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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日 ...

  •   你从深梦中醒来时觉得头还有些发疼,休息了好一阵子后,才将自己飘忽的意识给扯回。

      从一片小小的水泊中坐起,面前飘着一团光晕。你承认你心情无比的复杂,甚至不知道该说着什么,也许该说…

      “利露…”帕尔。

      “我的姐妹。”那团光晕逐渐变成人形的模样,她站在你的面前,容颜依旧,指尖在空中轻轻一点,凝出一个光团。

      “…欢迎回到居尔城,我们都很想念你。”

      女人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她看起来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疲惫却又温和。那双眼睛凝视着你,挽留住你、在你离开黄金的故乡前,利露帕尔邀请你与她们团聚。

      与此同时世界的另一边,忙碌的旅行者正在挥剑与正机之神搏斗。

      他自从来了须弥就忙的不行,自己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半用。前脚刚刚在世界任务里反复横跳,陪婕德屠了个族,又灭了个无留陀,现下又要拿起他几百年没变的可怜无锋剑——向散兵宣战。

      在集合了须弥所有群众的智慧后,他干掉了散兵,顺手好心的接了下破防自甘堕落下坠的少年。他又利落的跟随纳西妲进入了世界树的空间里。

      费劲千辛万苦的空随着故事的推动怅的拧着眉从世界树那里回来了。他刚刚想说点什么,却骤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纳西妲告诉了他一堆事情。
      其中就有博士还真有很多个。

      彼时的空心情复杂,一时竟不知该吐槽什么,只是默默和你默哀了一手。

      但下一刻,纳西妲就又告诉他,博士把切片杀的差不多了…空感觉自己在坐过山车,他已经感觉到你会被气疯了。

      而在事实上,在沙漠走了许久的你重游了故土。除了发现沙漠的子民…好像没有多少人了以外,还发现了真的有好多愚人众。

      难解你心头之恨,靠背刺爱人得到力量的你左手一个风拳,右手一个雷萤。听着他们大喊为了博士大人时,你对这些北方人下手更狠了。

      哪怕在梦境的另一个世界里,你会和愚人众的大部分人都交谈胜欢,但那终究只是一个梦——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大家可不管梦里多要好,愚人众干了什么破事,当了那么久秘书的你,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估计为了真实性,多托雷是没在记忆上作假,而且你也很笃定他愿意和你整这一出,一定是打定主意,不管你到最后愿不愿意,他都会把你给绑回至冬。

      但是不好意思。

      他绑一个普通人轻松的很,绑你一个非人类哪有那么简单。实在不行你甚至可以一个滑跪,找到你亲爱的雨林女主人,大…小吉祥草王。

      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什么大…
      混乱的思考了下,你摇摇头,一个侧踢锤翻了愚人众——仅仅一夜之间,便肃清了千壑沙地。

      等到你解决了这一切后,才慢悠悠的走回了须弥。半路上遇见一个带斗笠的少年,你向他问路,结果他想向你问路,两个人真就大眼瞪小眼。

      最后顺着商队,你们一起进了须弥城。

      对方说自己叫流浪者,你觉得挺怪的,问他有没有自己的名字,他就摇摇头,告诉你没有…

      空找到散兵和你时,心情上的复杂又上了一层楼。他感觉自己在看受害者联盟,又感觉你们两个其实什么都知道,走到一起就是在交谈怎么报复博士呢…

      也许他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纳西妲,这样你们三个人直接联手解决掉愚人众二席…空的旅行大概会轻松不少,至少去往水之国枫丹的时候,可能就少了一个大麻烦。

      是的,空认为你不喜欢多托雷。
      他打心底觉得,正常人被这么对待一定早就破防要躲得远远的了。他压根没猜到你美艳又温柔的皮囊之内,是镇灵偏执痴狂的爱意。

      不,不仅如此。

      你的报复不会就只是杀了他一回这么简单…让你想想,使他众叛亲离也许有些困难,但是你能保证,你会和他不断的拉扯,互相折磨彼此,在未来冗长乏味的生活里添上几笔有趣的大事件。

      散兵和空他们要去见纳西妲,但你选择了拒绝入队。委托旅行者帮你转达给那位女主人的感谢后,你笑吟吟的思索了。

      “我会对我的爱人施以极刑,这是对他贪婪与背叛的报复。”你认真的说道,而后顿了顿,“不过我感觉他也不会有子孙,所以也不用诅咒三代了。”

      空:“………”
      空:“猜到了,你果然在谋杀他吧…”

      流浪者和派蒙并不知道大部分的真相,他们甚至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他”是谁。但二人依然觉得困惑,这句话的信息量有些大的惊人了。

      *

      自此你告别了自己的故土,穿过枫丹的国土,最终来到了冰天雪地的世界之内…

      你想你会在这里迎接你接下来的故事,当然你也并不着急,只是有点太想你的爱人了…不过,要怎么才能联系上愚人众的第二席呢?

      想了很多的方法,最后你坐到了最好接触的愚人众执行官面前,想要借他的手去见一见你那也许现在更爱工作的爱人。

      潘塔罗涅不是没有见过荒谬的事情,但他的确还真是头一次见到想法这么疯狂的女人。

      你自然没有说自己是什么博士的妻子之类乱七八糟的话,只是一本正经的编了个合理的理由,想要试一试而已。

      在梦境的世界里,你和潘塔罗涅还是挺熟的,你有那个自信能说服他帮你…

      不过倒是没成功,你正要开始你的长篇大论,拿出须弥学者的话术能力时,门直接被推开了。

      那个带着面具的青年冷冷的从门口走了进来,一时间你的话都停在了喉咙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而潘塔罗涅…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是在开玩笑吗?
      他愚人众九席有钱有颜有情商,为什么他还没有谈上恋爱,而眼前那个满脑子实验的博士竟然在和你暗送秋波?

      潘塔罗涅不太信,连眼睛都睁开了。半晌后他才听见多托雷说了声“你们先聊”然后出去了,简直把就是认识你给写在了脸上。

      既然他都找上门了,你也无所谓这点了。草草几句有礼的和潘塔罗涅告别,和他说希望我们以后能合作愉快——而后告辞。

      挺好的,很有礼貌。
      潘塔罗涅想:然后呢?多托雷、二席、博士,你就和她直接走了???

      没有等到同僚进门的潘塔罗涅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本来接到博士把百分之九十九的切片都给报废了的事情就烦,更没想到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竟然还从老家带了个妹回来……

      潘塔罗涅不明所以。
      他不明白你是怎么接受多托雷的。

      这一边的多托雷看着你自然的在他实验室里走来走去,也恍然了下。

      好像在做梦,不太对劲,再看一眼。
      啊…的确。

      他的学姐从地狱爬回来了。

      *

      第二席接连爆出炸裂性新闻。最开始把其他都自己给搞死已经变成了小事。

      愚人众的论坛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的讨论话题,每个人都在吃瓜的最前线,而现在最热的瓜就是…

      [所以那位大人真的拒绝和博士大人领证啊????真的假的???她是认真的吗???]

      [真的,我在富人老爷手下工作。经常听见我们老爷接到那位的消息…那位经常受不了的问老爷想不想当新二席。]

      [啊?这么狂的吗?博士大人没有生气???]

      [回楼上,博士大人乐在其中。之前不是还有消息说,博士大人把其他的…就是为了独占……]

      [啥?有很多个博士大人吗?]

      [嗯??楼上的楼上怎么不回话了??你没事吧,同志?]

      瓜的真实性有待考量,不过你真的有对他发脾气就是了。

      你本以为自己心心念念的小alpha终于能够亲到的时候,多托雷表示暂时不行,新的切片还没有做,你目前只有他和omega可以选。

      你:“?”
      你:“……………”

      潘塔罗涅就这样接受了你的电话。他很显然还没接受你那套“以后你肯定会和我熟”的说辞,虽说这是必然的事件,但他实在是摸不清你和多托雷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你们夫妻到底是什么样的奇怪物种,须弥人难道都这样吗?

      听到这话你当即就乐了,而后表示自己其实不是人类。

      潘塔罗涅被一招沉默。
      只能说二席的xp是不是人们一般定义的xp。

      更让九席震撼的是,你和三席很熟。多托雷其实也有点意外,但在听见你说感觉哥伦比娅很有同类的感觉时,他的大脑在短短几秒内明白了一切…

      事实也证明,有个闺蜜一切都会变得很好。不仅九席感动你不挑唆他陪你干掉二席了,你和哥伦比娅还每天都在约会。

      上班你陪她出任务,下班你就陪她一起逛街吃饭,玩的不亦乐乎。

      愚人众的很多部下都以为你其实是三席的伴…哦,秘书。而不是二席的挂名秘书。

      你可怜的爱人想防着你出轨都有心无力,他的工作多的让他都没时间睡觉,更别说来看你一眼。

      有时候你想骚扰多托雷还只能给远在天边的omega写信,虽然本体就正在你身边小憩,但奈何你也不能把一个三天没睡的人类给拖起来,指着他给你挑个舞吧…

      又不是以前的时代了,更何况那个旧时代你都不会这么做。

      约是有些心疼他,你最终还是干起了老本行,雷厉风行的给他处理起了工作,直接兼职他的切片,麻利的处理那些东西。

      有时你忙着工作,都会忽视掉他,后来九席的确和你熟了,他都偶尔调侃你才适合当二席。

      你自然的问:“因为我不用向你要经费,就可以自己把自己给切开?”

      多托雷在一旁的文件里诡异的望了过来,潘塔罗涅也许不知道须弥所谓的形魂割裂,但他还是知道的。

      毕竟爱人是个镇灵,不管怎么样也要确认下爱人的种族都干过些什么…

      调查完的多托雷完全理解了你会做这些是为什么。看看你的姐妹利露帕尔干的那些好事,又是毒杀自己丈夫的几百个孩子,又是挑拨儿子弑|父…再是让女儿诱|惑外孙子去弑|父…

      最终落的下场就是所谓的形魂割裂,也就是极惨极可怕的被分成一块又一块,偏偏镇灵不是人类的肉体凡胎,这样也是不会死的。

      潘塔罗涅很困惑,他怎么有点没听懂那个“切”是什么意思。

      你跃跃欲试想给他展示一下——当然还是算了。你向九席解释了这种刑罚,还说顺带讲了讲你姐妹的故事,在场两个青年都选择性的沉默了下来。

      代入想一想…女人也挺可怕的啊。

      “没有谁绝对无错就是了,后来的人之王还以表面的改革…逼迫镇灵们将自己碎片割出,被困在机械中无尽的劳作呢。”你倒平静的开口,“不过还好我跑的快…不然也要被折磨的痛哭不止了吧…人类真可怕啊…”

      手中的笔一顿,没等到回答的你抬头看过去,两个人类选择沉默。

      分明平日里都是不做人事的大恶人,一个疯狂的资本家,一个疯狂的科学家,此刻当着你的面默默挪开了视线。

      你觉得挺好笑的,拖出去挂路灯的话应该会更好笑。

      路灯当然没有挂成。第二天难得的休息,多托雷把其他的任务都推给了omega,日上三竿都还硬拉着你躺在床上睡觉。

      想想他难得偷懒这么一会,你干脆也没了脾气,合了合眼眯了会。

      这一睡,你就梦见了你在那个时候杀了他的样子。只不过那时的你身处隐秘的黑中,什么都看不见。

      而这一下的第三视角中,你瞧见自己手中的利刃是如何划入青年的胸膛,恶狠狠地捅了进去,感知着他的痛苦,被取悦和满足的…

      梦醒后休息了每一分每一秒,你都在走神。半倚在他身上,却想着如果能再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就好了。

      当然,请警惕爱人危险的邀请。

      你回身抱住他的时候,轻柔的在他耳边细语,向他讨吻。

      多托雷也自然的低头去回应你,而在他快要被你掐死前你松开了手指。学着安抚的动作轻轻吻着他…

      *

      博士大人不会忘记你怯生生看他的模样。

      那么的乖顺,那么的不像你。
      在赌局中拿出记忆和他打赌的你,好像就是天生的演员,将一切都伪装的天衣无缝,无论是哀求又或者是希翼的目光。

      无数的时候,多托雷都觉得你已经在他手中,绝对再也逃不走了。

      他对有价值也感兴趣的的事物,总有用不难的热情。对你当然最是如此,但他很可惜的意识到了一点——他的妻子不是那么好满足的。

      你需要变得强大就要进食更多的情感,而不得不说,你可怜的爱人就那一点点情绪,尝来尝去都要吃腻了,这两天你甚至忍不住的凝视隔壁的九席。

      你觉得他被多托雷要走经费破防时的悲伤…实在是太香了。

      对此你的评价是“闻着像雨后的一块兰巴德烤鱼卷”。

      潘塔罗涅:?

      你想了想答:“像璃月秋天吃的甜甜花酿鸡。”

      九席更不明白了。

      多托雷好奇询问自己尝起来像什么,你思考了会回去细致的给他写了一千字的美食报告,并另附赠了一页攻略。

      你的用词让平日里看上去就高深莫测的博士大人忍不住想笑,他看你用各种各样奇怪的比喻来比喻他,甚至非常诚恳的介绍了做什么事会触发他不同的情绪。

      多托雷想,当镇灵应该还挺有趣的…既然你这么讨好他,他是不是该停一停这方面的研究,把那些也许是你姐妹的碎片给放走?

      其实那些小东西叫骂起来也可怕的要命,狰狞的对他咬一口时,偶尔要是闪的慢些,还要重新给自己装只手臂了。

      他的手指向下划,落到了名为愤怒的情绪上。但这一框除了写了他的愤怒,你还随意的记录了下自己的情绪…

      至于有关于你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先生到底有没有做出实质性的补偿——这点有待考证。

      但不得不说的是,他最近有些头疼。偶尔还要警惕你那藏在笑里的毒刀,以防万一有个不测,多托雷里就只剩下一个omega了。

      虽说omega的身体大部分都是机械的,但奈何你恢复不少力量,还被科学怪人正确投喂后实力增长的无比可怕。

      饶是武力也顶尖的二席都要小心你的枕边刀。

      哥伦比娅听你说实在是不忍心杀了博士时,她思考了好一会儿,旋即小姑娘甜甜的友善提议:你要不要尝试对自己进行一点小手段,引诱哄骗自己,造成假象的话…说不定就能做到了。

      你觉得这很有趣,一旁不小心路过的末席达达利亚则顺手扣了一个问好。

      哪怕他对同僚实在是没什么好感,但总归也都为女皇效忠。

      年轻人不知道这是该死的情趣,他默默给二席传消息,让他小心枕边人。

      看见同僚传来的消息,多托雷只随意撕了张他计算公式的草稿纸,拿了它的后半页草草写上几个字。

      [不用担心我,末席。比起我妻子要给我的惊喜,也许你该想想什么时候来维修邪眼。]

      收到多托雷的回信,达达利亚满头雾水。

      他彻底不懂同僚们了,并且严重怀疑他的同僚兴许拯救没几个是人类了。那脑回路诡异的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不过被提醒了,他都差点要忘了。

      隔日来送邪眼的达达利亚亲眼看见了可怕的一幕——你将多托雷摁在实验桌上,恶劣的去吻他,而他则发狠的撕咬你的唇,周围一片狼藉,仔细去闻的话还能感觉到一股血腥味。

      达达利亚惊讶的看着他那高冷的同僚面具都掉了,里面的衬衫也被扯开,在拘束带旁一条血痕安静的躺在心脏处的那块皮肤。

      年轻的末席感觉心惊肉跳,他虽然觉得这种情趣好像也不是不行。但…

      他一至冬人都没玩的这么花呀。
      不是都说博士和他老婆是须弥的吗?须弥人这么开放?

      达达利亚并不知道你最开始真的因为不爽而想下了死手,他也并不知道多托雷靠□□你,才勉强逃过了心脏被捅穿…整个人被开膛破肚的下场。

      还真是委屈他了,大名鼎鼎的博士大人为了他的妻子,底线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往下放。以前眼里分明半粒沙子都没有,现在吃了口沙子还不得不叹息着说声“好吃”。

      推开多托雷,你自然的给他胸口处拉了拉衣服,本来想快点给他扣上,好让他接待客人…但好像用力过猛了…

      纽扣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早就不在它该待的位置上了…没办法,你只好意味深长的凝视他一眼,把视线从他的胸膛上挪开。

      算是非常无情的转身离开,你径直从没有礼貌的小年轻身边路过,冷淡的说了句“下次敲门”,而后离开。

      达达利亚这才反应了过来,但也许天生缺根筋吧…他走了过来,把邪眼往桌子上一放,没忍住的抽了抽嘴角。

      “博士,你这…”

      多托雷慢条斯理的理着自己的领子,从一旁桌子上拿起自己被你随意扔在那的面具。

      因为少了颗扣子,里面那件蓝衬衫不得不成了大开领,露出他大半的锁骨,动作幅度大了里面的拘束带都若隐若现。

      达达利亚想起自己的衬衫夹……
      不太对…谁家衬衫夹贴身穿?

      经过一阵头脑风暴,末席感觉新世界的大门开了个口子,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去思考多托雷这么穿是有什么深意。

      如果你在的话大概能为他解答一些困惑,比如说二席大人的恶趣味和让你心情复杂的爱好…

      “看来你更不珍惜我给你的邪眼。”多托雷随年轻人疯狂揣测,他只拿起桌上的邪眼粗略的看了下,而后嘴角的弧度向下了。

      心情其实不错,他并没有说些什么难听的:“下次这种东西让部下送来就好。”

      言下之意其实是:你别来打扰我。

      “顺路而已。”达达利亚抓了抓头发,显然没听明白,只摊手顿了顿又道,“刚才那位小姐真是你的妻子?”

      “实验对象罢了。”
      多托雷很欠揍的说,哪怕事实上是你在欺负他、在钓着他,不和他领证。

      当然他也不在乎这些就是了…不过能多一个方式把你留在身边自然会更好。

      达达利亚嘴上说好,头却不自觉的摇了摇,压根没注意自己用行动表明了“不信”。

      他彻底悟了。

      读作“实验对象”,写作“明恋对象”,这就是他奇怪同僚的爱好吗?有点让人不能理解,但是既然是同事也只能说一声尊重了吧…

      ——不过。

      达达利亚的思绪一顿,他真的很想说,武人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是极强的。在推开门没有离开的那一瞬间,他是正儿八经的感受到了那股涌动着的、如同寒潮一般阴冷的杀意。

      他本以为这会是博士的,但看清那力量的主人时,多托雷已经在他实验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中被你给摁住了…

      那只锋利的小刀直接在他的胸膛上割了刀,甩出一道鲜艳的血线。

      你不像是来杀人的,的确更像是在调情,戏谑般的在爱人身上画着些暧昧的彩绘图案,好像在以此宣誓你的主权。

      同样的,你白皙的脖颈处留下了一只手的手痕。多托雷掐你时笑的可温柔了,满眼都是你的样子。

      只可惜今非昔比,你和他亲这一口,说什么都不会断气了。往往反而是他先无奈的认栽,哄了哄你,说先把工作做完再玩。

      每每你用眼神质问他是不是男人时,他就会拖起你的指尖,在那里落下一个吻。如果这样还不满足的话,青年就会再次贴近,讨好般的吻上脖颈处你流经着血液的的管道…

      年长的爱人实在是太会用行动哄骗你了。镇灵的世界里分明全是欲与肉,可你遇见他都只能惋惜的败下阵来。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的吗?非人的向着人走去,是人的向着非人的走去——追求自己所没有的事物,大家都是如此吗?

      多托雷和你有各自的回答与猜想。

      你们并不志同道合,关系上也不正常,那叫做爱的东西塞在好奇与欲望中,挤得满满当当的,随时都要溢出来了…

      omega从须弥回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他揣着两颗神之心,心情颇好。推开实验的门时,天空中飞来一把小刀,不偏不倚的穿过他脸侧的发从那里扎过。

      如果他再往前走一步,愚人众的二席就彻底只有一个了。

      也自从omega回来以后,愚人众的执行官们每天吃的瓜又开始变了味……

      对此你只能表示,丈夫这种东西要么数量保持在一,要么数量越多越好。

      前者应付起来简单,后者能分担工作轻松的很。

      不过omega的回来不止让你和本体稍感头疼,最让心烦的是可怜的共同好友潘塔罗涅。

      他真心不知道到底欠你们什么。你们三个人不停拉扯,两个博士互相偷家就算了,为什么omega和你都要时不时打电话烦他,邀请他谋杀本体。

      本体多托雷真的不打算管下吗?
      潘塔罗涅无语但委婉的向本体提议着,当时在单向玻璃后喝咖啡的你和omega都困惑了下。

      ——有一种被背刺的感觉。

      “下次多向他要点资金吧。”

      “狮子大开口?”微顿,满意的笑了,“很好、我喜欢。”

      “嗯…要不我们也把本体干掉吧?”

      “你舍得下手?另,提醒一下,他的那部分工作…”

      “算了。”

      至少等没什么工作,或者新的切片出来后再解决掉你的爱人。也许你这次还可以换点有趣的新毒药…嗯,下在空调里,杀人于无形?

      omega建议你可以给自己下点无伤大雅的毒,然后在情|事的时候带给他。

      你直呼厉害,表示第一个给他试试。

      青年欣然接受。

      *

      从梦境中脱身,回过神的时候你感觉自己在做一个很漫长的梦…阴谋与诡计,谋害与爱意。利露帕尔向你诉说姐妹们的不信,发狠了的痛恨着她的爱人。

      彼时的你混乱的回忆着你所爱之人的所作所为。

      倘若有一天,真的有上帝存在——将要审判他的话,你想,自己一定会先行一步将他拉下深渊。

      而此刻你将手中的日记本给摊开,你记录着时间,以此来存储记忆的力量。

      第七天仍旧尚未结束、更尚未到来,无缘安息的你与你的爱人今天也依旧没能歇了你们的工。

      同为造物主的“残次”之作,在族群中互相得不到认可的你们,每天都在忙碌着。

      但请发自内心的笑一笑吧。

      毕竟今天也还依旧正常的踏足在这片土地上,不是吗?

      *

      到了第七日,
      神造物的工已经完毕,
      就在第七日歇了他的一切工,
      安息了。
      ——《旧约·新世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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