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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祭祀雨神 ...

  •   “你说那李老爷咋就那么倒霉?成亲二十几年,接连娶了十二房夫人,却没有一个给他生出孩子,后来才娶了十三夫人,这十三夫人好不容易给他生了个儿子,却偏偏又被雨神抽中了,哎!”一个络腮大胡子的男人念叨着。...

      其中一个又搭话:“是啊,这李老爷的前十二个夫人,二十多年过去了,连蛋都没有给李老爷下一个,这好不容易十三夫人生了一个儿子,养了七八年,却要被送去祭神,这不得哭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被神使选中的男童,有哪一个是能逃脱的。”

      七嘴八舌的说着,刘梁芸听着听着怎么就觉着怪了,这祭祀雨神,怎么无端端的就扯上了男童?听那几人的意思,这被选中的孩子好像会很不幸。

      “几位大哥,敢问这成祭童怎么个惨法啊?”刘梁芸忍不住好奇走上去问。

      几个大汉看了看刘梁芸,叹了口气说道:“小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雨神祭祀啊,必须要选上一个亥月亥日亥时出生且刚满八岁的男童活祭,才能祈得风调雨顺,而今年那李老爷家的独子,明天刚好满八岁,也恰好附和这些条件。”那大汉说完还一个劲儿的摇头为即将被活祭的李家独子惋惜。

      “这也太荒唐了,怎么可以用小孩子做祭,我只听过用三牲六畜来祭拜,用孩子还是头一回听说,是谁想出这种没人性的方法,那个不老不死的神童吗?”刘梁芸压住心里的火气问道,这里还真是处处都有压迫,处处都有剥削。

      “这个,应该不是吧,兴许是那神童的娘亲。”大汉想了想说道。

      “神童还有娘亲?”刘梁芸更加好奇了,这还两母子?神棍?神婆?简直就是狼狈为奸,装神弄鬼,猪狗不如的畜生。

      “嗯,他总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那神童身高只有六七岁的孩童那般大小,据说他这个样子已经维持有三十多年了,而且也不见得老,还是一副孩童的模样。”大汉说着自己所见所闻。

      “六七岁的孩童?一个样子还保持了三十多年?这么神?”会不会是什么山精妖怪变化的?天啊?这是个什么世界,居然会有妖孽?刘梁芸想着想着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该害怕了。

      “梁弟,你在这里干嘛?”花月蓉在楼廊上喊道。

      刘梁芸看了一眼,回头对几个大汉说道:“几位大哥,有点晚了,小弟先告辞了。”

      几个大汉礼貌的笑着,没有说什么,刘梁芸转身向楼上走去。

      “梁弟,他们是谁?”花月蓉好奇的问。

      “来这里吃饭的,随便聊几句而已。”刘梁芸笑着说道。

      两人刚走到房间门口,那小二拿着一个包裹笑呵呵的走来,“客官您要的衣服。”

      刘梁芸接过包袱,对小二点头道了谢,就转身进屋了。

      打开包袱,有四套衣服,男装女装各两套,感情这店小二还挺实在的,说了买两套,想着给他点跑路费的,他居然买了四套。

      “梁弟,洗澡水小二已经换过了,我在外面守着,你进去洗吧!”花月蓉温和的说着走出了房间,还顺道带上了门。

      “外面危险,你可别走远啊?”刘梁芸嘱咐道,她可不放心花月蓉,花月蓉出去之后她又去把门栓上,挪了一张桌子过去顶住,这古代的门,几根烂木棍,一张半透明的白糙纸,几脚就能踹开掉。

      用最快速度脱光身上的衣服,放松的缩进热水里,感觉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苏醒,在身上糊了两年的老泥垢也被泡发,刘梁芸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将真个身体连同脑袋都钻进了水里,片刻之后,冒出水面大大的喘着气。

      “舒服,想想我刘梁芸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青春无敌美少女,来到这世界居然能忍受两年多不洗澡,上帝,菩萨,我滴个神啊,不,我简直就是神啊!”刘梁芸一番感慨着。

      来这个地方两年多了,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她以一个奴隶的身份生活在奴隶场所里,哪里有机会洗澡,每天睡在草堆里,连洗澡洗脸都是在围场中间那个独一无二的水井边,身上痒得受不了了,顶多就有用棉布沾湿了伸进衣服里偷偷擦拭,都不敢撩开衣服,时间一久,居然几个月甚至两年多不洗也不会觉得难受,真正脏到鬼遇上都怕,但是如今,离开了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不用再做鬼了,她可是货真价实的人,还是女人,怎么可以保留那种臭习惯。

      “唉,以前这个时候洗澡,妈妈总会给我搓背,那感觉,又温馨又幸福,尽管被妈妈搓得辣乎乎的。”想到养母,刘梁芸的眼角有些湿润了,捧起水花从头上淋下去,她决定以后都不哭了,妈妈不会希望她哭的。

      刘梁芸这边在享受,被抓回去的花月朗就不是这么好过了,那天,花月朗被黄鸣和莫疤子浑身上下抽得没一块好的地方,然后又被拖回了之前的奴隶舍里,浑身上下衣衫偻屡粘着血淋淋的身体,手脚也被笨重的镣铐困住。花月朗从头到尾都没有哼一声,他很庆幸妹妹跟梁弟逃出去了,逃出去了就好,只要他们逃出去了,那自己就无后顾之忧了,以后有机会就逃,就算逃了死也值了。

      想到梁弟,花月朗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梁弟当真如邱明轩说的那样是个女子。

      他想着觉得有些好笑,说梁弟是个女子?还不如直接告诉他天会塌下来,若说梁弟是女子打死他都不信,邱明轩那么精明的人莫不是脑袋坏掉了,居然把梁弟当成女子。

      他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了,不由得痛得抽筋,嘴角被带着倒刺的鞭子抽了一下,这会儿他恐怕已经毁容了,毁容就毁容,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什么大姑娘,还担心自己的容貌。

      他咬牙忍痛缓缓的在地上爬着,一下一下的,每爬一下,地上的草屑搓着身上的伤,那叫一个痛,简直让他痛不欲生,爬到以往他和梁弟妹妹一起睡觉的地方,伸出颤抖的手在草堆里摸索着,那里有一堆瓶瓶罐罐的伤药,是梁弟托送饭的大婶买的,用着效果很好。

      一咬牙一用力,撕掉嵌进肉里的破布条子,花月朗疼得牙齿咯吱打架,嘴唇被咬出了血,颤颤巍巍的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邱明轩说不会这么容易让他死,还要靠他赚钱,也不管他死活就扔进来了,心也够狠的,还有那个黄鸣,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不过想想扔回来也好,最起码他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好,活着就代表还有机会,他还想见着妹妹和梁弟,然后三人一起幸福的浪迹天涯,所以他必须要坚持,坚持活下去,哪怕要继续替邱明轩赚钱,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逃出去。

      想着想着,花月朗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心里,充满的是希望,和妹妹团聚并重获自由的希望。

      翌日,阳光明媚,本就热闹的淄博城因为雨神祭祀的缘故,更是热闹非凡,男女老少装扮得何其隆重,个个穿红戴绿打扮得花枝招展,熙熙攘攘的向着一个方向缓慢行去——雨神祭祀搭的神台。

      刘梁芸大清早就被街道上的喧闹吵醒,十七八岁的年纪本该是睡眠充足的,但由于刘梁芸的脑袋从小就多愁善感,导致她的睡眠与八十岁的老人有得一比,有个风吹草动就能把她吵醒。

      她和花月蓉同床而眠,像是已经习惯了,以前在炼狱楼的时候,冬天天气冷,花月朗兄妹俩和她就是直接蜷缩在一起睡,这会儿虽说是逃出来了,她还是只要了一间房,毕竟她知道自己是女的,花月蓉则是从小就在那种与外界隔绝的地方长大,什么孤男寡女,男女授受不亲这些男女之间的忌讳她压根就不知是何意。

      刘梁芸盯着熟睡中的花月蓉看,不由得苦涩的笑了,这么单纯的姑娘,生在这么个人吃人世界,往后的人生她要怎么走?像是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花月蓉眨巴着睁开了单纯的眼睛,“梁弟,你醒啦?”

      “嗯,外面这么吵,睡不着。”

      “今天不是要去看雨神祭祀吗?”

      “是啊,那赶紧起来吧,我们走到那里也差不多开始了。”翻身下床,刘梁芸拿起昨天托店小二买的一套男装往身上套。

      花月蓉也起身穿衣服,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好不兴奋。

      两人麻利的穿好衣服,再给对方一通互夸,随便洗漱后便到大厅吃了点东西,急急忙忙的往祭祀的地方赶去。

      “哇,好多人啊,梁弟,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花月蓉拉着刘梁芸的手,掺和在拥挤的人群里。

      刘梁芸笑眯眯的瞄了一眼花月蓉,并没有搭话,莫说花月蓉从小就在那种地方长大,连她也很少见这么多的人聚集在一起,想不到这封建迷信的威力这么大,居然可以聚集这么多的人来围观,男女老少俊男美女一眼望去高低不一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

      刘梁芸紧紧抓着花月蓉的人生怕走散,挤挤嚷嚷的随着人群磨叽着慢慢前行,跟在现代的城区里上下班时间的交通堵塞有得一拼,在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龟速行驶后,终于行到了目的地,此时的神台,搭建在一片无人烟约三千多平米的坝子中间,四周早已被围观的人群拥得水泄不通,刘梁芸拉着花月蓉好不容易挤得一身臭汗才勉强挤到中间,可也只能远远的观看,因为祭台的周围被一伙身着士兵服饰的人团团围住了。

      祭台上摆放着大大的横木条桌,上面放着煮熟的猪头肉,整只的鸡鸭鱼水果香烛之类的祭祀用品,条桌的左边是一个像是木制的莲花观音坐台,右边则是一排整齐的蒲团,想是供信徒跪拜时用的,离条桌不远的两边各摆放着几个木椅。

      “还真像那么回事,跟开演唱会差不多热闹,还有保安维护秩序。”刘梁芸意味深长的感叹道。

      “什么是演唱会?”花月蓉好奇的问道。

      “那是我家乡的明星唱歌的节目,和这儿的戏子搭台唱戏一样,不过地位比戏子高多了。”刘梁芸笑呵呵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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