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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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也可以张扬热烈吗。
看着眼前少女海藻一样的黑亮大卷发在她举起枪时在身后无风自动的时候，男人觉得答案是肯定的。
麻醉针射出的路线来不及捕捉，意识已经开始消失。
入眼的最后一幕是少女弯着眼收枪，脚步轻快地靠近。
…猖狂至极。
“行动组最近有个人要盯一下…那疯丫头又去哪了？”
金发大波浪的女郎慢悠悠吐了个烟圈，告诉电话那边她也不知道。
“再这么不服管教她…”
“得了吧Gin”贝尔摩德嗤笑一声，指尖敲了敲烟管，“谁管得了她。”
琴酒顿了一下，语气冷硬，“总之苏格兰这人给她，让她自己看着办。”
挂掉电话，女人安静笑了一声，拨通下一个号码。
——光线算不上好的仓库。
“个人层面？”
“富强…”
“错。”
“啊！啊公正”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要我说几次才能记住！没有记在心里要怎么外化于行动？说过多少次它要像空气一样成为习惯成为你生命的必需…”正讲在兴头上电话响，磨了磨牙想着早晚端了这破厂，“——啥事，说。”
“阿拉～还是这么凶啊，Bai。”
椅子上的男人开始瑟瑟发抖，我歪头夹着手机转了下手上的枪，眼神平静，“就是因为你不老实才要挨麻醉针。你自己看着办。”
见对方重新安分下来，我压了压语气里的燥意回电话，“…少管我。”
贝尔摩德哼笑一声，“琴酒交代你去看个人。”
“……他什么时候有权利安排我做事了。”
“让他从哪来的回哪去。”
皱着眉打算挂电话的时候对面慢悠悠说，“以他的风格，没了耐心就直接除掉。”
“——并不符合你的价值观，不是吗？”
“……”
我深呼吸一下挂掉电话，盯着眼前的政治腐败分子眯了眯眼，“往兜里装钱的时候没想着害怕是吗？”
对方低着头瑟缩，我皱眉。
“手头还有别的事，思政课下次再继续。”
换了私人手机，“来接你的活儿，zero。”
“……我什么时候下手没轻没重？你好意思说我吗？Bourbon？”
“…没空跟你扯，动作麻利点。”
快速下楼把自己扔进车里，马达轰鸣之后方向是下一个麻烦。
初夏的蝉鸣还不至于让我过于烦躁，但是太阳已经初显毒辣。
降下车窗，风灌进来带着海水的味道。
眼看着道路从主线偏离，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摆脱现代气息，正寻思组织现在找的假身份都这么接地气了吗的时候校门口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
踩下刹车。
孩子们嬉闹吵嚷的稚嫩声音从他背后的校舍传出来。
……
真奇怪。
明明依旧算不上安静
脑子里的嘈杂反而消停了。
高挑的青年背着一个黑色贝斯包，伸手放下卫衣的兜帽，露出的明亮猫儿眼里笑意温和，“初次见面，请多关照，Bai。”
下意识点头示意他先上车，等到对方坐在后座时我才回过神。
“…你知道我？”
青年点点头，“毕竟是很特别的代号。”——zero说她人如其名，奇怪任性，但是是个好人。
“……”
事实上被人拿代号说事的时候我大多是会明里暗里阴阳怪气一下的。
酒厂里的王八蛋没有一个值得我好好说话。
可是。
我看着后视镜里对方温柔明亮的眼睛，最后移开视线只说嗯，是我们国家的烈酒。
青年愣愣眨了眨眼，“Bai是中国人啊。”
我嗯了一声，觉得对方好像有点莫名其妙的高兴。
……喜欢中国？
那我也喜欢你。
盯梢过程里的第一个任务是远程狙击。
……不想看。
但是这次性质特殊，必须要跟全程，我索性在后面找了个凉快地方靠着。
老实说。
青年调整狙击枪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锐利阴沉得像只俯冲捕猎的鹰。
我远远瞧着，觉得他看起来
…很不高兴。
特别是在他一发命中之后收枪背着包走回来的时候，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麻木和冷意。
“…去喝一杯吧。”
鬼使神差的，我听到自己懒散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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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完成一次不知道意义何在的杀戮，诸伏景光转身走向在后面等着的少女。
对方的轮廓在橙红的暮色里很清晰，只是神色难辨。
……
同意了对方不知道为什么提起的倡议。
——然后在音乐轻快但是女大学生汇聚的店门口愣住。
“…喝一杯？”他向对方确认行程。
少女把套好可降解塑料袋的饮品挂到他指尖，一边吸一口自己的，像是咬着什么东西，给予肯定答复，“奶茶啊。”
“……”
“——芋圆拯救世界。”少女吞咽之后发出满足的喟叹，坐回车里，把一起买的甜点放到后座拍了拍副驾驶座，“不用太绅士了苏格兰，就坐旁边吧。”
“我没那么多讲究。”
虽然不知道少女为什么好像突然态度亲和起来，但在被问到住址的时候还是告诉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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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家了。”
我停下车示意青年自己开车门。
虽然对方未必是个好人，但做人温和有分寸感，相处起来太过舒服
——这在酒厂里很难得，作为托他的福今天过得没那么烦躁的谢礼。
今天稍稍照顾一下。
“今天心情很好嘛，还送同事回家。”
某金发大能杵在门口单手插兜。
“相当有福气啊苏格兰，是我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
我看向刚下车的隽秀青年，对方回以歉意一笑，“zero有时候就这样，他人不坏，见谅。”
我摆了摆手想说没关系。
…稍等。
“你们…”我看着站在一起的这两位，脑子卡壳。
“好朋友。”苏格兰搭着黑着脸的幼驯染解释了一句。
“……”
我点点头，打火升起车窗。
掐指一算。
水厂气运尽了。
——怪不得对方对我态度这么亲和。
原来是早被拉进了阵营。
回家泡了个澡，趿拉着拖鞋从浴室里出来仰面瘫在床上。
想起什么，拿起手机回消息。
“没什么不对劲，再看两天吧——Bai”
收件人：Gin
对面回得居然也不慢。
“再不服从安排就处理了你——Gin”
我用脚勾过来被子盖好，侧躺着敲字。
“好啊。”
发送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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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握着方向盘再次瞄了一眼老大的表情。
…伏特加选择继续闭嘴。
银发被抚到一边，男人放下手机冷着脸把掐灭的烟头扔出车窗。
完全能想象到对方临睡前捞起手机回复完愉悦地跟自己说晚安的样子。
——应该是是充满明亮光线的房间里，盖着柔软的被子，眉眼弯弯。
……
烟头刚扔出去一个，莫名又想抽一根。
作者有话说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