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穆城下》贝斯手苏东坡

19、一个奴隶

　　赛场的另一头。
　　“主人，小狗没有帮您抢到弯月刀，请您恕罪。”那个大漠姑娘真的像一只狗一样匍匐在地上，请求撵轿上的老男人的宽恕。
　　“宽恕?”肥胖老男人抬了抬手，几个小厮从后面抬出来一个半人高的金丝笼子。那大漠姑娘真的如一只小狗般钻了进去。
　　“这姑娘是狠毒了些，原来是被逼迫的。”沈红叶想到了自己本就厌恶杀戮，但为了报杀父之仇，为了母亲和竹林帮不得不被逼迫着去杀戮，心中对大漠姑娘的厌恶也就消退了几分。
　　卫启道，“哎，这大漠人也真是可怜。自从被灭国后就被我们大穆国的高官显贵当奴隶使唤，他们的地位还不如一条丧家之犬啊。如若不狠毒些，迟早会被杀掉。”
　　沈红叶的手已经摸向了青锋剑。“不可!”秦文煜用眼神示意，制止了沈红叶的冲动，“这个老头，是大穆城的首富，人称“焦爷”的焦怀南，穆王爷的钱袋子，动不得。而且他的这些护卫个个武功高强，近他身谈何容易。”
　　沈红叶嘲讽道，“你怕他，难道我也怕他不成?”
　　秦文煜解释道，“这个‘焦爷’家中共有188个大漠奴隶，18个宠妾，哪个不是苦命人？如今绝不是惹怒‘焦爷’的好时机。退一步来讲，你今日救下她一个，能保她一世吗？‘焦爷’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你若救下她一个，他不仅会穷追不舍查她的下落，而且明日他便会再买10个奴隶回来继续供他享乐泄愤。受折磨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那怎么办?难道只能眼睁睁这看着她这样被折磨死吗？难道只能让她永无止境地等着?等着那个时机?”
　　秦文煜没有回答，其实沉默也是一种回答，没错，只有等，无可奈何地等待一击毙命的时机。
　　沈红叶看着那个姑娘笑着，可那副笑脸包含了太多感情，笑世人，笑自己，笑命运，故乡不在，无依无靠，现在连自由也没有了，这人间原来是炼狱，让人活不了，死不掉。
　　沈红叶最终没有冲上去，秦文煜的话说服了她，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明白了她解决不了这许许多多地无可奈何，就像她自己也无法摆脱被母亲利用的宿命，她又能救得了谁呢?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姑娘昏死过去，像是一条野狗一样被拖入笼子里，砰的一声，关上了笼门。
　　她自嘲地摸着那把青峰剑，“亏我苦练多年剑术，竟然连一个弱女子也救不了。”
　　卫启叹道，“不是救不救的问题，而是我们的陛下痛恨大漠人，所以才会对□□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要想救人，就要先改变陛下。”
　　卫启说着看向了秦文煜，秦文煜多开了卫启的目光，低头沉吟片刻，道，“陛下身居高位，也许没有办法事事顾及。陛下若晓得这些大漠人的日子，定然会宽容他们的。”
　　卫启冷哼一声，道，“那就有劳秦将军多多劝谏陛下，我等秦将军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