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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日 ...

  •   降临者、旅行者,无所不能的黄金之星——空拥有很多很多的名号,在名叫提瓦特的世界上,他可比什么博士之类的人要有名多了。

      但你不认识他。

      这倒也是少年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你不认识他。毕竟他也是近两年才出名的…而你,你都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人了。

      空没忍住回忆起来到须弥以后的事情。

      先是无限循环的花神诞日,又是什么森林书,什么沙漠书…什么沙地书。那一个两个的世界任务就像是会生孩子一样,做完一个又跳出来一个,怎么都做不完。

      他好不容易从沙地里拖着身子爬出来了,前脚刚休息了会,收到纳西妲的消息,准备回须弥去处理一些后事,就在须弥城外看见了只仙灵。

      既然都看见了,那身为一个正经的冒险家,旅行者自然是麻利且熟练的将仙灵给送回去了——而后,他看着仙灵径直飞进了须弥城内。

      彼时的空和派蒙都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那里有仙灵座吗?”空有些记不得了,他努力的思考。

      派蒙则摇摇头,着急的指着那仙灵,催促空快点跟上。

      二人便很快追上了那只仙灵,在须弥城里绕来绕去走了半天。

      空和派蒙一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能说是果然了——伴随着仙灵莫名飞入一间房内,面前弹出了一个精致的宝箱。

      少年下意识伸手去打开宝箱,却迎面打开了一个…虚空终端?

      虽说原石什么的并没有少给,但当他拿起那梅黑色的、光看一眼就很特别的虚空终端时,他骤然恍惚了一瞬,眼前出现了一道纤细的影子…

      与此同时,空皱起了眉头,他诡异的听见了任务刷新的声音。抬头一看——触发了隐藏剧情,世界任务喜加一。

      少年心态瞬间炸裂,鬼知道他肝了多久。这个须弥的剧情长的他都内心麻了,还给不了多少原石,这一次空决定说什么都不肝了,下次一定。

      他将视线收回,不经意瞥见任务面板的六十原石…

      “旅行者,你没事吧?”派蒙关切的问了声,虽说她看空这几天做任务动不动就恍惚,已经逐渐习惯了。

      “我没事…”空说道,仔细的打量眼任务道具,把虚空终端放进包里,抬头观察了眼周围,“这里是…”

      他的视线在周围转了圈。

      “唔,看起来好像什么学生的宿舍?”派蒙说着,“不过好多灰,很久没人来了吧。”

      在提议后,空简单的搜索了下周围。翻出了不少凌乱的纸张,偶尔还能找出些实验的数据之类的,但他发觉,大部分都是一个女性散乱的日记。

      正巧空他们也要去找纳西妲,便顺便也推一下另一个任务好了。

      就这样,一环扣一环,现实里整整五天转瞬即逝——空一个不小心又被原石诱惑,在纳西妲的帮助下,深入了这段被尘封的过往,帮助这个被执念所困住,无法重归元素循环之理的你…

      “哦…”你和空藏在路边的草丛中,若有所思的道,手指还在慢条斯理的折你的纸飞机。

      “这样啊,我已经死了。”你淡然的说。

      空没忍住看了眼那些纸飞机里的字,他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其实也不是现在才觉得害怕了。

      自从他来到了这里,入目所有的文字都是扭曲混乱的字符,努力分辨就会发现,那是清一色的“你在做梦”。同时,空所看见的每一张人脸都是一模一样的看不清——除了你。

      因此空实在是不需要过多思考,他完全不需要去看任务提示就知道,你是那个主人公。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身旁的少年人像是早就把委托和处理这种事情给玩腻了,直截了当的就这么询问你。

      你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终试探的说:“呃…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空:“?”
      空:“你不要急,我是专业的,你慢慢说。”

      叹息一声,你思考着措辞,组织了自己的语句,缓缓地将你和多托雷这不得不说的该死孽缘告诉了他。

      伴随着少年人大脑宕机,表情逐渐从“有什么我没见过的”变成“这我还真没见过”时,你也无奈的摊了手。

      “就是这样。”你道。

      空对这个愚人众的敌人又提升了不少的警惕。博士真的是他见过最可怕的执行官了,虽说他也才见过几个执行官。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你是受小吉祥草王——也就是须弥的神明,与我等子民的那位君主所托来救我的话…”

      你推算着,试图去理解这超乎你认知,但是你就是莫名其妙信了的事情。

      “那…如果这个梦结束,我是不是就再也不存在了?”

      你望向空金灿灿的双眼,明明他眼中自己的样子是如此的真实与清晰。但也正是如此的明朗,却与周围本来朦胧的世界产生了无比明显的割裂感…

      你清醒的意识到了——这是不甘死亡而谱写的终曲。

      空不会欺骗你,他在那些日记里了解了你的为人,知道你有自己的道德与信仰,哪怕称不上什么好人,但你也绝不是恶贯满盈的坏人。

      甚至的、你尊重生命,更善良的对待生命,这与纳西妲的想法不谋而合。空也相信你值得信任,也正因如此才愿意铤而走险来救你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是的。”他沉默了会道。

      你缓慢的眨眨眼,半晌笑了:“算了、也没关系。”

      哪怕不清楚这所谓的梦在真实的事情到底有多久,但置身于这方世界中的你活了太久太久的岁月。甚至时间都带走了一些你的年轻,令你学会了更多的理智与冷漠,来抵抗磨损。

      “那就先活着吧。”你随意的做了决定,“至少比过我那坏心眼的爱人。”

      空点点头,应了你。

      说要逃也没逃多少,如空对你的解释。仙灵在得到他的指引后,终于离开了自己徘徊的死点。

      而通往其他的道路时,也有什么在暗中悄然改变了。仙灵回归了仙灵座,但她并不想踏上回归的道路——无论是出于旧情,还是出于对子民的仁爱,智慧的神明选择了插手。

      你倒不在意事情到底真相如何,毕竟眼下的这个你,一没真的死了,二也没蜕化成可怜的小仙灵,失去你的肉身与形体。

      在你所知的设定与世界里,你的学弟多托雷正要带你一起去死。而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不想这么简单就让他如愿以偿,所以仅此而已的、你要逃。

      得到了你的回答后,空的心情非常的复杂。

      这感觉就像是他本来都准备好打周本了,但周本boss在摸鱼谈恋爱,没空和他掰头。这也给他一种,这可不是什么可怕敌人的诡计与阴谋,人家只是和老婆贴贴而已。

      空:“我不信博士他看起来不像是恋爱脑。”

      你乐了:“我也不信,他的确不是恋爱脑,但…他是个偏执狂。”

      这种执着与疯狂是他的他的血液,流淌在身体中,经过心脏的位置,为这个令神都忌惮的怪物提供着生命。

      多托雷有自己的信仰,只是那信仰不符合普通人的想法,十分的极端,也十分的可怕。

      “也许这也是一场测试的实验呢?”你轻描淡写、用宛若开玩笑的语气的说出真相,“实验一下不知名的有趣种族是如何的,也顺便久违的见一见自己的旧情人。”

      旅行者觉得这就是事实,他很认可。

      你们两个直接逃去了沙漠。你也越发相信这是一个梦了,因为在从来没见过的,名叫沙虫的东西突袭从地上窜出来时,你下意识的就拉着旅行者闪开了。

      你们两个在沙漠里待到了天亮,老实说,今天你那年长的爱人就应该暴毙了。旅行者也不知道你在梦里死了会怎么样,想劝你别回雨林。

      但你只无辜的眨眨眼,往后退上一步:“加油,干掉那些愚人众。”

      空闻声抬头,一群愚人众的人往这里走了过来。将“来势汹汹”给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眼皮一跳,汗颜:“你不也是愚人众吗?”

      “愚人众互相伤害很正常的。”你生疏的从地上摸出一枝小树枝,回答,“更何况博士的pua技术精妙绝伦,没有人类能避免被洗脑的啦。”

      至于你为什么没有,可能你不想做人了。

      抬头望向远方的“同僚”,你抓紧小树枝:“旅行者,加油,我会帮你的。”

      前有科研人员提大剑,后有学术分子舞树枝。感觉到内心疲惫的空拿起他的无锋剑就对着面前的愚人众一阵砍,丝毫不给你一个落入危险的机会。

      “非常靠谱。”你感激的道,上去点了活口们的麻穴,让他们彻底不能动了。

      空愣了一下:“你做了什么?”

      你则熟练的从怀里摸出一巴锋利的小刀,表情一冷,凝视着瑟瑟发抖的愚人众部下们,开始了非常专业的逼供。

      在你平淡的给他们讲解自己会被如何肢|解开来后,他们把所有的计划都说了个干净。你倒是有些意外的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站了起来。

      “看来手下留情了,他们竟然还能套出来话。”你望向旅行者,愣了下,“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空摇了摇头,回答:“没什么。”
      他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新闻,比如说什么医学生女朋友连捅男友十七刀,被判轻伤之类的…

      少年人忍不住的猜测其实你根本不怕吧,说不定遇到危险直接几个穴位下去,敌人就瞬间成植物人了。

      如果你能听见他的心声也许也会摇头苦笑一笑一下。这些穴位什么,你可都被某人给点过呢,气的你每次动不了的时候都只能用死鱼眼去瞪那个人。

      偏偏你不能动,只能对着他干生气。他还老是会趁你无能为力的时候,去做一些事情。

      将思绪打断,你抓了下自己的头发,没忍住摸了把自己的耳垂…挺好的,那里并没有染上某人吹来的温度,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可是大白天,能发生什么呢?更何况还有一位神明派来的旅行者保护你,又会发生什么呢?

      回头,你正想看向空,就望见了满地的赤沙。风一吹尘土都飞扬了起来,广阔的世界里除了瑟瑟发抖的愚人众部下,竟骤然消失了一个人。

      你原地傻住。

      不是,怎么说掉线就掉线呢???

      *

      接下来的大半天都不太好受,你在沙地里躲藏着,以防被愚人众的部下给抓住。又不敢在一个位置站超过五秒,生怕沙虫突然出现,偷了人头也拿了mvp。

      你没想到自己躲得过沙虫,躲得过愚人众,但是没躲得过地上装死,却突然站起暴打你的独眼小宝。

      一个柔弱的学术分子怎么扳倒不怕点穴的机器人?你那同样“柔弱”的爱人好像没给你讲过这道题。

      眼见着追踪弹向你飞来,你也不用躲了,转头一个飞扑跌进愚人众的营地,再接一个帅气满分的帅气滑铲——眼前的风拳手忙脚乱的开盾,而你就藏在他的身后。

      等到愚人众的部下们干掉独眼小宝时,你已经和一脸懵抢了人头的雷萤大眼瞪小眼了五分钟。

      他们没有一个人猜到了这诡异的事情,谁知道你竟然会自己主动出现,谁用知道全场最佳会是突然起立的独眼小宝呢?

      ——其实是多托雷。

      你保持着微笑,内心却在狂骂。
      你可没忘记你那小男友当初和你说他开遗迹巨机,晕车差点把自己给搞吐了的时候。

      伴随着愚人众部下的“邀请”,你只能老实的回了雨林。

      再次见到多托雷时你,你有些狼狈,头发都可怜的翘了起来,大片大片的衣摆上都是灰尘。不过你这算是好的了,把你带来的其他人,有不少衣服都被烧掉了一大半。

      博士这一开火可不管其他人死活,独眼小宝果然只有死的,和末席卖的好玩。

      omega在一旁叹了声,迎着你幽怨的目光收了笑,转头走开了,一瞬间房间里就剩下了拿着湿巾擦自己手指的你,还有你的爱人。

      你的洁癖是被带出来的,看见指甲缝里脏兮兮的时候心情都不太妙可。

      随一旁的多托雷在那里慢悠悠的弄什么,你都不太想管他,想了想也直接转身从房间出去了,门外客厅的omega刚喝上一口咖啡就再次迎接了你无差别的死亡凝视。

      他自然的把手里的热咖啡让给了你,你喝一口就跑路去洗澡了。

      并且毫不客气的道:“下次双奶双糖。”

      其实不是你喜欢这样的搭配,是多托雷喜欢的。但你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年龄越大也越变扭的,越是喜欢的东西越不愿意去触碰…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这样的软肋,然后被人发现而受到万劫不复的报复似的…

      哦…不对。

      打开浴室的热水,你想了想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他的确是有意在克制那些东西了,但上了瘾又怎么真的戒的掉呢?就像那些染了毒的人,临死前说的话也都是还想要再吸上一口。

      真正着迷的东西,哪怕要死去了都会想要带走的…

      面前起了团团的热气,你的手指去触摸那片温热的水流,缓缓地抬脚踏进浴缸里,一步一步的走进水里…

      也许也有点今天太过疲惫的原因,你回过神时,你困倦的揉了揉眼睛,耳边的声音问你还要待多久。

      大脑有些迟钝了,你俯身半靠在浴缸上,随便扯了个词来搪塞他,此刻只觉得热水里舒服的很,还想睡一会,永远陷在美梦里…

      你知道这是血液循环太快,大脑供血不上来的原因。但再多泡一会也没关系的吧?哪怕感冒了,也只要和多托雷撒了娇,就算有时的他会露出恶劣的样子,但还是会嘴硬心软的把你给治好。

      你是知道这些的,那现在的你知道自己早就被爱人宠坏了吗?

      连那只手探入水中,去直接抱起你时,你还不满意的捞了捧水撒到他身上,弄湿了那蓝色的衬衫。

      不过你倒没有挣扎,只是在身子离开热水时不太愉快的嘟嚷了声“冷”。

      青年没有变什么表情,他默默抱紧了些你。早就不在乎你身上的那些未干的水是否会全部被他的衣服给吸去。

      房间里的室温是一直暖和的,他不担心你会生病…也不必担心你的以后了。

      被放到床上时,你的双臂还仍然圈着他的脖子,眼神有些迷离,但却不愿意松开他,下意识的凑过去索吻,小心翼翼的去亲了下他的薄唇。

      扶在腰畔的手松了松,他配合你的动作低下了头,在唇齿间纠缠的给上爱与吻…

      他只给你喘息一会的时间,也只有这休息的一会,吸入大片空气的你才回了回神,手指往床铺上一搭,将被子拉了拉,勉强的盖住自己半个身子…

      多托雷没忍住笑了声。

      你脸黑的翻了个身,作势就要离开。刚准备从床上起来,他就拉住你的脚腕,用了些劲把你给拽倒。

      你是没想到他真会干这种事,一瞬间还以为他是alpha。但你仔细一看,他不就是那个打算睡|死|你的坏心眼爱人吗?

      …呵,玩男人至少都是少年这一套是吧。
      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揪他额前的头发,你在用力拽之前又收了手,拧着眉瑟缩了下。

      “…不要告诉我你想玩这个。”你已经在思考刀在哪里了,该怎么自卫了,“夜生活很长,亲爱的博士大人,我认为没必要。”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你,张口就是辩论:“所以才更需要一些有趣…”

      “——我认为我们可以殉情了。请问是怎么死,火刑?还是断头台上见?又或者是…”

      你喋喋不休的报出一大堆刑法,其中还带着几个类似于神魂割裂,又或者是绞刑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实说,多托雷在想,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些东西,那之后去枫丹换取水神的神之心时,就带上你吧。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这些时还在想另一个男人远在他乡的爱人。

      他虽然脾气不好,但说来说去都没有年长的爱人玩的花,哪怕经常性的不满足,也不得不说…alpha在这件事情上的恶劣还没有向着未来的他发展。

      多托雷拉了下自己身上的拘束带,你的思绪就断了线了…

      每一次他不想听了,准备开始正戏时就会做这样的小动作。

      哪怕你还有一大箩筐的话能对他输出,也还是选择了放弃,手指松了松,没有再将被子拉的这么紧,转而催促了声让他关灯。

      你的请求十次有九次都不会成功的。大部分的博士就喜欢看你神情恍惚,意识被爱欲填满,问什么都只会软乎乎答“嗯”的样子。

      有些难得的,多托雷迟疑了下还真起身去关灯了,整个室内也骤然黑了下来…

      事实上而言,无论是关灯又或是开灯,都各有各的折磨。但选来选去你都会关灯,至少看不见他的脸时,哪怕被搞到快化成一摊水时,你也不会看见他那双难读的眼睛。

      你不喜欢做多托雷这道题,但很可惜,你只有这一个题目可以回答。

      某时你们的吻带上了血腥气,耳边除了青年控制不住的笑声还有断断续续,在黑夜中穿越而来的冗长声响。

      拖住他的下巴时,你静静的想着,拭去他唇瓣的血液,而后抬手将那把小刀用力的一转,极其温柔、缓慢的搅动着他的血肉,将之塞入他的胸膛。

      你亲吻他,一次又一次,在黑暗中去思考着他笑起来的样子,猜测他此刻有多么痛苦。

      多托雷、你的爱人,他也是杀死你的坏孩子。

      “可是…醒过来我就会死了。”你淡淡的答,拥抱着他,手指隔着层衬衫抚摸他后背弯曲着的骨头。

      多托雷是在颤抖的,但他并没有像你死去时一样茫然与害怕,他甚至还在笑。内心混乱的情绪挤做一团,顺着不断腹部处的疼痛加倍的膨胀着、折磨着你可怜的爱人。

      此刻的青年身子太烫了,他倚靠在你的颈窝里,双臂死死的圈着你。

      你忽然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例如你的家族、你的姐妹、你的神明。

      人们说仙灵是天空的孩子,而你的神明绿洲的女王就是带给你生命的母亲。但其实须弥人算的要更乱一些,比如说你的一位姐妹利露帕尔——大家都喊她“镇灵之母”。

      人类的情感能够饲养你们,那些力量使得你们成长、蜕变,改变这个名叫须弥的国度。但同时的,镇灵的爱如痴如狂、可怕至极。

      你其实和自己的姐妹们有些不合。

      镇灵天生都是不拥有羞耻心的家伙。但也许是因为你很久就离开了沙漠,将视线投入了生机之中,在人群中行走了太久的原因,你越发的像一个人。

      冥冥之中,你总觉得那片郁郁葱葱的土地上会发生很多很多关于你的故事,你也因此而想要前行,想要去往那里——去寻找你所爱的存在。

      事实上你的确找到了。

      只是一个普通的午后,普通的镇灵少女戏谑的走进了人群中,又一个不小心看见了一个少年。

      是爱。
      那时常常思考,常常露出幸福表情的你这么想道,像你的无数姐妹一样,对爱人吐出了警告的呢喃。

      “如果你要许诺我这些爱,那么就再也不能离开我了,如果违反的话,那么我就会惩罚你。”

      彼时你的话语听着只像是年轻少女小心的回答,而后你又笑着对他许诺了不会改变永恒之爱。

      在被杀死时,你并不觉得恨。就像是你承诺的,你永远爱他,哪怕你将要用怒火降下刑法时也依旧会保持着对他的爱…

      这更像是一个赌|博。

      你抱紧他,垂下自己的眼睛,轻柔的在他耳畔落下一个发凉的吻。

      “谢谢…”你说。

      缓慢的用手指去揉搓他柔软的发,那些不停疯长的情绪取悦着你。此刻的你再也不学者那些戒律的苦行僧一样,控制自己的欣喜,抑制那些总在内心乱窜的情绪,去以防惊吓到他。

      “好喜欢你…”

      喃喃一声,鼻尖的血腥味刺鼻之极,但你反而觉得这就是甜腻的蜜…这捅入他身躯的刀子,亦是你对他无可救药的痴迷之爱。

      “我的爱人…”

      青年咀嚼这个暧昧的词汇,咳嗽着,狼狈不堪的和你相拥。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生命在流逝。

      其实多托雷早就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了,他的耳畔满是混乱的电子警报声,吵的他都头疼,只得打扰一下你的雅兴。

      将头挪开,他喘息了两声,眼尾红的要死,指尖也不置可否的在颤抖。

      “我等你。”他说。

      你的手抓住那把刀子,微微眯起眼:“你要逃去哪里?”

      他满是无奈,好笑的扣住你的手,认栽的摇头:“别把它拔出来,亲爱的…将它留给我、留在我的身体里吧…”

      男人的声音有些哑了,落在黑夜中和魔鬼的引诱没有多少区别。不过不同的是,魔鬼此刻正在祈求另一个魔鬼的垂怜。

      你怎么会心疼他呢?

      都说了啊,镇灵和人是不一样的。你可以做出有同情心、无比善良的样子,但是同样的——那是在你的爱人没有犯错的前提下。

      你爬回来了,从地狱里。
      你要报复他,对他施以刑罚…

      *

      低头望着地上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你发了会呆。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上帝什么的存在,身为因为某人恶俗趣味而短暂当了会修女的你…

      一没守住忠贞,二还虐杀了自己的爱人……那一定是十恶不赦之徒了吧…?

      不过没关系,你不在乎,也毕竟…

      ——这是爱啊。

      亲吻温热的爱人,你推算着自己毒发的时间,躺在了他的身侧。

      第六天结束了…

      *

      多托雷取下亮着黑光的虚空终端从梦里醒过来时,下意识的拿起了手边的咖啡。

      尝了口后…实在是苦的不行。
      他将杯子给推开,抬头看了眼时间,转身从沙发上拿起一件外套。

      omega正坐在客厅里,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子,悠哉悠哉的等待着该出门的时候。

      见本体来了后,他抬眼望了下,没忍住的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你的样子很有意思。”他评价。

      多托雷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拘束带,猩红的眸子挪开了些,开口时声音沉了不少。

      他道:“时间差不多了。”

      omega自认无奈——本体是做实验,顺道来见旧情人的,而他是来打工的,没办法,谁让任务就是这么分的呢?

      戴着鸟嘴面具青年起身,缓步离去了。停留在原地的另一人缄默了会,视线透过窗上的玻璃。

      发红的唇瓣像是品尝了不得了的美味,冷淡的眉眼间还带着点欲色…

      如果让其他的他知道估计都要吓死了吧。谁能想到死了个初恋的二席大人还会有这种可笑的动情表情呢?

      有些生疏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多托雷的手指顿了顿。

      *

      “旅行者,你醒了!”

      纳西妲关切的将视线投过来时,空正茫然的呆坐在原地。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在和愚人众打架吗?怎么转身吃了一嘴灰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旅行者发懵的抓着手中还散发着黑光的虚空终端,呆愣了好一会,才抬头:“我刚才怎么了?”

      纳西妲皱着眉,摸了摸他的头:“你被人强行给断开了意识连接…看来博士那里有人在帮助他…”

      空头疼的抓了把头发:“总不可能有一堆博士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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