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清泉洗心

32、小权从军

　　双抢终于忙结束了，城澜河两岸松了一大口气。
　　这天上午，一帮子军人骑着高头大马，直奔谭家大院。领头的就是保安团的团长桂善堂，来拜望师伯谭旺财。

　　“师伯。昨天，我们保安团的一连人马，已经进驻到了张家埂，目的就是驻守军事咽喉要道张家埂大桥。那位就是连长张明祥，张连长。”桂团长隔着天井阳沟，指着站在下面的军人说道。
　　桂善堂是一个标准的军人，一脸英气，身材魁梧，行事干练。从他的身上，处处都有高大彪的影子。
　　“连副是耿云根，对岸耿占山的儿子，您认识的。”善堂对谭大户恭恭敬敬。“明祥，上来拜见谭老爷。”
　　“是。”张明祥两个健步就跨过了阳沟，来到跟前。
　　“谭老爷好。”响亮的招呼加标准的军礼，大户顿觉眼前一亮。
　　“好。张连长好英武。以后要仰仗你的军威啦。”大户抱拳，拱了拱。
　　“谭老爷，您说那里话，您是团座的前辈，就是我们的前辈。往后您指到哪我们就打到哪，随叫随到，没有半个不字。”
　　“哈哈。这个话讲的好，回去给你奖大洋。”桂团长一身的豪气。“你去把东西拿过来。”
　　“是。”
　　张连长刚去，善堂就对大户说道：“给您拿了四把枪和一些子弹，这也是我师父特意交待的。两把二十响给清波和大宽用，两把小的勃朗宁给您和小妈用。”
　　“不用。我要那玩意干吗？再说我也不会呀。”大户推脱着。
　　“别，别。其他人想要还要不到呢，这拿都拿来了，你先看看再说哈。小妈会打枪，她打得很准的。我师父说过，小妈特别喜欢枪，回头让小妈教你们打。”善堂认真地对大户说。
　　“素兰她会？那就好。那我要了。”大户忙不迭地改口。
　　不一会，张连长拎着枪过来了。“团座，你们先看着，我去取子弹。”把枪往大桌子上一放，转身拿子弹去了。
　　两把驳壳枪从枪盒里一抽出来，谭大户就感觉到了杀气，手没敢去碰。接着善堂又打开了旁边的手提箱子，两把崭新的小手枪出现在大户面前。
　　“这个好，这个小。”大户从善堂手里接过小枪。“呵。也挺重的。”
　　善堂拿起了另外一把。“师伯。这枪是洋人用精钢打造的，能不重吗？这对枪一公一母，要仔细看才能分的出来。你手里的是公的。”一边说着一边教大户拉枪栓、上弹夹、开保险、瞄准，还有注意事项和放置保管以及维护保养等等。“师伯，我先给您说个大概，回头您和小妈慢慢琢磨。我会的，她都会。”
　　“唉，好。这下有事干了，身逢乱世有这个就不怕了，心里安定许多。”大户拿枪比划着说。
　　“子弹来了。”张连长气喘吁吁地搬来了子弹，一大一小整两箱。

　　“清波，过来一下。”大户向后堂喊了一嗓子。
　　“来啦。”
　　“清波哥。”桂善堂比谭清波小六岁。
　　“团座兄弟。”刚打完招呼，眼睛直勾勾地盯上了桌上的驳壳枪，再也拔不出来了。
　　“这是善堂给咱家的枪。”大户一边轻声说道。
　　“啊。太棒了。谢谢你，兄弟。”清波兴奋之极，顺手抄起一把二十响，拉开枪栓，向里看了看。“好枪！”
　　“吔。你会？”大户十分惊奇。
　　“嗯。我玩过的。那年耿伯家□□，我去看过。那个卖枪的里面有一个专门教打枪，我、大宽和云根他们在一起学了好几天。练的就是这个二十响驳壳枪。他们还叫我回家凑兴你也□□，我没敢跟您说。”
　　“嗨。原来你们本来就会啊！闹了半天，就我不会啊。哈哈哈哈。”谭旺财和桂善堂一起大笑起来。

　　中午喝酒的时候，大宽也来了。善堂向大家说起训斥耿云根的事，说他再也不敢了。
　　“那天耿云根说了当天有一位暗器高手在场啊，不知道是谁啊。”善堂接着问道。
　　“哈哈。当天出手的有两人，一个是个女孩子，学没多久；另外一个男孩功夫要好些，他的师父就是大宽。”大户答道。
　　“原来是大宽哥的高徒，我想见见他。”
　　大宽立马起身去叫小权去了。
　　隔得不远，一会大宽就领着小权来了。
　　桂善堂一见就喜欢上了。他上下打量着小权：“不错。是个当兵的好材料，愿不愿意跟我当兵啊？”小权一时语塞。
　　“不急。回家和大人商量商量，来队伍上就跟在我身边。”
　　“那多好，那多好啊。”大户一旁附和着。

　　三天后，身背驳壳枪的大宽去送小权。
　　两人骑着马去的五里塔。
　　进军营前，大宽带小权先去了趟大师兄林大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