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万人嫌重生了》小树撞鹿

29、直播

　　次日，因为工作需要，简渝终于离开了家。

　　他拿着包走到楼下，白秀宁见他拿着包，连忙上前，表情满是关心：“怎么了，刚回来就要走了么？”

　　简渝温情脉脉：“我也想多在家待几天，但是还有许多工作要忙，经纪人都催了我好几回了，有时间我会回家吃饭的。”

　　“那妈妈也不留你了，记得有空回家吃饭。”

　　“嗯。”

　　简渝张开手臂拥抱了她，这才离开。

　　高大幽冷的房子被抛在身后，淤堵在胸口的一股沉重的气缓缓消散，简渝深吸了口气，侧头靠在椅背上。

　　上午时分，公司正是忙碌时候，简渝自己上了楼，正要到办公室，章家硕从走廊对面走来，见到他眼睛一亮。

　　“我正找你呢！”

　　章家硕匆匆跑上来，脸上堆满笑意，伸手勾住简渝的肩。简渝往旁边让了让，章家硕也没在意，语气亲热地说：

　　“我给你拿到了一份新工作，你猜是什么？”

　　简渝平平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光芒如一泼无风无浪的湖面。

　　“公司给你争取了一个项目，你可以跟纪丞一起登上摩登时代十月的封面。”

　　简渝的神色终于有了些微变化。

　　《摩登时代》是国内一线时尚杂志，能登上封面的不是巨星就是超模，而且时尚界向来有金九银十的说法，意思就是九月和十月是最重要的两个月，这两个月的封面素来是国内各大公司必争之地，非巨星不可登顶。

　　简渝看向章家硕：“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看你们俩人气符合杂志定位呗。”

　　纪丞人气高，这是目前娱乐圈公认的，但他呢？

　　一个半年前还身陷丑闻，半年来除了综艺什么都没有的艺人？

　　时尚杂志做慈善么？

　　简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们上回一同出席活动时引爆的话题和热度，据说那次他们的在各大社交论坛挂了整整一周，话题度和讨论度都爆表。

　　但说到底他能上热搜，主要原因还是在纪丞身上，因为人们想看到他，所以作为话题催化剂的自己一同被送上了热搜。想必章家硕说的杂志封面，也是一样的道理。

　　他好不容易才摆脱吸亲弟弟血的懦弱兄长名声，公司又迫不及待地想为他安上吸朋友血的罪名。

　　简渝定定地看着章家硕，少许后，他幽幽开口：“我不同意。”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的。”

　　简渝这么一说，章家硕眼神闪烁了下，很快又调整过来，语重心长地说：

　　“简渝啊，你不要太在意网友的评论，那些都是虚名，热度才是实打实拿到手的好处，你在圈子里三年多了，应该懂得啊。”

　　“我也以为你在娱乐圈这么久，应该懂怎么保护自己的艺人。”

　　“反正我不拍。”

　　不待章家硕反应过来，简渝就甩下这句话，果断甩手走人，他甚至都没有进办公室而是转了个方向。

　　在纪丞爆红之后，公司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专属办公室，带小会议室那种。

　　简渝来之前车上联系过了他，知道他在公司。走到门口，看到纪丞正在会议室和他的团队商讨着什么。简渝就在外面等了会，从玻璃窗往里面看，年轻的大男生正对着比他年纪大不小的同事侃侃而谈，偶尔倾听别人说话，赞同地点点头。

　　不过几个月时间，纪丞整个人都变了个样，现在的他，从里到外散发着光芒，神采奕奕的模样非常惹人眼球，简渝知道这是因为他红了之后充满自信的原因。

　　红气养人，不是说假的。

　　不多时，会议结束，工作人员从里面出来，纪丞走在最后，径直走到简渝面前。

　　“喝点什么？”

　　简渝举起手上的杯子：“我自己倒了。”

　　“你怎么会答应跟我一起上杂志封面啊？” 简渝开门见山地说：

　　“你不知道公司打得主意么？”

　　“我没在意。”

　　纪丞笑笑，说：“跟谁上封面，上什么封面，这些东西有意义么？”

　　“意义就在于你的粉丝会不会伤心，爱你的人会不会因此难过。”

　　纪丞一怔。

　　“还有，关于那些你觉得没有意义的工作，我倒是有个有趣的说法。”

　　“你把它当做游戏时候的关卡boss，或者是限定任务掉落的奖励，一切是不是就有了意义。”

　　纪丞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是我从未想过的道路。”

　　“想一想，是蛮有趣的。这就是出道三年前辈的心得经验么，我学会了。”

　　简渝眨了眨眼：“你讨好我也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纪丞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两个人重新平静下来，纪丞说：“其实，公司向我提出跟你一起拍封面的时候，我也是有点心动的，因为我还挺想和你一起合作的。”

　　“以后会有的。”

　　“好吧。”纪丞遗憾地拍拍手，但单细胞生物很快又兴奋了起来，他拉着简渝的手腕往他的音乐室走：

　　“来来，我给你听我最新单曲，还没有完全成型，只是大概的雏形。”

　　简渝被强拉着坐到音乐室一排乐器对面的矮沙发凳上，看着纪丞拿起他从进公司就带来的吉他。

　　纪丞的嗓音带着一点嘶哑，歌唱起来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沦陷，也就是所谓的故事感。而他本身也不是甜美情感的推崇者。

　　“当你老了坐在窗口，谁会与你厮守。”

　　“爱它来过又要走，该如何让它停留。”

　　“.…..”

　　简渝看着眼前深情弹唱的男生，他拥有一张令无数少男少女尖叫的脸，同时拥有一副让有点阅历的成年人深陷其中的嗓子，还有绝佳的作曲天赋，这样的人，他不火谁火。这小公司也真是捡了天大的便宜，能在他还未有事业规划前把他捡了回来。

　　或许公司的高层也明白他的潜力，所以才推掉数不胜数的综艺工作，让他有时间潜心创作。

　　一曲毕，掌声啪嗒啪嗒响起。

　　纪丞眼睛闪闪发光：“怎么样？”

　　“好听，一定能大卖。”

　　“嘿。”

　　“我听了你前段时间推出的歌，也好听。”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简渝从他手上接过吉他，清了清嗓子，哼唱起来：

　　“感谢你给过的爱，在每一个没有你的夜晚，我深深深恋你的眼，往事不可追，任你飞。”

　　纪丞的嗓音低沉喑哑，因此这首失恋离别曲在夜晚听着别有韵味，特别适合文艺青年，而简渝则更为清婉忧伤，听着就勾起人分手时的痛楚让人伤心欲绝。

　　这两者的区别是，一个是早已分手，回忆往事惆怅无语，一个是还沉浸在伤离中，一提起就落泪。

　　纪丞听惯了自己的版本，都没发觉还有简渝这种唱法，一时怔住了。

　　等到简渝又重复哼了一遍副歌，纪丞猛地站了起来：

　　“啊，我想到了——”

　　简渝发蒙：“什么？”

　　“先不说，你还记得我的成名曲么？”

　　“你的成名曲？誓不敢忘。”那可是他的断魂曲。

　　“你再唱一遍给我听。”

　　简渝无奈，只好拿起吉他又哼了一遍刻在他骨髓里的调子。

　　这一首是更适合大众层面的流行音乐，曲调欢快简单，歌词也很口水歌，简渝略显空灵的声音混在其中，有种别样美感。

　　纪丞打了个响指：“就你了。”

　　“什么？”

　　“我刚和我的团队在商量，生日会要怎么举办，这是我成名后第一个生日，虽然不想太兴师动众，但也想好好感谢我的粉丝。我们正商量开一个直播，但只有我一个人太单调了，怎么办才好。”

　　“现在，我有方法了，你，来当我的神秘嘉宾，陪我一起玩耍！”他说的理直气壮，仿佛事情已成定局。

　　“陪你直播？”

　　怪不得他刚才这么激动，原来是抓到壮丁了啊。因为之前的事，简渝本来就对纪丞有愧，闻言点头：

　　“好。”

　　“那太好了，我就跟公司说了。”

　　纪丞先打了电话给自己经纪人，经纪人又联系了章家硕，章家硕正苦于简渝不肯合作，听到这个好消息立马答应，这事情基本就定下了。

　　“我的直播是三天后，你有三天时间好好准备。”

　　简渝叹了口气：“可为难我这个演员了。”

　　简渝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声乐指导，但幸好他的嗓子有天然优势，夜晚时刻，他正在家里练习，阳台透明的窗户映出他半边侧影，夜色掩映之下，他的脸庞别样清冷。

　　简渝盯着自己的脸，若有所思。

　　邵司庭今天难得准时回家，晚上九点多，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一边拿着毛巾擦拭头发一边走向沙发。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跳出一条新消息。

　　看到信息来源人，他眼里露出浅浅笑意，点击屏幕。

　　他年轻的恋人发过来了一个视频，邵司庭坐下，点开。

　　下一秒，他的身体坐直了起来。

　　简渝坐在卧室的地毯上，双手抱着一个吉他，两条腿自由惬意地盘坐着，松软的纯棉长裤遮住脚踝，连脚背都压在地摊上，只露出几根白皙圆润的脚趾。

　　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袖口卷起，松松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露出光裸的皮肤，还透出刚刚沐浴过后的粉嫩。半干的乌发间歇地往下低落水珠，透明的液体顺着青年殷红的嘴唇淌过精致小巧的下颌，隐入衬衫领口，只余下一道若隐似现的水痕。

　　下一刻，他低声吟唱起来，歌声空灵而柔美，带着几分不娴熟的生涩，那种青涩，反而让人心痒难耐。

　　唱到后面，他换了个坐姿，一条腿伸出，长裤被蹭到小腿肚位置，光滑的小腿和脚踝被暴露在空气里，大概是洗澡时搓得急了，小腿一侧还留着一条红痕，滑过他整个小腿，犹如白壁上摔下的裂痕。

　　邵司庭的目光黯了黯。

　　过了一会，青年终于唱完了歌，一直低着的脑袋抬了起来，光芒打过他的眼眸，水波般的笑意缓缓淌过，还有眼底一闪而逝的爱。

　　视频到此结束。

　　邵司庭松了松浴袍领口，从沙发上站起来。

　　几声铃响后，视频被接了起来。

　　“怎么了，我的大歌唱家，是要进军音乐界了么？”

　　简渝莞尔一笑：“那你会买专辑支持我么？”

　　“我肯定会啊，你出，我买一千张，不，一万张。”

　　“那为了不让你破产，我还是不出了。”

　　两人嬉闹了一会，简渝才道：

　　“是纪丞，公司安排我做他的生日直播嘉宾，要和他一起唱歌，所以我在练习呢。”

　　纪丞？邵司庭回忆了下，似乎是最近很火的一个偶像，也是当时抄袭事件的另一位主角。

　　“那很好啊，你们是朋友对么？”

　　“对啊，这次也是他主动邀请我的，所以我不能辜负他的好意，我唱得好听么？”

　　“好听。”

　　单纯的恋人又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他虽然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得开，但骨子里他还是当初那个腼腆纯情的男孩。

　　“告诉我直播时间，我去捧场。”

　　“用你的大号？”

　　“我当然会开小号。”

　　简渝这才松了口气，乖乖地告诉了他直播时间和平台。

　　“你要关注纪丞的微博，他会提前告知直播号的。”

　　邵司庭被恋人一板一眼的指导惹笑，宠溺地回答：“好。”

　　“你现在在家？有别的工作安排么？”

　　“有啊。”简渝扳着手指数：

　　“直播结束后我要作为临时嘉宾参加一个美食节目的综艺，我都不会做饭，不知道章家硕是不是故意的……”

　　两个人又煲了大半个小时的电话粥，才依依不舍地话别。

　　视频切断，简渝吸了口气，从地毯上坐起来，走到厨房镇定地喝了一口冰水。

　　——

　　三天时间眨眼过去，当天正好是周六，晚间七点，直播正式开始。

　　直播时长是一个半小时，纪丞提前五分钟上播，娴熟地和直播间的粉丝打招呼。

　　“大家晚上好。”

　　弹幕纷纷：【晚上好。】

　　【纪丞哥哥晚上好。】

　　“感谢大家能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来到我的直播间，这半年对我的影响非常大，生活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简渝坐在直播间外面，支着下巴看着房间里的男生，纪丞作为一个新红的偶像，浑身清爽坦诚，一点油腻味道都没有，纯种的大帅哥，用来养眼很是不错。

　　房间里，纪丞又带着大家参观了他的办公室，音乐室，最后回到最初的地方喝水，由工作人员接手，讲述抽奖环节。

　　抽奖进行了一轮后，手机重新回到纪丞手上。

　　他笑着摆摆手，道：

　　“那我就先给大家唱一首歌吧。”

　　他唱的是自己之前在综艺里唱过的一首歌，事先获得了原唱的首肯。他唱歌的时候，后面忽然飘过一个影子。

　　弹幕警觉：

　　【纪丞哥哥你后面有人！】

　　纪丞撇了一眼，轻怪道：“别胡说，我要后面有人，就不是现在才红了。”

　　弹幕：【不是啊！！哥哥你背后有个人！】

　　纪丞往后一看：“没人啊。”

　　【？？？】

　　【难道是工作人员？】

　　想到可能是工作人员，弹幕都冷静了下来，重新沉浸在哥哥的歌声中。

　　没过几秒，人影再次飘过。

　　【哥哥你背后真的有人！！】

　　【你快回头看一眼！】

　　纪丞停下弹唱，稀里糊涂地往后撇了一眼：“没啊，哪里有人？”

　　“工作人员都在外面呢。”

　　【大无语事件发生了。】

　　【万万没想到灵异事件发生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让本该热热闹闹上热搜的直播增添了一抹诡异色彩。】

　　【98年的事情是时候公布于众了，那一年……】

　　这都是不信玩梗的，还有特别关心自家哥哥的粉丝，尖叫着在弹幕里面刷：

　　【哇啊哥哥的房间里是不是进去了什么生人哇好可怕，快报警，工作人员快报警！】

　　“没有人，真的没有人。”纪丞笑着说：

　　“只有我们的特邀嘉宾，简渝先生当当当~”

　　弹幕：【好，好土。】

　　简渝出现在镜头里，挥着手掌笑眯眯地开口：“大家晚上好，纪丞的粉丝朋友们晚上好。”

　　【这谁，哪来的帅哥？】

　　【美女，大美女！】

　　【禁止泥塑！】

　　【简渝，晚上好。】这是数量最多的弹幕。

　　作为纪丞的粉丝，他们肯定知道纪丞跟简渝之间的恩怨情仇，或许有部分依旧心怀芥蒂，但大好的日子，他们也不想哥哥不开心，齐刷刷地表示了欢迎。

　　简渝坐下，纪丞看了他一眼，忽然道：

　　“近距离一看，简渝你的皮肤真的好好啊。”

　　简渝笑眯眯：“大好的日子你打算跟我麦麸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

　　纪丞大笑。

　　纪丞搂着简渝肩膀，爽朗开口：“这是我的好朋友简渝，今天被抓来跟我一起直播互动。”

　　“我们待会要唱半个小时哦，你坚持得了么？”

　　“没关系，我备好了金嗓子喉片。”

　　“记得向金嗓子喉片收推广费。”

　　“你又没有商品链接。”

　　两人逗趣了会，渐渐进入主题。

　　“首先是我的成名曲《爱的心跳频率》”

　　两人事先做过排练，由纪丞演唱主歌部分，副歌两人合唱，然后声线逐渐分开，由简渝清唱一会。简渝嗓音空灵，清唱特别有感觉。

　　显然弹幕大多数朋友也是这么想的。

　　【简渝唱得好好听，第一次听他唱歌哎。】

　　【他的嗓音好好听，好有感觉。】

　　【副歌部分本来就很轻快很美，两人合唱更有感觉了，草，简直像情歌对唱一样。】

　　【别说了别说了，我要嗑了。】

　　【无所谓，今天大喜日子，普天同庆，自由释放你的xp吧！】

　　【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两个人关系还能这么好，真是太好了。】

　　“.…..”

　　两个人连着唱了两首，简渝嗓子微微哑了，正好也到了下个环节，现在是回答粉丝提问，这些问题都是事先通过微博提取的，再由纪丞现场抽选。

　　“第一个问题，嗯？纪丞哥哥你是猫派还是狗狗派？”

　　“我，纯种汪星人派，我的怀抱永远属于可爱狗狗。”

　　简渝吐槽：“所以之前偷偷喂养公司附近的流浪猫的人不是你对么？”

　　“哎呀这个，是我善心，善心懂么？”

　　“不懂，我只记得你馋猫咪肉垫的样子了。”

　　弹幕顿时大呼可爱，也不知道到底说的谁。

　　纪丞继续抽：“是甜党还是咸党？你们就没有更好的问题了么我当然是甜党了，甜党万岁。”
　　“有没有演戏的计划？目前没有，我也不想去祸害人家观众啦。”

　　纪丞又挑了几个问题回答，因为都是之前微博提问，所以没有一个跟简渝有关的，纪丞朝着工作人员摆了摆手，道：

　　“我们来现场回答弹幕提问吧，大家把弹幕刷起来。”

　　现场回答弹幕提问显然让直播间观众更有参与感，弹幕本来就多，这会儿更是连珠带炮犹如七八月份的雷阵雨，刷的屏幕密密麻麻，纪丞眼快地挑了几个：

　　“简渝这个问你，唱歌这么好听是不是要进军音乐界？”

　　“没有啊。”简渝满眼无辜地说：

　　“不过也不一定，哪天拿了影帝说不定就会了。”

　　“6666.”

　　“我们公司还招不招人？这你得问我们人事，回头我帮你问下啊。”

　　“两位哥哥认识多久了？”

　　简渝和纪丞相视一笑：“这个问题简渝你来回答。”

　　简渝：“我在你们哥哥进公司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弹幕刷过：【认识这么久，那两位哥哥真是好朋友了。】

　　两人又相继回答了几个问题，这是一个流星雨特效在屏幕炸开，为了防止看不清屏幕，工作人员已经设置了屏蔽礼物特效，但作为最高礼物，也是超一档礼物的“流星雨”特效是连直播人员都无法屏蔽的，这就是氪金大佬的特权。

　　所有人目光都被流星雨给吸引了，还有这个刷流星雨礼物的朋友，要知道，一个流星雨需要五千人民币，是真正的大佬才有资格触发的特效。

　　而随着流星雨绽放逝去，那位刷礼物的朋友也排到了直播间粉丝榜第一位。看到这位榜一大哥名字的时候，简渝怔了怔，随即眼里溢出闪亮亮的笑。

　　纪丞：“哇，这位榜一大哥都刷了两万块钱礼物了，别刷了别刷了，大家的心意我们都收到了，开播前就说过了，这次直播所有收益会捐给慈善结构，大家对慈善的热心我们都知道，但也不要勉强。”

　　他话刚说完，又是一群流星雨飞过，同飞过的还有土豪金的斗大的几个字：

　　“我就喜欢帅气的人和帅气的人一起玩，祝两位友谊长存。”

　　“谢谢谢谢，感谢榜一大哥。”

　　“简渝，来跟我一起感谢榜一大哥。”

　　“嗯。”

　　两个人异口同声：“谢谢榜一大哥。”

　　【榜一大哥666】

　　【土豪给跪了。】

　　【出生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流星雨，呜呜呜。】

　　【……】

　　简渝提议道：“那请榜一大哥提问一个吧。”

　　“好啊，榜一大哥有什么想问的么？”

　　氪金到这种程度，大家也没有区别对待的怨念，毕竟氪金粉在哪个粉群都是受到优待的。

　　【一心恋TY：我想问两位记忆最深刻的时刻是什么时候。】

　　纪丞：“记忆最深刻，除了我小时候偷偷去网吧被爸妈发现痛揍一顿外，就是在练习生获得第二名的时候吧。”

　　简渝：“我？我的话……”

　　他眼前猛地闪过数个画面，那段他竭力想要忘记的过往野蛮地撕开回忆的裂缝在他大脑深处咆哮，简渝的脸色微一苍白，他手指蜷缩定了定神，微笑着回答：

　　“我的话，应该就是在自己获得一直想要的爱的时候吧。”

　　简渝的话说的很暧昧，但大家都知道他和家里关系不好，这话题不好继续深入。

　　纪丞转过头：“好了，问题回答完了，再次感谢我们的榜一大哥，一心恋心TY，谢谢你。”

　　粉丝回答环节结束，两人又唱了首歌，然后开始互动玩游戏，一个半小时眨眼过去，离别的时候粉丝都在喊不舍得。

　　纪丞：“那怎么办啊，时间到了啊。这样吧，我给大家公布一个最新消息——”

　　“我正在制作单曲，你们马上就有新的歌曲可以听了。”

　　【真的么太好了！】

　　【啊啊啊啊啊最好的消息谢谢哥哥！】

　　【呜呜呜上一首歌我也百听不腻期待哥哥！】

　　【期待哥哥新曲！】

　　简渝咬着唇，说：“那我也有内部消息：新单曲很好听。”

　　【别诱了别诱了现在又听不到TAT】

　　【羡慕简渝了。】

　　“好了好了，时间真的到了，今晚谢谢大家的陪伴，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会努力做出更好的作品，回报大家，谢谢大家。”

　　简渝和纪丞一起挥手，直播到此结束。

　　直播断开后一秒：

　　“哈。”

　　纪丞直接躺在了地板上：“一个半小时，好累。”

　　“现在就累，以后开演唱会怎么办？”

　　纪丞又一下子坐了起来：“开演唱会的话，再累十倍我也受得了！”

　　简渝笑着摇摇头：“我也走了。”

　　“嗯，今天谢谢你。晚上要一起吃宵夜么？”

　　“演员要保持体形。”

　　简渝挥着手走了。

　　数十个公里外某个大楼，邵司庭放下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

　　阳台外有一整面玻璃窗，隔绝了外界的热气，到了夜晚，既清亮又能眺望城市夜景，是邵司庭散心之处。

　　外面开门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脚步声靠近。

　　“开会开到一半你就出来了，大家还以为你怎么了，都在等你呢。”

　　邵司庭嗓音冰凉：“有意义么？你们不是都决定好了么？”

　　郑萱露出了一个痛苦表情：“司庭，只有这一次，这也是没有办法，公司有公司的思量，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么？”

　　“体谅？你们损害了我的利益，还要叫我体谅你们么？”

　　“.…..”

　　一男一女立在阳台门口，气氛一时陷入压抑。少许后，邵司庭别开脸，率先道：

　　“你先过去吧，我马上就到。”

　　郑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往门口走去。

　　邵司庭转身看着窗外。

　　什么只有这一次，他已经不是三岁孩子了，从来有一就有二，他是公司的最大牌的艺人，但公司并不是他的，那些和高层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总会附在他身上吸他的血。

　　男人驻立在阳台窗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化作一座雕像，郑萱一手拧着房间门，目光变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