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号纸箱》默单言

13、第十三章 鸠餮的羽林

　　远远地，远远地，云朵眯着眼睛休憩，它们静静地躺在蓝天上，实则在审视着地面的一切动静。一有机会，就立即如同火焰一般舞动起来。
　　黑蚂蚁：“一公里外下雪了。”
　　“什么？下雪？”翦秋看着要把天烧出窟窿的太阳难以置信。
　　黑蚂蚁：“纠正错误，前方有一片白树。”
　　翦秋：“小可爱，拜托你下次看清楚再报告。”
　　辞水：“白树也很常见，不是什么怪事。”
　　黑蚂蚁：“是树上长了白色羽毛。”
　　翦秋加快脚步：“树上长了白羽毛？那我们应该到了。”
　　辞水也加快脚步：“你知道什么？”
　　翦秋：“我爷爷说隙域的域主是一只叫鸠餮的白鸟。它就住在白色羽毛的树林里。”
　　辞水：“你爷爷怎么会认识域主？”
　　翦秋：“当年我爷爷进来隙域，误闯了羽毛树林，发现一只鸟受伤了，就救治了它。后来才知道它是隙域的域主。”
　　不一会儿，一片白树林出现在眼前，乍一看像极千树万树梨花开。洁白的羽毛肆意张舞，树身是水洗褪色的米白，透过被撕裂的羽毛缝隙，某种光线洒落下来，那是云朵间的深沉呼吸。进入这里，仿佛是进入一个空洞世界，让人感觉是行走于虚无中。
　　辞水：“那边有两个人，身上穿着的好像是机长的制服。”
　　翦秋：“我们过去问问。”
　　辞水刚想拉住翦秋：“你别冲动。”
　　翦秋已走到那两人旁边打招呼：“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机长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位少女，后面一位看像是初中生外表，眼神却有一股犀利感。
　　辞水这才看到机长怀里还抱着一位受伤的男孩。
　　机长：“我们是飞行人员，刚刚遇到袭击，在这里避难。”
　　辞水和翦秋想起早上黑蚂蚁报告的飞机遇害场景。
　　机长：“你们又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翦秋刚要回答，辞水在她之前开口：“我们是出来郊游的，但是迷路了。”
　　机长不是很相信：“郊游?这里太危险了，你们快回家吧。”
　　辞水看着男孩的脸，从背包里拿出包扎纱布和止疼药：“他受伤了，先简单包扎一下吧。”
　　机长连忙放下男孩：“谢谢你。”
　　包扎完，辞水喂男孩吃了一颗食物粒和一颗水珠。
　　辞水站起来：“抱歉，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和翦秋向羽毛树林深处走去。
　　翦秋：“辞水，你为什么......”
　　辞水把食指贴住嘴唇：“嘘！他们在跟着我们。”
　　翦秋：“啊，怎么办。”
　　辞水：“无妨，我想他们只是在找从这里出去的办法。”
　　翦秋紧紧拉住辞水的衣袖，午时开始偏西移动，黑蚂蚁感到体内马达有一种近乎狂乱的喜悦。五人静静地走着，两人在前，三人在后。
　　“这是什么。”翦秋惊讶地看着眼前庞然大羽毛圆球。
　　“翦秋！危险！”辞水焦急地扑倒翦秋到一旁树干后。
　　羽毛似箭一般从巨大的羽毛圆球发射出来，一根根扎进树干里，瞬间羽毛叶四处断枝乱飞，真似白雪落人间。
　　“机长，快躲起来，有危险！”辞水朝后面的人喊。
　　这时，从羽毛圆球里传出女婴的声音：“何人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