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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缘何谁是迷中人 ...

  •   缘何谁是迷中人
      荣卿浑身冰冷走在路上,脑子里都是那个女人的背影和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挽上谢骏霖的胳膊,而谢骏霖竟然还等她下车给她递大衣,与她一起并肩走进丽都。
      每一个画面都在撕咬着荣卿的理智“卿在迷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迷?难道她就是谢骏霖一直在找的女人?难怪他们会那么亲密!难怪谢骏霖会消失了整整五日,她究竟是谁?为什么每次谢骏霖遇到她就会忘掉自己,上次如此,这次亦是如此。
      荣卿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吗?荣卿擦掉脸上的眼泪,别傻了,你是谢骏霖什么人?没名没分。你荣卿什么都不是。
      忽然面前递过来一个手帕,荣卿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黑白格子手帕有点莫名其妙,抬眼向递手帕的人看去。
      个子极高,长相不算很出众,标准的五官,古铜色的肌肤,冷硬的气势极强不好相与,令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这样的男子站在南京城的大街上如同鹤立鸡群,荣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她在江华楼唱歌唱的久了,见过的男人自然是数不数胜数,而眼前的男人一看就非寻常人家,气质硬朗感觉应是军队出来的。
      “莫要哭了。”男人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将手帕塞入荣卿的手里,转身就走了。
      荣卿呆呆的站在原地,完全搞不清状况,还没缓过神,陌生男人的背影就已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荣卿没有去质问谢骏霖,她在等,等谢骏霖来给她一个解释。
      她在灯下写了整整一夜的《自书告身》以静己心。

      谢骏霖再次出现是在三日后的夜里,荣卿已经睡下,朦胧中感觉有人把自己抱在怀中。他身上酒味太重,也不知喝了多少?喝的迷迷糊糊,抱着自己嘴里不知道在叽里咕噜的讲什么。
      谢骏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抱过荣卿了,她感觉这个怀抱竟然有点陌生,哪怕他醉酒后炽热的胸膛还是让她觉得暖不起来。女人就是如此敏感,这种直觉与生具来,男人的心稍微有一点变化都能感觉到,区别只是有时不愿意相信它,宁愿一直自欺欺人。大多时候不是男人有多高超的技巧欺骗女人,而是女人自己太过擅长欺人复自欺。
      荣卿伸出双臂环抱谢骏霖,想着这段日子心中的酸楚不禁委屈,便在谢骏霖锁骨处狠狠用力的咬了一口。
      谢骏霖被脖间的疼痛刺激到,慢慢清醒过来,看到趴在自己怀里的荣卿,他伸出手摸了摸被咬的痕迹,又去摸荣卿的脸,荣卿撇过脸去躲避开谢骏霖的手。
      “你究竟在闹什么脾气?”谢骏霖本身酒醉未醒思绪不清,荣卿又咬了他一口还躲闪开自己的抚摸,心中一阵无名火升起。

      “我不想跟你说话。”荣卿毕竟女儿脾气,谢骏霖这段时间的冷落再加上丽都门口的一幕就是再好的心性也忍不住。
      此时的谢骏霖也脾气很大,不悦冲上了脑顶,掰过荣卿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不想和我说话,呵!”
      荣卿觉得今晚的谢骏霖很不正常,不断扭动脖子想让他放开自己。
      谢骏霖声音嘶哑并不放手:“那你想和谁说话?宋申睿吗?”
      听到谢骏霖用阴森森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说出宋申睿的名字,荣卿本能后缩。
      “谢骏霖你有病吧?”荣卿甩掉谢骏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心里一阵愤怒,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他犯了错还恶人先告状。
      “写了那么久的字你的心静下来了吗?”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宋申薇来找你说了什么让你如此神不守舍,是跟你说宋申睿病了吗?哼!好一个以字正身,宋申睿的字极好!你要不要也练练他的字以解相思之苦!”谢骏霖一股浓浓酸气缠在头上,口不择言,他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失去理智了。
      刚说完就后悔了,和荣卿相处这么久来,他一直避免在荣卿跟前提宋申睿,宋申睿就像他心里的一根刺,即使他知道荣卿从未对宋申睿动过情,但她与宋申睿之间的友情是谢骏霖插不进去也没法抹掉的。那天荣卿反常的写了一地的字原是为了宋申睿,让他怎么能不在意不生气。
      荣卿被谢骏霖失态的言语吓到了,这是谢骏霖第一次和她发这么大的脾气,指责她,怀疑她。
      “我与他之间干干净净一清二白,别用你那龌龊的想法玷污我和他的友情。”荣卿从谢骏霖怀里挣脱出来不愿再与他多说,转过身去背朝谢骏霖躺着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谢骏霖心知自己说话说的过分,荣卿肯定是生气了但本就醉了酒整个脑袋晕的厉害也就不再吭声。
      房间里安静的吓人,窗外的风声都能听的特别清楚,荣卿轻声问了句:“你要找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谢骏霖已经陷入熟睡之中,他规律的呼吸盘旋在荣卿耳边清晰可闻。
      荣卿睁着眼睛一夜未眠直到天快亮了才迷糊睡着,待她醒来已是中午,谢骏霖早就离去。荣卿看着床边空空的一片,伸手去摸昨夜谢骏霖躺过的地方,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晚上江华楼有荣卿的演出,即使她心情不好也得打起精神。
      每个人都有很多张面具,在合适的时间戴上合适的那张面具,真实的想法和心情并不重要,别人只关心你那时应有的模样。
      荣卿具有专业素养,只听她一字一珠,喉清韵雅。她唱的深情,台下客人也听的入迷。
      演出结束,荣卿谢幕数次大家都还在喊“安可”。她猛的发现,离舞台最近的中间位置坐着的客人,便是那日与谢骏霖相挽同行的女人,她姿态优雅的坐在那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荣卿。
      荣卿礼貌的回她一笑,转身就进后台了。
      卸了妆换完衣服,她准备回去补觉昨晚几乎没睡,头疼的厉害,刚才在台上都觉得晕的慌。才走出换衣间,就被门外一个戴着帽子的黑衣男人伸出胳膊拦住去路。
      “荣小姐,我家主人有请。”他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语气不容拒绝。
      荣卿心中明了他口中的主人是谁,无妨,该见的总是要见的,更何况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荣卿随那人来到三楼的一个包间,抬眼看包间名江华楼最贵的包间,她心中有数果然是来给自己下马威的。
      听见脚步声门从里面打开,荣卿走了进去,刚才开门的男人就退了出去将门关住。
      “荣小姐里面请。”荣卿听到悦耳的女声从屏风内传来,只听声音就知晓这声音的主人一定是大家出身并且有极好的教养,长期身处常人之上的优雅从容。
      荣卿在辩音上及其擅长,虽只有短短的六个字,但说话时涓如流水的语速,便只是寻常的一句话却有着命令般的意蕴,在礼貌中用声音的语调来引导你跟着她的指示而为。
      荣卿转过屏风,看见意料中的“她”和一个男人坐在窗边的案几上手谈。
      男人低着头全神贯注的盯着棋盘,仿佛她进来与否与他并没有丝毫关系。
      那女人掷下一子,将手中余下的棋子尽数放进手边的棋笱中,转头看向荣卿:“荣小姐好,请坐。”她抬手指了旁边的红木椅子。
      荣卿也不推辞,点头坐下。
      “荣小姐一定很纳闷我是谁?又为什么约你?”她笑着对荣卿说,并不等荣卿接话又继续道。
      “那日荣小姐走的太早,我今日专程来一睹荣小姐倾城的姿容和迷人的歌声。”
      荣卿刚欲开口只见那女子笑吟吟的一挥手将她打断:“我应当先做自我介绍的,光顾着与荣小姐说话了,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真是失礼。我叫孔妍莞,是谢骏霖的妻子,你也可以叫我一声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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