娅：………………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四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