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清泉洗心

27、打秧比赛

　　果不其然，等到老爹和玉莲挑着满满的秧把子回到水田边时，先前田里的秧把子全都栽完了，只剩下光板板的没秧那部分。
　　大家都站在田埂上，望着田里刚栽的秧稞，比较着谁栽的好。

　　玉莲卸下担子，刚要打秧，被谭大户拦住了。

　　“先别忙。老哥哥，今天来了这么多好小伙子。我们来场打秧比赛好吧？”
　　“好呀。你来指挥。”老爹一听，欣然同意。
　　“头把秧玉莲打。玉莲，你要打在最中间的位置，好吧。”
　　“没问题。”玉莲拿了秧把子，信心十足。
　　“接下来每人一把，一次机会。要求打出的秧把不能碰到玉莲的秧把，离玉莲最近的获胜。奖励是我手中的洋钱。现在开始取秧把。”谭大户显然以前老干这事，安排的利利落落。
　　话音一落，玉莲嘴里“嗨”的一声就将手中的秧把抛甩了出去。“艘-啪”大家的目光跟着秧把的美丽弧线，一同聚焦到了水田空处的正中央。
　　引得大家一阵喝彩。

　　耿广庆站得最近，第一个打，不理想，差了两尺多；第二个；第三个；┄┄；最后一个是陈民权。只见他右脚向后一撤步，右手带着秧把像拉弓一样，缓缓向后，突然整个身体带动右手从侧后向前，迅速扭转身子全身发力，“嗖”的一声，秧把像长了眼睛似的飞落到玉莲那个秧把旁边。
　　“呵。真准，你是第一。”大户说着，便把手里的袁大头交给了小权，大家一阵欢呼。

　　比赛过后，大家继续栽秧。
　　一会功夫，秧就全部栽完了。

　　“大家都到院子里，洗衣池边接水把手脚洗干净。”松林陪大家一同进到院子里。
　　洗完手脚，玉莲招呼大家喝茶、吃发糕。
　　吃完发糕，大家要回家，说等割稻的时候再一起来。

　　老爹挽留，说吃过午饭再走。小伙子们说这才栽几趟秧，不好意思吃饭，一窝蜂地都出了院门。老爹和谭大户一起送大家到院外，看见他们围着小权看袁大头，有说有笑地上了河埂。

　　“大宽，那我们也走吧。”大户说道。
　　“那怎么行，你们俩一个都不准走，准备了酒菜，你叫我们自己吃啊。今天开秧门，说什么都不能让你们走。”老爹急了。
　　“好，好。不走了，大宽，中午喝两杯。”
　　“秧，一稞没栽，还喝酒。”大宽自嘲地摇头憨笑。

　　“爸爸，小权他怎么就那么准呢？”玉莲脑子里还想着刚才打秧比赛的事。
　　“呵呵。这个要问你大宽伯伯了。小权是大宽伯伯的徒弟，大宽伯伯教过小权打飞镖。”松林今天高兴，一时没把住嘴，把秘密的事拿出来对女儿说了。
　　“玉莲，这个不能对外讲哈，我教小权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大宽的声音低沉严肃。
　　“知道了，我不到外面乱说。难怪他那么准，手上有活哈。大宽伯伯，你也教教我呗。”
　　“你要真想学，我回去跟你伯母说，让她来教你。我们俩一起拜的师傅，从小一起练的，她功夫比我还好些。”
　　“真的噢。我们就这样讲定了。”
　　“呵，好。玉莲，我让文莉跟你一起去学，让大宽媳妇教你们俩。”谭旺财突然来了精神。

　　中午喝酒的时候，胡老爹对谭大户讲起听来的有关保安团的事。谭旺财听后哈哈大笑。
　　“老哥哥，你知道那个保安团的团长是谁吗？他是我大彪兄弟最小的徒弟，叫桂善堂，秧溪人。来过我家好几次啦。”

　　淳朴善良的太平人，说话是算数的。
　　后来，大宽夫妇俩都指教了玉莲和文莉。只是她们练的不是飞镖，而是石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