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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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库零售”空间里，凌尧坐在电脑主机前，柯修泽、小雪、李哥等人围在边上，或站或坐，听凌尧讲系统有哪些改进空间。
夏芮坐在边角，微信上在跟A厂的经理聊正事，目光却不时落到凌尧身上，又低头看看自己掌心。
和凌尧“牵手”不过几秒，掌心那种微凉又滚烫的感觉却还在。
夏芮摸了摸手心，A厂经理还没回消息，夏芮切到和武水悦的聊天框。
【夏芮：宝宝，我有点不对劲】
【夏芮：我觉得我有点调理不好了】
这个点武水悦还在专心复习，根本不会回消息，夏芮心跳和脑子都乱，垂眸若有所思。
她正神游，桌上手机震动，竟然是凌尧发过来的消息：
【在发什么呆】
夏芮一愣，她抬眼看去，凌尧已将中心座位让给柯修泽，自己站在一旁盯着柯修泽操作，不时低头说些什么。
他整个人半倚，左手打完字将手机放回衣兜，右手手掌撑在桌面上，指关节突出得性感。
似是察觉到夏芮拢过来的目光，凌尧抬头，正正和夏芮对视。
她看见凌尧眼睫如蝴蝶羽翼轻巧扇动，炯亮的眼目光终处是她。
连对视也滚烫。
夏芮颤了颤眼睫，不知在心虚和回避什么，垂下眼去装作看手机。
手机再度震动：
【凌尧：有没有水，讲得有点口渴】
自然是有的。
夏芮去给凌尧接水，起身的时候着急忙慌、胯骨撞到桌角，发出一声闷响。
众人抬眼看她。
凌尧目光落到夏芮微蹙的眉间，似要有动作，但柯修泽先一步往后一撤椅子，朝夏芮方向走来。
“怎么了学姐，是撞到了吗？”
夏芮捂着自己撞到的胯骨，轻轻触碰有发疼的感觉，估摸着要起淤青。
她把要龇的牙收回去，摆手道：“没事没事。”
柯修泽眉毛蹙起，“我听见你撞到的声音了。”
夏芮找了个纸杯给凌尧接水，道：“真没啥事，你们继续忙，凌尧他七点前要走。”
柯修泽不能再多说什么，但他盯着夏芮手里的纸杯，开口道：“学姐，我也想喝水。”
“行，给你们倒。”夏芮点头，又问，“点的奶茶还没到吗？”
柯修泽：“刚才看还有八分钟。”
夏芮点头。
她接好温水，纸杯推到凌尧手边，又往桌上放了一个水壶和几个玻璃杯。
玻璃杯里倒好水，依次递给每个人。
尽管凌尧是第一个喝到水的，不过他手里的纸杯与别人精致漂亮的玻璃杯相比，着实有些简陋。
凌尧脸上没什么情绪，目光也淡然，夏芮抿了抿下唇，主动解释道：
“我们这一般就自己人，每个人有自己喝水的杯子，没准备多的，凌尧你将就喝下。”
凌尧“嗯”了声，修长的手指握着纸杯，他抿了一口温水，喉结伴随着饮水的动作而上下滑动。
缓慢又斯文。
怎么连喝水也那么……性感。
夏芮盯着看了两眼，又火速挪开视线。
她抄过桌上的门禁卡往外走，“我去看看奶茶外卖到了没有，应该快了。”
走得匆忙着急，都怕她还会再撞到桌角。
小雪注视夏芮离开的背影，挠了挠头，道：“芮芮今天看起来好着急局促啊…一点都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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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芮一走，柯修泽睇了眼凌尧手里的纸杯，轻咳了声，道：“李哥、小雪还有陆路，你们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想跟凌尧学长讲。”
李哥等人互相对视两眼，挑了挑眉，点头出去了。
门被带上，屋里只剩他们两个。
凌尧没说话，等着柯修泽自己开口。
而柯修泽本想等凌尧先开口问他什么事、自己再开口，但凌尧一点声响也没，比起和他对话，凌尧似乎对屏幕上的bug更感兴趣些。
柯修泽忍不住开口道：“凌尧学长，我听学姐说你在追她。”
凌尧闻言目光转到柯修泽脸上，深长视线扫过柯修泽的眼，他轻“嗯”了声，没否认。
柯修泽开口问：“你很喜欢夏芮学姐吗？”
凌尧不紧不慢地开口：“我需要跟你交代我的情感动向吗？”
柯修泽抿了抿唇，开口断言道：“学姐她不喜欢你。”
凌尧垂眸看了眼他，“理由？”
柯修泽手指指向不远处的玻璃柜，“不是没有多的杯子，柜子里还有一个学姐自己的。她如果喜欢你，会愿意把自己玻璃杯给你用不是吗，而不是让你用这个一次性纸杯。”
凌尧闻言嗤笑一声。
“柯修泽，”他喊他的全名，“你有点闲的。”
柯修泽握了握拳，“你和学姐没认识多久，你不知道，学姐她对待感情很冷淡，她看重自己的事业、不会很喜欢谁。”
“所以？”
柯修泽开口道：“所以你如果喜欢学姐，你的喜欢只会给她带来负担，让学姐觉得自己欠了你人情。”
“哪怕学姐短暂地对你有所心动，她也会因为那样的心动情绪影响她的判断和行事，从而疏远你。”
柯修泽最后补充强调：“无论哪一种，学姐都会疏远你，你也不要给学姐造成负担。”
凌尧开口道：“听起来你很了解夏芮。”
柯修泽认真点头，“我认识学姐很久了。”
“嗯，因为怕被疏远，所以认识那么久连句喜欢也不敢说。”
凌尧看了眼柯修泽，目光生冷，他道，“还要做别人的拦路虎，你蛮奇怪的。”
“我……”
纸杯里的温水被凌尧喝掉，他把那个纸杯丢进一旁垃圾桶里。
凌尧打断柯修泽的发言，带了点不屑意味，“收起你那点自以为是的论断，少来管夏芮和我怎么做。”
凌尧黑白分明的眼冷薄利锐地注视柯修泽，他道：
“还有，怕被疏远，说明你的能力没那么不可替代。”
“……”
最后一句话，彻底将柯修泽想的所有辩驳堵死在嘴里。
凌尧相比于他，确实有很强的不可替代性。
门口也正好传来夏芮的声响，她似有些疑惑地开口：“诶，你们怎么都在门口，里面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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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尧最后七点差五分离开的创新楼，照旧是夏芮送他下去，只是这回的目光多了一点小心翼翼。
凌尧瞟了一眼夏芮：“桌角撞傻了？”
“啊？”
凌尧开口道：“拿什么眼神看我？”
夏芮抿了抿唇，最终开口道：“小泽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
凌尧想把无语两个字写在脸上，但他看了眼夏芮，又收回那种眼神，只道，“我拒绝了。”
夏芮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她张了张嘴以示惊讶又合上，最后开口道：“你魅力不小哈。”
凌尧没接她的话，只将目光落到夏芮下意识捂着胯骨的手上，问道：“撞得很疼？”
夏芮把手收回去，“没有没有。”
她送凌尧到创新楼门口，“今天谢谢你了，本来还想请你吃饭的，结果你要和你导师、校长他们一块吃。那明后天再请你吃饭吧。”
凌尧没点头。
夏芮以为凌尧要说没空，她还在想那要说啥来表达感谢和收场，凌尧先一步开口。
他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凌尧眉目淡淡，伸手朝向夏芮，手心向上。
“不要给我画饼，我今天就要谢礼。”
夏芮有点不明白，“什么谢礼？”
凌尧散散开口道：“你上回塞我的那两颗柚子糖不错。”
“……可我现在没有了啊。”
夏芮万万没想到，凌尧竟然还是个喜欢吃甜食的高冷院草。
高冷院草闻言“哦”过一声，他又开口：“那你欠我两颗糖，下次还我。”
“你认真的吗？”
为两颗糖？
“嗯。”
高冷院草认真点头，在路灯下摆摆手和夏芮说再见，去赶赴和导师的晚饭。
夏芮和凌尧挥手，站在创新楼门口注视着凌尧高大的身影一点点变小、直至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欠凌尧两颗糖。
夏芮也莫名认真把这件事记下。
她想今晚回寝的时候，去便利店买一趟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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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岸就不改名：你是说，凌尧拉了你一把，你就一直心跳很快？】
【夏芮：嗯……】
【不上岸就不改名：和凌尧对视心跳也很快？】
【夏芮：嗯……今天还因此撞到桌角了】
【不上岸就不改名：啧】
【不上岸就不改名：会想他想得出神吗】
【夏芮：那倒还好】
【夏芮：但我晚上一直在想给凌尧买糖，结果便利店没那种糖果了】
【不上岸就不改名：……】
【夏芮：怎么打省略号宝宝】
【不上岸就不改名：Emmm……因为经过初步检测】
【夏芮：什么？】
【不上岸就不改名：你被确诊为坠入爱河】
【不上岸就不改名：换而言之，你喜欢凌尧】
【不上岸就不改名：我当初怎么说的来着，俊男靓女、必谈恋爱】
【夏芮：……】
【夏芮：我调理一下】
【不上岸就不改名：还调理？？】
【夏芮：可不能耽误我搞钱】
【夏芮：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和武水悦聊完天、被确诊为坠入爱河的夏某人，还没自己调理多久，手机震动，收到了来自调理对象的微信。
【凌尧：有空吗，出来一下？】
【夏芮：？】
【凌尧：我在你宿舍园区门口】
夏芮收到消息的时候愣了两秒，随后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匆匆下了六楼。
凌尧果然等在宿舍园区门口，他站在铁门边上，挺拔身姿配上优越五官，格外惹眼。
光夏芮从宿舍楼下走到园区门口那点功夫，就见有两个女孩搭讪凌尧又被拒绝了。
果然魅力不浅。
夏芮拖拖鞋走过去，脚后跟有些发冷，心跳又快起来。
“找我什么事？”她走到凌尧跟前，问道。
凌尧没直接答话，他的视线首先落到夏芮光着的脚踝上。
“不冷？”他问夏芮。
夏芮缩了缩脚踝，脖子也缩了缩——她的衬衫也蛮薄的，晚风又大。
凌尧看了眼夏芮缩进的脖子，没再多话，只把手上的纸袋递给夏芮。
夏芮接过纸袋，好奇地往里看：“这什么？”
“云南白药和红花油。”
凌尧手上空空后，又伸手捋了把夏芮的短发，“回去吧，下回出门穿个袜子。”
“啊，好的。”
夏芮还在为云南白药和红花油的出现而错愕，盯着纸袋里的东西思考两秒，再抬头时，反应过来两秒前她和凌尧说了再见。
眼下凌尧已转身离开，只留给夏芮一个好看的背影。
云南白药和红花油是给胯骨撞到地方用的。
所以凌尧是特地，过来给她送药？
晚风吹着赤裸脚踝，冷感让夏芮清醒又糊涂。
她拎着纸袋爬楼梯，一楼的时候糊涂，二楼的时候想凌尧人怪好的，三楼的时候摸摸自己的胸口、觉得有点难调理。
四楼思考。
五楼思考。
到了六楼，在宿舍门口，夏芮突然灵光一现。
她掏出手机给武水悦发消息：
【夏芮：调理好了宝宝】
武水悦在短暂地摸鱼，回得快：
【？你怎么又调理好了，你伸缩自如啊】
【夏芮：不是，我还是有点心动】
【夏芮：但我想到不耽误正事的办法了】
武水悦回她：
【什么办法】
【夏芮：只要让凌尧喜欢我，比我更上头一点就好了】
【夏芮：我真是计划通】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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