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朝霞漫天》GinnySue

8、8

　　“你知道那并不是选择。”金妮轻声说，重复着他刚才说的话。
　　“它是。只不过你是个愚蠢的格兰芬多，才不能接受。”德拉科嘲笑道。他面无表情，尽管他想生她的气，因为她表现得好像这都是他的错。他想对她叫喊，因为她让自己置身于不必要的危险之中，指责她对他如此无情，将他向她奉上的一切都弃之不顾。他心里的痛苦越来越强烈。“如果你听了我的话，今天就不会在霍格沃茨。你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金妮摇了摇头，当她终于再次开口时，他几乎能感觉到她话语中真实的痛苦。“我不能丢下我的家人、我爱的所有人，像个懦夫一样逃跑。我想我现在终于理解你了……你说得对，我以前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你，我很抱歉。但我们是一样的，德拉科——家人对我们来说都是最重要的。我不应该因为你的父亲立场不同就责怪你。所以我想，让你去做我也做不到的事，那是很不公平的。”
　　她绝望的坦白使他的愤怒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的无助和失落，他意识到她的话是真的。看到她脸上悲伤的表情，他的心感到一阵剧痛。“我也很抱歉。”德拉科轻轻地说，他鲜少这样真心实意地说出这句话。
　　金妮对他露出淡淡的笑容。“你知道，能在这里……和你在一起，我几乎感到高兴。”
　　听到她的话，他的心怦怦直跳。她最微不足道的话语或举动对他来说仍然意义重大，这太荒谬了。
　　“我不想再沉湎于过去，”她继续说道。“但有时我会想，如果没有战争，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我没有拒绝你，德拉科——请相信我。我非常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只是不能和你一起离开，因为那意味着抛弃我的朋友。我需要留下来对抗伏地魔。最重要的是……我不能离开我的家人。”
　　说到最后一个词，她的声音哽咽了，德拉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失去的家人——她死去的哥哥们。
　　他想起了查理·韦斯莱。可怕的罪恶感再次从他内心的最深处阴暗地蔓延开来，威胁着要压倒他。
　　“我为你哥哥的事感到遗憾，”他说，觉得喉咙发紧。“我知道他的死对你打击一定很大。”
　　金妮明显有些黯然，但她摇了摇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说，努力装出勇敢的样子。“没有弗雷德，一切都不一样了……但我们已经学会了适应。”
　　“不——我是说年纪大一些的那个，叫查理的。”
　　她睁大眼睛，猛地吸了口气。“查理？你见过他？他也被关在这里吗？”
　　德拉科心里一沉，意识到她并不知道。她哥哥已经死了四个月了，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没有。他不在这里。”他慢慢地说。他不想成为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人，但他似乎又别无选择了。“他死了，金妮。自从去年十二月那次对角巷突袭之后，他就死了。”
　　金妮转到一边。“不，”她摇着头说。“不。不可能。你错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
　　“我当时在场，”德拉科尽可能温柔地说。“我看见他了。”
　　她转过身来。“你……你……”她似乎说不出话来了。“你看见他了？”
　　“是的。但那时已经太迟了。我什么也做不了。”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神茫然。
　　德拉科低下头，生气地用手拨弄着头发。“不。这不是真的。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但我不能骗你。不。当时还不算太迟。我本可以做点什么的。我看到他在我面前决斗。我看到第一道咒语击中他，让他无助地倒在地上。接着，我看到食死徒站在他面前，用魔杖指着他的心脏，念出了杀戮咒，我看到一道绿光击中他的胸口。所以在他被第一道咒语击中之后，我本可以做点什么。我应该做点什么。但我没有。”
　　“哦。”
　　德拉科抬起头，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她的回答似乎太简单了。金妮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盯着他。他怀疑她正处于震惊的状态。
　　接着，她内心里的什么东西似乎突然断裂了。她的眼睛燃着怒火，德拉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朝他冲过来，抓住他的衬衫，剧烈地摇晃着他。
　　“你说谎！”她尖叫道。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悲伤压垮了她，但这句指责仍然刺痛了他，因为他对她从来都是诚实的。“你哥哥——罗恩——他也在场。还有格兰杰。我以为他们已经告诉你了——”
　　“没有！没有人和我说过任何事——”
　　现在，她痛苦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德拉科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她不停地打他，几乎感受不到胸口的钝痛。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一切都这么糟糕——为什么你一定要是食死徒，为什么你在那里，为什么他们杀了他，为什么……查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她把头靠在他身上，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淌下来，浸透了他薄薄的衬衫。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知道。”他说，声音里透着无奈的悲伤。他想抱住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那是骗人的。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她的抽噎。
　　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她的眼泪终于流干了，悲伤让她变得精疲力竭。她的拳头放慢了；她心不在焉地捶打着他的胸口，一次，两次，三次，接着，她无力地靠在了他身上。她的手指绝望地抓着他的黑色衬衫，布料已经被她的眼泪弄得又皱又湿了。
　　“我恨你，”她靠在他的胸口轻声说，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我知道。”德拉科俯下身，从她沾满泪痕的脸上拂去几缕火红的头发，他的心痛苦地揪紧了。他希望能抹去她的痛苦，让她忘记因为战争而失去的东西。
　　接着，她抬起脸，吻上了他的嘴唇，她热烈地吻着他。当她为他分开柔软的嘴唇时，他听到了她喉咙深处的呻吟，他无法再思考，伸出舌头与她纠缠，彻底探索她灼热的嘴。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火在他的血管里流淌；他把手指埋在她火红的头发里，整个世界都在令人目眩地旋转。她柔软的曲线紧贴着他的身体，轻盈的手指透过他被泪水浸湿的衬衫绝望地抓住他的胸膛。接着，她将下身顶向他，德拉科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因为所有血液都涌向了腹股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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